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蘇旭錦氣得要死, 怎麽又打他?他做錯了什麽?!
蘇旭錦非常不爽,于是他就決定拿金郡守開刀,還有那群沒跟着金琛一塊跪下來的人。
統一打成企圖謀反。
這年頭沒有腦子的人怎麽就這麽多?
以前都覺得智障這種東西應該是正常人中比較少的存在, 現在就突然覺得反而是比較多的, 尤其是智障還有傳染的功能。
這所謂的金國的鎮國将軍, 直接就被蘇旭錦身邊的人壓住了, 蘇旭錦又指揮着身後跟着的另一個人說是去城外,直接大軍壓境, 逼過來再說。
再帶着五百精英進金宮,他就看這群蠢貨敢怎麽着他了!
鐘渙扔出去的斷劍沒割斷鎮國将軍的動脈, 除了流了點血, 看着比較嚴重之外,也不會死。他直接被人壓着跪在了地上了。
金郡守想指揮着禦林軍想要攻擊他們, 結果那群人根本就沒有想要動手的心思。
金國并入大秦之後,大秦就接手了金國的衆多士兵并帶走訓練, 那禦林軍一看蘇旭錦身後的人跟着的, 竟然有一個自己的熟人時就明白了,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抵抗, 那小子當初正是他們小隊裏的傑出人士才被調走的,當年他就比自己這個禦林軍的統領還厲害了,更何況去了趟大秦?
金郡守根本就沒指揮動禦林軍,不僅如此, 還直接叫蘇旭錦身後的人給拿下了,這五十大壽, 簡直過成了一場笑話。
金琛的臉色蒼白, 卻也知曉金郡守的所作所為已經觸及到了底限。
若說當初金國還是一國, 若是有人在自己在金國的範圍內, 自稱為王為皇,甚至還會立太子,搞什麽自治,金郡守別說忍五年了,他怕是連五個時辰都忍不了,就會帶人去直接殺過去。
偏生他自己就想不明白這回事,金琛就算知曉也沒辦法,他便是再怎麽有能耐,也比不上當年能打下了整個天下的鐘渙,以及治理着整個天下的蘇旭錦。
不過是一介郡守之子罷了,認真來說,也沒有什麽實際身份。
正是因為如此有自知之明,金琛更加明白,別說自己磕頭了,就是把頭磕爛,懇請他們放過金郡守也是不可能的。
金郡守和金辰江直接被蘇旭錦叫人壓下去了。
這屁大點兒的金郡,事情一經發生很快就傳遍了。百姓們甚至根本就搞不清楚自己真正的上頭的君主是誰,他們只以為有人造反了,除了感慨接下來的日子恐怕又要苦起來了,竟是除了接受之外,沒有一點想要反抗的想法。
蘇旭錦送信回去讓秦淵派人過來接手金郡。
之後就毫不猶豫的霸占了金宮,并表明自己堂堂一介丞相,住一下一個郡守的房子能有什麽問題?沒有任何問題!
金郡守和金辰江直接就被押入天牢。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金琛明白他要是也敢說點什麽屁話表現一下智障言論,下一個進去的就是他了,一直都老老實實的。
正常人便是知曉自己的兄弟家人犯法,或許有因為感情的原因覺得難過,悲痛不敢相信,可卻都不會去反抗律法。
金琛自覺自己還是個正常人的,何況他們确實做錯了事,無論是蔑視大秦皇族,還是那始終蠢蠢欲動,沒有任何實際行動的想要做大金國強大金國的想法,就已經足以表明了他們的愚昧無知。
金琛不知自己的想法是不是有什麽不對。
他甚至在自己的父親還有弟弟被抓進了監牢裏的時候,松了一口氣。
活人勸不了該死的鬼。
金琛也是沒辦法了,被逼到這種程度,除了接受現實別無他法。
蘇旭錦這炮仗轉頭接手了金宮以後,就住進了金郡守的朝日殿。
看着鐘渙住的那個待客的地方,更是忍不住一頓狂嘲。
“堂堂并肩王,大秦的戰神,現在居然要住這種地方了?”
鐘渙坐在一張石桌前,自己的左手和右手下着象棋,聽到這話眼眸一擡,悠悠的說道,“哪比得到丞相,身子大的居然能霸占得了整個朝陽殿。”
蘇旭錦氣得心梗,“你居然敢說我肥!”
“我可沒說,這是你自己承認的。”
蘇旭錦氣得選擇抛棄理智,想要沖上去打他的時候直接被秦堯抱住了。
“丞相啊丞相,您可千萬別上去,您要是真想在那醫館裏躺個十天半個月的,我倒也是不介意,可屆時您不是還會更生氣嗎?冷靜!冷靜啊!”
秦堯怕蘇旭錦一個不小心被錘趴了。
如果他出了什麽事,躺着沒法動了,待回到了秦京父皇估計也不好意思讓他帶病幹活,但倒黴的就是自己了啊!他一個在外浪了這麽久的皇子一回去,那可不得重務壓身!
