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節

沒有那樣艱難了。

“要離,你也太厲害了!”婉兮忍不住,尖叫出聲,那眼中滿滿都是崇拜之色,在這個時候出來力挽狂瀾的,居然是平日裏面悶不吭聲的要離。而且剛才在她害怕的時候,第一個趕到的也是要離。

正是因為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要離身上,所以也沒有注意到其餘的三人,又一種古怪的眼神看着她,那眼神當中,透着懷疑。

然而眼下全都沒有說什麽,畢竟接下來能不能逃脫魔掌,全看要離接下來的反應。

她身負重擔,深深吐出一口濁氣,看向其餘的三個人,剩下這三個人已經瞬間警惕了起來,形成一個包抄的圍剿架勢。體型十分碩大,非常胖的男人直接像頭蠻牛一樣沖了過來,那有力的臂膀還在不斷的拍着,像是以此來彰顯自己的力量,攔腰就想将要離抓住。

因為是三人包抄,所以要離退無可退,沒辦法只得踩着對方的手臂,騰空而起,想以此避開。

可是在要離有所動作的時候,一個高橋跟竹竿似得男人也同樣跳躍起來,在空中踢向要離。

她側肩被踢中,直接滾落在地。第三個人毫不猶豫的就沖了上去,以一把圓月彎刀想要傷人性命。

要離一個鯉魚打挺,趕緊站了起來,因為剛才的摔落在地,腦袋受了點傷,整個都眩暈,可是身體卻已經做出本能的動作。

她硬生生的用右肩膀承擔了對方一刀,因為實在是逃不掉,這一刀也壓制的她無法再往前走一步。心中運氣,不讓疼痛破壞掉自己攻擊的威力。怒目睜圓,大吼一聲,雙指如鷹鈎一般豎起,照着對方的眼睛就戳了下去。

須知,眼睛是人最脆弱的地方,那刺客手瞬間一軟,手中握刀壓制着要離的動作也松了不少,要離借此機會,将自己的右手騰出,手中的匕首直接劃向對方的喉嚨。

只聽刺啦一聲響,脆弱的皮肉輕松的被割開,喉管被瞬間拉爆,鮮血噴湧而出,要離的滿張臉上都是血。鮮血和她身上流淌的血融合到了一起,落在了地面上,沾染了泥土,變得渾濁不堪。

割喉是最快讓人斃命的手段,她一直都很喜歡。

然而要離已經沒有力氣了,這四名死侍應該是精心調教出來的,武功十分的不俗,與兩人相抗,就已經是要離的極限。

眼看着剩下的兩人向自己奔走而來,很有可能自己就像這具屍體一樣,變成下一具屍體。

明明人生才度過的如此短暫,還并未擁有太多,還不明白死亡的定義,大腦還是一片空白,卻好像已經在無能為力當中,奉獻自己的生命。

臨死關頭,人卻好像極為的輕松,順着有空扭頭去看逍遙,淡淡的說:“我打不動了,咱們好像要死了。”

“人總是要死的。”逍遙的回答也很平淡,就像是飯菜少鹽,沒味道,沒起伏。

兩個人就好像是在尋常的對話。

要離嘆了口氣:“可你好像挺怕死的。”

“人固有一死,或輕于鴻毛,或重于泰山,我只是怕自己死的太輕了而已。我區區一條性命,卻讓你如此的勉力支撐,可見還是非常重的。”逍遙居然還笑了,笑起來的時候特別的好看,眼眉彎彎,讀書多的人有一種書卷的氣質,斯斯文文,而他又像是書下面藏着一把劍,君子劍,所以誰都看不見。

婉兮的臉色異常難看,其他的兩個人也很凝重,如果要離支撐不下去的話,剩下的人誰都不會是對手,也就是說通通都要命葬于此。

誰會想死?!

也都是身份貴重的人,如今卻指望着要離才能活下去,原來有的時候,智商再高也敵不過蠻力。

命在旦夕,那兩人步步而來,手中寒光閃爍着。

生死原來真的是突如其來,連個征兆都沒有,死神就已經爬上了人的後背。

“撕拉——”

要離已經閉目等死,卻在這個時候聽見兵刃交割的聲音,睜眼一瞧,原來有人趕到,那些人明顯是護衛打扮的模樣,雖然武功不及死士,但是勝在人多,團團圍上之後,根本就沒有什麽性命之憂。

