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被人跟蹤

米小竹追問道:“那她是怎麽被退婚的?”

小元搖搖頭:“我不知道啦。靜姝姐她什麽事情都給你說,你問我幹嘛?”

米小竹癟癟嘴,拿起鍋蓋看了看,豬肚湯已經熬出了顏色,聞着很香,她想了想,抓了一把綠豆洗淨放了下去,又重新蓋上鍋蓋。

今天的晚飯特別豐盛,綠豆豬肚湯、蒜苗炒豬肝,水煮莴筍葉,這破舊的小廚房裏,唯一的調料就是鹽,所以做出的東西雖說味道差點,可是好歹安全。

因為沒有冰箱,怕東西壞了,米小竹做的份量很多,她直接用碗裝了兩份,讓小元送到隔壁去。

小元想了想:“阿姐,以前都是有啥吃的,叫孟先生靜姝姐他們一起吃,現在為啥……”

“這個,孟先生不是腿摔斷了嗎?在自己家吃也方便。”米小竹示意他快去,她倒是不介意有吃的一起分享,可是她和孟靜姝也不是太熟,還是自個兒在家自在一些。

自個兒家嗎?想到這裏,米小竹微微有些愣神,在現代過着租房,替弟弟還債的她,貌似在這裏有了歸屬感嗎?

小元很快回來了:“靜姝姐在給孟先生熬湯呢。”

姐弟倆圍坐一起,吃晚飯。肚條炖了很久,味道全都熬了出來,混合着綠豆的香味,只放了一點鹽居然也很好吃。豬肝差一點,沒有澱粉姜蒜,油也太少,略有些老,不過兩姐弟并不介意,好多天都沒吃飽的兩人吃得津津有味,很快就掃光了那兩碗菜。

小元撫着脹得圓圓的肚子:“姐,終于吃飽了,豬下水原來沒什麽怪味。”

米小竹瞥他一眼:“真正好吃的你還沒吃到呢!如果有了花椒辣椒和姜蒜,弄點幹煸肥腸,那味道才叫美呢!鎮上倒是有這些佐料,可就是太貴了!小元,你別吃了就坐了,快去院子裏消消食,走上幾圈。”

小元聽話的在院子裏走了起來,米小竹看着這個小男孩的身影,搖了搖頭,這孩子聽話又懂事,可就是活得太壓抑,正常的小孩不是應該出去和小夥伴嘻鬧嗎?

”那個,小元啊……你平時怎麽不愛和村裏的孩子玩呢?”米小竹忍不住問道。

小元蹲下去,用樹枝劃着院子裏的泥土:“他們不愛和我玩,說我是野孩子。”

米小竹有些生氣,小元這樣的夠乖了好嗎?換作她弟弟穿過來,還不得把村子房子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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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安慰起小男孩:“那些天天惹事生非的才是野孩子呢!甭理他們。”

米小竹燒水洗澡,這幾天每天幹各種活,一天不洗澡都不習慣。她不但自己洗,也燒了一大桶水逼着小元洗,良好的清潔習慣是必須的。

夜裏,一片平靜……

“阿姐,今天不去鎮上嗎?”第二天,小元很早就在門外叫道。

米小竹翻身爬起,看到天已經亮了,她伸了個懶腰:“沒有山貨賣,今天你跟姐去山腳轉轉,再采點什麽,下午我們就做蘿蔔幹。”

想到充實的一天,米小竹又充滿了幹勁。人最怕的不是窮苦,而是慵懶無所事事,自己在前世的時候也是這樣,雖說很宅,可是自己做商業營銷策劃文案那些,在家裏也接了不少的單子,每個月也能掙到不少錢。

昨天還剩了一點湯,熱了熱,兩姐弟一人喝了一碗,就背着背簍出了門。

今天略晚一點,已經有村民扛着工具去地裏幹活了,米小竹四處看了看,這裏家家戶戶都在種玉米,正值收獲的季節,田地裏四處可見他們忙碌的身影。想想自家那兩塊地,小也有小的好處,她可不想天天蹲在地裏掰玉米。

今天的小竹,總覺得怪怪的。走在這鄉間小路上,總感覺有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背上火辣辣的……

她猛地一回頭,卻只看見兩個背着背簍的村民。

許是自己多疑了,她這麽安慰着自己繼續往前走,過了一會兒,那種感覺逐漸消失了,她才放下心來。

山腳的樹幹上仍有不少木耳,香茹卻是沒有了,米小竹招呼着弟弟采時,發現了另外一樣好東西:山竹筍!

山腳附近有一片竹林,此時,無數尖細的小筍正從地裏冒出來,嫩秧秧地瞧着可外喜人。這可是好東西,一般的竹筍可是要拿回去切片淖水後才能去掉澀味,可是這種直接或炒或拌都好吃,曬幹了炖湯也一樣美味。

米小竹欣喜地對弟弟說:“小元,你就在那一片采木耳吧,姐在這裏挖竹筍。”

小元見識了姐姐的厲害後,也信服地點點頭,自個兒乖乖地去摘起了木耳。

米小竹蹲在地上,用小鏟子鏟松筍子旁邊的泥土,然後挖出筍子。幹這個沒有多大的技術含量,無非就是細心一點,這東西比較嬌嫩,然後摸久了毛乎乎,紮得手得癢癢痛痛的,和玉米差不多。

不知道這個時代有沒有手套這種東西啊,幹起農活來也比較方便,米小竹暗自想着。

沒過一會兒,就采了好多,米小竹越走越往林子裏,等她感覺後背發涼時,才發現不對勁,那種被偷窺的感覺又來了!米小竹站起身往前挪動了幾步,屏着呼吸的她忽然聽見了腳踩在細碎的竹葉上的聲音,有人在跟蹤她!

米小竹猛地轉過身來,一個黑黑的身影正往旁邊的竹林後躲!竹子能有多粗,能藏得住一個人嗎,米小竹已經從竹林的縫隙裏看清了跟蹤她的人!

那是一個中等身材,胖乎乎的年輕男人,憨傻的臉上咧嘴笑着,一縷口水從嘴角淌了下來,咪縫着眼睛,露出了一嘴大黃牙,這男人見躲不住了,從竹林後走了出去,一臉嘻笑地看着米小竹,嘴裏嘟囔着:“媳婦,你往這裏跑什麽?”

米小竹愣住了,這是誰家的大傻子跑來了?看起來猥瑣得很,是不是腦袋有問題呀!

“你是誰?”米小竹警惕地看着他,退後了兩步。

那男人用手背抹了一下口水,嘿嘿笑着走了過來:“我是你相公啊,你倒是好久和我洞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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