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抓包

◎她又雙叒叕髒了。◎

南知呼吸都還沒緩和下來, 被吻得上氣不接下氣地平複。

——到底什麽時候打算讓我轉正?

她聽到顧嶼深說了句話,但此刻大腦供氧量不足,只聽到, 沒法理解。

什麽轉正?

轉正什麽??

還未想明白,便感覺到此刻抵在她腿心的硬度和熱度,帶着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南知瞬間腿軟,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話裏的意思。

什麽時候打算答應他的追求。

不, 此情此境下,這句話還不是這種單純意思。

而是, 只要她現在敢點個頭,她今晚就得見血了:)

好一個臭不要臉的混蛋。

南知咬了下唇, 想要氣勢洶洶的質問,卻被他方才吻得聲音都提不起來,更像是在撒嬌:“你剛才還兇我呢,我叫你你也不理我,現在還想轉正?渣男,我看你愛的就是我的肉|體。”

顧嶼深低低笑了聲, 嗓音沉得低音炮似的,又去親她,邊啄吻着她唇瓣便啞聲說:“我兇你是誰的錯?”

“那當然是你的了。”

顧嶼深“啧”聲, 在她腿心掐了把,南知倒吸了口氣, 打他:“你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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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啞聲問:“誰的錯?”

手在放在她腿根處,好像她再不承認錯誤就得再用力掐她一把。

南知很識擡舉,立馬求饒:“我的我的我的。”

他這才收了手, 又摟住她的腰, 親了下, 嗓音喑啞又溫柔,同她講理:“這麽冷的天兒,以後別喝冰水,自己胃不好不清楚麽,晚飯也吃的少,到時候疼了你又難受。”

說話間熱氣都打在她臉上,南知臉又燙起來。

這話雖是訓,但卻有種說不上來的溫柔,她忍不住翹起嘴角,卻還是嘟囔:“你怎麽比我爸管得還多。”

顧嶼深混笑了聲:“說明我對你父愛如山。”

“……”

神經病!

說罷,他又吻了過來。

鼻尖相抵,南知被他親得人往後靠,後背抵在牆壁上,腰背用力,費勁地撐住他帶過來的力量。

不知過了多久,她輕輕“嘶”了聲。

他虛阖眼,黑睫向下籠着,低聲:“怎麽了?”

她輕聲:“腰。”

“疼了?”

“今天飛機坐久了的關系。”

而且之前為了準備決賽夜的表演,練得也狠了些,已經有段時間沒去做理療了。

“明天給你預約理療。”

她“嗯”一聲。

顧嶼深扶起她的腰,頭偏去碰她的耳垂。

南知忍不住躲了下,感受到他愈發壓人滾燙的身體反應,磕絆道:“理、理療師說了……”

“嗯?”

“……不要有房事。”

“說的跟你有過似的。”顧嶼深低笑了聲,“理療師也說了,可以用女方輕松的姿勢。”

“……”

南知破罐子破摔:“哪裏會有輕松的姿勢!”

“有啊。”他低聲蠱惑,說話間帶着些馥郁的紅酒味,“教你?”

南知坐在玄關臺面上,前面顧嶼深堵着,背後是牆,怎麽都逃不開,她耳朵通紅,覺得自己被酒味也熏得醉乎乎了。

可她還是邁不出這一步。

她讨饒:“顧嶼深……”

男人啞聲笑,又親了親她嘴角:“算了。”

南知剛松一口氣,就聽到清脆的解開皮帶的一聲。

“?”

“??”

你這個畜生還想要幹什麽!!!

顧嶼深将她從玄關臺面上抱下來,一直抱到沙發上才放下,而後自己也俯身跟她一塊兒擠在三人沙發上。

擁擠逼仄,熱氣烘着。

南知幾乎喘不過氣來:“你不是說算了。”

“是算了,慢慢來,換個別的。”

南知徒有那麽多男人追求,可自從高中跟顧嶼深分手後就再沒交過男朋友,經驗不足,到這會兒都沒反應過來。

直到顧嶼深扣着她手腕往下帶。

“!!!”

