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章節
輕輕撥了撥,平靜的說:“沒關系,你回去吧,我從這裏走下去就可以坐公交車了。”
“總之,漫漫,你不要多想!”
漫漫笑了,那笑摻着陌生的冷,“我多想什麽,我從來就沒‘多想’過。”
趙亦知道她要表達的意思,這次沒有跳入她挖的坑,而是試圖用開玩笑的口吻跟她說:“我媽挺喜歡你的,剛才你看到沒有,她就當你是她兒媳婦一樣。”
這次漫漫連冷笑都沒有了,趙亦垂下雙眸,正好看到她微微顫抖的睫毛還有嘴唇,她的眼睛也蒙上了一種他不熟悉的色彩,她說:“趙亦,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個人,也不是你要喜歡的那個人,真實的我,你根本不知道。”
趙亦怔了怔,不改玩笑口吻,“難道你是妖精變的。”
“不是,反正不會跟你是同類!”漫漫咬着嘴唇說。
趙亦有些不可思議地打量了她一眼,像是最熟悉的她,又像不是,這一刻的秦漫漫,多了些朦胧,當然也因此更迷人可愛。
趙亦的聲音在她身邊響起,“沒關系,你就算非我族類,我也一樣不會動搖。”
說完他指了指遠處的公交車,“快過去吧,找個座位坐下,站着腿會酸。”
漫漫向前走了幾步,然後回頭,見趙亦還在原地看着她,漫漫想了想,回頭提高聲音對他說道:“非我族內,其心必異,我沒你想象中的那麽好。”
挫敗的原因
漫漫告訴了謝光景,在她被某個人“騷擾”的煩不勝煩的時候。
如她所料,謝光景表現的太過于驚訝,長時間都沒開口,等到緩過來的時候,他問漫漫:“是那個男人?你确定自己沒記錯。”
漫漫說:“就是他,他是我們公司的總經理,總之我現在很亂,都怪你,就不應該惦記着去買那條裙子,要不然他也不會······最近真的很煩。”
“我每天送你去公司,他都還那樣纏着你?”謝光景提高了聲音,恍惚想到了什麽,“不對啊,漫漫,我記得他好像有個未婚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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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朝他點點頭,謝光景當即就發飙了,“那他有病啊,吃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
漫漫愣愣地看着他發火,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謝光景的反應的确有些激烈,不過他并不打算掩飾自己,他想了想,給漫漫支招,“不行,漫漫,什麽時候我得去見見他,這人也太無恥了。”
漫漫努力不讓自己去想趙亦的種種,只是說:“我現在只想好好工作,沒心思想其他的。”
“放心吧,有我在呢!”謝光景安撫的拍拍她的肩膀,“我有辦法。”
見漫漫面露感激,他就一副受不了的表情,或許他認為,為她排憂解難是自己的本職。
其實在大學時期,就有好奇的兄弟們問他們是什麽關系,謝光景每次都說:“這是我小夥伴,或這是我妹妹。”每次那些人都一臉暧昧懷疑的樣子,謝光景就會對他們呵斥道:“別把人想的那麽龌龊。”的确,他一度的認為,他們之間的感情不會變質,無論是什麽樣的感情。可是剛才聽到漫漫真的親口陳述另一個男人的追求,為什麽反而心中卻有一種異樣的感覺,這異樣還讓自己極其不舒服。
人心裏的異樣表面上當然看不出來,漫漫突然問他:“光景,除了光明姐,你難道就沒喜歡上別的姑娘。”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好奇而不是求證。
漫漫從來沒問過他這之類的問題,謝光景雖然粗枝大葉,可是長相俊朗,粗粝下全是溫柔,還做得一手好菜,無疑這樣的男人很受女人青睐。在大學時候,漫漫經常從別的地方聽到某某女生中意他的傳聞,他也是許多女孩心中的白衣少年。
謝光景怔了幾秒,最後不确定的反問:“漫漫,你認為什麽才叫喜歡?”
