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喜歡上皇帝了
關鴻風帶容呈去了國庫。
向陽貢國上貢了幾樣寶貝,其它倒不是要緊的,唯有一樣,可是新鮮玩意兒。關鴻風吩咐宮人打開使臣帶來的貢品,拿出裏面的器具銅盒。"猜猜,這裏面裝了什麽?"
容呈不用猜,就知道不是好東西,否則關鴻風不會如此亢奮,聽到消息後馬上将他帶到國庫。容呈把頭轉開,冷漠道∶"我不知道。"關鴻風似笑非笑,給宮人使了個眼色。很快,銅盒蓋子打開,露出了裏面的寶貝。
關鴻風從銅盒裏拿出一件胫衣,單薄如蟬翼,腿間空了一塊。
關鴻風貼着容呈耳朵說∶"這寶貝不錯,以後伺候朕,可以省了脫褲子的功夫。"容呈臉色變得難看,他就知道關鴻風帶他來國庫不會有好事。關鴻風将胫衣扔給容呈,"換上,讓朕瞧瞧。"
容呈耳根滾燙,受了羞辱一般,将胫衣扔在地上,"我不換!"
關鴻風彎腰撿起,拍去灰塵,塞回容呈手上,輕描淡寫威脅道∶"你若不換,朕便替你換上。"
容呈捏緊了手中的胫衣,胸口起伏了幾瞬,在關鴻風的淫威之下,他咬緊牙關,彎腰脫下亵褲,将胫衣換上。
"別動,讓朕仔細瞧瞧。"關鴻風将容呈的袍角卷起,塞進他嘴裏,讓他咬着,往後退了兩步,極其玩味地欣賞眼前的人。
容呈露出穿着胫衣的雙腿,面色漲紅,深紅布料襯得他膚如白雪,沖擊着關鴻風的眼球。關鴻風揶揄道∶"這玩意兒朕瞧着就是為你量身定做的。"
他忍不到回宮,屏退了宮人,在國庫裏就将容呈辦了,得了趣似的,把玩着胫衣上的帶子。"以後給朕日日穿着,不許換下來。"關鴻風說∶"否則朕讓你吃不了兜着走。"從國庫出來後,容呈穿着胫衣走在路上,總覺得腿間涼飕飕的,裸着身子一般。關鴻風輕笑一聲,"看來朕要讓浣衣局的人多趕幾件出來才行了。"容呈身子僵了僵,不免懊惱起蘇洗,居然送這種貢品給關鴻風這個狗皇帝。回了養心殿,用完午膳,關鴻風拉着容呈午睡,又嘗起了胫衣的好處。
關鴻風野獸般的身軀困着不安分的容呈,忽然道∶"聽說那名使臣還在驿館裏待着,你說,他想做什麽?"容呈本昏昏沉沉的躺着休息,聽到這句話,乍然清醒了,睜開眼便對上關鴻風幽深的目光。若是關鴻風真的知道了什麽,絕不會是這個反應。
容呈攥緊了身下的被褥,故作鎮定道∶"也許是想在京城裏頭逛逛吧。"關鴻風冷哼一聲,"怕是替他家主子物色好東西吧。"
容呈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更不明白關鴻風嘴裏的"好東西"是甚麽。再見到蘇洗,已是兩日之後。
容呈像往常一樣消食散步,經過禦花園的假山時,被石子砸了腳。他轉頭望去,一個腦袋從假山後面探出,朝他招了招手。
容呈心跳如鼓,被蘇洗的膽大吓到了,趁着四下無人快步走過去,問道∶"你怎麽進來的?"
蘇洗露出不羁的笑,"自然是翻進來的。"
蘇洗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他從小頑皮,丞相便給他請了最好的武術師傅教習,好好壓壓他的脾性。容呈說∶"這可是皇宮....."
他話沒說完,蘇洗已知道他下一句要說什麽,笑着打斷道∶"你又出不來,我只能進來了。"
這倒是實話,容呈靜了下來。
蘇洗不進來,他們又如何說得上話,又如何傳遞消息。
過了片刻,他還是忍不住說∶"你未免太冒險了,若是被抓到,可是要掉腦袋的。"蘇洗笑盈盈道∶"若是我死了,你也會來陪我,算起來不虧。"這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不愧是從小浪蕩不羁的蘇洗。
容呈來時,蘇洗注意到容呈臉色蒼白,走路也一瘸一拐,他問∶"對了,你的腿這是怎麽了?"
容呈自然不能說關鴻風得了香陽貢國的貢品,這兩日将他折磨不休,搪塞道∶"無事,跌了一跤罷了。"
蘇洗何等聰明,一下就猜出容呈在撒謊,他看破不說破,說起正事,"明日我便要回香陽貢國了,你可考慮好了麽?"容呈一怔,"這麽快?"
蘇洗露出一抹苦笑,"我在這待太久,恐怕會惹得皇帝疑心,以為我想圖謀不軌,還是快些離開的好。"容呈想起那日關鴻風說的話,皇帝向來多疑,蘇洗待的時日越長,的确越會被疑心。"何況我留在這裏,是為了你。"蘇洗說∶"你若是随我走,我也無需再待在京城裏。"容呈抿緊了嘴唇,遲遲沒說話。
蘇洗眯起眼睛,正色道∶"容呈,莫非你喜歡上狗皇帝了?"
