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

也随之坐下,挑眉,勾笑,“不了,謝謝!”

他微聳肩,沒有強求,而自己也沒有要任何的酒水。

兩個人,如此坐着,他等着她的決定,她卻在沉靜着。敵不動,我不動。

終于,安威廉輕笑出聲,“SO,默默,你這是想好了怎麽決定了嗎?”

韋默默笑容不變,美目射出平靜的目光。

“恐怕安先生是要失望了。”

安威廉眸光閃了閃,“噢?默默,你真的忍心讓我失望嗎?”

“我很忍心的!”

韋默默不開一絲玩笑的神情回答。

下一秒,安威廉的笑容消失,唇角掠過冰冷的氣息般冰凍,“韋默默,你想要什麽?”

韋默默也斂下笑容,“安威廉,是你想要什麽?”

她不是傻瓜,安威廉的心思她暫時還猜不透,但是若說七年前兩人是認識的,但現在為何會是如此的陌生的樣子?還是其中兩人有什麽——

腦中突地閃過林牧深說過的話,安威廉與素素,即是卓品素——

某種大膽的想法迅速積聚腦中,美目眯起,韋默默心中雖有些壓抑不可置信,但,似乎,這很有可能與卓品素有關系的。

“韋默默,你不要貪得無厭。”

安威廉一絲陰狠閃過,“我要的就是你離開林牧深。”

韋默默雖忐忑,卻也沒有先前那樣的不安。

眉眼一笑,“安先生,莫不是你愛上我了,見不得別的男人擁有我?你若是如此承認,我倒是

可以考慮考慮你的。”

安威廉的濃眉擰着,他竟看不透韋默默現在到底是何心态了?

上一次,他只是簡單的幾句話就讓她承受不住,而今天,她怎會轉變如此大?

不理會她的玩笑,安威廉面色無情,雙腿微換位子疊起,藍眸緊緊鎖住韋默默帶笑的輕松樣子,似要看透她的內心。

“安先生,你再這樣看我,我倒真覺得我的猜測是對的了呢。”韋默默修長的纖指點了點下巴,似很仔細的打量着安威廉,“論長相,你确實比他帥多了;論身價,表面上看起來你肯定比他的身家高;論身份嘛,你這個亞洲區的執行總裁可比一個市長來的更耀眼;最重要的是你單身,他已婚,這個差距,我現在怎麽都覺得你比他好多了呢。再讓我想想,說不定沒幾天,我就徹底投向你的懷抱了。”

韋默默那審視的目光,笑意盈盈,卻是沒有在開玩笑的感覺。

安威廉眉間一直緊緊擰着,他現在是真的看不懂她了。

“韋默默,你在開玩笑嗎?”

韋默默似是驚訝的杏眼圓瞪,“啊?我沒有開玩笑啊?難道是我猜錯了?安先生不是因為林市長搶了你的女人,你才如此懷恨在心見不得他好嗎?”

韋默默的話出,安威廉的臉色迅速變的鐵青,身體在一剎那變得僵硬,藍眸更加的晦暗,夾着明顯的痛苦和悔恨。

韋默默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氣,看安威廉的反應,她果然猜對了。

好一會兒,她沒再開口,而安威廉只一勁兒的沉默。

“韋默默,是他告訴你的嗎?”

安威廉藍眸眯起,恨意更是明顯射出。

韋默默卻只是似不明白的眉眼婉轉,“安先生,你說的是什麽意思?”

她的反應,安威廉眼底閃過懷疑,随即斂了斂神色,嗓音微沉,“韋默默,若是我看上了你,你離開林牧深,跟我去美國。”

韋默默心底不無驚訝,他是懷恨林牧深,所以讓她離開他。可是他現在的提議,難道是也要搶林牧深的女人結婚嗎?他怎麽就篤定她韋默默對林牧深是重要的足以傷害到他的女人呢?況且,她還只是一個見不得人的情人。

腦中迅速思考,韋默默不動聲色。

“這可得容我考慮考慮了。我這裏可是有很多舍不得的朋友,親人呢?難道安先生在中國就沒有舍不得的人嗎?”

安威廉片刻的怔愣,又迅速隐去。

“安先生,其實我真的看不出你對我有多麽的喜歡呢?我可不能把賭注堵在你這麽一個花花公子身上。我得慎重又慎重的考慮考慮的。終身大事,可草率不得。”韋默默似是嚴肅的說着,“這樣吧,安先生,過幾日我再答複您。”

韋默默說着起身,就要往外走去。

“站住,”安威廉冷情一喝,“韋默默,你在耍我嗎?”

