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章節

桌上,趙亦倒了一杯在杯子裏,輕輕抿了一口,都是聰明人,其實用不着拐彎抹角。

“謝謝趙總肯賞臉過來。”

“不要客氣,你在電話裏提到漫漫,我沒理由不過來。”

“之前我們并不認識,上次多虧了你和你未婚妻,我才能送給讓漫漫滿意的生日禮物。”

“我和我未婚妻已經分手了。”

“哦,是嗎,真遺憾,你們原本看起來挺般配的。”謝光景與他平視,表情無瀾。

趙亦把酒杯裏的酒晃了晃,“其實有時候般不般配眼睛是看不出來的。”

謝光景忽地笑了,“趙總,你錯了,般不般配一眼就能看出來。”他用一種估量的眼光看着手裏的杯子,裏面的水晶瑩剔透,“我了解漫漫,她就像這水,心思澄澈。”

“請你回答我一個問題,你和漫漫是什麽關系?”趙亦把酒杯放下來,索性把話說開。

謝光景沒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看着趙亦酒杯裏猩紅的液體,接着剛才的話講。他說,“紅酒和水有區別,趙總,你是紅酒,漫漫呢,只是水,你認為這兩種東西放在一起合适嗎?”

趙亦沉默的看着謝光景,謝光景繼續說:“你問我們是什麽關系嗎,那我告訴你,是伴侶,不是戀人,不是友人,而是伴侶。”他神色間的暗示和挑釁再明顯不過。

趙亦看着面前的這個男人,好整以暇的說:“你和她是伴侶,而我和她将來會變成情侶,情侶最後會變成夫妻,夫妻會生活一輩子。”

謝光景冷笑一聲,表情少見的漠然和克制,“你還真是太自信了,你也要看漫漫願不願意。”

“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趙亦說。

謝光景眼裏有了譏诮,“你跟她?趙總,漫漫的事是我的事,所以現在變成我們兩人之間的事,而我是在和你處理這個事。”

趙亦雖然表情未變,可眼裏的自信和閑适卻不複存在,他不知道那一瞬間的自棄是來自哪裏,他沒有參與到她的過去,當然不會有面前這個男人那般了解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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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的事恐怕你做不了主!”

就在趙亦以為他會再次冷笑一聲的時候,謝光景卻站了起來,表情如此自得,“趙總,我和漫漫之間經歷了什麽,是你想都想不到的程度,就是這點,你就永遠束手無策。”

說完他笑笑,然後離去,趙亦在他走出視線之外,才用力的攥緊手裏的杯子,他怕控制不了情緒,會讓杯身粉身碎骨。什麽,是伴侶嗎,就是這句話,已經讓他內心出離憤怒了,的确,和謝光景比起來,現在他什麽都不是,至少在漫漫的心裏是那樣。

這一刻趙亦才在心裏篤定自己也許真的什麽都不是,他挫敗的原因不是因為其他,而是另一個男人比他更了解自己在乎的女人,在他知道以前,一直都是如此。

謊言相安無事?

謝光景回去把這次會面大體給漫漫敘述了一遍,漫漫聽罷,睫毛垂下來,問他:“趙亦當時是什麽表情?”

謝光景奇怪的看着她,“不是都跟你說了嗎,我演的比較逼真,他不信都不行。”

“信什麽?”漫漫略帶驚訝的看着他。

“唉,”見她迷蒙的樣子,謝光景只得又具體說明了一下,“我說我和你之間的關系,是他想都想象不到的那種程度。”

漫漫的表情微微變了變,謝光景覺得她緊張的模樣有趣,又笑着補充道:“我還說我們是靈魂伴侶,用紅酒和白開水打了個比方。”

“什麽比方?”

“反正就是說你們不是一個世界之類的話。”謝光景道。

漫漫便沒再問這問題了,倒是謝光景從她異于尋常的反應,似乎感覺到了什麽,大腦中過一遍之後,他定定的看着她,“漫漫,看你這反應,你不會是喜歡上那趙亦了吧?”這原本只是他的猜想而已,可是問出來之後,謝光景卻覺得心裏似乎沒那麽平靜了。

“哪有?”漫漫激烈的搖頭,“怎麽會,我瘋了嗎。”謝光景太了解她,見慣了她平日裏的樣子,剛才那個反應明明就有問題。

他特意讓自己表現出作為一個旁觀者該有的态度,讓語氣更加自然一點,“那就好,想想也對,你要真喜歡那個人,就不會讓我扮演你男朋友,讓對方知難而退了。”

漫漫還是保持着微低着頭的姿勢,這一刻她的表情不想讓別人知曉,“嗯,我知道你不喜歡聽我講謝謝,不過我還是要說一句,光景哥,謝謝你!”