見容呈不語,蘇洗用力抓住他的手腕,話裏透出一股子殺意,"你別忘了,是這狗皇帝滅了我們赤國。"
容呈搖了搖頭,"我沒喜歡他,我只是擔心,若是出逃不順利,恐會牽連了你。"蘇洗松了口氣,"你放心,我已安排妥當,只要你逃出皇宮,定不會被狗皇帝追上。"正當容呈開口時,一道尖銳細長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龍伎!"
容呈猛地轉頭望向假山外面,只見亭子旁出現一個人影,正是皇帝身邊伺候的楊公公。
容呈不知楊公公怎麽突然會來尋他,他示意蘇洗待在原地,別暴露了行蹤,自己則從假山後面走了出去,正好迎面碰上來找他的楊公公。楊公公喘了口氣,話裏帶着幾分頤指氣使,"龍伎,你去哪兒了,皇上正找你呢。"容呈掩飾好神色,如往常般不緊不慢地說∶"随便走走罷了。"
楊公公下意識看了看四周,偌大的禦花園只有他們兩人,他說∶"那便走吧,別讓皇上等急了。""我的帕子丢了,還沒尋到。"容呈淡淡道∶"公公先行一步,我很快便來。"楊公公不疑有他,叮囑了幾句後便先走了。
直到他走遠,沒了影子,容呈折回假山後面,看着蘇洗雙眼,一字一頓道∶"當真不會被關鴻風抓回來嗎?"蘇洗的聲音慢而有力,"容呈,你只要與從前那樣相信我便好。"看着他勝券在握的眉宇,容呈沉默片刻,點了點頭,"好,我跟你走。"蘇洗意料之中地笑,"你一向是個聰明人。"時間緊急,二人商量離宮的對策。容呈知道有個辦法可以逃出去。
每天清晨,宮人會去出宮去玉泉山取水,到時候,他只要藏在木桶裏,随着宮人出宮便好。這還是上次容呈侍寝時,聽關鴻風提起的。蘇洗沉吟片刻,"既如此,那我就在玉泉山等你。"
"對了。"容呈抓住蘇洗的袖角,欲言又止道∶"予安他.....
蘇洗拿開容呈的手拍了拍,說出的話沉穩又安心,"你放心,明日我便派人去營救他。"如此,再沒什麽顧慮。
二人在假山後面分別,蘇洗離宮,容呈則去了養心殿。關鴻風等了許久,見到容呈出現,不悅道∶"為何這麽久才來?"容呈低聲道∶"手帕丢了,才找到。"
看着他手裏髒兮兮的手帕,關鴻風冷哼一聲,"讓你侍寝,總有千百種理由。"
許是心裏不痛快,關鴻風折騰容呈的力道也比往常粗魯,任由他喊疼也沒有停下的意思。到了後面,容呈索性咬緊牙關不出聲了。
關鴻風撫着容呈的腰肢,慢吞吞道∶"香陽國的使臣今日來禀告,明日他便要回去了。"容呈不動聲色道∶"那你可放心了。"
關鴻風露出意味不明地笑,"看來他是找到想要的東西了。"容呈已是第二次聽關鴻風提起,忍不住問∶"什麽好東西?"關鴻風斜睨他一眼,"你只要伺候好朕,別的不用管。"醜時,宮中寂靜。
借着窗外稀薄的月光,容呈望向身旁熟睡的關鴻風,心想,明日他便可以逃離這囚籠了。可不知為何,他心裏總是不安。許是太過提心吊膽的緣故。
容呈翻來覆去一夜未睡,等再睜眼時,天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你不睡覺,連帶着朕也不許睡了?"熟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低沉不悅,"看來是朕折騰你不夠狠。"容呈回頭,身旁的關鴻風不知何時醒了,正陰沉沉盯着他。
其實關鴻風半夜便醒了,見容呈睜着眼發呆,只當他要行刺自己,故意裝睡等着。可等了一夜,容呈也沒動手。
關鴻風說∶"莫不是虧心事做多了,睡不着?"
容呈垂眼,沒讓眼前的人發現端倪,頂嘴道∶"我做了什麽虧心事?"
"你殺了溫言,還不算虧心事?"關鴻風用力捏了把容呈的臀尖,還以為他膽子多大,原來只是裝腔作勢。容呈冷靜地說∶"他死了,是罪有應得,我不怕他來找我。"
關鴻風只當他嘴硬,"行了,你那三兩膽子還想瞞過誰,若不是怕半夜鬼敲門,何至于輾轉一夜睡不着?"容呈不辯解,關鴻風要誤會便誤會,反倒遂了他的心意。
關鴻風深邃的目光令人捉摸不透,過了半晌,他突然說∶"只要你把朕伺候好,大不了朕以後不再納男寵便是。"容呈一頓,擡頭看關鴻風,下一刻便被掐住下巴,吻住嘴唇索取。
他嘴唇白而冰涼,在關鴻風的吸.吮下染上了血色,看着容呈微腫的嘴唇,渾身的戾氣消散不少。"行了,滾回承歡宮睡一覺,等朕宣召你了,再過來伺候。"說罷。關鴻風下了龍床,讓宮人伺候更衣。
容呈望着關鴻風高大挺拔的背影,久久,他無聲道∶"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