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6)
韋默默沒有任何作用。
“如果你們要死,可以直接從窗戶跳出去。”韋默默冷冷的陰狠的指着窗戶,然後看向那些‘殘骸’,“或者,讓我直接剁了你們。”
安威廉被她那陰狠的眸光一探,有些戰栗的抖了抖。
賠笑的勾了勾唇角,“默默,其實,我看這裏的東西也挺舊的了。我明天讓人給你換新的。”
“不勞你費心。我們的家,我們自己處理。”林牧深語氣沉冷的回道。
“放屁!”韋默默毫無形象的斥責,“現在,馬上,立刻——你們兩個給我收拾好了。要是收視不好,我說到做到,立刻成全你們想死的心。”
轉身,又朝卧房走回,順便又加了一句:“要是敢發出一點聲音,我也不會客氣的。”
“碰!”門重重的踢上,充分表達了她能将他們兩個剁死的怒氣之強大。
帥哥我提供
懷着一肚子的氣睡覺,誰都不會好眠的。.
韋默默氣的更是咬牙切齒,重重的将自己甩進床上,拉過被子就将整個自己蒙着。
外面沒有了聲響,韋默默真想不到,林牧深那樣沉穩的人竟然能跟安威廉打起來?他們打起來的目的是卓品素嗎?可能是自己嗎?
想不到安威廉那個花心蘿蔔,竟然還有這樣深情的一面?七年的時間,如今這樣的地位都忘不了卓品素嗎?
想來,他花心的外表下還潛藏着一顆除了卓品素誰都觸摸不到的真心吧?
如此推論,韋默默或許明白,安威廉對自己的行為,哪怕錯将她拉到自己懷中,也許有些懷恨理你牧深的意思,但更大的原因應該是為了還卓品素一個幸福的家庭吧。
她的出現,真正的意義上的小三,破壞了卓品素的幸福,他既然帶不走卓品素,就會為了她營造一個美好的家庭。
呵呵——韋默默心中輕笑,偉大的‘只要她幸福’的愛情觀啊!
換做是她韋默默,可不定有這樣的無私的心。
不過,兩人的打鬧,不管目的是什麽,這兩個大男人竟然将她的家毀了,實在太可惡了。
“哐啷!”
門外又一聲響起,韋默默眉頭皺了皺,但很快又平靜下來。
該死的,不管了,要是明天她醒來,恢複不了原樣,她照樣會殺人的。
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想着,韋默默才又漸漸的安睡過去。
而客廳內,兩個男人抱胸對視,各自是不服輸的淩厲的目光,在空中拼殺着。
不過,很快,他們兩人又開始整理客廳,蹑手蹑腳的樣子,不敢再發出一點兒聲音。.
翌日
韋默默睡眼朦胧,稍清醒些轉頭看了看,旁邊竟沒有林牧深的身影。
下床走出房間,一種熟悉的陌生感襲來。
“默默,你醒了?”林牧深邁開長腿走過來,将她攬入懷中,吻了吻她的額頭,“睡的怎麽樣?會不會頭疼?”
韋默默不理會他,看着客廳布局一樣,可是家具都換了。她原來的小布衣沙發換成了同樣大小的皮沙發,下方還有什麽毛皮之類的地毯,茶幾也換了,似乎跟沙發的顏色配套,她不明白的什麽材料,餐桌什麽的,通通都變了。
“雖然我很不喜歡這個樣子,但是那個臭小子非要讓人送來,我也沒辦法。你要是不喜歡,我們再換了。”
看着她眉頭微蹙的樣子,林牧深稍有些擔憂的說着。
韋默默斜眼睨着林牧深,臉色不善,她才想起來昨夜兩人打架的事情。
不過,看起來新家具還是挺順眼的。
“你們真幼稚!”
韋默默嗤笑了一下,自顧自的去衛生間。
推門,衛生間竟然打不開。
“額——默默,那裏面——”林牧深的話還沒說完,衛生間裏頭傳出聲音。
“默默,稍等,我馬上好了。”
韋默默額角抽了抽,她的衛生間裏有別的男人!
有些不能接受,韋默默臉色更加鐵青,走到餐桌為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的喝下去。
“默默,別生氣,等他出來,馬上趕他走。”林牧深安撫着她,心中卻暗暗高興,看來默默也是不待見安知行這個死皮賴臉的小子。.
