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次,不是等待兩天父親醒來,會平安健康的出院,這一次,母親的憔悴和親人的擔憂,讓她深知她需要面對的也許是最壞的打算。
醫生語重心長的談話,韋默默的心幾乎不堪承受,怎會如此啊?
韋默默無力的坐在醫院花壇邊上,幾日下來,她已經瘦了一圈,雙眼因為熬夜通紅,臉色黯然蒼白,小臉兒痛苦的深深埋在掌心,伏在膝蓋上,默默的将眼淚滲入其中。
“默默?”
驚訝的聲音在她上方響起,韋默默擡頭,面向陽光下的男子。有些模糊的視線讓她迅速抹去眼淚起身,這才對上了那雙帶着驚訝或是驚喜還有尴尬的眼神。
“默默,你怎麽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伸出的手被韋默默閃過,她冷冷的聲音出口:“程世青,好久不見。”
“嗯——默默,這幾年你過得好嗎?你——”
程世青尴尬的收手,卻還是笑笑,問着。
“托你的福,很好。”韋默默并沒有對他有多餘的寒暄,“抱歉,我還有事,先走了。”
直接轉身,韋默默走入醫院大樓,将黯然神傷的程世青遠遠抛在身後。
“世青,你站在這兒幹嘛?趕緊走吧。”
程世青被母親拖走,眼神深深望向醫院內,而後離開。
韋默默一直保持鎮定,全身散發着冷然氣息,走到窗口處,深深吐出一口氣,平緩着自己的顫抖。雙手緊緊握住握住窗臺的窗棱,因為用力指尖泛白,牙齒緊咬着,胸口似乎有一股壓抑之氣,她想要大吼釋放出來。
可是現在不能,而她身後,姨媽的聲音打斷了她此時的多餘的情緒,因為姨媽的臉色非常凝重。
他的心疼了
動手術?
韋默默沒有任何猶豫,她希望任何能夠幫助父親恢複健康的方式她都能接受。.但是現在的問題是這裏的醫生根本沒有能做這種手術的能力,必須轉院。否則留在這裏,也只是等死而已。
“默默,算了吧,其實我吃點藥就會好的。疼就疼吧,沒事的。”
韋父醒來,聽着女兒的建議,他卻并沒有同意。安撫的笑笑,拍拍女兒的手背,“你老爸我命長着呢,沒事的,別折騰了。.”
“不行,爸爸,您現在什麽都不用擔心,就等着轉院做手術吧。”韋默默不容他有任何的拒絕。她知道父親擔心什麽,手術的危險,還有他們這一輩兒人對醫院的排斥。
即使身體有些問題,他們也只會認為是小毛病,不用看病,不用上醫院,挺挺就能過去,更何況是動手術,一般人的家庭怎會支撐或許是龐大的醫療費用?
“是啊,姐夫,這你和我姐不用擔心,不是還有我們嗎?”一旁的韋默默的阿姨也附和着,一家人總是要幫忙的。.
“可是——”
“不用可是了,就這麽定了。我先去問張醫生具體的情況,之後我們就準備收拾轉院。”韋默默起身,不容父親的拒絕,便去找張醫生詢問情況去了。
**
林牧深煩躁的扔掉手中的電話,關機,又是關機。連續幾天的關機聲音讓他的耐心幾乎用盡。
該死的韋默默,竟然敢關機?讓他找不到人,真是死定了。
幾天了,他打電話過去,前幾次是沒有人接聽或是忙碌,而第二天的打過去竟然一直是關機了。到現在都四天了,他還沒有她的任何消息。從最初的氣憤,到現在怒道極點,他卻也已經開始擔心了。
她不會出了什麽事情吧?
