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嫌事兒大,甚至還有人出言叫好。

倘若不是過不下去,誰會來這兒碰碰機會,那門客得罪的豈止是逍遙一個分明是場間所有人。

門客被如此譏笑,自然是勃然大怒,提起手邊的劍就像逍遙沖了過來。

要離雖然一直沒說話,但是眼觀六路,一見對方拔劍,倒也不客氣,直接将自己手中的匕首抽了出來,腳下淩波微步一閃,到了逍遙跟前。

匕首和劍硬扛當然得不到什麽好處,所以要離仗着自己身子靈巧,以巧勁兒卸力,左腳為軸,右腳貼着對方的膝蓋骨直接從對方頭上翻身過去,然後一腳抵在對方的小腿上,硬是将人壓翻跪地,匕首猶如雷霆,飛快的門客在門口的勃頸處。

門客有些大驚失色:“賤民,你敢傷……”

話還沒說完,要離便已經面不改色的在對方脖子上劃了一刀,沒直接要人性命,卻也流出來了鮮血。

門客頓時一個字都不敢說,身子瑟瑟發抖,沒想到這是一個真敢下手的。

大約是誰都沒想到要離敢真的劃傷對方,而且瞧着那周身淡漠的架勢,分明是門客再說一句話就直接要人性命。

這分明是一個殺手才有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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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等你告狀

逍遙也沒想到,砸了砸舌,小聲嘀咕着:“看來你是真能殺莊子。”

要離聽見了,有些疑惑,自己一直都能殺呀,只可惜不知道人在哪。

便是在這個時候,那朱紅大門緩緩開啓,有人徐徐的走了出來,身着錦衣華服,留着胡須幾縷,一雙眼睛透着溫柔祥和之色,偶爾卻也閃過一縷精光。随着此人到了,衆人紛紛拜去,口中齊稱:“魏昌君。”

只有兩人沒有拜下,一個是逍遙,一個是要離,魏昌君沒有生氣,反而是走到了兩人身邊,露出驚喜之色:“我想找的,不就是兩位這樣的賢才嗎?”

一句話,已經定下基調。

要離将門客放開,門客失魂落魄的走到魏昌君身邊。

逍遙沖着她笑了笑,壓低聲說:“就怕不自知。”

門客臉色瞬間慘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什麽動作都沒有。

魏昌君仿佛什麽都沒聽見,很是滿意的看着兩人,攜着兩人的手,走進了那府邸當中,其他被選中的有才能的人也紛紛入了府邸,一道接受宴請。

地面上鋪着地衣,走在上面輕飄飄的,就像是行走在雲上,兩邊擺放着桌子,紛紛跪地而坐。婢女們魚貫而入,紛紛端上菜飯,青菜幹飯,一肉一素。

宴席當中,魏昌君所用的飯菜與門客們一般,大家都感激涕零。

他微笑的擺了擺手:“這都不是什麽大事,只是我有時候會很忙,大家可能要等等,我一起吃飯了。”

有些人不理解,便開口問:“為何要與我們一起吃飯?”

之前和要離動手的那個門客,據介紹叫做嬰寧,此時已經包紮完了勃頸上的傷口,站在魏昌君的身邊,看樣子應該是頗受重用的,率先開口回答:“昌君與門客向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之前有一個門客質疑昌君的飯菜比他們的好,待親眼看見以後,發現昌君所吃的飯菜與他們并無不同之處,大感羞愧,所以就自殺了。昌君很惋惜,覺得因此喪命,不值得,于是便常同大家一起吃飯。”

衆人為此一陣唏噓,也更加稱贊起了魏昌君,那聲音響徹整個府宅,甚至外邊兒都聽得見。沒有被選上的人在門口聽着,心中羨慕極了。

魏昌君揮了揮手,表示只是一件小事,嘴邊泛開笑容。

逍遙在門客當中,卻只是淡淡的抿嘴一笑,有幾分不以為然。

魏昌君看見了,但也不動聲色,嘴邊含笑:“方才瞧見逍遙和要離,只想驚嘆允文允武,這兩位是兄妹?”