韋默默立刻十分無辜,雙眸眨巴着閃着很是不解的目光。

“安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啊!”

安威廉臉色森冷,“韋默默,你不要考驗我的耐心。”

韋默默雙手一攤,很是無奈的樣子,“安先生,我說過了我要考慮的啊!這可不是說斷就能斷的呢。人都是有感情的,我怎麽能輕易就做決定呢?”

安威廉沉默,眼中滿是探究審視。

“我可以走了吧?”韋默默這才轉身,離開。

出了房間,韋默默的臉色立刻沉下,好你個林牧深,原來還有跟人搶女人的本事呢?

更年期的韋默默

韋默默剛上了出租車,電話便響起。.

看了看來電顯示,她有些不悅的接起,卻不先出聲。

“你在哪裏?”

他似帶着剛睡醒的朦胧沙啞的聲音,且有些不悅的問道。

“外面!”韋默默語氣不爽。

林牧深扶額,這才緩和了下心中的焦急,柔聲問道:“怎麽去外面了?”

似乎還有些不高興呢?

“我願意!”

韋默默任性的回答,那迸發的氣息,好似在說,‘我現在很不爽,你少管我’!

林牧深微挑眉,這是打哪兒受的氣?

“怎麽了?不高興了?誰惹你了?”

“你!”韋默默不客氣的指責。

“我——我怎麽了?”他可是十分無辜的。

“哼!”韋默默冷哼,卻也知道不能直接問他。這事情還是得她自己來查清楚。

“行了,我馬上就回去了。我告訴你,晚上你做飯。”說罷直接挂斷電話,不給他任何的詢問機會。

之後,韋默默撥通了秦清思的電話,她想很多事情清思她老公會幫忙查到的。即使再不行,她想,她還是有一個人可以問的。

林牧深在家看着被挂斷的電話,十分莫名其妙,想了好一會兒,難道是她每個月的親戚來拜訪了?

那也不對啊,她的時間,從兩人在一起之後,他記得非常準,因為他不會再讓兩年前的事情發生。

想了又想,他好像也沒有做什麽讓她不高興的吧?

還真是有些莫名其妙的。

無奈的搖頭輕笑,林牧深看了看廚房,做晚飯?他堂堂市長做什麽晚飯?

——打電話叫外賣!

韋默默回到家,雖沒有太多的不悅,但是也有些小小的不爽,看着林牧深的眼神有些莫名的埋怨。.

林牧深見她這樣一副小模樣,很是不解的笑着,将她攬入懷中,勾起她的下巴,仔細的看了看她的臉色表情,“到底怎麽了?”

韋默默不說話,嘟着小嘴兒,好一個勁兒的盯着他看了又看,看了又看。

“林牧深,你的初戀是什麽時候?”

韋默默想着,不光一個老婆,還有之前的戀情,她覺得她十分有必要的知道。不然以後再來個什麽亂七八糟的人威脅她,她還要不要活了?

林牧深頗為驚訝的挑眉,随即一笑,大手撫撫她的小臉兒,“默默,你這是吃的哪門子的醋啊?”

韋默默排掉他的大手,很嚴肅的走到沙發坐下,指了指對面的小軟堆兒,“坐下,我今兒還真是很無聊。咱們把這些個事兒說道說道。”

林牧深真是很無奈的苦笑,莫不是她是——更年期?

好吧!很順從的坐在她的對面,但是那個小熊地軟堆兒讓他坐上去,實在滑稽的很。

韋默默眼底閃過笑意,又趕緊斂了斂,“咳——你做旁邊去吧。”

林牧深卻是故意的搖頭,“沒事,就這麽坐着,挺舒服!”

韋默默額角抽了抽,算了!

“好吧,你可以開始交代了。”

一副審犯人的樣子,審起了林大市長。

林牧深即使樣子很是搞笑,卻始終保持着正色。即使他心底在哀嚎,他竟然被擺在了‘犯人’的位置上。

“初戀嘛——我三歲的時候——”

“林——牧——深!”韋默默十分不爽的瞪他,“讓你說正經兒的戀愛。.不是炫耀你的早熟的。”

三歲?韋默默心中鄙視,低咒,她三歲的時候都不記事兒的。

林牧深雙手一攤,“親愛的默默,我是在說正經兒的啊!我三歲時的初戀,無比的正經啊。當時我可是非常非常喜歡那個小姑娘的,後來聽說她搬家離開了,我有一年的時間都沒有走出失戀的陰影呢。”

韋默默滿臉黑線,好吧!她忍!