南知吓了跳,不由睜大眼,可卻說不出什麽話,只嘤咛一聲,指尖就觸碰到一個滾燙的溫度。

……

之後的事就全有顧嶼深主導。

沙發擁擠,南知臉埋在他胸口,聽他啞聲說些讓人臉熱羞恥的話。

她手小,顧嶼深可以整個包裹住她,就這麽包着她的手動作。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嶼深伸手扯過紙巾,屜在她手心。

随着溫度攀升,他呼出一口氣,緩緩睜開了眼,又在南知嘴角親了下,将紙巾團成一團,丢到了垃圾桶裏。

他不說話。

南知也不說話。

不知道說什麽,再次陷入除夕夜那晚被顧嶼深肆意輕薄後的崩潰心理。

她又雙叒叕髒了。

過了許久,顧嶼深颔首在她發頂親了下,低聲問:“睡覺去了?”

“……”

完!全!沒!有!一!點!抱!歉!的!意!思!

南知連瞪他的力氣都沒了,抿唇,輕輕的“嗯”一聲。

顧嶼深起身,偏頭看她一眼。

自兩人進屋以來,已經将近四十分鐘過去,卻連燈都還沒開。

小姑娘睫毛濃密卷翹,低着頭看自己手心,因為方才手心紅了一片,她眉心微蹙,不知道在想什麽,模樣還能看出幾分委屈。

他笑:“抱你?”

南知立馬站起來,還留有方才被抱到沙發上的陰影:“我自己走。”

到卧室,開燈。

南知走到床頭給手機充上電,一路沉默,也沒看顧嶼深一眼。

陷入了自閉。

直到——

“滋滋。”顧嶼深在浴室門口喚她。

“……”

“過來洗手。”

“……”

南知低頭看手,方才的回憶再次湧上腦海,帶着溫度和喘息聲。

她忍無可忍,“噌”得扭頭,瞪他:“我真的會弄死你。”

他笑:“來。”

“……”

南知最後還是過去洗手了,顧嶼深擠了兩下洗手液,沖幹淨,又給她擦幹,哄她:“別生氣了。”

“……”

其實倒不是生氣。

只不過她和顧嶼深認識的實在太早,回憶過去都是蒙了曾青春濾鏡的,以至于做了這種事後南知覺得無所适從。

“你這人……”南知看着他,想說話又說不出口,最後措辭一番道,“剛才在外面還不理我兇我,現在做了這檔子事你就叫‘滋滋’了,你以前都不太這麽叫我,現在平白無故獻什麽殷勤?”

他承認地坦然:“滋滋幫了我這麽大一個忙,可不得獻點殷勤。”

南知:“……”

這人到底要不要臉,還一口一個“滋滋”。

怎麽年紀越大越不要臉了。

還,幫了他這麽大一個忙!!!

顧嶼深站在她身後,雙臂環住她,下巴低下來擱在她肩頭,笑着問:“喜歡我叫你滋滋?”

從前讀書時顧嶼深很少這麽叫她。

那時候他其實不太擅長說一些太過親昵的話,更多時候都是表現在舉止上的親昵。

南知耳朵紅了又紅,沒說話,推開他,出去了。

顧嶼深餍足,沒再逼問,笑了笑也跟出去。

第二天一早,大晴天。

鳳佳一早就約南知一塊兒逛街。

南知之前一直忙着舞劇演出和錄制節目,回國後也只在上海逛過一次街,于是很快答應了。

上午做完理療,下午便跟鳳佳一起逛街去了。

兩人都生得漂亮,買衣服基本不用考慮适不适合自己的問題,上身都好看,無非風格不同。

鳳佳買衣服速度更是快,沒多久兩人便大包小包從商場出來。

鳳佳提前聯系司機過來,出商場司機就等在外面。

鳳佳:“晚上你去我那兒吃吧,那位藝術家也在。”

“你男朋友在我去當什麽電燈泡。”

“帶你認識一下呗。”鳳佳說,“你可是我的寶貝,怎麽能不認識我男朋友?”

南知笑了聲:“這回定下來了啊。”

“暫時吧,哪兒那麽快就能定下來,你當誰都跟你這麽藝術,還玩閃婚?”鳳佳看了眼時間,又問,“怎麽樣,去不去?”

南知點了頭。

坐上車,南知給顧嶼深發信息說自己晚上不回來吃飯。

「追求者:去哪吃。」

「南知:鳳佳家。」

「追求者:行,注意胃,別吃太冰的。」

這一句消息彈出來時正好被鳳佳瞥見,啧啧出聲:“喲。”

“?”