很快,安威廉從衛生間出來,看起來神清氣爽,看到默默的同時,無視林牧深的依舊不客氣的眼神,興奮的朝她‘奔’過去。
可是,韋默默那鐵青的臉色,殺氣十足的眼神射過來,安威廉的腳步立刻剎住。
“額——默默,你——沒睡好嗎?”
韋默默定然看着兩個男人,整個人散發着如冷風過境的冰封的氣息。
“你們兩個,馬上滾出我家!”
還是作夜那‘不肯的話立刻會死’的表情。
安威廉顫了顫,對于那種豁出去的想弄死人的女人,他還是趕緊避避的好。雖然,他目前還是挺喜歡韋默默的這個小家的。
拿起皺巴巴挂了彩的外套,安威廉使勁瞪了一眼林牧深,然後朝韋默默擺擺手,“默默,別忘了你我的約定噢!”
随即笑的得意的離開。
林牧深屬于不自覺的那種,即使死也不走的。
他知道為默默氣的不是他在,而是一系列的綜合原因。
比如說昨晚他先行離開,放她鴿子,比如說昨晚他與安威廉的動手。
韋默默亦是冷銳的目光射過去,“你怎麽還不走?”
林牧深心中嘆息,走到她身旁,“默默,我知道昨晚的一切都是我的不對,你別生氣了好嗎?對身體不好。”
試着攬她入懷,可是卻被韋默默躲過,頭也瞥過,不看他。
林牧深無奈,沒有再動手,只依然站在她身旁,低沉的嗓音溢出他總是帶磁性的好聽的聲音。
“素素之前被安知行傷害過,她不想再見到安知行。昨日,那小子強硬的将她帶出來見面,素素正好看到我們,便讓我送她回去。畢竟,我還是她的丈夫。”
韋默默沉默,面無表情。
“之後,那通電話,是素素故意說得,希望安知行能夠死心。”
“後來,我回來看到那小子在我們家,他又說要你,我一時不能自制,便與他動起手來。”
……
林牧深眉間擰了擰,解釋的挺明白了,她還不高興嗎?
韋默默不再聽他說,徑自走進衛生間,走進去的那刻,雖然沒有任何的異常,但是總覺得很別扭。
林牧深也跟着她走進去,看着凝眉難受的樣子,随即道:“等今日白天我讓人來将這裏都重新裝修一遍。”
“不用了。”韋默默冷冷的說道。
然後捏了牙膏,刷牙,洗臉。
最後,在她明顯的趕人的眼神下,他才退出來。
将自己一切整理好之後,韋默默身後的林牧深已經如此跟着她身後好一會兒了,不再辯解,只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笑着想要讨她歡心,又遞水,遞衣服,甚至還要接手幫她整理頭發,卻被她閃過。
等到韋默默要出門上班去了,他也只匆匆跟着出去。
韋默默在門打開的一刻,終于停下腳步來。
側顏,沒有表情的睨着他,“你就打算這樣出去?”
十分鄙視的眼神投來,林牧深這才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皺掉的西裝和襯衣,黑發淩亂。
稍歉意一笑,林牧深迅速沖進卧室,換衣服。
只是那門外響起的重重的關門聲,讓他終無奈的搖頭。
這丫頭,就這樣逃了。
不過,要等她消氣,他有的耐心。只要沒有人幹擾,默默還是會很快與他再相親相愛起來的。
韋默默剛到雜志社沒多久,就接到了秦清思的電話。
“資料我已經快遞給你了,今天就能收到。那裏面的內容是大部分,只有些細節部分是當事人自己才知道的。這些,或者你可以問一問林牧寧。”清思清冷的聲音從電話傳來,“如果有什麽事情的話,盡管開口。”
“謝謝你,清思。”韋默默笑着道謝,“放心,我可不是小綿羊不會反擊的。”
“是,我一向也不認為你是小綿羊。只是,有些時候,無須委屈自己。我怕的就是你的這種隐忍的老黃牛的性子。”秦清思不客氣的指出韋默默的缺點。
“呵呵——瞧你把我說的得多偉大的樣子?放心,大不了我也任性些,受不了的話,直接借你家老大的人,幹掉那些讓我不爽的。”韋默默開玩笑說着,不過,确實是真正的朋友,清思一向能說中她的點。
隐忍嗎?她潛意識裏性子嗎?