“後來呢?”

“後來?因為這次失戀打擊太大——”他很是一副‘回憶不堪回首’的樣子搖了搖頭,重重的嘆息。

韋默默嘴角開始抽搐了,他要是再這樣的話,她整個臉都要顏面神經失調了。

“說重點。”

“好吧!”林牧深又一副‘被迫揭開創傷’的無奈樣子,“後來——我就結婚了。”

韋默默的整個美麗精致的小臉兒終于控制不住的失調了。

“林——牧——深!”韋默默怒吼,起身就朝他沖過去,雙手擎着‘九陰白骨爪’襲擊他。

林牧深笑的好不惬意,起身躲閃她的襲擊,還邊解釋着:“我說的是真的啊,默默,你生生什麽氣啊?”

又圍着餐桌躲閃轉悠着,“你應該高興才是,我的感情歷史多麽的簡單純潔啊!”

“啊——呸!”韋默默不屑加不懈,“你堂堂林市長,就沒有‘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的時候嗎?”

林牧深挑眉,“默默,你可別冤枉我了。那可是牧寧會做的事情。我的世界,可是非常之純潔的。”

韋默默追的累的,索性不費勁兒了,卻是很懷疑的瞪着他。

“感情

林市長結婚前還是處男啊!”

這次換林牧深額角黑線了,“不追了?不問了?”

“哼!”韋默默輕哼,回去坐下,“你就純吧你。”

林牧深笑笑,挨到她身旁,攬她入懷。

韋默默卻掙紮了掙紮,還是被他用勁兒鉗制住,索性沒好氣白了他一眼,也就乖乖的讓他抱着。

“我那時肯定心裏潛意識的會預料到,将來你肯定會拿此事兒來惹得不快。所以,我才如此純潔到現在不是?”林牧深輕吻了吻她的額頭,安撫着。

“你若早知會碰到對我,就不該結——”

話未說完,韋默默心一窒,便不說什麽了。

而林牧深也微怔了下,看着她頓住的表情,這才溫和的笑了笑,低首在她耳邊溢出最溫柔的聲音,“若早知會碰到你,我一定會等到你,不會那麽早結婚的。”

韋默默怔怔的坐着,耳畔的濕熱氣息,直竄到她的心底。

眼底瞬間濕潤,側顏,看着他那樣真實的認真的表情,黑眸深邃柔情。

雙手一繞,撲進他的懷中,“林牧深,你——什麽時候這麽會煽情了?”

濃濃的哭意,卻是玩笑的話語。

林牧深笑笑,大手安撫的摩挲着她的後背,玩笑的說着,“我是天才,自學成才!”

“噗——”

韋默默忍俊不禁,手背輕拭去眼角的淚滴,捶了捶他的胸口。

“這搞笑也是自學成才?”

“是啊!面對你,林市長什麽都是自學成才了。”林牧深大手溫柔的撫摸她的眼角,看着她不再一副氣鼓鼓不爽的樣子,不禁暗嘆,牧寧說的還真是沒錯。女人還是需要甜言蜜語哄一哄的。

“到底是怎麽了?剛才怎麽一副不爽的樣子?”

他這才問起來。

韋默默發現,林牧深果然是領導,這麽沉得住氣。她發洩了一通之後,他還不忘再回頭尋根究底。

這要輪到他算賬了嗎?

“我大姨媽來了。心情不爽!”韋默默覺得,大姨媽真是一個非常好的借口。

可是——

“你的親戚還有一周才回來的。”

林牧深斷然的否決。

韋默默好看的眉頭一擰,很是懷疑的看向林牧深。

“你是不是有什麽不良的癖好啊?上一次你否決我的這個理由,這一次你又如此斷定。你不會——腦子裏專門記着這玩意兒吧?”

她自己都不會記得很清楚,他卻記得這麽清楚,很奇怪的感覺呢。

林牧深額角抽了抽,“我沒什麽不良癖好。只是關心你的身體。”

韋默默扯了扯嘴角,很是懷疑。

“理由呢?到底是什麽?”

