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當然是老地方,好久沒喝酒了,今天正好開開葷!”

“看來大學任教真把你禁欲得太久了!”

“當然,只要不被我的學生碰上那就是萬幸!”

他們去的地方是A市的特色娛樂城“歲月無聲”,還在大學的時候,三個人無聊時就喜歡到這裏來坐坐,那時孫重陽還不是大學老師,一雙眼睛像雷達一樣不停的搜索舞池裏的美女,被趙亦和文君同笑沒出息。

他們剛在大廳一個顯眼的位置坐下,就有女服務員過來,孫重陽的眼睛馬上瞄向別人的雙腿。

“先生,請問你們需要什麽?”

“你們這裏銷量最好的酒,謝謝!”趙亦朝她微微一笑,女服務員馬上心花怒放地去拿酒了!

孫重陽見狀不滿了,一臉怨氣地說:“趙亦,你小子能不能在我搭讪的時候自動隐形啊,這不是第一次了,從小到大我中意的全看上你了!”

這時就連一向不愛說話的文君同也配合着趙亦笑了起來,兩人倒有一副雙人看戲的樣子。

等到服務員把酒用托盤端過來,三人碰杯的時候,大家都在嘆息,自從各自忙各自的事業後,這種小聚還是頭一次。

趙亦喝了一口酒,突然問道:“君同,怎麽樣談戀愛沒有?”

文君同微微愕然,搖頭道:“律師事務所一直很忙,哪有時間顧得上自己。”

他的聲音還和以往一樣,和煦的如同春風,不疾不徐,聽不出什麽異樣。趙亦将手中的酒杯搖晃了幾下,用三個人都足以聽到的音量說:“君同,如果你實在喜歡岳宛然那丫頭,我可以退出!”

三人從小玩到大,有些話說出來比藏着好,趙亦的性格就是這樣,對于好兄弟從不隐藏什麽,好兄弟在他那裏也隐藏不了什麽。

空氣凝固了幾秒,孫重陽咳了幾聲,文君同把自己面前的杯子拿起來悶喝了一口,對于酒他從來都是點到為止,半響,他徐徐開口,“我們大家誰也瞞不了誰,阿亦,你既然和誰都能結婚,和誰都是湊合着過,為什麽不坦然地接受然然,畢竟她是愛你的,她在我心裏還是妹妹的分量多一些,我已經習慣照顧她了。”

趙亦斂下目,碰了他一杯,解釋道:“你要知道,我只是不想傷害大家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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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君同為他話裏的意思怔了怔,竟是默默笑了笑,“我們談論這些問題還真是有點好笑,她是妹妹,你是兄弟,你們在一起,對于我來說再好不過了!”

二人便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趙亦喚來另一個服務生,讓她再拿一瓶酒過來。

我需要終結者

孫重陽起身去洗手間,回來的途中,把迎面走來的女孩撞倒在地。

“對不起,對不起!”突如起來的歉意聲打斷了其餘兩人的推杯換盞,孫重陽連忙蹲下去扶那女孩,他一向注重男人紳士這一套,手剛接觸女孩的肩膀,沒想到女孩自己站了起來,看到她的臉,孫重陽立在原地暗罵好友嘴太狠話太準,很不幸的,這是他的學生——秦漫漫,她看着他,臉上切換成了類似于尴尬的神情。

“孫老師?”對方顯然也認出了他,用一種不确定柔柔的聲音向他确認。

孫重陽僵硬地收回自己的手,臉上表情很複雜,看來從今天起他的形象真的要回歸到解放前了,真被趙亦說對了,果然在這裏碰見了自己的學生。

“是秦同學啊,老師沒撞傷你吧?”他的語氣太過于輕柔,一秒鐘變回課堂上的那副模樣,整個一和藹可親。

女孩搖搖頭,雙手揪住自己的裙子,想來她也是惶恐的,在這裏碰見自己的老師,畢竟不是太好的事。

孫重陽打量了一下她,問,“不過你怎麽渾身是濕的?”

女孩及腰長發已然全濕,唯有一雙眼睛亮的出奇,身上的無袖T恤和裙子也是濕濡地貼在身上,她輕輕打了個噴嚏,不好意思地說:“我朋友讓我幫他送東西過來,走到半路下雨了。”

她的目光朝其餘兩人看了一眼,退了一步,指着另外一個方向,“孫老師,我朋友在那裏,我先過去了!”

孫重陽看她離開,懊惱地扯扯自己的領口,沖其餘兩人沒好氣地開口,“果然被你們說中了,真被我學生撞見了,我這一世英名真的全毀了!”