“你可以借人幹掉林牧深,他是讓你不爽的源頭。”
秦清思犀利的話語,讓韋默默一怔,随即輕笑起來。
“呵呵——好!不過,這件事情可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等幹掉他之後,我還要過新生活,拿着他給的錢找個帥哥陪着環游世界的。”
“帥哥我提供!”
“好!”
韋默默大笑起來,而電話那頭秦清思似也笑了起來。
這樣的拿林牧深開涮,事實上一直是秦清思最樂意的消遣話題了。
對于韋默默的選擇,她無權質疑。但是,她對林牧深的不滿意,卻可以明确的讓人知道的。
你別發情了
韋默默和秦清思的電話
清思說的資料,很快在下午就到了。.
安威廉,原名安知行,父親是一名名不見經傳的畫家,母親是美國人。一時激情與安父生下了安知行。後來因為生活所迫,母親離開父子兩人回了美國,之後安知行一直跟着父親過着基本條件不算好的日子。好在安知行争氣,也是畫的一手好畫,并且憑此考上了A市有名的藝校。更重要的是,卓品素也是那所學校的學生。之後,在學校的一次文藝彙演中認識了卓品素,可以說是一件鐘情。
當時他的瘋狂的追求行為可還是學校當年的話題。一個窮小子追求高幹千金,還是比自己大的師姐,加之安知行的才氣和完美的長相,備受矚目。
不過他也只開始追沒多久,卓品素還未有任何的回應,就畢業離開學校。
不過,這并不能阻擋安知行的追求的決心和腳步,他經常利用周末甚至是逃課都要跑到卓品素工作的地方找她,或者找借口兩人見面,即使沒有錢,他也總是能請卓品素吃飯,那種既便宜又好吃還能培養感情的地方。
卓品素,一個從小規矩慣了的大家千金,碰上安知行這樣的熱情洋溢的哭追不舍,且他是真的有才又能讓她高興,所以,兩人在一起是很順理成章的事情。
不過,紙終究保不住火,兩人的戀情被卓家家長知道,顯然是不同意這門不當戶不對的戀情,幾番阻撓都不能讓他們兩人分開。于是,卓家一方面迅速安排卓品素相親嫁人,另一方面也找人為難安知行,且時侮辱性的讓他帶着錢滾蛋,甚至是傷害安知行的父親。
其實,這也與韋默默當年的情形差不多,只不過被羞辱的是男人,自尊心更強的男人。.
正适時,安知行的母親從美國過來,要帶他去美國。于是,安知行遠走美國,期間一直再沒回來。
而卓品素,當年是聽說了消息,拉着她的好友林牧深幫忙把自己帶出家,追去機場。不過,人沒到機場,就發生了車禍。
韋默默心中有些替卓品素心疼,因為,清思的資料中還有秘密調查,那對外封鎖的消息,也被她查到了。那就是車禍中,秦清思流産。這件事情,也只有林牧深一人知道。
想來,秦清思不能為林家生孩子的原因,該是那場車禍使然吧。同樣的失去孩子,她感同身受。
之後,出院,卓品素似乎是想開了,不再排斥結婚,但是卻是嫁給了自己的好友林牧深。
兩家肯定都不會反對,欣然讓兩人結婚。
放好手中的資料,韋默默明了事情的始末,卻是不能輕松面對,心中有些沉重。
相愛卻不能在一起,她現在才明白為什麽卓品素這個妻子為什麽對她這個小三根本沒有太多的情緒,甚至是放縱的,原來,她的那場深刻的愛情已經是她的一生之愛了,她與林牧深只是一場門當戶對的聯姻而已。
心中存着愛人卻嫁給別的男人,無疑是一種內心上的折磨吧。
看得出來,昨夜卓品素的反應該是還念着安威廉的。
只是,卓品素卻比她更明白更理智,更知道自己是為人妻,而不是任性的想要跟安威廉在一起。
韋默默自嘲的笑着,相比之下,她和林牧深才更自私的。
安威廉的愛而不得,卓品素的理智,韋默默的見不得人,其實說穿了都是為了林牧深的。.