“正是。”嬰寧心中不爽,不鹹不淡的說:“雖說武功不俗,但要離年紀一看就小,只是個孩童罷了,怕是不堪重用。”

要離自顧自的吃東西,她餓了。

逍遙一見她不說話,便開口:“年紀大小,這種事情還要看跟誰比。和嬰寧比的确是小了些。可若和秦國甘羅比,還晚了些呢,他十二歲便已為相。這十二歲,也該有個作為了。”

嬰寧聽得不大自在,雖然對方說的是甘羅,可總覺得這言語裏面在嘲諷自己這般年紀卻沒做出什麽有用的事兒。

可偏偏逍遙笑得坦坦蕩蕩,好像不是那種言語,裏面會夾雜一些隐晦東西的人。

魏昌君也沒聽出來什麽,便只是一味笑了笑,等着大家都用完了飯菜,就各自去到居所。

逍遙和要離被安排到了一個單獨的房間當中,雖然是單間,但這房間看上去沒多好,窗戶邊還漏着風,雖說是夏季不怕冷,但看着那已經掉的牆皮兒的牆滿滿是頹廢的味道,以及坑坑窪窪的地面,明顯就可以看得出來這是被針對了。

要離倒是沒有那麽多挑揀的,拿了塊布擦了一下榻,便躺了上去。

逍遙也看出了這個人的随意,挑了挑眉:“剛才嬰寧說你,你怎麽不還嘴?”

要離在那想了半天,茫然的問:“甘羅是誰?”

剛才那些人說的話,倒是一個字都聽不懂。

“你不識字?我教你啊?”

“我不喜歡讀書。”要離閉上眼睛便開始睡覺,作為一個武者,要時刻讓自己保持到最佳的狀态當中,睡覺是必不可少的。

逍遙沒想到自己主動教人讀書,居然還會被拒絕,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尴尬,只得跑過去老老實實的睡覺,折騰一番時候也不早了。

月亮升起,天空昏暗,星星點綴在四周,就像是別人随手撒的一把豆子在那裏閃爍着光芒。

大約是半夜的時候,呼吸漸漸開始急促,聽見那聲響,向來覺很輕的要離瞬間就睜開了眼睛,借着月光,可以看見逍遙的臉蛋特別的紅,呼吸急促,大胡子被呼吸弄得忽扇忽扇,整個人像是憋住了氣息一樣。

這人病了。

他似乎也感知到了,迷迷糊糊的問:“我是不是要死了?”

“你的身體是真差,但是死倒不至于。”

要離去洗了個涼手帕蓋在他頭上,便準備出去給他抓藥,他一把抓住要離的手:“我死了,要以天地為棺椁,以時間為連璧,星辰為珍珠,萬物作為陪葬。”

“你會被烏鴉吃了的。”

他嘟囔:“肯埋在地下給螞蟻吃,卻不肯讓烏鴉填飽肚子,你好生偏心。”

要離覺得他燒糊塗了,發燒是一件要人命的大事,必須盡快找到大夫,掙脫開了他的手就跑了出去。

但是兩人現在身在的是使臣館當中,行走受人節制,尤其是到了晚上。

夜晚會有人守夜,這一日正是嬰寧,一見要離要翻牆出去,立刻就跟了過去,警惕的呵斥:“你要做什麽去?”

這年頭的奸細可是很多的。

要離有幾分着急:“逍遙生病了,我要去給他抓藥。”

嬰寧自然不許:“大半夜的,誰知道你要做什麽,而且上哪裏能找到大夫?生一夜的病也死不了,白日再說。”

有病拖延着,就是在往死路上趕,怎麽可能會同意呢?

要離一時着急,幹脆與他動起手來。身子輕柔,腳下用力騰空而起,手中的匕首向對方飛去。

櫻寧下意識的躲開那匕首,看見一個閃身,沒能避開要離的腿鞭攻擊,直接被掀翻在地。

要離捏着他脖子,拿着匕首抵着他的喉嚨,冷聲說道:“我對這兒不熟,你帶我去抓藥。”

嬰寧被打的疼,嘴上咒罵:“你特麽到底是十二歲的孩子,還是個惡魔?”

經過這一次倒是徹底确認了,他的确不是要離的對手,所以連掙紮都懶得掙紮。

“十二歲的孩子你也計較,我看你倒像個惡魔。”虛弱的聲音從身後傳出來,當然是逍遙醒了,見要離不在,摸到自己頭上敷着的涼手巾,就猜到了要離去給自己抓藥,知道肯定不順利便追了出來。眼瞧着要離将人制服,淡淡的說:“往他身上疼的地方踢兩腳,讓他大喊大叫。”

要離依言而行,嬰寧沒有防備,被踢到了腋下,瞬間高聲大喊,“啊——”

幾乎整個府邸都聽見了。

半夜傳出來這樣凄涼的一聲,大家肯定要過來看一看,魏昌君也是如此,大家匆匆忙忙的趕來,衣衫都有些不整齊。

小院子陸陸續續聚集了很多人,黑暗的天空下就像是一頓螞蟻聚集般,都在不斷的張望着。

眼神好的一眼就發現了,高呼道:“嬰寧?”

就瞧見嬰寧站在那,臉色難看,身後站着要離,要離跟個小幽靈一樣,只露出半個身。

“怎麽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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