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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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回來了！”趙亦看見蘇珊朝他擠擠眼，看見父親下樓來了，于是收斂好情緒，低沉地對着來人說：“爸，我回來了！”
“嗯！”趙建成其實也高興，哪有不挂念兒子的爹，只是從小兩人的相處方式已經成習慣了，真的矯情起來反倒不習慣。
一家人坐下來，氣氛剛剛好，偏偏愛八卦的母親蘇珊改不了本性，問兒子：“阿亦，宛然去接你了嗎，怎麽樣，一起吃飯沒有？”
趙亦喝着他最愛的雞湯，實在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于是含含糊糊一筆帶過：“嗯！”
“什麽叫嗯，兒子，你跟媽說，準備什麽時候結婚？”母親大人已然把這當成了這頓飯的核心內容，連連追問。
“時機成熟了自然會結，現在不是事業還沒兼顧上，談婚論嫁還早着，爸，你說是吧！”
趙亦實在招架不住母親的連環追問，索性轉移目标，問了自家父親趙建成。
趙建成着實愣了一下，想是沒聽到兒子這麽親熱的詢問過他，半響才說：“結婚可以遲個幾年，但事業不能擱着，準備好了，就進公司幫幫我！”
趙亦朝母親揚揚眉，“媽，爸都這麽說了，你可不能一直念叨着這事了啊。”
“父子倆一個鼻孔出氣！”
蘇珊一臉不滿，但還是起身給自家老公兒子一一盛湯。
趙亦何嘗不知道母親是好意，結婚只是需要一個借口，不結婚也只需要一個借口，就看這個借口能否讓他信服，目前為止，他想，還遠遠不夠！
跳過了這個話題，趙亦又向趙建成問自家公司的事。
“二叔現在怎麽樣？”
提起趙建民，就連一向不喜管這些事的蘇珊臉色都不好看了，哼了一聲，說：“還能怎麽樣，以前是沒主見，現在就更沒主見了，被你二嬸吃的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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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口中的二嬸趙亦并不熟悉，只知道是個真正的全職主婦，像古時候的女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她嫁給二叔也就在前幾年，兩人都是30好幾才結婚，
“薛紅荔那女人真是錢堆裏出來的，偏偏建民還被她吃的死死的。”
趙建成咳了一下，看了妻子一眼，緩緩地說：“不就是你上次看上的包被她搶先買了，一個包而已，何必生那麽大的氣。”
趙亦：“······”
蘇珊被丈夫說中心事，窘迫地看着趙建成，嘴裏臉上都是不滿：“反正就是看不慣她，一把年紀了，還當自己價值連城呢，要我說在沒跟建民結婚之前，大抵也是個上不了臺面的女人。”
趙亦這時也忍不住地揭母親的短，笑着道：“媽，我怎麽覺得你有點嫉妒啊！”
蘇珊伸出一只手指不輕不重戳了兒子一記，“臭兒子，居然不護着你媽！”
趙亦告饒，吶吶地放下筷子，“媽，我永遠站在你這邊！”
蘇珊抿着嘴笑，又往兒子碗裏加了菜，笑眯眯地誇他：“這還差不多！”
在趙建成無語的表情裏，兩母子又笑着談起了各自的趣事，兩母子從小就親，什麽都談，可是蘇珊還是避開了一件事情，她了解兒子，嘴上雖然不說，可心裏那個坎還是沒有過去，當初何語凝那個女孩子和他談戀愛，最後卻不幸離開人世，這成了他心裏最大的症結。導致何語凝車禍死亡的司機也是個老實人，偏偏犯了這次錯誤，那個司機也有孩子，她是母親，怎麽能不動容，只是相對于外人，她只能偏袒自己的兒子，能為他做的就是把罪魁禍首送進監獄，現在兒子不再提及那件事，也有了訂婚對象，這恐怕是一個母親最想看到的事情。
趙亦從浴室出來，已經過了晚上十點，困意反倒沒了，他下樓去倒水喝，看見保姆阿姨還在廚房裏忙活。
他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喝着水問保姆阿姨，“林媽，你打掃我房間的時候，發現什麽相片之類的沒有？”
