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見家長

◎“希望阿姨叔叔能放心把滋滋交給我。”◎

“你……你是變态嗎?”

怎麽可以有人青天白日地在車上說出這種話!!!

這是人能做出來的行為嗎!?

南知被他這臭不要臉的話弄得熱氣上湧, 滿臉通紅,可眼前男人卻面不改色,一點兒不覺得自己方才那話有多過分。

見她不說話, 顧嶼深又碰了碰她唇瓣。

這個吻暗示意味十足,帶着滾燙的熱度,一點一點摩擦着她嘴唇,啞聲:“我想。”

嗓音低啞難耐, 又是懶散的,尾音拖得長長的, 像撒嬌一般。

南知只覺得耳朵一燙,像被小蟲子蟄了一下, 渾身都軟了力氣。

這人就是在誘惑她。

赤|裸裸的誘惑!

怎麽有這麽不知檢點的男人!!!

南知受不了了,紅着臉推開他,板起臉義正言辭:“不行。”

“滋滋。”

“……”

你還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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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行!”她瞪一眼。

這一刻妙哉被欲望沖昏頭腦的男人面前,南知簡直像個正直的道德小标兵。

好在顧嶼深也知道她臉皮薄,何況這車上真要做什麽她的腰也吃不消,最後只埋在她頸間靠了會兒, 悶笑一聲,低聲罵了句渾話。

他又吮着她嘴唇親了會兒,這才直起身。

南知忍不住往下看, 很體貼地問:“你還好嗎?”

顧嶼深懶洋洋側頭睨她一眼:“你說呢。”

“……以前也沒見你定力這麽差啊。”南知又自戀問,“是我越來越秀色可餐了?”

這種事情, 當然是有過第一次後愈發上瘾,再也難以忍耐的。

顧嶼深沒答她那話,從車後座拿了瓶礦泉水, 擰開, 仰頭直接灌了半瓶。

用鳳佳的話來說, 顧嶼深這臉實在是太絕了。

就連他現在喝口水,要是放慢動作都跟拍MV似的,暖黃的落日夕陽折射在水上,将他的瞳色也染得鍺黃。

喉結上下滾動,反倒讓看的人口幹舌燥的。

南知不由舔了下唇,看着他一陣出神。

心裏感慨自己剛才能抵擋住他的美色|誘惑實在是太不容易了,這道德小标兵實至名歸。

喝了水,他擰上瓶蓋,放到一邊,偏頭問:“真不去爸媽那兒了?”

他說的是“爸媽”,不是“你爸媽”。

“不去。”南知說,“今天去肯定是碰壁的,過兩天再說吧。”

她太了解自己母親的性格了,氣頭上什麽都聽不進去,等氣消了稍微哄一哄便也好了。

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南知反倒坦然了。

顧嶼深微皺了下眉,而後點頭:“行,那我這兩天準備一下去你家的東西。”

南知笑了,手伸過去揉了揉他手背:“緊張啊?”

“嗯。”他居然還真承認了。

南知笑意更明顯:“沒什麽可緊張的,我爸媽其實特別好說話。”

“我沒什麽跟父母長輩相處的經驗,也不知道怎麽說怎樣做才能讓他們放心把你交給我。”

這話說的南知一陣心疼,一想到他幼時遭遇的那些糟心事兒她就想罵人。

可惜想罵的對象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

南知伸手摸了摸他頭發,湊過去主動親他。

男人眉眼低唇,安靜任她親,看着特別乖。

“乖”這個字眼本和顧嶼深完全搭不上邊,但在南知面前卻顯得沒那麽違和了。

南知心疼後又心軟,人也軟乎乎的了,又忍不住親了親他,被美色蒙蔽雙眼後大逆不道說:“沒事兒,有我在呢,他們要是敢罵你,我替你罵回來。”