林牧深眉頭緊皺,想着能找人聯系韋默默的方式,腦中搜索了一遍,這才發現,原來除了她的身體,他對她的了解是那麽的少,少的可憐。
重新拿過電話,林牧深撥通電話,“左辛,查一查韋默默的消息。”
之後,一直心不安的林牧深在接到左辛電話之後,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離開A市,前往韋家所在的縣城醫院。
韋默默坐在病房外的長椅上,掏出手機開機,屏幕漸漸亮了起來。很快,手機接連幾條短信傳來,是全時通的提醒,熟悉的號碼,她不禁長長嘆了一口氣。
愣愣的坐着,她現在沒有任何別的心思,整個人像是被抽了靈魂一樣的一動不動,像個雕像。
林牧深走進病房長廊,一眼便看到了韋默默。長廊的燈光微弱,淡淡的照在她身上。她抱膝坐着,頭深深埋進腿間,小臉兒看不清楚,但是她身上散發的無助和絕望,卻讓林牧深的心深深被紮的疼了。
領導駕到
“默默——”
韋默默無助的脆弱樣子,落在了頓時出現的程世青的眼中。.他音帶心疼的伸手覆上韋默默的肩膀,想要給她安慰。
韋默默迅速擡頭望去,程世青擔憂的眼神還有他略帶歉疚的神色,讓她眸子瞬時轉冷。
“你怎麽在這裏?”
“我問了醫院的護士,他們說你父親住院了。”程世青尴尬收回自己的手,看着她拒人于千裏的冷肅表情,嘴角的笑容便更顯苦澀。.
“嗯。”她冷冷應着,也并不打算跟他多說什麽。
“有什麽我能幫忙的嗎?我——”
他的話卻被韋默默冷冷的打斷,“不勞關心了。”
韋默默不想再跟他多說什麽,直接起身,欲轉回病房去,卻被程世青握住了手腕。
“默默,你別這樣。我只是想幫忙。”他拉住她,邁到她面前,手依然緊緊握住她的手,“難道我們現在只能如此嗎?”
“那你還想怎樣?”韋默默淩厲眼神斜睨了他一眼,嘴角勾起淡漠的笑意,“程世青,不要告訴我你想跟我重新開始。.如果那樣的話,我只會覺得你無比的惡心。”
“默默,我——”
“放開,”韋默默厲聲呵斥,大力甩開他的手,毫無感情的冷漠轉身。
只是,卻在踱步的那一刻,愣在了原地。
“默默,對不起,我知道我沒有資格說這句話。可是,我還是——”
程世青的一番道歉卻沒有得到她的任何的回應,看到她愣在了當場的反應,便順着她複雜的眼神望過去。
一個男人安靜的站在那裏,似乎已經站了很久。俊容沉着沒有任何表情,深邃的黑眸直直射向兩人。即使還有些距離,卻依然似乎能夠感覺到這個男人所帶來的壓力和震懾。
他有些熟悉的五官,讓程世青還未想到是否在哪裏見過他,卻聽到韋默默冷漠的道:“麻煩你離開吧,我們之間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程世青深深看了她一眼,才無奈一嘆,轉身離開。而在與那個依舊站立的男人錯身走開的時候,他看到了那個男人走向了韋默默。
她站在原地,看着林牧深走進他,待她走進,似才發現他面無表情的臉上的一絲疲憊。
她讷讷的聲音低低的出口:“你,怎麽來了?”
有些心虛,但更多的是震驚。
林牧深打量她半晌,沒有出聲。就在韋默默覺得這樣的詭異的沉默有些別扭的時候,他沉沉的嗓音出聲:“要守夜嗎?”
“額——其實也不用,我——”
“跟我來。”
她話未盡,就被他大手用勁的拽着,離開病房外,走出醫院。
有我在
韋默默被一路拖着上了出租車,車上,領導一直沉默着,她的手始終被握在他的掌心中,緊緊的用力的。.
透過掌心,她似乎能察覺到他的一股不可名狀的熱度。
車子停在一家酒店門口,兩人下車後,便往裏走去。開了一個房間,兩人在前臺小姑娘暧昧的眼神中上了樓。
房門打開,韋默默剛走進去,沒等她反應過來,身後的一聲響,她便直接被扣在門板上,下一秒,眼前陰影一閃,兩片唇便被溫熱裹住,口中立刻充斥了他的熟悉的霸道的氣息,而自己在汲取了他的氣息之後,主動的傾身口舌交纏起來。.
多久了,林牧深覺得已經好久了,久到他此刻似乎覺得她的滋味美妙的毫無招架之力,而他已是有些等不及的大手扯下她的牛仔褲,就讓她緊緊抵在門上的他擡起她的腰,不待她有所适應,便直接沖身而上,進入她的體內。
“嗯——”韋默默被他突如其來的進入而疼痛并不适的皺眉,手下緊抓着他的肩膀,被他抱起在懷中的他稍一停歇,他的一只手探下撥弄緩解她的不适,之後便又急不可耐的在她體內動了起來。.