鳳佳調侃:“這關心的呀。”

“……”南知掀她一眼,“我們現在去哪?”

“超市。”

“嗯?”

“家裏沒吃的了,順便去買點飲料水果。”

到超市。

人來人往。

鳳佳拿了輛推車,跟南知說:“你想吃什麽就拿什麽啊,到時候分兩個袋子,你拿回家去。”

說完便單手抵着扶手一邊推車一邊手機跟男朋友聊天,邊聊邊笑,的确是熱戀的樣子。

南知平常很少吃零食,逛了一圈也只買了一盒餅幹和水果。

“你男朋友現在在哪呢?”南知問。

鳳佳:“剛結束演出,現在去我那兒,路上了,估計他先到。”

南知笑了笑說:“我剛回國那會兒還因為你失戀陪你去喝酒呢,現在就要去認識你新男朋友了。”

“嗳,打住,我那可不叫失戀啊,和平分手而已。”鳳佳說,“你當誰都跟你似的,這輩子就跟一個男人糾纏不清了。”

鳳佳往購物車裏放了幾盒巧克力,又說,“你一會兒回去帶點回去,以前不是愛吃麽。”

“我現在不太吃了。”

“寶貝,你身材真的夠好了,該吃就得吃,還是顧嶼深管你了?從前讀書時候他就愛管你。”

南知提醒:“以前那可是你去跟他告狀,讓他來管管我的。”

被她這一說,鳳佳也想起來了,笑起來:“以前還真是,也就顧嶼深能管得動你,那會兒你不是都吃到蛀牙了麽。”

“嗯,後來在國外拔了,疼過以後就不怎麽愛吃糖了。”

她說的輕描淡寫,鳳佳停頓了下,無聲地拍了拍她肩膀。

鳳佳:“不過說起來,你跟顧嶼深都結了有一陣子婚了吧,有後悔嗎?”

“沒有。”南知說,“都挺好的。”

“人家可都說結了婚以後就會有一萬次想要買刀砍人的瞬間。”

南知莫名想到昨晚上,她被各種複雜的感受情緒擊中,又羞又惱,跟顧嶼深說出的那句“我真的會弄死你”。

而男人笑得痞壞懶散,一個字:“來。”

卻怎麽聽都覺得很不正經。

鳳佳想了想,又自言自語道:“可能你們結婚不久的關系,還沒到想砍人的階段。”

“……”

逛了一圈超市,鳳佳買了一大堆的零食,裝滿大半推車,到收銀臺付錢。

這天還自動結賬的機器全體罷工,只能排在長長的隊伍後面。

到收銀臺旁,鳳佳擡眼看到一側擺着的避孕套。

她擡手,神色自若地拿了三盒,丢進購物車裏。

然後偏頭問:“你要嗎?”

南知一愣:“什麽?”

鳳佳指着貨架上的避孕套。

“……”

“你家裏還多嗎?”

鳳佳理所當然地想,南知和顧嶼深都結婚這麽久了,必然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

之前倒是買過一次,但是在上海買的。

後來節目決賽錄制結束後南知收拾行李時倒是看到了,但實在沒好意思将那麽整理進行李箱,于是便丢在上海了。

只是現在……

萬一……萬一什麽時候突然要用,可就有點麻煩了。

南知想到昨晚那種情況,總覺得還是提前再備些保險些,用不用得上就是另一回事了。

何況看目前顧嶼深那樣兒,估計也憋不了多久了。

南知心理防線被他兩次耍流氓一再突破,現在覺得這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了。

她空咽了下,幹巴巴道:“買一盒吧。”

鳳佳面不改色,很慷慨地給她丢了兩盒進去。

結完賬,去鳳佳住處。

到的時候她男朋友已經到了,過來開門,禮貌地向南知伸手:“你好,我叫周元君,經常聽鳳佳提起你。”

南知沖他笑了笑:“南知。”

鳳佳:“行啦,你們倆就別客套了,元君,我們晚上吃什麽?”

“火鍋吧,比較快,我把食材準備一下就可以了。”

“行。”

南知和鳳佳在沙發上落座,周元君又去廚房忙了,南知看着他背影,打趣問:“你們同居多久啦?”