他還不死心的追問。

韋默默真是無語到極點。

“你——你就當我更年期吧!”

韋默默決定不再讨論直接起身,給了一個最不靠譜的答案,走進衛生間去了。

而林牧深則是深深的無奈的撫額嘆息,更年期,另一個女人特有的借口。

不過,林牧深眸光卻精銳犀利,她不接電話的前天晚上還有今天,都表現特別奇怪。雖然徐老爺子給了解釋,但是他也不是傻瓜,她回來的樣子,雙眼通紅,有些浮腫,不像是熬夜,反倒是哭的。而今日,她無緣無故的跑出去,又一副不爽的樣子,這裏面肯定有問題的。

他不能忽視任何的問題,也不會再讓任何可能的事情發生。

狗血的四人會面

的事情還沒過來,她這邊竟然先給遇上了。.

遠遠的看着,俊男美女,十分的耀眼。只是,男的臉色沉着,難看到極點,而女的呢,一股我見猶憐的柔弱氣質,卻似乎在堅強的支撐着。

韋默默覺得,今天吃飯真是選錯地兒了。

拿出手機,剛想着要讓林牧深別來了,換地兒,可是,電話還沒撥通,林牧深已經在服務員的帶領下走了進來。

“今天累嗎?”

林牧深脫下西裝外套,由服務員接過為他搭好,關心的問着韋默默。

韋默默尴尬笑笑,一直低着頭研究菜單。

“怎麽了?”他探手過來摸了摸她的額頭,“是哪裏不舒服嗎?”

韋默默搖頭,再搖頭。

“那個——要不我們換一家吧!”韋默默随着提議,立刻就要起身,拉着他往外走。

“到底怎麽了?”林牧深卻拉住她,很是疑惑不解,審視她不正常地反應。

韋默默眉間緊蹙,眼睛也不敢瞄向那問題的來源,只是眼中閃過一絲的尴尬和懇求。

“我突然不喜歡這裏了。我們去吃別的。”韋默默說道,幾乎有些任性。

林牧深盯着她,似在判斷她此刻的行為的原因。

片刻,他才輕嘆,起身,拿起外套,拉着她的手腕往外走去。

“牧深——”

那韋默默一直認為非常好聽的聲音,卻在這時候鑽進了他們的耳朵裏。

韋默默低咒,額角抽了抽,真是狗血的劇情!

“素素?”林牧深轉身,正看到了卓品素,還有她身後的安威廉。.

墨黑眸子閃過一絲異光,看了一眼韋默默,似明了了她為什麽突然反應這麽奇怪了。

韋默默停下,也不得不認命的面對這些‘冤家’們。

卓品素朝韋默默笑笑點頭,然後看向林牧深。

而安威廉,看到兩人的反應則更比之前的神色還難看,眸子中閃過的那抹冷厲,韋默默沒有錯過。

四個人,奇怪的關系組合。

韋默默覺得要是自己不是當事人,她肯定要把這段這麽狗血的劇情寫到她的文章裏,絕對的激情碰撞的時候啊!

元配碰到她這個小三兒,該是怎樣的嘶吼咒罵,掌掴肯定不能少。

而丈夫碰到妻子跟別的男人吃飯,臉色難看較勁或者直接質問的,那肯定也是要的呀!

而她碰到安威廉,也該要符合兩人對立身份的場景彼此咒罵較量一一番吧!

可是——

安靜,詭異的沉默。

韋默默搖了搖頭,都是一群奇怪的人。連句話都不先說。

“牧深,抱歉打擾你們了。”

還是元配說話了,竟然還這麽客氣?

韋默默心中五味雜陳,早猜到的,卓品素該是知道她這個情人的存在的。現如今反應這樣平靜,是對丈夫失望了還是對自己的丈夫很有自信?

“林市長,真是好興致啊?怎麽,默默的采訪還沒做完嗎?”

安威廉譏諷的聲音更顯冷然。

林牧深卻只淡淡一笑,并不多做回答。

而韋默默也不想說話,這個時候該沒有她插嘴說話的份兒吧?

“素素告訴我你要約她見面,沒想到竟然在這裏碰見。”林牧深說着,而他這話說出來,卻顯然讓安威廉不爽到了極點。.