待驟雨初歇,韋默默無力的趴在他的身上,他這才抱着她往床邊走去。兩人倒在床上,而衣服卻幾乎未褪。
韋默默有些羞赧的臉色暈紅,這樣急不可耐的樣子,她是覺得有些不能承受的狂野了。
“你怎麽來了?”
她又問了一遍,在兩人由浴室清理完之後,她靠在他懷中問道。
“你一直關機。”
韋默默愣住,心中蹭的燃起火花,他,是為她來的嗎?
“我父親心髒病發住院,很危險。”韋默默心緒又是一沉,“這幾天就要轉去A市市立醫院做手術。”
林牧深安撫的拍拍她的後背,低柔的聲音發出:“放心,有我在。”
“有我在!”這簡單的三個字,卻讓韋默默多日來的堅強頓然崩塌,眼淚決堤而下,深深埋在他的懷中,抑制不住的嚎啕大哭起來。
原來,原來,有他在的感覺這樣的滿足,原來,她一直需要他的支持,需要這樣的依靠。哪怕他不用做什麽,只要他的懷抱和這三個字,她便已經無比的滿足了。
林牧深抱着她,緊緊的圈在自己懷中,輕吻落在她的額頭,帶着讓她安心的氣息。
“我還是回去守着吧。”
兩人靜靜呆了一會兒,韋默默起身,看着他略帶疲憊的眼睛,輕輕拂上他的臉龐摩挲着,“你好好休息吧。我這裏暫時沒什麽問題,你先回去,別耽誤了工作。”
她很感動他的到來,但是,她卻也知道這件事情讓他幫忙會有麻煩。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也是這麽幾年來她小心翼翼慣了的原因吧。
我等你回來
韋默默與父母的車還未到A市,就已經接到了電話,A市市立醫院院長的電話。.
等到市立醫院,李翰已經在門口等着了,還有身邊的小女朋友陶子。
“默默姐,你怎麽不早告訴我?李翰剛告訴我,我就跟來了。我看讓我媽媽幫忙給姨父安排間好的病房吧?”陶子一一問候,也顧不上多寒暄,就拉着韋默默說着。
“不用了,我——”她還未說完,眼見着幾位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已經迎了過來。見到韋默默,确認是她之後,便熱情的帶着他們進了醫院,安排病房,一切問題細心細致的準備好了。
“你們放心,這次會由我們院長親自主持會診。.待會診确定之後,會立刻準備手術的。”
韋默默和家人千恩萬謝之後,都窩在了單人病房內的他們,也開始了一系列的疑問。
“默默,這是怎麽回事?”
“額——我一個朋友認識這裏的醫生,我央求他幫忙給說了說。”
“是什麽朋友?我看這些醫生對咱們這麽客氣,你那位朋友是什麽人?這可是欠了人家大人情了。”
“嗯,你們不用擔心,我會好好謝謝他的。”韋默默避重就輕,“你們先休息下,我去給你們買些吃的。”
說着便掏出病房,而随後李翰和陶子也跑了出來。.
“姐,你那個朋友是不是——”
李翰剛要問出自己的猜測,那頭韋默默的電話已經響起。
李翰和陶子交換眼神,而韋默默走遠幾步接起了電話。
“到了嗎?”
“嗯,已經住下了。”韋默默應聲又道,“是你安排的嗎?會不會有什麽問題,其實我不——”
“沒事的,瞎擔心。你專心陪你父親就行。”那頭林牧深語帶輕斥,卻是深深寵溺。似乎比之前更多了分情愫。
韋默默默了會兒,才淡笑出聲,“謝謝你,領導。”
“一切都安排好了,不會有什麽問題的,不用擔心。你自己多休息,知道嗎?”林牧深囑咐着,她竟覺得此刻他雖然羅嗦,卻是那樣的窩心。
“我想你了。”
她突然出聲,電話那頭他亦沉默了。
“嗯,我知道。”
半晌兒他才回複,聲音低沉,“我等你回來。”
之後,電話傳來嘟嘟的忙音,韋默默嘴角不自覺的彎了起來。
“姐,還是你那位朋友嗎?”
李翰打斷她自顧自的喜悅,暧昧的眼神射去,讓韋默默不禁斂了斂神。
“沒你的事兒,問那麽多幹嘛?”