“在一起一個月之後吧。”

南知沖她比了個大拇指。

周元君從小練小提琴,家裏就是音樂世家,他在這個家庭熏陶下是個很溫文儒雅又幽默的男人,把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和分寸感也把握得恰當。

一頓飯下來,邊吃邊聊,南知和他雖是第一回 正式見面,但也并不覺得尴尬無聊。

鳳佳問他:“你下次演出什麽時候?”

“下周。”

“北京嗎?”

“沒,法國。”

“這麽遠啊,需要我陪你一塊兒去嗎?”鳳佳問。

周元君笑道:“你如果覺得無聊就不用去,或者你可以去法國看秀,我記得正好跟一次秀展撞了時間。”

旁邊南知也不由笑出聲,想起之前鳳佳跟自己吐槽聽音樂會無聊的事。

鳳佳也笑:“那我就去一趟吧,對了滋滋,你有空嗎,你要沒事就跟我一起去吧?”

“下周什麽時候?”

周元君:“正好周六,3月17日。”

鳳佳皺了下眉,突然說:“不對,我怎麽記得顧嶼深父親忌日也是在三月下旬那幾天啊?”

南知一愣。

顧嶼深父親作為顧氏集團創始人,還是英年早逝,當時這消息在國內很轟動。

而南知那時候已經在國外,還是從自己父親口中得知的。

沒記錯的話,是3月18日。

也就是下周日。

南知輕蹙眉:“那我不跟你一塊兒去了,我跟他結婚後還沒一起去祭拜過,也該去一趟。”

鳳佳也理解,點點頭,沒多說。

吃完飯,鳳佳把南知方才買的零食水果都單獨拿袋子裝上,最後又翻到底,揪住兩盒避孕套,也一并丢進去。

鳳佳把袋子給她:“你怎麽回去?”

“顧嶼深來接了,在樓下。”

她笑着調侃:“你們這是婚後熱戀期?”

鳳佳把南知送到門口,電梯入戶的房型,南知說:“別送了,反正我下去就到了。”

鳳佳也不跟她客氣:“行,注意安全。”

下電梯,她走出小區,夜風将她手裏的塑料袋吹得呼呼響。

想到裏面放着的東西,南知莫名心虛,将袋子提起來,捧在懷裏往外走。

顧嶼深靠車門站着,抽着煙,煙霧缭繞。

看到南知,他走上前,自然替她拎起那一袋東西:“這什麽?”

南知來不及制止,目光跟着他手裏的袋子走:“……零食。”

好在顧嶼深也只粗略掃了眼,便将袋子放到了車後座。

上車,開往錦繡山莊。

南知思及方才跟鳳佳提到的那話題,偏頭問:“下周末你有什麽事嗎?”

他語氣平常:“應該沒有,怎麽了?”

南知頓了頓,最後還是直接說:“我也沒事,可以陪你一起去掃墓祭拜。”

顧嶼深愣了下。

片刻後,他淡淡笑了下,語氣依舊波瀾不驚:“原來又要到18號了。”

南知覺得他語氣和态度都有些奇怪,偏頭看向他,但卻又看不出分毫。

只是總覺得顧嶼深對這件事的态度太過漠然了。

那不是他父親的忌日嗎?

父親在正值壯年的年級因為意外離世,不是應該每每想起來都會難受嗎?

後面兩人都沒說話,車開到錦繡山莊,南知又記挂起車後座的袋子。

一下車,她便搶占先機,先拿到了那袋子。

要是被顧嶼深看到她主動買了這個,今天晚上肯定是不用睡了。

南知打算把它藏起來。

一進家門她就上樓,進了卧室。

南知四周看了圈,發現卧室裏沒什麽可以藏的地方,而現在如果去別的房間的話也會顯得很刻意。

最後,南知決定,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将目光鎖定在顧嶼深這側的床頭櫃。

據她這些日子的觀察,這個床頭櫃的抽屜完全是擺設,顧嶼深從來沒有打開過。

南知将那兩盒避孕套拿出來,拉開抽屜。

就着不甚明亮的月光,她發現抽屜裏本身就放了一袋東西,她打開袋子,愣住。

“?”

也是避孕套……?

她确實沒把它們從上海拿回來啊???

那這些是什麽時候買的???

與此同時,卧室門打開。

顧嶼深懶懶倚在門框上,挑了下眉——

“滋滋。”

“……”

“幹嘛呢?”

作者有話說:

顧總:收到老婆暗示了。

評論有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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