第28章 章節
,你是已經被我睡得差不多了,什麽道道沒有摸過。不過我還沒有過瘾。今天晚上八點,如果你沒有在我家準時出現,我就讓你帶着你爸媽滾出容城。”
“別跟我說什麽法律,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難受,讓你爸媽難受,讓你們待不下去。”
蘇權放了狠話,轉身就走。
他怒氣沖沖地拉開車門坐了進去,一臉陰霾地盯着後視鏡裏的自己,不一會兒,他猛地擡起手狠狠打了自己一個耳光。
尼瑪的,他居然倒退到去威脅一個女人。
不過,聽着那個牙尖嘴利的女人說出的話,他真恨不得把她撕碎吃進去,就不用這樣牽腸挂肚,患得患失,盡做一些丢分沒有下限的事。
蘇權走後,宜沫的身體仿佛失去重心搖晃了幾下,一陣冷風吹過來,刺地她的臉一陣一陣的疼,眼底漸漸浮出一點點懊惱。
自己這是怎麽了?發了瘋才會和他說那樣的話。不是想好要撸他的順毛的嗎?
早就過了花季雨季,怎麽會這樣的不理智!!
冤 家
蘇權是陰沉着臉走進公司的,殺氣沉沉的一張臉,連何歡都被唬住了,連上前和他打招呼的膽都沒有了。
公司裏的其他人更是噤如寒蟬,生怕有什麽厄運從天而降。
恰巧阿玉來找他談關于歐區長的事情,她極詳細地彙報了歐區長的生活起居和一切愛好。
不過,蘇權始終沉着臉,頭靠在真皮座椅上,不置一言,許久後,他悶悶地問了一句
“她喜歡什麽樣的?”
阿玉楞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他指的那個她是誰,細長的眉毛往上挑了一挑,笑地風情萬種
“小沫愛彈鋼琴,不過對于一個徹底失去過自由和尊嚴的人,自由和尊嚴才是彌足珍貴的”
蘇權的眼皮擡了擡,低低地哦了一聲。
*****
宜沫快要下班的時候,天開始下起雨,初冬的寒風夾着雨絲,滴在身上,寒徹入骨。
她緩緩地走下公交車,雙眼沉沉地盯着不遠處的香槟小鎮許久,忽的把拿在手上的傘又放了包包裏去,一頭便紮進進了雨幕裏,卻不像旁人一般奔跑避雨,而是一步又一步往前走,彷如在雨中散步。
八點剛剛到,宜沫終于索索發抖地站在那道黑色的防盜門前,按響了門鈴。
而裏面的蘇權疊着長腿坐在沙發裏看電視,可他的心思卻不在新聞上,而是頻頻地望着門口。
一有什麽風吹草動,便跑過去開門,開了才知道,那是別人家的門鈴響了。
如此幾番下來,他越發煩躁。
好不容易等到自家的門鈴響了,他幾乎一躍而起地跑去開門了。
蘇權便看見渾身濕漉漉的女人,濕濕的發帖在她的額頭,水珠子順着她的眼角緩緩而下。
女人的眼皮一直垂着,沒有看他一眼,就徑直走了進來。
宜沫站在客廳的茶幾邊上,抽了幾張紙擦了擦臉上冰冷的水珠子,一言不發地解開身上的大衣,褪下高領毛衣,緊身的牛仔褲,只剩下緊身的秋衣秋褲為止。
而蘇權只是雙眼陰沉地盯着宜沫,這女人曲線畢露,前凸後翹,甚是誘人。
可他卻無心欣賞,即便這房間裏溫暖如春,她還是站那裏嗖嗖發抖,連嘴唇也有些發白。
他眉頭一皺,順手撿起她扔在地上的大衣,要給她裹上,卻發現那衣服竟然是濕的。
蘇權忍不住地一個箭步上前,緊摟住女人的身體,咬牙切齒道
“你到底是要鬧哪樣?”
宜沫任由他摟着,心裏冷冷地一哼,鬧哪樣,這應該她問他才怪。
她的嘴角抽了抽,揚了揚手裏的一盒避孕套和避孕藥,涼涼地問道
“蘇總,您是自己要套套呢,還是要我吃避孕藥呢?”
“……”
宜沫半天沒有聽到他的回答,扭頭面無表情地瞪着他,眼裏閃過一絲嘲諷。
“難不成你還想睡出一個成果來?”