“默默姐,你可是真有男朋友了?怎麽不告訴我們呢?他是什麽人,幫姨父安排住院的也是他吧?他本事還挺大的,帶來也順便讓阿姨看看嘛!”
陶子也跟着起哄,她的興致可是高漲。之前她就想把寧表哥介紹給默默姐,可是她連人看都不看就拒絕,害的她可是十分的沮喪。後來才聽李翰說她大概已經有了男朋友了,只是有些神秘,她便沒有再繼續當這個媒人。
只是這幾年,可是一直不見默默姐的那位神秘男朋友出現,偶爾也就看到過她接幾次電話,這一次,既然長輩住院,那這位神秘的男朋友總該出現露露面了吧。
“哪兒那麽多好奇心?你呀,既然見到了未來公婆,還不趕緊去好好表現表現?”韋默默調侃着陶子,要不是這次來醫院,陶子還真沒有見到過李翰的父母。這一次也是趕巧,她也得正式見見了。
臨幸領導
韋默默的父親住院,沒有多少人知道,只是秦清思來過看過幾次,也順便交代了學校的一些事情。.面對畢業,現在正是忙碌的時間,但是她卻大部分時間都呆在醫院,其他的她現下都顧不得。
父親的手術是必須做的,而醫院安排了最權威的心髒科醫生手術,并且有九成九的把握,沒有再多餘的心思擔憂,她至少是放心了不少。只是父母和家人關于住院費用的事情,一直很是懷疑。
韋默默只笑說是朋友先墊上,等之後再還給他。.而她自己的那些積蓄事實上也能墊付,但是院方卻沒有要她一分錢。
不過這些都是之後的事情,現下父親手術最重要。
手術的那一天,韋默默與家人一直等待病房外,從下午進到手術室,一直到晚上十點鐘才被推出手術室。看到醫生露出微笑的那一刻,韋默默的心才重重的落回胸口。
“媽媽,沒事了,沒事了。”韋默默與母親擁抱,喜極而泣,一家人歡喜起來。
“是啊,沒事了。”韋母心安起來,“我們去看看你爸爸。.”
“媽,都這麽晚了,明天再看吧。醫生說暫時不能進去看他,況且阿姨他們也都累了。你們先休息吧。”
“我就去看一眼,你們先休息吧。”韋母擺擺手,讓他們先去休息,而她獨自一人去了病房外看一眼。
韋默默輕嘆,讓阿姨姨父休息之後,也打發李翰和陶子離開。這麽晚了,都守了這麽久,不容易了。
而她這時也正接到了領導的電話。
“沒事了,沒事了。”韋默默聲音明顯輕快了許多,未等那頭領導開口,她便先報上好消息。
“回頭。”領導的聲音透過安靜的病房長廊傳來,韋默默猝然轉身,而映入眼簾的那抹安心的高大的身影。
“領導——”韋默默這一刻沒有任何的顧忌,直接奔過去,投入他的懷抱。
而他則擎着溫柔的笑容,展開雙臂,将她納入了懷中擁緊。
“我好想你。”韋默默雙臂用力,牢牢抱住他的腰身,小臉兒埋在他的懷中緊貼着他的胸口,聽着他有力沉穩的心跳,心中頓時滿滿溢滿幸福。
林牧深沒有說什麽,只是用力環着她,唇邊是那一抹溫柔的笑容。
“這下可以放心了吧。”
他将她拉入隐蔽的角落處,大手覆上她的小臉兒,笑問道。
“嗯,醫生說我爸之後按時吃藥,日常注意些,便沒有任何問題了。”她一直靠在他懷中,賴着,這樣的感覺甚好。“等過幾日我爸身體更好些,我就回去看你。”
“嗯哼!我等着大駕光臨。”林牧深輕哼,讓韋默默聽來不覺輕笑。
擡頭看他有些別扭的表情,她的小手覆上他的唇角,“領導,我一定早些抽出時間去臨幸您的。”他就像個等着皇帝寵幸的妃子一樣有些怨念呢。
陶子的疏遠
韋默默送領導到醫院門口,待他驅車離開她才有些不舍的轉身。.
“嘿,姐,我可看見了噢,是男人噢!”
李翰和陶子兩人正在她身後不遠處,燈光投下來,讓她看清李翰那小子暧昧的笑容。
“怎麽還沒回去?”韋默默不理會他的調侃,待她走近兩人,才覺得陶子臉色奇怪,表情複雜難辨。
“本來要回去的,陶子說買些宵夜給你們。”李翰甩了甩手中的宵夜,然後遞給她。.“姐,你說你那個男朋友也忒神秘了,大半夜的來。阿姨他們見他了嗎?”