而韋默默也在一旁,扯了扯嘴角,眼神別向別處,當自己是透明人。

領導這句話不懂,分量卻夠。表明了他這個做丈夫的身份和親密程度,以及他們夫妻之間的信任和無所隐瞞。

她作為一個旁觀者,該為這個‘丈夫’鼓掌的。可惜,他林牧深卻不是她的丈夫。

“我們聊了聊之前的事情,正準備要走了。”卓品素身子往林牧深這邊走來,雙手挽上了林牧深的胳膊,“送我回去吧?”

安威廉藍眸幽暗,緊緊蹙眉。

韋默默依舊看向別處,面無表情,可握住包帶的手緊緊的用勁。

林牧深看了一眼卓品素,她滿是期待看着他。

“好,走吧。”林牧深對安威廉說道,“那我們就先失陪了。”

與卓品素轉身,看了韋默默一眼,“你先回去吧。”

眼神總滿是安撫和歉意。

韋默默虛扯了扯嘴角,然後目送兩人離開。

“韋默默,看到了吧,你何苦要跟着這種男人呢?”

安威廉陰沉的藍眸一直盯着那兩人的背影直到消失,這才将他難看的臉色對上韋默默。

韋默默卻只是不甚在意的聳肩,又回道了原座位坐下。

“服務員,”韋默默伸手,服務員走過來,遞上菜單,她慢慢的看着,淡定的掃了掃,點了個最經典的意大利面,“安先生,一起吃吧?”

安威廉随即坐下,藍眸似不解的探究着她的反應。

“韋默默,你不用強顏歡笑,看清了,就該離開了。”

韋默默端起一旁的玻璃杯子,喝了口白水,然後笑意盈盈的看向安威廉。<

br/> “安先生,你那只眼睛看見我在強顏歡笑了?”韋默默輕哼,輕松反擊,“這句話我應該送給你才對。”

安威廉的整個臉色立刻僵住,對上韋默默的饒有興致的明亮的雙眸,他煩躁的伸手招來服務員,點了一瓶紅酒。

“借酒澆愁愁更愁!”

韋默默添油加醋,之後,她等到自己的意大利面上來了,就安閑着吃着自己的面。

相比自己的心中酸澀的難受,也許安威廉的樣子更讓她同情了。

她好歹也是個情人,他似乎什麽都不是。人家卓品素擺明了就不給他任何的空隙鑽。

這樣一想,安威廉被她還可憐些。

就這樣,一桌兩個人對面,一個是情人,一個是仰慕者,都是那對夫妻造的孽。

兩人一個喝酒,一個安靜的吃面,誰都不說話,各自沉浸自己的思緒中。

這樣的俊男美女的組合,雖然也是惹眼,卻整個透着奇怪了。

韋默默吃飽喝足,安威廉的酒還不離手。

“安先生,我吃好了。我該走了。”韋默默說着,随即又道:“若不麻煩的話,麻煩幫忙買單。”

這點兒錢還是可以省的。

安威廉懶懶擡起眼簾,看向韋默默鎮定淡然的樣子,嘲弄一笑,然後一口飲盡杯中的酒。

買單,然後起身。

“我送你吧!”

韋默默起身,卻拒絕。

“酒駕是違法的。我還是自己打車回去。”

安威廉卻只是一笑,還是和她一起走出去。

“放心,為了讓你安心,我陪你打車回去。”安威廉說着,面前便停下一輛出租車。

韋默默挑眉,什麽叫讓她安心?

“不用麻煩了。我自己回去就行。”韋默默打開車門上去,而安威廉也順勢擠了進來,得了韋默默不悅的一記白眼,卻仍舊不在意的笑着。

車子還是出發,因為韋默默沒力氣将這個無賴的男人踢下車。

“其實,男人送女人回家這是紳士風度,更何況是這一向疼惜女人的我呢?”安威廉伸手就要搭在韋默默的肩頭,卻被她推開。

“安先生,我說過,男女授受不親。”韋默默面無表情的說着,往旁邊挪了挪,離他遠了點兒。

而安威廉也只是略有些醉态的釋放魅力十足的笑容,看了看她,沒再動手。

手機鈴聲适時的響起,韋默默接起。

“默默,你回家了嗎?吃飯了嗎?”