蘇權看着臉色蒼白而又神情冷淡執拗的女人,哪裏還心情和她辯,大手緊緊把她摟緊自己的懷裏,嘆了一口氣
“沫,你別這樣……”
“蘇總,你到底是要鬧哪樣呢?”宜沫不依不饒地,眼角上翹,頭卻一陣一陣發暈。
她的感冒本來就沒有好透,如今被雨水一澆,冰冷冷的身體又驟然在溫暖的空調房間裏,一冷一熱,身子慢慢地開始發虛。
蘇權感覺懷裏的女人身體異乎尋常的熱,便擡手撫上她的額頭,果然滾燙如火。
宜沫卻一手拍掉他的手,淡淡地說道
“我沒事,不會妨礙你把我睡過瘾的。”可是她的腦袋不自覺地晃了晃,眼前星星點點。
蘇權抱起宜沫的身體把她放在長沙發上,自己跪坐在沙發地毯上,拿起她的手往自己的臉上拍了拍,眼裏滿是愧疚,低低道
“小冤家,我錯了,你別再這麽折騰自己了。”
宜沫卻一直面對着沙發裏面,一動未動。
蘇權心慌意亂地轉過她的身子,她已經昏過去了。
***
宜沫這一次是徹底地病了,舊感冒加上新感冒,醫生直接判定為肺炎,需要住院治療。
蘇權悔地腸子都青了,自己這是和她鬧哪樣?
他送走宜沫的父母,自告奮勇地留下來陪她過夜。
病房裏靜悄悄的,宜沫背着他,躺在床上假寐。
蘇權小心翼翼地上床,側躺在宜沫的身邊,大手緩緩地握住宜沫放在身側的手。
“沫啊,我知道你沒有睡,你不想和我說話也行,你只管聽着就可以了。”
“沫,你是我第一個愛上的女人,所以才會這般迫不及待地和你親近,可是你罵我是強女幹犯,我想和你結婚,可你又不願意。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辦,所以才會……”蘇權在她的耳邊低低說道,語氣極柔軟,眼眸彷如浸在溫水裏,溢出一波一波的暖意。
與辦公室裏坐在大班桌後面耀武揚威地發號施令的男人截然相反。即便與各式各樣的人打交道,他無需這樣低聲下氣的。
宜沫的肩膀微微顫抖了幾下,男人低若塵埃的話,讓她心生漣漪,一圈又一圈地蕩漾開去,她幾乎忍不住要轉過頭去。
蘇權再次探過頭,眼尖地看到女人劇烈顫抖的眼睫毛,他趁勢握住女人的手使勁地往自己的臉上拍去,啪啪清脆的巴掌聲在寂靜的病房裏分外刺耳和響亮。
沒有幾下就把病房外面的小護士招惹進來,蘇權趕忙把宜沫的手挪到她的胸口藏起來,再狠狠地瞪了小護士一眼,罵道
“進來不敲門,這麽沒有規矩,是該讓你們江院長好好整頓一下了。”
小護士睜大兔子眼睛,萬分委屈,一臉尴尬地連聲道歉就沖沖關門出去了。
房間裏又安靜了下來,蘇權看着紋絲未動的女人,微微地嘆了一口氣,又握住她的手又要自己臉上拍去。
可沒有想到宜沫把自己的手往裏使勁地收了收,握成拳不肯動。
蘇權頓時喜上眉梢,趁勢把宜沫翻了一個身,手托住她的後背,讓她伏在自己的胸口,雙腿纏着她的長腿,把她緊緊地抱住。
宜沫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
“那你答應我,讓我考慮的事還算數嗎?”
蘇權撩開宜沫的長發,在她的臉上狠狠地親了幾口,現在總算有點軟玉溫香抱滿懷的感覺了,眼眸裏蹦出星光,忙點着頭
“小冤家,你說是什麽就是什麽。可就是不許不理我,還有不許不嫁給我。”
宜沫在他的懷裏動了動,眉頭輕輕一皺,微微睜開眼,沒有錯過男人驚喜相交的神情,又眼巴巴地望着她,生怕她把他一票否決了。
她的胸口一滞,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張又冷又硬的臉居然會出現這樣的神情。
她的心忽的跳地極快,抓着他衣服的手緊了緊,閉上眼睛,緩緩地說道
“那你不許騷擾我,不許老是纏着我,還有最要緊的是一個禮拜只許見一次面。”
“不然,你就是睡了我,我也不會心甘情願地嫁給你。”
蘇權的眼眸頓時黯淡了很多,條件很苛刻。他不甘心地問道
“為什麽一個禮拜只能見一次?”
“萍姐給了我一組訂單,讓我跟進。我要好好把握這次機會。”
“哦。”蘇權低低地應了一聲,這那裏是什麽理由,根本就是借口。
她和自己結了婚,還需要這麽辛苦外出讨生活嗎?
可是,他現在也不敢逆着她的性子來,點頭應允了。
“好,都聽你的。”
心裏卻打定主意,見面的時候,必須讓她看着他和她親熱,不然一個禮拜一次,兩人要到時候才能真正地熱乎起來。
好一會兒,蘇權都沒有聽到宜沫的回答,低頭一看,她已經睡着了,臉色依舊蒼白了,發出極細微的鼾聲。
蘇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