深深的歉意,深深的自責,韋默默腦中卻是一團亂麻。她知道自己做不了多偉大的女人,所以才面臨這樣的兩難抉擇。
韋默默有一種想要見見卓品素的沖動,但是卻終究沒有找她,自己何苦再去捅她的傷口?即使見了那又怎樣,她又能說什麽?這些本是她不該知道的,或者她們只能相顧無言了。
左右思量,她還是打消了念頭。
而之後的忙碌,也讓她不再糾結于此了。
下午,韋默默外訪,沒有再回雜志社,任務結束後,直接回到家裏。
剛半躺在沙發上歇息,電話就響起。不用看也知道,這個時候該是林牧深的來電了。
“喂?”韋默默對着手機發出無力的聲音。
“默默,你在哪兒?下班了嗎?是不是很累?”
還是那樣的關心的問候,韋默默卻只淡淡的應道:“我在家。”
“今天累嗎?”
“嗯!”
“那你想吃什麽,我給你帶回去。”
“随便,我沒什麽胃口。”
“很不舒服嗎?”他的聲音聽起來更加的焦急。
“我沒事,只是累。”韋默默回答,聽到他那邊的人叫他的聲音,韋默默木然回道:“你感激忙吧,你的工作很重要。”
說着,挂斷了電話。
韋默默不知自己這是種什麽感覺,五味雜陳。
他是市長,人民的市長,更不是普通人。其他人或許還有個追求真愛離婚的勇氣,而他呢,離婚,基本上是不可能出現在這樣的政治人物身上的。
韋默默心口陣陣寒意,她知道自己這輩子大概是逃不脫林牧深的陰影了,可是,這一輩子她能過正常的生活嗎?
> 真的是否那油鹽醬醋的平凡卻陽光的生活就只能與她無緣?她只能做一輩子的見不得光的人嗎?
林牧深即使非常着急,即使他想盡快安撫默默的情緒,可是,等他回家也已經是晚上九點了。他所承諾的帶吃的,即使帶回來了,默默肯定也更不會高興的。
手中提着自己剛才買來的蛋糕,知道韋默默喜歡巧克力慕斯,希望這能讓她的氣稍消一些。
輕輕的開門,客廳一片黑暗。
林牧深的心一沉,腳步盡量輕的放下東西,推開房門,卧室只留一盞小臺燈。
他輕聲走到韋默默床邊,看着她手中握着一本翻開的書,似乎已經睡着了。
林牧深黑眸射出歉意的目光,憐惜的一吻印在她的額頭上,然後将她手中的書抽走,想要替她蓋好被子。
韋默默感覺到身邊有人,因為他的氣息的環繞,知道他回來了。
“對不起,吵醒你了。繼續睡吧。”林牧深見她睜開雙眸,定定的看着自己,卻不說話,他有些歉意的一笑,“要不,起來吃點蛋糕吧?我給你買了你最愛吃的巧克力慕斯。”
韋默默這才懶懶的打了哈欠,坐了起來。
看了看時間,這才起身往外走去。
林牧深無奈扯扯嘴角,她還是連點笑容都不給他。
韋默默自顧自的端着盤子,一點一點的挖着吃,吃的很是專注,連句話都不說。
林牧深自是十分的無奈,卻也是很享受的看着她進食的樣子,或是剛睡醒的小臉兒有些紅紅的,誘人的嘴角沾上巧克力,而她更快的察覺到,伸出紅潤的小舌迅速舔了幹淨。
林牧深喉頭一緊,下腹竄過一股熱力,該死的,這丫頭太具誘惑力了。更讓稍有些不爽的是她是不是在外吃的時候也是這副誘人的樣子。
只要想着別的男人也能看到她這個樣子,他就十分的不爽。
“咳——”林牧深輕咳了聲,讓自己聲音聽起來不會因為***而起的暗啞,同時也吸引一下韋默默的注意力。
韋默默果然擡頭,面無表情的擡頭,眼神平靜看着他。
“默默——你——”他盯着她的小嘴兒,不知該說什麽。畢竟她現在還不太高興,他可不能表現的太獸性了,讓她不高興。
韋默默卻突然将慕斯推倒他面前,“想吃的話,你吃吧!”
然後起身,就要離開。
“默默——”林牧深快速起身,拉住她的胳膊,微用力,順勢将她扯進自己懷中。
臉頰貼着她的,誘哄的溫柔的低沉的嗓音拂在她的耳畔,“別生氣了好不好?”
韋默默不說話,林牧深繼續道:“一整天我都心思不安,老想着你,怕你一直這樣生我的氣。”
之後退了下,雙手捧着她的小臉兒,灼灼的黑眸看向她的眸底深處,“你難道就不想我嗎?”