韋默默不搭理他任何的問題,結果宵夜,“你趕緊送陶子回去吧。”
“哼,你還這麽神秘?”李翰無奈聳肩,沒法子從她的口中套出信息,便罷了,之後兩人才一起離開。
出租車上,李翰看着陶子一言不發,以為她困了,便将她攬入懷中,靠在他肩上小憩。
“默默姐那個男朋友你也沒有見過嗎?”
“太神秘了,姐不知道為啥老是保密,搞得見不得人似的。.不過那男人好像挺有本事的,我上大學之前來學習,找了我導師全老師學習,好像就是那個男人幫忙的。現在看姨父住院這規格,那些醫生客氣的态度,說他是市委書記我都信。”李翰開玩笑的說着,“怎麽,還不甘心,想給姐介紹你那個什麽表哥?”
陶子沒有回答,眼中沉積濃重的情緒。
随後的一個月時間裏,韋默默一直在照顧術後的父親。韋父恢複良好,全家人莫不高興欣慰。
而這段時間,李翰也抽空帶着小女友和父母在A市好好玩了玩,也順便老實交代自己的感情來。只是陶子那邊李翰父母卻沒有太過着急見面,畢竟小姑娘才大一,年紀輕輕,雖說戀愛,但是家長見面就太早了。
而且陶子自己心裏也有些擔憂,所以沒有跟父母說起自己的感情問題來,就更不知道李翰父母來的消息了。
韋默默倒也是抽空去“臨幸”了領導幾次,只是學校畢業的論文答辯還有工作的問題,就攪得她忙碌不堪,兩人見面的機會也不多。
只是有見事情卻讓韋默默甚是奇怪。陶子最近每次跟她見面,都不像以前那麽熱絡,似乎看她的眼神奇怪又不明,她想問問她到底怎麽回事,她卻老是躲着。
韋默默終于抓了個機會逮住陶子,将她拉出病房,打算好好溝通一下。
“陶子,我覺得你有事情要跟我說,說吧,到底怎麽回事?”韋默默雙手環在胸前,一副要審問的模樣,搞得陶子都有些怯懦着,像是犯人一樣。
“沒什麽事,”陶子臉色猶豫,眼神中帶着某些似探究的目光,讓韋默默有些吃不準了。
“你到底怎麽了?這幾天你看我的樣子疏遠了許多,而且還在躲着我。若是我做了什麽讓你覺得生氣的事情,你可以跟我說。若是你心裏有什麽問題,直接問我就行。陶子,我不希望這樣奇怪的跟你相處,難道我不是你的姐姐你的好朋友嗎?”
原來
陶子一直低頭不看她,直到她的逼問,她似乎才忽然忍不住的擡頭,直直逼視韋默默的眼眸。.
“那你告訴我你那個神秘的男朋友是誰?”
韋默默一愣,眸光微閃,“你問這做什麽?”
“告訴我,默默姐,你告訴我,我就告訴你為什麽。”
韋默默眉頭緊蹙,輕嘆一聲,“陶子,這跟我們之間沒有關系。”
“有,有關系。”陶子聲音幾乎有些高挑。
可是韋默默卻只能無奈攤手,“陶子,我不能告訴你。.”
陶子沉默,眼神變得淩厲起來。
“你不告訴我是因為那個男人是有婦之夫,那個男人是林牧深是不是?”
韋默默驚駭,美目因為震驚圓瞪,看着陶子質問的凜厲神色,她心中被重重打擊着劇烈跳動。
她試圖緩和自己的震驚,聲音幾乎有些低啞,斂神問道:“你是因為這個而看不起我嗎?”
陶子沒有回答,因為她不知道自己該是什麽樣子的情緒反應。
良久,她只是沉沉說出一句:“林牧深,是我的表哥。”
更大的震驚重重敲擊着韋默默的腦子,此刻她直覺腦中嗡嗡的聲音,一片空白,除此之外,她只能無措的看着陶子那毫無表情的臉色。.
“你——”
“默默姐,我還叫你一聲姐,是因為我還當你是朋友。可是,這樣的事實讓我不能接受,我不知道你是什麽樣的心态,但是我看到的表哥和我的表嫂感情很好。你——為什麽?”