那兩個死士一見勢頭不好,四目相對,竟突然咬舌自盡,這就是這些人的可怕之處,從來不會想着以取巧的方式讓自己活下去,達不成任務,就是去死。

縱然再可怕,也逃了過去。

有些東西真的是瞬息萬變,突然而已。

“是我的護衛,本來是擔心大家打不到獵物,沒有東西吃,所以才叫他們送來一些東西,可沒想到竟救了性命。”白無譽這樣不喜色于形的人,居然也露出了驚喜之色,顯然劫後餘生的歡樂,讓人忍不住歡呼。

婉兮腳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甚至忍不住捂着臉不斷的哭泣,當然這是喜悅的淚中,自己的生命不用遭受到傷害,沒有什麽比這更值得高興的了。

無論過得有多糟糕,都會想要活下去,何況如今活得很好,自然不想要失去性命。

要離松了口氣,跌跌撞撞的向三人走去,目光掠過,有些驚訝:“你!”視線所看着的是長草,長草本人不覺,上揚聲調“嗯”了一聲,來表示自己的疑惑。

大家紛紛看去,只見長草異常狼狽,披頭散發,臉上沾染塵土,不過那雙眼睛仍舊明亮就是了。

白無譽倒是明白了,哈哈一笑,有些憐愛的摸了摸她的頭發。

“你竟然是女子?”

要離有些吃驚,因為長草之前穿着男裝,束起頭發,劍眉很是英氣,所以一直也沒往女子方面想,如今披頭散發下來,整個人都極為的柔和,所以這才發現。

長草摸了摸自己的頭發,苦笑一聲:“女兒家在亂世行走總歸是極為不方便的,所以做男子打扮,我這些年行事粗礦,倒也誰都沒認出來,漸漸地也就習慣了男裝打扮。”

對于這樣的說法大家也都理解,逍遙上下将人打量一番,忽然笑出聲來,特別的開心。自己妹妹總算不是孤孤單單一個人了,讓他放心了不少。

如今雖然是劫後餘生,值得高興,但大家都心有餘悸,誰都笑不出來,見他發自內心的笑的那樣開心,都很疑惑。

“你在笑什麽?”

025魏國的刺客

“哈哈,原來不是呦呦鹿鳴,是鹿鳴思長草。這名字取得好,我之前竟然沒發覺,真是蠢了蠢了。”逍遙對于自己發現的這個發現,感到十分的滿意,有幾分驚喜,有幾分驚訝,有幾分打趣。

大家都看得出來,白無譽和長草之間的關系并不清白,但此刻也覺得沒那麽重要,偏他還有心情打趣,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當然了,能夠放心的開玩笑,也能夠說明如今執事的輕松,那兩個死士被擡了下去,白無譽面色難堪的說要徹查,險些将性命交代在這,可不是什麽小事兒。

接下來,一行人被攙扶着上了馬車,要離因為傷的很重,在上了馬車以後就昏睡了過去,額頭發熱,明顯是起了高燒。

肩膀處在不斷的流血,雖然運用點穴将血止住,但之前失血過多,仍舊傷得很重。

回去了之後,第一時間将大夫叫到府邸裏面,診治一番,又是抓藥,又是喂藥,要離仍舊昏睡不醒,讓大家十分着急。

逍遙身上雖然受了傷,但都是輕傷,并不是很重,包查一番之後便守在要離床前,任誰說什麽都不離開。

說到底這個小姑娘是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倘若不跟在自己身邊,畢竟不會有如此禍事。內疚心在作祟的緣故,逍遙很慌了,看着對方慘白的小臉,長嘆了一口氣。

從昨天晚上回來開始,便睡了一天一夜,期間喂了些藥和粥進去,如今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燭火通明,然而那不斷搖曳的燭火就像是逍遙的心,七上八下,擔心到了極致。

幔帳被放了下來,隔着一層簾,裏面的人若隐若現,外邊的人也同樣如此。

逍遙的面目有些看不清楚,顯得格外凝重。他也不好受,大腿流了許多血,止住以後雖然沒有大礙,但是傷口總是會疼。也不肯去休息,就是要守在要離的床前,半步不離。不怎麽吃東西,胡子也都長了出來,很憔悴。

“咯吱——”

門被推開了,白無譽緩緩的走了進來,踏入這昏暗之地,眼看着逍遙,輕聲說道:“先生身體怎麽樣,可好一些了?”

逍遙自己倒是沒什麽大礙,雖然看上去很兇,但也只是看上去,微微點頭道:“勞煩你記挂了,我一切都好。你那日也受了不少的傷,怎麽還跑來一趟?”

白無譽臉色微微難看:“我派人徹查了一下那四個殺手,殺手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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