韋默默晶瑩的眸子卻是非常非常的平靜。
伸手,撥開他的手,冷靜又頗具有打擊性的說出一句讓林牧深頓時深情種種萬般柔情化為冷風飄散于無形了。
“這次我的親戚真的提前來了,你別發情了。”
說着,無視他化石的樣子,轉身回卧房睡覺去了。
真是個任性的丫頭
林牧深臉色難看的站了好一會兒,才深深的嘆息一聲,唇角勾起一抹寵溺的笑容。.
很快的沖洗一下,林牧深回到房間,床頭的臺燈還亮着,韋默默好似已經睡着的靜靜側卧着。安然平靜的小臉兒在燈光的暈射下,更顯美麗惑人,于是他只靜靜的站在門口,看着她的睡顏好一會兒,就這樣的貪戀着。
随後,他輕輕掀開被子上床,伸過雙臂,從她身後将她環住,下颌頂在她的頭頂,溢出滿足的嘆息。
抱住她腰身的大手很快滑到她的小腹,掀開睡衣,輕輕揉搓按摩她的小腹,溫柔細致。
韋默默沒有那麽快睡着,沒有他的陪伴,她總是會睡得不踏實的。當他的氣息環繞在身邊,他的體溫暖着她的身體,這才慢慢的放松着。
雖然還不想跟他說話,可是身體就是這麽不争氣的喜歡他的靠近,喜歡與他相依相偎的感覺。
“丫頭,我很不喜歡你這種冷戰的方式,冷暴力比直接吵架更淩遲人心。”
林牧深的沉沉溫柔的聲音在她頭頂發出,手下的動作卻不停。
韋默默依舊沉默,不理會他的‘委屈’。
林牧深還是得不到她的回應,心下一笑,果然是個任性的小丫頭。
微側起身,他擡頭看了看她的樣子,然後傾身吻了吻她的臉頰,耳垂,脖頸,肩頭,一下一下的,不算情動,卻也頗帶些讨好的意味。
“默默——”每一下,一聲‘默默’,一直不停的啄着她的嬌嫩的肌膚。
韋默默蹭的掀開被子,坐了起來,極度的怒容瞪視着他。
“林牧深,我要睡覺。”
林牧深卻很無辜的笑着,“你睡你的。”
她的美目綻放怒火的美麗,更加的吸引着他,要不是她的那不合時宜的親戚的到訪,他真想将她壓在床上肆意的擺弄她一番。.
“你這樣我怎麽睡?”韋默默吼道,“要不安靜,直接給我滾到沙發上去!”
林牧深俊眉一挑,溫柔賠笑着,湊近她,将他繞在懷中,韋默默卻是掙紮,兩人一番‘角鬥’,終究女的力氣不如男。
韋默默被牢牢箍在他懷中,雙雙側躺下,不過她這回是面對他的。
“好了,不鬧你了。你乖乖睡覺吧。”林牧深大手拍拍她的後背,安撫的說着。
韋默默也沒有力氣跟他争,況且在他懷中正合她意了。只要他不搗亂,定是一個好眠的夜晚。
“真是個任性的丫頭。”
林牧深低低喃語着,她卻也聽得清楚。嘴角忍不住的彎起,她就是任性又怎樣?
只要他寵!
翌日
韋默默起來的時候,他已經離開家了。不過桌上那還熱乎的早餐,想來他也剛走不久。韋默默好心情的笑了笑,吃着早餐,清晨美好。
只是,那美好的心情卻被樓下等着的***包的安威廉給破壞了。
他笑容依舊,魅惑人心,藍眸射出最富有電力的眼神,讓小區裏的不少人駐足回頭。
韋默默心中不屑的翻了翻白眼,可轉念一想到他的愛情的坎坷,也頗有些同情。
“默默,我送你上班!”帥氣的爬了爬額前的發絲,他的樣子還是那個她剛見到的時候的渾身釋放魅力的‘威廉王子’。沒有了前段時間的陰狠和不客氣。
“不勞大駕。”韋默默淡淡的說着,就要越過他往外走去。
“別這樣冷淡嘛!好歹我們還有一夜之緣嘛!”安威廉拉住她的手腕,故意說得暧昧。
韋默默回頭一瞪,目光是那夜的陰狠不悅,“你是真喜歡找死的是嗎?”
