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節
心上人。”
白無譽感嘆了一句,不斷眺望着那個自己的心上人,望眼欲穿。
婉兮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頓時就炸了:“你這個兔爺,斷袖之癖龍陽之好沒人管你,不許喜歡我逍遙哥哥!”那小拳頭像是噼裏啪啦落下來的雨滴,往人身上砸。
白無譽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只得一個勁兒的後退,畢竟也怕還手傷到了女孩子。
要離對他剛有好感,肯定不會看着人挨打,迅速伸手,準确的抓住了婉兮的手腕,嚴肅說:“別鬧。”
婉兮掙紮着不高興:“才不要你管,你要是在不松手,我就發脾氣了。”
“你要是在發脾氣,我就把你挂樹上。”要離不僅僅是威脅,還是在實話實說,但很顯然婉兮聽不進去,要離幹脆一手捏着對方的手腕,一手摟腰,腳下用力,直接飛身上了枝桠上。
樹枝上當然是極為晃動,身形不穩,仿佛随時都能掉下去。腳下踩着的紙條浮動,上上下下,而且還極為的細,腳腕都發酸,身上冒汗。
樹木足足有四人高,這樣的高度往下去,地面的人都變小了。倘若摔下去,非死即殘。
婉兮忽然離地騰空,吓得眼淚往下落,在也不敢大喊大叫,老老實實的說:“知道錯了,知道錯了,放我下來吧。”
“你得保證以後別總發脾氣。”要離覺得女孩子胡鬧起來,一開始還是很可愛的,多了就煩了。
婉兮含着眼淚點頭,要離這才帶着人回到地面上。
便是在這個時候,聽到響動的逍遙走了過來問:“你們在做什麽?”身邊沒有長草,估計是悄悄走了,白無譽一見,對着逍遙拱了拱手。
兩人相互做禮,便離開了。
逍遙站在那,挑了挑眉。
婉兮吃了虧,害了怕,毫不猶豫的就撲到了他懷中,倒也沒告狀,就是心有餘悸。
“知道害怕了,要離不會傷害你,但是別人可說不準,你要是在這麽胡鬧,別人還不知道你是韓連城的妹妹,你就已經去地底下找你爹娘了。”逍遙嚴肅的說了一頓,先下手為強訓斥一頓,省着待會在作在鬧。
婉兮一聲不吭,就是賴在懷裏不走。
逍遙也怕她吓壞了,将人打橫抱起抱回去。她倒也沒糾纏,回去之後就早早的睡了。不過半夜就開始發高燒,不斷的說胡話,丫鬟發現以後立刻叫人請大夫,急壞了宋叔。
這般嘈雜的動作自然是讓逍遙和要離知道了,兩人本來都睡下了,又匆匆的爬了起來。
要離站在婉兮的院子外,不斷的掐着自己的手臂,心中滿滿都是後悔,早知道就不吓唬她了。
那驕傲的小姑娘被保護的很好,沒見過什麽風浪,自然做不到要離這樣的遇事不驚。
逍遙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細語的安慰道:“我方才聽大夫說了,就是一時受到驚吓,在吹一吹晚上的涼風而已,沒有大礙,你不用擔心。時候不早了,回去休息一下吧。”
要離哪裏還睡得着,仰頭問:“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一個國家會因為打仗死人而不用戰争保衛國家麽?”逍遙的意思非常明确,并且也很講道理:“婉兮自幼父母雙亡,連城是男孩不懂照顧,叔父和嬸娘都疏于管教,所以養出了一副異常刁鑽的性情。如今叫她在你手裏吃苦,總比出去吃虧強,畢竟你有分寸不傷她,別人則是有傷她的分寸。”
要離“嗯”了一聲,心裏覺得安慰了不少,但還是憂心忡忡不肯離開,逍遙索性就陪着她。
那天晚上,兩個人站在院子裏,看了一晚的夜空。
其實事情遠遠沒有那麽嚴重。
婉兮昏迷了一晚上,第二日睜開眼睛身體就已經好了許多,又養了三日的病,整個人就已經活蹦亂跳起來,鬧着要出去玩,但是逍遙沒同意,只說叫人再養一養,徹底沒了大礙就好了。
這些日子要離一直陪在人的身邊,便向着心裏面七上八下,總想補償一下,總是那愧疚心在作祟。從婢女手中接過藥碗,用湯勺涼了涼苦澀的藥,那味道直竄鼻尖,苦澀的味道是如何都遮蓋不住的。
婉兮往床上一躲,那楊妃色的蓮花錦緞被一遮,整個人就看不見什麽蹤影。
要離有些沒法子,兩邊的簾子都已經拿銀勾勾了起來,只剩下一個被子成為阻擋。她也不敢再去掀被子,省着将人吓着,好聲好氣的商量:“良藥苦口利于病,總是吃了藥才能好,否則最難受的還是你自己呀。”
“我說病着肯定是要吃藥的,可我如今已經好了,逍遙哥哥就是喜歡拘着我才不放我出去。”婉兮從被子裏面探出了頭,“不如你做做樣子,将那碗裏面的藥倒了。”
往常不愛喝藥就全都給了那窗臺上養着的花,那花吸收了養分開的是越發欣欣向榮。
“這是好東西,想讓誰好就讓誰喝,我不喜歡花,喜歡你,當然是要給你喝。”要離哪裏會同意,有病不吃藥身子怎麽可能好得起來,即便是已經好轉了那吃副藥鞏固一下也是好的。
婉兮見對方那樣固執的樣子,越發的來氣:“吃藥這種事情讓底下的奴婢伺候我就是了,你來做什麽?”