誰要幹活啊!看丞相這二十年的生活,簡直了。
秦堯甚至摟住他的腰幹嚎,生怕蘇旭錦上去作死的時候,還看到了他那黑色的發絲裏有這麽幾根白頭發。
人都快吓傻了,才三十二歲啊,這悲慘的,簡直讓人無法說明到底是什麽人間慘劇了。
蘇旭錦:“我冷靜不下去了,今天我和他必須死一個!”
秦堯:“……可最後結局還用想嗎?死的肯定是您啊。”
蘇旭錦:……
“啊啊啊啊!”
鐘渙左手将了右手的相,下完棋了才看着他這副表情,又是悠然說道,“無能狂怒。”
四個字差點把蘇旭錦氣得再次發狂。
他怎麽能這麽氣人,雖然當年也是那樣的。
猶記當年,蘇旭錦十五歲的那年,鐘渙剛十歲,身子骨倒也沒長多開,甚至可以稱得上是瘦弱。
一身盔甲的入了皇宮之時,蘇旭錦還以為是從那裏跑出來的,穿着大人衣物的小孩子,甚至還去逗他。
那天夕陽正好,秦宮裏的禦花園裏的花兒也格外的茂盛,鳥兒叽叽喳喳的,花香彌漫着,無處不好。
蘇旭錦看到鐘渙時,将一結束了整日的工作,準備從皇宮回到丞相府,就去逗他,“你這小孩是跟着哪位大人一起入了宮?”
然後就被反逗了,“跟着将軍入宮的。”
蘇旭錦信了就在那裏逗鐘渙,将軍是如何如何的人。
“跟着将軍一定會很累吧。”
“你這小孩這般年紀正适合待在家裏,吃那勞什子的糖葫蘆和點心才對,時不時的拿着弓箭玩一玩,東家西家鬥一鬥鳥,去那酒樓談天說地,想來也是極其有趣。”
鐘渙十歲之時看起來十分可愛,身高才只到蘇旭錦的胸口,他擡頭道,“你确定你說的不是你最想做的事嗎?”
蘇旭錦十五歲那年第一次體會到了心梗的感覺。
你他媽說的好有道理,可皇上根本就不給我機會!!
蘇旭錦被氣的一句話不說,然後就見到太監總管過來把鐘渙接進去了,稱呼鐘渙的第一句話就是,“将軍,不必連夜禀告皇上具體事務的,休息好了明日再來也無妨。”
蘇旭錦:……
蘇旭錦一想起過去,更氣了。
“你怎的就不在那小倌樓裏多呆個幾年!”
“怎麽?難道你想出銀子買我的才藝嗎?”鐘渙撐着下巴坐在石凳上,蘇旭錦甚至還能從他的身上感覺到那種無甚特別明顯氣質的幹淨和純粹之感。
他永遠都無法從這人身上看到什麽十分明顯的氣質。
剛下了戰場他的氣息能平和到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現下坐在那裏一只手撐着下巴,還真像那小倌樓裏以色侍人的小倌兒。
蘇旭錦又臉紅了,這下不用秦堯拉,就站在原地一點都不想靠近鐘渙了。
氣煞人也!
秦堯除感慨丞相這輩子都玩不過老師也沒別的話了。
您說您怎麽就這麽傻呢,明知道玩不過,還喜歡上趕着上去。
就跟父皇養的那白黑色的大狗似的,秦堯想到了早些年秦淵從雪域帶來的一只看起來威風凜凜的大狗。
明明外形着實霸氣,可平日裏的行動就跟個傻狗沒甚區別。
蘇旭錦與老師距離超過一裏也能霸氣側漏,可距離一旦在一裏以內,分分鐘就也會轉化成傻狗。
沒誰了。
蘇旭錦梗着脖子在那裏說,“我便是想出銀子買你的才藝,你又待如何?”
“當是可行的,聽說丞相工作了二十年,沒和任何一名女子約過會。想來應當也是積攢了不少銀錢,既然你樂意給我送錢,那我定然是不介意的。”
蘇旭錦被鐘渙氣得控制不住的手直抖,“……你!你……!”
鐘渙也怕把人給氣死了,到時秦志遠找自己麻煩,讓自己頂班就麻煩了。
嘆息一聲說道,“說吧,你想看我表演什麽?若是可行我也不介意表演給你看看,就當做你工作了這麽多年的獎勵了。”
上個世界拍戲都拍了一輩子,還在乎給蘇旭錦表演個一下藝術嗎?
可蘇旭錦不知道啊,他只記得當年鐘渙的與戰神之名一般盛名天下的清冷不近人情。
現下一聽這話便又是激動,又是難以相信。
蘇旭錦咳嗽了一聲,只道,“你若是想給我表演,本丞相也不是不能看一看!”
“看樣子你好像并不是很想看的樣子,那且就算了。還別說,這象棋可真是有趣。”鐘渙故作不想去表演了,就看到蘇旭錦立刻露出了着急的表情。
“看!我看還不行嗎?”蘇旭錦眼睛定定的盯着鐘渙,還咽了咽口水。
自己的偶像……不是……自己的死對頭要給自己表演!
那不看一下豈不是對不起丞相的身份!
秦堯:……蘇丞相快手動壓一壓你那壓不下來的嘴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