“随你吧,姑娘大了,想法就多了。”謝光景随着她去,托着下颔發表感嘆,可心裏的異樣卻越來越怪異。

漫漫剛才加快的心跳終于回歸平靜,她以為剛才的波瀾已經撫平,卻不知道自己異常的舉動還是沒有瞞過謝光景的眼睛,剛才他的眼睛看向她,她的目光卻沒有落在他的身上,這是他所熟悉的,漫漫獨有的回避掩藏的一個小動作。

同樣的,他信任她。漫漫絕不會真的是要瞞着他,而是還沒找到一個恰當的時機告訴他,不管是什麽,謝光景都不忍心一開始就去猜疑她,他要做的就是毫不遲疑的相信她。

周五,漫漫還是按部就班的打卡上班,如果不是一次偶然聽到公司其他職員暗地讨論她的話,漫漫都不知道事态發展比自己想象的更嚴重。

同事們異樣的神情讓她別扭,更多是······不安,不過如今這個社會,一個公司裏的某件事傳播開來簡直是輕而易舉。一傳十,十傳百,最後大家都心知肚明。

和她年齡相仿的同事A特意暧昧的向她證實,“漫漫,最近變得更美了,是不是談戀愛的緣故。”

暗地裏對她表示過好感的B男同事從那之後看她都是目光幽怨。

還有C群人甚至說她裝無辜取悅男人。

在公司被別人議論的如此高調,這樣的事情從不在漫漫的計劃之內。可昨天從謝光景那裏聽來趙亦的答複,又覺得心裏湧出的全是些未知的情緒,無不讓她感到古怪和無所适從,她知道這不是釋然,當然,絕不可能是失望。具體是什麽,漫漫覺得,真快被這個問題折磨瘋了。

漫漫自認為自己不是一個會混淆內心的人,可是最近這幾天,她都覺得莫名的煩躁,有的事在她心裏已經既定了一個方向,可偏偏一下子卻拐了個彎,讓她猝不及防,一下子無法掌控。

漫漫越想就覺得越可怖,她過去對感情世界的理解只局限在一句溫暖的承諾裏,如今······

“漫漫。”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沉思,這一下讓她心提到了嗓子眼,不自在的低下了頭。

“怎麽這副表情?”趙亦看着她,精明的眼睛透露着幾分好奇,又想到前兩天發生的事,問她“你心虛什麽,是不是做了什麽虧心事?”

他還這麽故意問她,漫漫真是快被折磨瘋了,眼睛斜看着他,“幹什麽啊?”

漫漫發覺這還是這麽多天以來他們第一次說話交流,那件事之後,她算是清靜了一段時間,平時各司其職,可惜好景不長。

趙亦目不轉睛的看着漫漫,“這周末沒其他安排吧?”

漫漫變得警惕起來,“幹嘛?”她心裏想,不管是什麽事,她都沒空。

趙亦問完才覺得自己問了一個多餘的問題,自己又補充道:“我是白問,你是白答。”

他在漫漫說“我有事”之前搶先道:“不許說有事!”

漫漫氣結,一時之間竟覺得有點委屈,“你說沒事就沒事,你以為你是誰啊?”

趙亦彎腰湊近她,溫柔的看着她,口吻如沐春風,“你說呢!”

漫漫搶白,“我說你是神經病!”

他們兩人的距離本就離得近,再加上這麽怒目對視着,漫漫馬上打了退堂鼓,偏開臉。

趙亦先笑了起來,配合她轉換了個角度,“周末重陽的生日會,我沒女伴,你有責任替我解決這個問題。”

“你叫別的人不行嗎,我不想去。”漫漫放緩了語氣,打算跟他商量一下。

“沒商量的餘地!這也是公事,算是陪着老板出去應酬。”趙亦笑看着她。

漫漫咬牙,一個笑起來這樣的人心怎麽會如此變态,一氣之下,說了一句連她都感到意外羞恥的話,“我不去,公司多得是姐姐們要陪你去,你去叫她們,免得她們······”

她話還沒說完,就愣着沒下文了,趙亦也是怔了怔,同樣沒反應過來。過了一會兒,趙亦低聲問她:“公司裏有人在背後談論你?”

漫漫沒說話,變相的沒有否認,她才沒那麽大度,不想因為他背了太多黑鍋。漫漫看他略微沉思的樣子,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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