林牧深的關心傳來,還夾雜着抱歉和愧疚。

“嗯,在出租車上。”

韋默默淡淡的回答,讓人聽不出她的情緒。

但林牧深卻知道,她沒有情緒的聲音的時候,往往是她最不高興的時候。其實,他寧願她質問或是罵一通的,也好過這樣的悶着。

“那你回去後好好休息,我一會兒就回去了。”

“嗯!”韋默默應了聲,沉默着。

電話兩邊一時沉默,誰也都沒有挂電話。

“韋默默,不如跟了我吧。我一定會好好疼惜你的。”

安威廉突然的說着,而聲音也足夠大到電話的那頭都能聽到。

韋默默唇角冷笑,剛要說什麽,電話卻也傳來卓品素的聲音。而,韋默默的手機基本上聲音外擴的厲害,旁邊的人也能聽到。

“牧深,我給你放好洗澡水了。”

韋默默手握緊手機,而安威廉,剛才的故意的笑容,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整個臉色倍受打擊的蒼白。

你們想死嗎?

韋默默阻止不了安威廉的死皮賴臉,在他百般的故意和耍酒瘋的行為下,結果就是她家的不大的沙發,成了安威廉蜷窩的臨時的小床了。.

且躺在小床上的安威廉,還一個勁兒的不消停,反複念叨着‘對不起’‘為什麽’……

她想,安威廉沒有太醉,只是受打擊太大了。

他這麽一個大老爺們兒也太脆弱了,真該跟她好好學學。她的樣子應該用一個句子來形容,那就是‘神馬都是浮雲’。

韋默默好心的扔了一張單被子給他,不理會他的什麽醉态還是失戀的痛苦,睡覺,還要睡好覺,是她該做的。

反正,這樣的事情估計日後肯定不會少,光心痛就會痛死的,那她還怎麽活?還不如讓自己學會冷漠,不,她本來就是個冷漠涼薄的人,應該對這種事情習以為常之後,很快就沒事的。

反正,浮雲,都是浮雲。

林牧深看着卓品素朝他歉意笑笑,“抱歉,又給你添麻煩了。”

“你們談了嗎?”林牧深對她的抱歉不甚在意,溫和的問道。

卓品素那精致的如江南煙雨的容顏上此刻竟然添了更多的愁思,愈發有種纖弱美人兒的氣質。

“我過不了自己的這一關。牧深,我發現,我還是恨他的。真的,我很矛盾。想着他又恨他。”卓品素苦笑着,眉間染上矛盾的愁思。“可是,不管如何,我現在需要的就是一顆平靜的心。”

林牧深心中嘆息,拍了拍她的手背。

“素素,從兩年前,我就在想,我們當初的選擇是否太過草率,所以才有了今日這麽的複雜和難解的問題。”

卓品素亦是臉色無奈,嘴角溢出一抹苦笑。.

“是啊,是太過草率了。”卓品素看向房中那一處兩人的合照,“我有些抱歉,竟從未替你想過,你生命中會出現那個對的人的情況。”

“那不怪你的。”林牧深腦中浮現韋默默的美顏,她的喜怒哀樂全部牢牢占據他的心頭。“是我太過自信,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情這個東西了。”

“呵呵——”卓品素看着林牧深為情所困的樣子,竟是輕笑。“我當初也不會想到,你林牧深也會有這樣的一天。那時也似乎很篤定,你這輩子也就跟我過着這種似夫妻似朋友的日子了。沒想到啊,沒想到,愛神是眷顧每一個人的。”

林牧深搖頭,卓品素的取笑讓他稍有些尴尬,耳根掠過可疑的紅暈。

“牧深,作為你的朋友而不是妻子,我肯定希望你能獲得美好的愛情,有着最美的幸福。”卓品素笑着,祝福,“可是,既然我們當初也許選擇錯誤了,但事情已經如此發展了,我不知道怎樣才能是你們更好。只希望你能夠盡可能的做到盡善盡美,不只是韋默默那裏,還有家裏方面,以及你的前途。”

林牧深濃眉擰着,沉沉點頭。

“好了,你趕緊回去吧。我這個大方的妻子,祝福你們幸福啊!”

林牧深微一笑,“你也休息吧。注意安全,那我先走了。”

林牧深擡頭看了看樓上的房間是暗的,心中猜測着眸中不好的情況,她大概真的是很不高興了。

輕輕的開了門,打開客廳的燈,卻見一張被子蓋着一個隆起的人形。

林牧深輕蹙眉,她怎麽在客廳裏睡着。

輕聲走過去,林牧深微掀開被子,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男人的臉。

林牧深額角青筋蹦起,這個安威廉,真敢啊!