顧嶼深心情格外愉悅地笑出聲。

兩人回家吃飯。

過程中兩個手機都沒消停過,不停有人來問網上消息的真實性,還有不少南知從前國外的朋友,大家那會兒都見識了她鐵石心腸拒絕所有追求者,得知她已婚的消息就更吃驚了。

南知無可奈何,決定官宣一把,一并回答了這消息。

她看了眼餐桌對面的男人。

他到家便脫去了西裝外套,只一件淡薄的襯衣布料,袖子卷至手肘處,清冷又矜貴。

餐廳燈是酒紅色的束狀燈,将他本就輪廓分明的臉部線條勾勒得愈發鋒利流暢。

啧啧。

這臉真是禍害啊。

南知打開攝像頭,對着他拍了張照片。

那照片只是随手一拍,但架不住他這身材和臉是真的優越,就算是糊照都抵擋不住的帥氣。

南知很滿意,要的就是這種随意的感覺。

她打算發條朋友圈。

從前結婚時稀裏糊塗,像賭氣,而現在一切雲開見天明,她就有些忍不住自己的炫耀之情了。

但也不能炫耀得太明顯了,省的顧嶼深驕傲。

沒發文案。

單獨一張男人的糊照。

發送——

很快,點贊和評論紛紛攀升。

【上次校慶就覺得你們倆不對勁,還以為要和好了沒想到都他媽結婚了!】

【啊啊啊真好,你倆又在一起了。】

【太過分了!必須請吃飯!】

【哈哈哈哈哈哈感謝小紅揭開隐婚秘密!】

……

這些都是從前的同學的評論,而後來國外認識的那些朋友也紛紛發來祝福:

【我能理解為什麽你拒絕那些帥哥們了,這可他媽不是一個level的。】

【你老公也太帥了吧!!!】

【這顏值的确需要藏起來:)】

【女神結婚,我又失戀了。】

……

南知看着那些評論笑得不行,而後很官方地統一回複了一條謝謝大家。

剛回複完,冒出一個新的小紅圈,标着1——“[老公]點贊了這條朋友圈”

南知擡眼看對面的男人,揚了下眉:“你就點個贊?”

“你再刷新一下。”

“?”

南知刷新朋友圈,最新一條,顧嶼深發的。

跟她方才偷拍的顧嶼深一樣角度的照片,也是他坐在位置上随手對她一拍。

只不過……這拍的什麽玩意兒?

她把他拍這麽帥一堆人誇,他就給她拍成這樣???

照片裏,南知捧這個手機,一臉姨母笑,人靠在椅背上,看着格外懶散。

“你删了。”南知說。

他揚眉。

南知:“這也太醜了吧。”

他笑:“不醜,很好看。”

“……”

您有正确的審美觀嗎您?

南知沖他掀了一眼,在他那條朋友圈下評論了一句:你把你年輕貌美的老婆拍成這樣良心不會痛嗎?

顧嶼深還沒回複,底下已經齊刷刷一溜人回複她,都是從前那些狐朋狗友們。

【南姐絕美!!】

【南姐怎麽樣都好看!!】

【郎才女貌!!!】

【你這話說的,咱顧爺這臉在南姐這裏都黯!然!失!色!】

南知:“……”

這群社會渣滓怎麽又開始叫她南姐了。

不過這稱呼倒是又帶她回到了高中時候,這群人也是這樣,說幾遍都不聽,樂此不疲地叫她“南姐”。

明明年紀都比她大,還因為顧嶼深的緣故故意把她捧得跟中二少年拉幫結派裏頭的老大似的。

南知最後也懶得糾正了,無奈地笑了聲,随便了。

又看回自己那條朋友圈。

又多了好幾條祝福,而最底下則是一條很突兀的評論。

[媽媽:你還真是結了婚就忘了娘了?你同意你們結婚了嗎就發朋友圈?]

她被這評論弄得忍俊不禁,哄着回複:[乖啊,過兩天我們就回家看你和爸。]

[媽媽:誰是你爸媽,別回來了!]