她從未想到,表哥那樣完美的男人竟也會有情人?那他和表嫂的感情這又如何來評判?
韋默默此刻心中只是混亂,她鬧不清楚事情怎麽會這樣子?
第一次,她第一次面對着類似于指責的問題,韋默默苦笑,陶子的質問中起碼還沒有不屑和厭惡,她該感到慶幸吧!
“陶子,我無話可說。”
韋默默深深呼吸,聲音淡然,“我只希望你不要告訴我的家人。”
“你——不辯解嗎?”陶子蹙眉,看進她的眼中,卻看不懂她的思想。
“沒什麽好辯解的,事情就是你看到的這樣。”韋默默搖頭,“謝謝你能保密。”
随後轉身離開的剎那,她眼中的傷痛也随之而現。
**
是夜
陶子去了林家,家人聚在一起的時間,她卻不如往常那樣的歡快。
“陶子,你怎麽了?一晚上老盯着大哥幹嘛?不會是他欠你錢了吧?”林牧寧開玩笑的說着,揉揉陶子的腦袋,也看向帶有疑問的大哥。
陶子閃開林牧寧的大手,搖頭說沒事。
只是眼神卻還是一直有些疑問,突然問道:“深哥,你愛表嫂嗎?”
她這一問,家人都笑了,“這小丫頭,是不是戀愛了?”
林牧深卻只是淡淡一笑,“怎麽問這個?”
陶子卻始終盯着他,似乎就要他給個明确的答案。
“陶子,來,告訴寧哥,你愛上了哪家小子?”林牧寧似乎亦覺得陶子的不對勁兒,趕來插話轉移她的注意力。
陶子不理會林牧寧,只深深看了一眼林牧深還有只但笑不語的表嫂,沒有說什麽便起身走出客廳,步向園子。
你怎麽能這樣?
陶子的肩膀上多了一雙大手,林牧深從她身後走過來攔着她,低身問道:“怎麽了?”
陶子好一會兒沒有說話,而林牧深也靜等着。.
“深哥記得我說過我認識一個很好的姐姐嗎?”
“嗯!”
“那個姐姐又漂亮人又好,我本來想介紹給寧哥的,可是寧哥沒興趣,那個姐姐也不想見。後來我聽說那個姐姐有個神秘的男朋友,這件事便沒有再說下去。這幾天,這個姐姐的父親住院,我去看她來。.還聽說她那個神秘的男朋友安排了醫院的醫生給幫忙治療,什麽事情都辦的妥妥當當的。我們都很好奇那個男人是個什麽樣的大人物,搞得這麽神秘,還這麽神通廣大。”
林牧深依舊沒有說話,聽着她靜靜的陳述。
陶子這才擡頭,四目對視,陶子想看出他的任何的情緒,卻是徒勞無功。
“深哥,那天晚上,在市裏醫院,我看見你了和默默姐。她送你上車,然後你開車離開。”
林牧深卻只是抿唇一笑,“所以你才有今天的問題?”
“難道你能在愛着表嫂的同時與別的女人——”陶子沒法說下去,不禁這件事情讓她不能接受,更是那個女人竟然是她一直喜愛的默默姐。.
“呵呵——”林牧深偏頭輕笑,寵溺的拍拍陶子糾結的小臉兒,“這些問題不該是你想的。這是我們的問題,別多想,嗯?”
陶子卻更是氣惱不已,甩開他的大手,幾乎是質問了,“深哥,你怎麽能這樣?在你眼裏,她們到底是什麽?”
“怎麽了?怎麽了?”
裏面的人聽着陶子的大聲,看着陶子發怒的表情,不明所以。
“陶子,你怎麽能跟你表哥這麽大聲說話?”林然不滿女兒的态度,質問着。
“沒事,小姑,我們只是在溝通。”林牧深笑笑,安撫小姑,看着一家人疑問的眼神,他揉揉陶子的頭頂,“沒事了,我們進去吧。”
陶子則根本不理會他們,轉身走進屋內,上樓去了。
“這孩子怎麽了?叛逆期?”林老爺子拄着拐棍兒瞅着樓上外孫女氣呼呼的背影問着,而林牧深則目光深幽莫測。
陶子好幾天都沒有去醫院,而是故意跑到林牧深的家中,說是要與表嫂好好玩玩交流感情,但卻是每晚都盯着林牧深回家。
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對不對,可是,在她的心中,表嫂和表哥是恩愛的,雖然不那麽濃烈,但兩人也不是那種肉麻的人,深哥怎能做這種事情?而韋默默那裏,她現在是不想面對她,更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她了。
“表嫂,你跟深哥結婚也這麽多年了,怎麽沒要孩子呢?”陶子問着,忽然想到人家不都說孩子能挽回感情什麽的,他們怎麽沒有孩子呢?