他一腳踢過去,安威廉被這突如其來的疼痛弄的蹭的站了起來,“誰?那個王八蛋敢踢我?”

抱着被子站在沙發上,發絲淩亂,眼睛冒火,惡狠狠的找個那個‘王八蛋’!

待看清王八蛋是誰後,安威廉更是不客氣的射出幾乎要殺人的目光。.

“林牧深,你私闖民宅,誰讓你進來我家的?”

他真的死定了,他一定要告倒他。身為市長,私闖民宅,他很不爽。

林牧深額角抽了抽,雙臂環在胸前,冷冷的睨着他,“安知行,私闖民宅的是你。”

安威廉瞪眼,蹙眉,看了看周圍的環境。

這才恍然回神,随即又邪笑了起來,頗有幾分得意。

“林牧深,我可不是私闖民宅,這可是默默美人兒專門讓我進來的。”

林牧深黑眸一沉,“馬上滾!”

安威廉又抱着被子坐下,已經意識清醒的他很是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打了打呵欠,迷蒙的樣子也是十分誘惑人的,如果沒有他身上的那張櫻桃小丸子的被子的襯托的話,還會更有型的。

“林牧深,你沒資格命令我,這裏又不是你家,你才是私闖民宅的人。還是,你與默默是什麽關系嗎?說來我聽聽!”

他伸出小指,摳了摳耳朵,頗有洗耳恭聽的架勢。

這次,林牧深的臉色難看了。

“安知行,你跟七年前一樣的無賴、幼稚。”

安威廉的表情一頓,冷哼道:“那又如何?可別忘了七年前我用這招追到了你的妻子,我也同樣會用這招追到你的情人。”

林牧深的眸光霎時

冰冷懾人,直襲安威廉。

“你可以試試看。”冷酷陰鸷的語氣,存着百分百的警告。

安威廉心底一震,卻似不怕對視他的黑眸。

“林牧深,你知道你的這種對韋默默的态度,讓我有更想得到她的***嗎?”

一黑一藍,都冰冷的對峙着。

“你這樣,到底把素素放在什麽位置?你要傷害她到什麽程度?”

安威廉的藍眸中染上心疼,狠狠的質問着林牧深。

“素素是我的妻子,這與你無關。”林牧深冷冷的回道。

“妻子?”安威廉嘲諷一笑,“你還知道是妻子。那好,妻子我不動,但是韋默默,你卻無權阻止我得到她。”

“安知行——”林牧深低沉的聲音陰測測的叫着他的名字,“我今天就告訴你。默默是我的女人,你休想!”

“妻子和女人,你是都想要了?”

“是又如何?”

“你這個混蛋——”

安威廉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怒氣,怒然握拳,迅速的出手,照着林牧深就揮了過去。

林牧深迅速躲過,他一拳落空,一拳又迅速補上,而林牧深也不甘示弱,迅速躲閃,也迅速出手。

霹靂哐啷,各種聲音出現,撞擊,碎裂,倒地……

誰都不讓誰,誰都不示弱,兩人都有些拳腳功夫的,打起來更是毫不客氣的淩厲,不一會兒,兩人都不同程度的挂了彩。

韋默默好不容易淺淺睡着,似乎剛入睡,那卧房外邊響起的說話聲和不一會兒傳來的噪音,讓她再也克制不住的醒來。

本就淺眠,本就心情不好,睡不着,好不容易抛開煩惱,要進入夢鄉了,卻被人吵醒。韋默默真的想殺人了。

對于現下睡眠困難又不好的她來說,吵醒她,是足以槍斃的死罪了。

“吵什麽吵?”

韋默默怒火中燒,直接開門,看也不看的就尖聲吼了起來。

她的吼聲剛落,那兩個男人也通通停手了。

而下一秒,韋默默又響起更加尖銳又崩潰的直接的尖叫聲了。

“啊啊啊啊……”

她的茶幾,她的沙發,她的小軟凳子,她的桌子,她的客廳——

全部毀了。

“你們想要死嗎?”

韋默默無比陰狠無比冰冷無比無比的無法形容的殺人***充斥這胸口,雙眼噴火,似乎在寫着‘殺了他們’的字樣,或者不僅僅是殺了他們,而是直接剁了他們才更痛快的樣子。

“默默,怎麽出來了?”林牧深迅速邁過客廳的‘殘骸’,來到韋默默跟前,聲音溫柔且眸子深情。

但是這些現在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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