漫漫看他一臉遲疑,最後說:“就是很在乎很在乎的人。”
“那不就是你!”謝光景脫口而出,他沒料到自己回答的如此順口,漫漫聽罷也微微睜大了眼睛,最後兩人尴尬的看了對方一眼,竟然不約而同笑了出來。
“你根本就不懂!”漫漫指着他道。
“難道你又懂了,小丫頭,除非你心目中有在乎的人了。”謝光景眯起眼睛,詫異地看着她。
“啊?沒有。”漫漫馬上撇的幹幹淨淨,去順自己頭發的時候心裏有了點異樣,等到她回過神來時,腦海中出現一張臉,奪目耀眼,戲谑流轉。漫漫暗自心驚,連看謝光景的時候都多了幾分茫然,這不是她看到會心動的面孔嗎,為什麽心跳時出現的卻是另一張面孔,還有一個聲音驅走了她最後的懷疑。然而說話的那個人明明不是謝光景,就在不久前,那個人的嘴唇還輕輕刷過她的。
“我現在不談戀愛!”漫漫使勁驅散心中怪異的感覺,堅定的對謝光景說。
謝光景只當她的話是兒戲,笑着一字一句地說:“傻丫頭,這麽下去,你真得變成老姑娘。”
“那也沒辦法!”
“好了,沒人要你的時候,再回來找我吧,哥養你!”
他是了解漫漫的,正如漫漫對他的了解。父母失敗的婚姻給她帶來了陰影,她不會縱容着自己去接觸那些東西。謝光景也試着去想,如果有一天她接觸了并陷進去了,到時候他要說什麽,不管說什麽,總之不會像剛才那樣若無其事的說出來。
漫漫睡覺的時候,手機響在耳邊,最近這段時間她都習慣了,熟稔的把它掐斷,正準備進入夢鄉,短信鈴聲又響了,漫漫打開短信,上面是簡短的一句話:如果不接電話的話,短信會一直響,你關機也沒辦法,下次會加倍!
漫漫忍了怒火,把手機接起來,趙亦的聲音就從那邊傳過來,“這樣多聽話,女孩子聽話才乖!”
漫漫咬着牙問他,“這麽晚了,你難道就沒睡意?”
對方坦然回答:“沒有,所以想找你說說話!”
漫漫幾乎是壓低聲音吼了一句,“可是我想睡,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睡不着,就要去折騰別人嗎?”
“嗯!”
漫漫果斷挂了電話,自言自語道:“什麽人哪,還這樣理直氣壯的!”
等頭剛沾上枕頭一秒鐘,煩人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趙亦在那邊說:“我真的做惡夢了,你就陪我說說話吧!”
他做惡夢了,關她什麽事,還有這麽大個人了居然怕做噩夢,真的還是人嗎。
“不就是做噩夢嗎,我天天做,蒙着被子就過去了。”漫漫最後無可奈何的建議道。
“漫漫,你也做過噩夢嗎,你一定怕死了吧,我現在也不好受,你就說點好話給我聽聽,全當是哄我。”
漫漫心窒了窒,一下子沒來得及幹脆的拒絕,事實上也忘記了拒絕。
趙亦今晚的聲音的确和以往有所不同,多了點······脆弱和不安。
“漫漫······”他還在那邊叫着她的名字。
漫漫吶吶的應了聲,結結巴巴的說:“我······你······你沒事吧 ,要是不舒服就去喝點熱水。”
“漫漫,你這是在關心我?”
漫漫沉默,心跳加快,她知道,她要是現在說了任何一句話,或是不說話,電話那端的人總會另辟蹊徑,說些惹她心煩的話。
果然如此。
“漫漫,我現在好多了,聽到你的聲音之後。”
漫漫手緊了緊,不自覺的開口:“哦,那你早點休息吧!”
手機像要燃燒一樣,還有她的手心,熱的難受,在她慌亂要挂斷電話之際,電話那端的人嘆了一口氣,說了一句話:“好吧,那你要夢到我!”
果然不能給好臉色,漫漫用力掐斷電話,這個人當真是從浪漫之鄉留學歸來的,拿甜言蜜語當飯吃,天天嘴上挂着,不覺得太黏糊了嗎。她拍了拍自己的臉,在心裏反複強調,一定要忽略這個人,必須要忽略。
所幸她顧慮的事情,謝光景第二天就開始替她去排憂解難了。
第二天中午,謝光景在建成寫字樓附近的一個休閑吧等來了趙亦。
兩個并不熟悉的男人打招呼也是門學問,坐定後,趙亦看到謝光景面前是一杯白開水,禮貌的叫服務員過來,他的意思是不如喝點紅的。他吩咐服務員去拿一瓶酒和兩個杯子過來,謝光景叫住了應允而去的服務員,笑着說:“只要一個杯子,謝謝!”
趙亦看着謝光景面前的白開水,笑着道:“怎麽你不喝酒?”
謝光景仰起頭喝了一口,把杯子放在桌子上,“今天我來不是為了喝酒的,趙總應該知道。”
“我當然知道!”服務員把酒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