“是我害你生病的。”她心裏內疚着呢,不然怎麽會好聲好氣的商量着喂藥,早就捏着下颚,灌進去了。
“人吃五谷雜糧的,哪有不生病,和你有什麽關系。”婉兮在那裏叨咕着,卻見她的模樣着實堅定,只得嘆了口氣:“你可真粘人。”
那口吻就像是在感嘆着粘人的戀人一般,無可奈何,還有點喜歡。
被人關心着的感覺又不差,誰會不喜歡?
022小姑娘的友情
要離将碗遞了過去,對方捏着藥碗根本咽不下去,她忽然想起一樁事情,便說道:“逍遙說你家有個獵場,能去打獵,你身體好了,不如去玩一玩?”
這也算是絞盡腦汁的哄小姑娘開心了。她雖然不擅長,但卻願意很努力。
提起這個婉兮才算是打起精神來,捏着那藥碗兒一飲而盡,嗆的只咳嗽,又趕緊吃了兩塊糖,好轉了起來。
經歷了這幾日兩個人的相處,關系上倒是好了許多,婉兮雖然生的驕縱,但是心腸并不壞,分得清楚誰待自己好。雖然有時候還是喜歡捉弄要離,但終究沒有做出什麽壞事。對于要離來說,那些捉弄也不是什麽大事兒,任由對方胡鬧,自個在那裏吃着糕點喝着茶,豈不美哉。
夏季往往雨水很多,而且一連會下上好幾天,從前天開始便一直下雨,中間偶爾能停歇一下,晚間又會起了瓢潑大雨,就算是婉兮身子好了,也不可能出去逛一逛,這下子便收了心,老老實實的在家裏面呆着。
兩個人幹脆坐在房檐下面,湊在一起,靠着小椅子,身邊放着茶托,還有一些糕點。聽着外邊大雨傾盆,喝着茶賞着景,順便在閑說話,說說那些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帶着幾分好奇,又向彼此詢問,想要從對方的人生軌跡當中獲取到那過路的風景。
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着,婉兮看着這樣大的雨,有幾分恍惚,忽然鄭重的說:“我将來是要嫁給逍遙哥哥的。”
“你為什麽那麽喜歡他,想要嫁給他?”要離在這裏住的幾日也聽說了一下,婉兮和逍遙不過三面之緣,短短三面就已經定下終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婉兮低着頭瞧着自己身上穿着的一件蘭花薄衫,說得有幾分漫不經心:“他管我。我十二歲那年,被人說做事克父克母,心裏面受了委屈,便跑了出去。足足兩天的事情,誰都沒發現我走了。是路過韓國,只呆了一天的逍遙哥哥發現我沒了蹤影,連夜尋找,在山上的破廟找到我的。”
那個時候瘦瘦小小的人就跪在佛祖的像前,不斷乞求整能有個人出現來成為自己的依靠,能保護自己。
許是聽見了乞求,有人推開了破廟那扇咯吱咯吱響的破門,然後大步踏了進來,光影将影子拉得長長的,整個人看上去就如同是天神下凡。
其實那一天下了很大的雨,逍遙在雨裏面走來走去,早就澆成了落湯雞,十分的狼狽,可婉兮再沒見過比逍遙身形更加高大偉岸的人。
要離伸手去接了幾滴雨,豆粒兒大的雨滴打在手背上有些疼,“你受了委屈,怎麽不與你哥哥說,他最疼你了。”
“說了有什麽用,叔父和嬸娘待我很好,吃的用的比他們親生姑娘都好,就只是不愛我而已,我能求什麽?”婉兮認認真真的說:“我兄長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身有滿身才學,報效國家,一展抱負,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