南知:“……”

怎麽還氣呢……

她這邊又哄了媽媽幾句,微信又收到一條信息,陳峰俞發來的,一條語音。

南知揚了下眉。

她對陳峰俞印象不錯,之前追她時也溫文儒雅不給任何負擔,坦率直白,後來說開了也就基本沒什麽再聯系了,這會兒她還沒聽語音,但估計是來祝賀她新婚的。

結果也是這樣。

陳峰俞聲音依舊是儒雅溫和的:“南知,恭喜你終于遇到心上人,新婚快樂。”

沒有一絲逾矩的真誠的祝福。

南知回複個“謝謝陳教授”,結束話題。

結果一擡眼,便看到顧嶼深一臉不爽地看着她。

南知仿佛被當場抓包,懵了一下,眨了眨眼,試圖萌混過關。

顧嶼深:“那個經常來找你的教授?”

“……?”

南知沒想到他還能聽出陳峰俞的聲音,下意識解釋,“人家現在也沒經常來找我。”

他挑眉:“就是以前常來?”

南知忽然覺得這樣刨根究底的顧嶼深也挺可愛,托着腮傾身,眨巴眨巴眼:“對呀,你不會覺得你老婆以前連個愛慕者都沒有嗎?”

他沒說話。

南知更起勁了:“國外那會兒我一場演出底下可得坐一排追我的人呢。”

顧嶼深坐直了些,笑了下,嗤聲:“你是不是晚上不想睡了?”

“……”

顧嶼深起身,走到她旁邊,捏着她手臂就把人拎起來。

“你幹嘛?”

“睡覺。”

“?”

南知覺得現在跟這個吃醋的男人去睡覺自己可能會死。

“哥、哥,我錯了我錯了,咱們公開第一天能不能溫馨一點兒?”

顧嶼深不為所動,彎腰将她抱起就往樓上走。

南知被丢到床上,男人随即也傾身而下,随手松了領帶。

他做這動作時很性感。

顧嶼深親了親她嘴唇,咬了口:“你一天天的除了惹我生氣還會什麽?”

“老公。”

這一聲喚得極甜,顧嶼深猝不及防接了這麽大一個糖衣炮彈,喉結滾動,聲音啞下幾分,含着笑意:“這麽乖?”

南知從前在他這無法無天,現在顧嶼深在床榻之上算是終于找到治她的辦法了。

她見好就收,摟着他脖子撒嬌:“我一直這麽乖,我可從來沒有給過除你之外的人一點機會。”

這話雖然是為了哄吃醋的男人開心,但事實也的确是這樣。

那時候有不少男人向她抛出愛慕,南知都非常直白地表示自己沒有戀愛的想法,根本不給人追求的機會。

顧嶼深啞聲:“滋滋。”

“嗯。”

“如果可以重新再來一次,我不會給別人任何敢觊觎你的機會。”

他不願意再錯過她任何成長的時光。

一切都仿佛陰差陽錯。

顧嶼深在童年不斷被丢棄、被打碎,在不為人知的地方那個小少年已經墜入深淵,也因此讓他剛過必折,沒法接受當時南知的離開。

而南知也誤以為他是薄情人,誤以為他把從前給她的偏愛都毫無保留地抽走離開,斷了所有聯系離開北京。

他們明明在年少時就已經相識,卻各自錯過對方六年的光陰。

這六年裏,南知成為極為優秀的芭蕾舞者,顧嶼深成為赫赫有名的顧氏集團總裁,這一步步艱難的上坡路他們卻彼此錯過了。

南知愣了下,摟住他:“沒關系,我們現在已經結婚了。”

一切都還不是很晚。

往後我們還要一起去經歷往後餘生的每一步。

當晚,吃醋的男人的确是被哄好了,熄了燈之後的整個過程顧嶼深都溫柔極致,于是南知又發現,溫柔到了一個極點後是更加難受難耐的。

想哭又哭不出來,被磨得整個人都綿軟顫抖。

一直到後半夜才挨着枕頭沉沉睡去。

從前還偶爾會失眠,現如今都只會覺得缺覺了。

第二天醒來,顧嶼深已經不在卧室,南知洗漱完出去,正好他拿着早餐上樓。

“你還沒去上班啊?”南知問。

“一會兒就去。”顧嶼深把人拽到床邊,“先把早餐吃了。”

“你吃過了嗎?”