安威廉卻沒有被吓到,微聳肩,依舊扯住她的手腕往車邊走去,“不要拒絕我的熱情嘛!我還等着你給我答複呢。.”
韋默默一愣的同時,他已經快速将她塞入車中了。
安威廉順勢上車,鎖住中控,不讓她逃出。
車子緩緩平穩駛離小區,而車內的韋默默則安靜的随他去。
安威廉側目看了她,唇角笑意明顯,心情大好。
一路上,安威廉也沒有再提起關于她的答複,韋默默也只将視線轉向車外,一直靜默不語。
直到将她送到雜志社門口,安威廉卻并沒有立刻讓她下車。
韋默默側首睨着他,好以整暇的等着他說出他的問題。
“默默,你這樣看着我,讓我的小心肝兒跳的可厲害了。”
安威廉一手擱在方向盤上,一手捂住心口,一副深情的笑容,韋默默卻依舊平靜。
“你見卓品素也這麽無賴嗎?”
韋默默話一出,安威廉的動作立刻僵住,臉色瞬然沉下,藍眸迸射冰冷卻又黯然的眸光。
“抱歉,我不是故意戳你傷口。”韋默默口中道歉,卻沒有一點愧疚的樣子,只是冷冷的淡淡的說着,“我該上班去了。”
安威廉垂下眼簾,片刻才重新望向韋默默,一絲嘲諷的笑容出現在唇邊,藍眸也不再虛假深情。
“韋默默,你真的如此有恃無恐嗎?”
韋默默依舊冷靜自持,“談不上有恃無恐
,只是覺得,一個能夠深情七年且依舊想讓心愛的女人得到幸福的男人,應該壞不到哪裏去的。”
安威廉愣住,定定的看着韋默默的雙眼,藍眸複雜幽暗。
片刻,安威廉沒有說什麽,只是打開中控鎖,讓韋默默下車。
在關上車門的那刻,韋默默卻突然轉身,敲了敲他的車窗。
安威廉降下車窗,深沉難辨的眸光看着她。
“想讓心愛的女人幸福,你得明白她到底想要什麽樣的幸福。”韋默默說着,随即頓了頓,又想到什麽,“雖然說這話老土,可是解鈴還須系鈴人,這句話還是挺有用的。”
說着,轉身走向了大樓內。
而安威廉只定定的看着韋默默的身影,思緒卻已飄走。
好一會兒,安威廉才輕笑,“果然是有恃無恐。”
他其實也還真是不能狠得下心的。
不過,另外的那位——就不一定了。
韋默默剛到雜志社不久,就接到了林牧深的電話。
看了看,韋默默一會兒才接起電話,走到那個安靜的安全樓道。
還是沒有先開口,林牧深站在窗前,扶額輕笑出聲,這丫頭。
“默默,睡的好嗎?早餐吃了嗎?”
韋默默簡單的應了聲‘嗯’。
“肚子疼不疼?”
“不疼!”
“心情好些了嗎?還生我的氣嗎?”
韋默默沉默,唇角卻已經彎了彎。
林牧深聽着那邊的沉默,想着這丫頭此刻的表情。是默默的笑着,還是無表情的冷持?
“還有三天,你先跟雜志社确定下請假時間吧。”
他率先打破沉默,低沉的聲音說着。
他一說,韋默默才想起自己的生日确實快到了。之前兩人說好的要去休假,這會兒才想起來。
“嗯,知道了。”
“想要什麽禮物?”
韋默默嘴一撇,“我以為你會想給我一個驚喜。”
林牧深一聽,心下更是愉悅了。她終于不是那若有若無的反應了。
低沉的如大提琴般的笑聲傳來,林牧深笑着說道:“默默,驚喜會有的。”
韋默默笑笑,這才放松了聲音,讓他聽得出自己的好心情。
“林牧深,我沒期望你有多浪漫的。別讓驚喜成為驚吓就行。”
“小瞧我了。丫頭。”林牧深挑眉笑道,“我可是有初戀經驗的人啊!”
韋默默額頭冒黑線,這男人還敢說?
“就你這經驗,還是趕緊藏着吧。別拿出來丢人。”韋默默讪讪笑笑。
林牧深卻突然聲音一沉,“韋默默,你的初戀經驗很值得拿出來炫耀嗎?”
額——
韋默默暗暗吐舌,得——這回輪到他生氣了。
“額——那個我還有事兒要忙,挂了哈!”