文君同看着她的背影出神,最後疑惑地問孫重陽,“這女孩是誰?看起來有點眼熟!”

孫重陽揶揄地沖他笑笑,擠眉弄眼的樣子還真不是為人師表的典範。

“這可是我班上的優等生,秦漫漫同學,怎麽,這是你的類型,恐怕有點難,你沒看見她過去找的那個人,可比我們幾人都要年輕。”

文君同還在若有所思,只是一時想不起來。

剛才一直沒說話的趙亦淡淡地問文君同,“怎麽,是你認識的人?”

“我覺得有點眼熟!”

孫重陽見文君同也說不出個具體的,的意地翹起二郎腿,向好友稱贊自己的學生,“雖然性格孤僻了點,不過這姑娘對待學業可是最認真的,又是那個專業裏長的最好的一個,大學生嘛,清純可人最重要,不過還是太小了,不是我們這些老油條的類型。”

文君同心裏想到某個人,也不禁笑着附和,“說起來這女孩文文靜靜的,言談舉止的确是個青澀的大學生,不過鍛煉幾年,心理年齡就會比實際年齡要大。”

“倒也是,這孩子懂事刻苦,說什麽我這個老師也不能觊觎這樣好的苗子啊,你說是不是,趙亦?”

孫重陽和文君同自顧自地交談着,他的問題趙亦好像沒顧得上回答,只是用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顧左右而言他,“還真得倒一下時差,這一回國覺得國內的酒比國外的還烈!”

孫重陽說:“你這是少爺病又犯了,什麽都挑剔!”

文君同不認同孫重陽的說法,微笑着說道:“我倒覺得趙亦變了,以前脾氣急,現在倒溫和了不少,宛然亂發脾氣,他也容忍得了,要是大學時候,他才不會這麽大度。”

趙亦慢慢靠回沙發,慢條斯理地笑着說:“畢竟我需要終結者!”

三人最後起身離開,和對面的兩個人剛好遇見,秦漫漫身邊多了一個男人,确切的說應該是大男孩,的确,相比于另外三個男人,他的年紀略小個一兩歲,也就25左右,見秦漫漫停下腳步,他提高聲音問她:“是你認識的人?”

秦漫漫朝他點點頭,向前走了幾步,對孫重陽露齒一笑,“孫老師,您也要走了。”

她的頭發已經幹了,柔順地披在身後,帶着卷卷的弧度,巴掌大的臉顯得有些蒼白。

“嗯,找到你朋友了,早點回去吧,今晚我也有朋友,呵呵。”孫重陽朝她微笑,指了指自己身後的兩個人。

她聽此下意識地看了趙亦和文君同一眼,短暫接觸後又移開,身後的男孩已經走進她,對她說:“漫漫,我們走吧!”

“嗯!”

他們一前一後的離開,時不時還聽見她身邊男人的聲音:“我還以為是哪個不識好歹的人來追你,我差點沒好臉色了。”

“光景哥,你小聲點,別亂說!”

“不逗你了,你爸的感冒好點沒?”

“嗯,已經不咳了。”

······

考慮到趙亦要倒時差,周一孫重陽要上課,文君同建議大家幹脆回家好好休息。

車在趙家的別墅停下,趙亦下車和車上的兩人揮揮手,看着車子消失在夜色中,才慢慢轉身,去按自家的門鈴。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家裏的保姆阿姨就來開門,一看是趙亦,高興的合不攏嘴,連連說:“小亦回來了,快點進來。”

趙亦一向視她為長輩,笑着問她:“林媽,我現在才到家,爸媽沒生氣吧,我剛才是和朋友們去聚聚!”

“沒有,沒有!”保姆阿姨招呼他快進去。

趙亦這才拖着行李箱走進家門,被眼前的“隆重迎接”吓了一跳,果然一身居家打扮的蘇珊正在往餐桌上張羅菜,口裏還哼着不着調的曲兒,顯然心情很不錯。

趙亦嘆了一口氣,他家的母親大人永遠都是這麽可愛,他站在原地憋着笑咳了兩聲,如願的看到蘇珊轉過來,然後臉上是巨大的驚喜。

“寶貝兒子,你可回來了!”蘇珊三步并作兩步走過來,響亮地就在兒子臉上一吻,外祖母是法國人,母親自然也有着浪漫熱情的一般法國血統。

趙亦擦擦臉,佯裝不高興地說:“媽,夠了啊,我這初吻還得留給你兒媳婦呢!”

蘇珊朝兒子撇撇嘴,“還初吻呢,幼兒園你就沒了!”

兩母子都笑了起來,身後咳了一聲,趙建成看着妻兒搖頭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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