卓品素精致纖弱的面容溢出淡淡的微笑,“我的身體太弱,要不了孩子。”
“額——對不起。”陶子沒想到會是如此,十分愧疚道歉。不過腦子一轉,“不過表嫂,現在不都有什麽試管嬰兒,還有代孕的,不能試試嗎?”
“代孕?”卓品素還沒出聲,他們身後的林母突然出現,聽到陶子的提議,頓時眼神一亮。
不孝的領導
“代孕?”
林牧深無奈撫額,看着母親那期望的眼神,她還是不死心啊?
“媽,代孕這件事情不用想,雖然沒有明确規定,但我身為市裏領導,找什麽代孕母親,絕對不行。.基本上這還是不合法的。”
“牧深啊,你看,我這不是替你和素素着想嗎?再說我把這事兒跟你爸和你爺爺商量過,其實他們的态度是不拒絕的。.我們找自願的,又不強迫人,其實——也可以的。”林母看向兒媳婦兒,希望她也能給予支持。
卓品素看向丈夫,他的态度看起來很是明确的。
“牧深,你看——”對于孩子其實她是更為渴望的。
“不行,這件事情不能辦。”林牧深神色一凜,堅決拒絕,而且不容任何商量餘地。“以後這件事情不用提了。”
說罷起身離開,而林母則是無奈嘆息。看向臉色蒼白的兒媳婦兒,亦是心疼的拍拍她的手背。.這個兒子,怎麽就不想想老婆的感受呢?哪個女人不想要個孩子?
不行,孩子的事情她必須跟牧深好好談一談,不能再耽誤了。
晚上,林牧深被母親特意叫道林家老宅,撇開其他人,林牧深看着母親的樣子,異常的嚴肅。
“牧深,今晚我是經過了你父親和你爺爺的同意,而且是很嚴肅的跟你談孩子的事情。”林母開口,而且擡手便打斷兒子想要說話,“你只管聽我說就行。你跟素素結婚也好幾年了,我們知道她身體太弱不能要孩子,雖然我們嘴上沒有說什麽,但是你爺爺其實覺得很遺憾。你是林家的長孫,對你爺爺來說孩子是很大的渴望和寄托。我們也老了,難道你讓我們每天只能遛狗當孫子玩兒嗎?”
林母再深深一嘆,“要孩子不僅是為林家,但又何嘗不是為了你和素素?一個女人若是沒有自己的孩子的痛苦,你是不能理解的,孩子是任何的丈夫的愛不能替代的了的滿足。再者,你也差不多該提升市委書記了,有個孩子總是好的。你好好想想,為了我們林家,還有素素,你又怎能不成全我們?”
林牧深眉頭緊蹙,眸子因深思而更深邃。
“現在既然有代孕的可能,有一個屬于你和素素的孩子,何樂而不為?”林母語氣強硬了些,“你也不用多想太多了,為了我們林家,這件事情就這麽定了。”
“媽——”
“行了,孩子必須要,不然你就是不孝。”林母怒然起身離開,獨留林牧深頭疼的撫額。
天上能掉個現成的孩子撿豈不簡單多了?
我懷孕了
重重喘息的韋默默抱着趴在她身上的領導,待他平息之後,他翻身将她側抱入懷中,輕吻她汗濕的額角。.
“領導,你今天好用力噢,弄的我有些疼了。”這是小別勝新婚嗎?
“怎麽?不喜歡?”他大手滑下,拍了下她的**摩挲着。
“呵呵——”韋默默輕笑,湊近他耳邊,嬌聲吐氣:“喜歡!”
“妖精!”林牧深捏了捏她,邪邪一笑,掀開被子,赤身直接抱起她走向浴室。.
她依舊靠在他懷中,兩人靠在浴缸中,她享受着他的溫柔。
林牧深的大手慢慢的撫摸着她的身體,肩膀,手臂,胸前,直到小腹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