“相片？”林媽好像回憶了一下，最後恍然想起了點什麽，對趙亦說：“小亦，你等等，好像在我收納盒裏。”
林媽擦擦手上的水，進了房間又出來，手裏拿着一張泛黃的相片，她遞給他，問：“你看是不是這張，上面是個小女娃！”
趙亦接過來，漠然而克制地回答她：“嗯，對！”他只看了一眼，就好像了然于心，只把指尖放在相片中人的眼睛上，喃喃地說了句什麽。
過了幾秒鐘，他又問：“林媽，你說這孩子長大後會是個什麽樣子？”
張媽不是個文化人，想了想，只說了句：“那肯定是長得俊呗，就這眼睛都水靈靈的。”
趙亦怔了怔，腦海裏突然浮現一雙清涼的眸子，水潤溫和，他手裏拿着相片回到卧室，随手扔在了桌子上，那相片猶如斷了翅的蝴蝶，沒了生命，一動不動。
趙亦靠在房間的椅子上，眉宇間一片澄清，透過翻飛的窗簾向外面看去，雨還在下，仿佛每一滴雨都有了重量，困意逐漸襲來，似乎做了個夢，夢裏的一切，全都浮在雨中，水洗過一般，不甚清晰！
清淡的礦泉水
趙亦是在掙紮中醒過來的，他摸了摸額頭的汗，然後進了浴室，半個小時後，神清氣爽地下了樓。果然如他所料，昨天才剛和他鬧翻的岳宛然小姐，在客廳沙發上坐着。
看見他下樓來，岳宛然別扭地偏開臉，打定主意就不開口。
趙亦只笑着，也不跟她說話，她的脾氣他多少還是了解一點。果然，當他自顧自在餐桌上坐下來，悠閑地吃着林媽準備的早餐時，岳宛然已經氣鼓鼓地走了過來，在他對面坐下。
“喂，你難道就沒話要對我說？”
趙亦喝了一杯橙汁，毫不掩飾地打量她，最後得出結論：“今天看起來很漂亮，這條裙子很襯你！”
“哼，我當然知道！”岳宛然嘴角揚了起來，雖然面子上還是過不去，不過哪個女人不想被稱贊，反正她修飾也是為了他。
見趙亦不疾不徐的樣子，她又忍不住問：“你今天有什麽打算？”
“嗯，沒什麽打算。”
岳宛然果然又嘟起了嘴，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其實她長得很漂亮，趙亦豪不掩飾自己喜歡美女的生活态度，岳宛然生氣的時候和撒嬌的時候一樣，嬌俏漂亮，他不讨厭。
在岳宛然再次取鬧之前，他只好又補了一句：“除了陪你過結婚紀念日之外！”
岳宛然抿了抿嘴，給他遞紙巾過去，“喏，擦擦嘴！”她臉上太甜蜜的笑容出賣了她的別扭。
兩人正說着，剛給盆栽澆了水的蘇珊走了進來，笑眯眯地對未來兒媳婦說：“宛然啊，阿亦跟你說了什麽，你這麽高興！”
岳宛然臉上一片緋色，略顯羞澀地說：“伯母，我們沒說什麽！”
蘇珊笑笑，知道她是害羞了，便不再打趣了，走進來把一把嶄新的車鑰匙拿給趙亦。
“你爸給你買的，正好是你中意的那輛，不過你也別高興的太早，等你和宛然過完結婚紀念日，馬上就要進公司了。”
趙亦接過鑰匙，沖岳宛然揚揚手，“宛然，跟着哥哥走，我們正好去練練手！”
岳宛然當即紅了臉。
一切收拾妥當，趙亦去車庫把車開了出來，蘇珊站在一邊，問寶貝兒子：“怎麽樣？”
“不愧是我的菜！”
蘇珊輕輕拍拍岳宛然的肩膀，柔聲道：“快上車吧，今天不是你們的結婚紀念日，玩的高興點！”
趙亦一上手就暢通無阻，手執方向盤問副駕駛座的岳宛然，“你想去哪裏？”
岳宛然看着他棱角分明的側臉，心裏一動，說：“你不要說我膚淺，我想去逛街。”他們在一起的這兩年，他在國外，她在國內，能夠見面的時間少之又少，更別說一起逛街。
趙亦似乎心情不錯，揚揚眉，“怎麽會，女孩子不都是喜歡這樣。”他把車開到商場停車庫，兩人乘着電梯上升，在女士服裝品牌那一樓，岳宛然一臉雀躍地停了下來，趙亦紳士地走在她身後，他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岳宛然已經鼓起勇氣去牽他的手，他怔了怔，回握住她的。
走到某個品牌區時，兩人走了進去，已經有服務員熱情的上來詢問：“小姐，請問需要什麽？”
岳宛然環顧了一周，指了指其中一條裙子，“請你拿一下那個款，我想試試！”
服務員還沒去取，趙亦的目光卻落在另一條裙子身上，适時給出建議：“這條更好！”岳宛然好奇的打量了一下，米白色的無袖款式，上面是簡單的刺繡暗花。
女服務員馬上笑的花枝亂顫，“小姐，你男朋友眼光真好。”
其實這條裙子并不是她一貫的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