“吃了。”

南知便自己吃,剛吃好,舒姨敲了房門,顧嶼深讓她進來。

“顧總,你剛才說有被子床單要洗?”舒姨說。

顧嶼深:“嗯,放在那。”

舒姨拿上裝着被子床單的收納簍,很快就下樓去了。

南知眨了眨眼,後知後覺的回想起些什麽,臉紅了:“你怎麽這個都讓別人洗。”

顧嶼深看着她表情便笑了,摟着人說了些葷話,把小姑娘逗得又羞又惱才作罷,起身上班去了。

曠了兩日,估摸這南母脾氣應該消了不少,南知這才跟顧嶼深一塊兒回了躺家。

說來也奇妙,上回他們一起來時已經結婚,但卻要裝作不熟的樣子。

顧嶼深還刻意準備過,準備的禮物就不用說了,今天還破天荒地戴了副眼睛。

金屬色的細邊眼睛,鼻梁高挺,襯得整個人都矜貴內斂不少,把他平日裏的輕慢慵懶都斂去不少。

南知看着他笑:“好帥呀。”

顧嶼深看向她,眼睛前擋了片玻璃鏡片,桀骜氣被消磨掉,只剩下溫柔,又有點襯“斯文敗類”一詞,看得南知心跳都有些快。

“以後在外面你可不能戴眼鏡。”南知說。

“嗯?”

“太招人了。”

他笑了聲:“好,以後在家戴。”

過了兩秒,他又補充:“滋滋喜歡的話,床上也可以戴。”

“……”

自從開葷以來,這人說話就越來越不要臉了,沒說幾句就喜歡逗她臉紅。

可這男人前一秒還在跟她說什麽“床上也可以戴”這種流氓話,下一秒就站在門口對南兼石道:“叔叔,我是顧嶼深,很抱歉現在才過來拜訪你們。”

男人西裝革履,脊背板正,笑容淺淡得體,眼鏡壓住平日的肆意張揚。

考慮到第一次以這種身份見南知父母,而他們也還沒點頭認可他們的婚姻,他也只禮貌性地叫一聲“叔叔”。

在這一瞬間,南知忽然有些疑惑。

到底是從哪一刻起,顧嶼深慢慢從最初那個被破壞到滿目瘡痍的小男孩,變成現在這樣成為大家眼中“年少有為”的代表的。

南兼石對此事倒不像南母那般生氣,只是震驚。

這兩日好不容易逐漸接受了這事實,可現在這顧氏集團的顧總就站在他面前,他發現這事兒還是沒那麽容易就能接受的。

南兼石頗為尴尬地笑笑,招呼兩人進屋。

“我媽呢?”南知問。

南兼石使眼色,低聲道:“屋裏呢。”

南知換了鞋:“那我先去看看。”

她推開卧室門進去,便見媽媽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見她進來連視線都沒瞟過來,擺明是剛才聽到他們在外面的說話聲故意不理的。

南知過去摟着她撒嬌:“哎呦都氣好幾天啦你要氣到什麽時候呀?”

南母板着臉推她:“你給我放開,別拉拉扯扯的。”

她便死不撒手,摟着南母晃來晃去的:“真的不要你女兒啦?”

南母橫她一眼:“你要我這個媽了?”

“我當然要呀。”

她“哼”了聲:“我看你是結了婚就忘了娘。”

南知笑道:“人家都是說有了媳婦忘了娘,怎麽到你這兒就掉個兒了?”

南母瞪她一眼:“你還有理!”

“沒有。”南知順從道,又問,“只是你之前還一直催我找男朋友呢,怎麽我現在結了婚您倒這麽大肝火?”

“結婚這麽大的事是能這麽草率決定的?”媽媽嘆口氣,“他能一直對你好就罷了,要是不好呢,媽媽怎麽放心?”

南知愣了下,而後笑着說:“他對我很好。”

“真的?”