韋默默趕緊挂斷,林牧深輕則不會生氣,可是要是生氣,可不是她這樣耍小性子的樣子。
朝着手機皺皺小嘴兒,然後笑着轉身,走回辦公室去。
林牧深瞪着手機,黑眸射出不悅眸光,卻又有些無奈的搖頭笑笑。
“小冬,你今天怎麽安靜?”
韋默默回到座位上,看了看小冬一眼,她本是最應該叽叽喳喳的興奮的一個,卻不知怎麽今日很不尋常的埋頭不出聲。
小冬也沒擡頭,只道:“沒什麽。”
韋默默蹙眉,走到她跟前,要伸手觸摸她的額頭,卻被小冬迅速閃過。
那一剎那的躲閃的目光,讓韋默默心下更是懷疑,而小冬也不敢看她。
“那個,我去複印去。”說着随便拿起一沓資料跑開了。
林大市長下廚了
一整天,小冬都十分反常,一直躲避着她。.只要她有什麽靠近,她就找借口跑開,可是比她得了什麽傳染病的樣子還厲害,連眼神都不敢與她對上。
吃飯的時候,都不跟她坐在一起,自己一個人跑出去,不知去了哪裏。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下班。
韋默默并不想這樣不明不白的,既然小冬不說,那她就主動出擊。
小冬似乎知道她會找她問明白,早早就準備開溜,韋默默也不示弱,很快收拾東西跟在她身後。
到了一樓大廳,韋默默拉住了要抛開的小冬,緊緊攥着她的手腕,将她拉走。
“默默,你——幹嘛?”
小冬更顯心虛的,腳步想要停下,不讓她帶着自己走。
韋默默也不說話,只将她拉到附近的一處安靜的角落,然後才放開她。
雙手環在胸前,目光灼灼,犀利精透,“是你想幹嘛?”
小冬似有些心虛的縮了縮頭,低頭不去看她,一直沉默着。
“小冬,你到底怎麽了?我們是朋友的不是嗎?你有什麽事可以告訴我,還是我做了什麽讓你不高興的事情,你這麽躲着我?”
韋默默表情嚴肅,心中也不能分辨小冬的反應到底是為何。想着最近自己應該沒有做什麽的嘴她的吧?還是她自己遇到什麽問題了?
小冬一個勁兒的搖頭,“沒有,沒有的。”
韋默默秀眉擰了下,盯着小冬,她卻一直不吐露。
“小冬,我有的是時間,也很有耐心。你若是要這麽耗,我沒意見。”韋默默擺明了就是打算這麽耗着了。
可是,小冬卻依舊只低頭不語,也不看她。.
沉默,一直持續了好長時間。
韋默默暗暗低咒,“梅小冬,你行!”
她沒想到小冬竟然如此固執堅持。
“你是要從此後就這麽躲着我,連我這個朋友都不要了?”
小冬還是沉默。
韋默默心中更是氣極,幹脆甩身快速的走開了。
而小冬則咬了咬唇,看着韋默默的氣怒的背影,眸色複雜的轉身往另一邊走開了。
氣死了,氣死了——
韋默默重重的将包扔到沙發上,氣極的她接了滿滿一杯水,咕咚咕咚的喝下去,似乎這樣才能澆滅心中的怒火。
可是,似乎那股無名火就是存在,當然更多的還是她腦中打結的疑問。
小冬昨日還好好的,沒什麽反常的啊!早上到的時候,她還跟自己打招呼了,之後,她坐下沒多久,就去接了電話。
然後接了電話回來之後就——
韋默默的小臉兒剎那毫無血色,腦中一瞬間冰凍。
小冬說過的,要抓住她的‘奸夫’‘表叔’,難道她在自己打電話的時候聽到了?
她是說了‘林牧深’這三個字的——
是了,小冬肯定是知道了。
韋默默木然挪步坐在沙發上,怔怔的,愣愣的,眼神渙散,不知如何反應了。
林牧深回來的時候,天色稍暗了些,剛走進來,卻見到客廳內默默正呆呆的坐在那,臉色難看,表情木然。
心中一緊,林牧深迅速走到靠近,屈膝蹲在她跟前,擔憂的輕拍她的小臉兒,換回她的意識。
“默默,你怎麽了?出什麽事兒了?”
韋默默這才回神,黑眸有了焦點,看清眼前林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