“嗯。”

“以後呢?”

“以後也會對我很好。”

南母:“你怎麽知道?”

她笑了笑:“我就是知道。”

那六年的時光當然是遺憾。

但也讓南知現在無比相信,她和顧嶼深的感情是時間和外人都改變不了的。

南母看她這篤定模樣,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其實她也不是不喜歡顧嶼深,只是突然得知這消息,自己好好保護着養大的優秀女兒已經結婚,而她一個做媽的居然根本不知情,便理所當然地覺得是那男人拐騙的,實在是太不知禮數。

南母嘆了口氣,而後問:“他跟你一塊兒來的?”

“嗯,現在就在外面呢。”

南母起身:“走吧。”

南知立馬狗腿地上前扶住她胳膊:“诶,起駕了。”

到外面,顧嶼深正跟南兼石聊天。

南兼石起初還對這女婿拘束着,但兩人不愁沒話題聊,很快便就着最近某項新出的商業政策聊起來了。

南母一出來,真跟太後駕到似的。

她對顧嶼深沒擺什麽好臉色,但事已至此也沒讓人太難堪了,示意面前的椅子:“坐吧。”

顧嶼深坐下,南知挨着他也坐下。

“關于你們倆結婚的事我現在也大概都已經清楚了,一開始是有點的确是沒想到,很意外,也有點生氣,但滋滋是我唯一的女兒,所以也希望你不要介意。”

南母到底是明白的,自己這女兒從小到大被嬌慣着長大,從不缺愛,更不會被一般男人騙去,真能讓她願意結婚的一定對她很好,于是也沒有繼續對顧嶼深冷臉。

顧嶼深喉結滾動,神色認真:“我知道,這件事是我做的不妥當,您和叔叔生氣都是應該的。”

南知頭一回見到這樣的顧嶼深。

認真,成熟,嚴肅……還有些沉到骨子裏的卑微,像是懇請他們能夠把她嫁給他。

自從長大以後,顧嶼深就從來沒有展現出過這一面。

童年被張曉淳和顧孟靳那樣對待,他很刻意地僞裝自己,從未讓人看到自己微下的樣子。

南知覺得心疼了。

桌下,她手悄悄伸過去,用力握住了他的手。

顧嶼深也回握住她。

他輕咳一聲,脊背挺直,在二老面前下颌微低,沉聲道:“我和滋滋領證的時候沒有簽署任何婚前協議,也沒有財産分割協議,往後顧氏集團的所有收益和紅利都有屬于她的一份,前幾天我已經通過股東會說明,我會把我手下24%的股份轉讓給滋滋,接下來會帶滋滋一起去簽署協議。”

南知愣住。

不僅是她,她父母也都愣住了。

顧氏這麽龐大的集團,把24%的股份轉讓已經是一件牽扯特別多利益的事,甚至可以引起很多權力的轉換更疊。

盡管南知嫁給他後,不管是否擁有這些股權都能過上随心肆意的日子,但毋庸置疑,這些股權對南知父母來說,是一顆分量很重的定心丸。

對于南知嫁給顧嶼深一事,他們最擔心的就是顧氏實在是太龐大了,顧嶼深願意縱容就罷了,若哪天不願意了,南知是沒有一點話語權的。

所以南母有時便覺得,倒不如嫁給沒有這麽大權勢的,他們做父母的還能繼續做她的靠山。

而現在,顧嶼深顯然是想到了這一層,也用最直接的方式解決了他們的顧慮。

24%的顧氏集團股份,已經不僅僅只是錢的問題了。

而是,他把自己和整個公司的性命都交給了南知,南知有對他生殺予奪的權力。

“我和滋滋高中時候就認識,我喜歡她很多年,這麽多年來我也只喜歡她。往後的日子裏,我一定會好好對她。”

顧嶼深喉結滑動,幾乎是虔誠又懇求的,一字一頓地認真道,“所以,希望阿姨和叔叔能夠放心把滋滋交給我。”

作者有話說:

還有三章!

評論有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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