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章節

護衛,刺殺的人被打亂了手腳,應該會快速的反應過來,所以我會在這裏保護你的,你也趕緊吩咐人調轉馬車回家。”要離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已經鑽進了馬車裏面,神色有幾分凝重,因為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應對的是什麽樣的場面,刺殺一國大臣,所來的刺客威力應該不小。

外邊夜色濃郁,要離透過車窗的小窗口,不斷的向外眺望,那天邊翻騰着的雲仿佛随時都會壓下來,空氣當中密不透風,一場大雨即将襲來,這無疑會給接下來所遭遇的事情造成一定的難度。

月黑風高殺人夜,一切都在不期而遇,只聽空氣中一聲急促的短哨聲響起,緊接着就有無數的人從空中一躍,席卷而來,猶如暴風雨一般。

魏昌君出門身邊會有許許多多的護衛,這些護衛城守護的陣型将馬車團團圍住,面對那些如雨滴般襲來的殺手,并不慌亂,顯然也是應寧提前告知,讓大家早有準備。

然而象攻防戰這種事情,守就首先落了下風,侍衛們被迫步步後退,而刺客們則是情緒高昂,甚至不顧惜自己的性命,只是一味地想要沖進那被包圍着的馬車當中,取那馬車當中人的性命,在不斷的僵持,總有一方會出現一點失誤。

在那有落暴雨一般清晰的情況下,終有一個護衛腳下一滑,瞬間将自己的弱點暴露了出來,也就是脖頸處,刺客毫無猶豫地一刀劃下,傾刻間鮮血飛揚,猶如天空當中,傾盆大雨一息掉落。

當有一個突破口,就如同河水決堤,一發不可收拾。

縱然護衛舍命阻擋,也終究有一個刺客突破了層層包圍,直接沖上馬車一刀直接照着面門插了下去。

在那之後縱然被護衛砍向馬車也不重要,但是刺客自始至終,哪怕是掉落都瞪大了眼睛,一把刀插進去之後就是插空了。

不顧一切的沖上馬車,一刀插進車廂裏面将自己的背後暴露出來,以至于被視為看下馬車摔落在地,甚至被馬匹踐踏,這些統統都不足以讓他的意志變得不清晰,那一刻他大喊:“不在這裏,魏昌君不在這裏!”

達到自己使命以後,性命就成了塵土當中的一粒灰塵,這僅僅是亂世,當中的一個小人物,沒有名字,只是盡職盡責與他厮殺的同樣也都是小人物。

就是這些小人所唱出來的悲歌,才格外地悲壯。

不為自己而交付出性命。

坐在酒店二樓裏的逍遙垂着眼簾,将這一幕盡收眼底,深深地嘆了口氣:“所以說,沒用才是大用,人活于世最重要的就是保住自己的性命,不去拿亂世的淤泥當中不斷的打滾。”

外面大雨傾盆,地上的鮮血瞬間被清洗一空,再多的痕跡都已經消失不見,就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般,一條性命來的悄無聲息,走的悄無聲息。

逍遙的身邊坐着被雨澆濕的要離,以及同樣狼狽的魏昌君,除此之外再無他人,三個人坐在有幾分寂靜的酒樓二層,倒是有幾分空蕩蕩的感覺。

“要離說先生不見我,我還以為見不着呢。”魏昌君一面擦拭着自己額頭上的雨滴,一面說道。

逍遙坐在那裏,身子往後靠,一臉慵懶的樣子,懶懶散的說:“這麽說是為了防止有人找我麻煩。”

魏昌君不蠢,相反也是個聰明人,所以立即就反應了過來,神色有幾分肅穆:“先生這話的意思是說,我身邊有旁人的細作?”

“別那麽大驚小怪,倘若身邊沒細作,那才是別人對你的看不起。”逍遙笑了笑,臉上多了幾分莫名的意味,顯得有幾分意味深長:“不管如何,你不在馬車內的消息已經傳了出去,他們暫時找不着你,刺殺也就失敗了。”

大家都沒在說話,屋子太寂靜。

要離坐的腿有些麻,站起來動了動,就聽見外邊有些聲響,便走了出去。

門外是白無譽身邊的人,傳遞了消息過來,她聽了對方提供的所有消息,折身返回。

“似乎已經放棄了對魏昌君的搜索,将所有刺殺的兵力全都集中在了韓丞相府外。雖然進行了好幾波的刺殺,但是并不成功,因為早有準備,韓丞相始終沒有露面,原本預定的要去同僚家中做客,也早就已經取消了。”要離重複敘述了一遍所得到的消息,将這些消息帶給逍遙,對方好能夠清晰的分析,以便接下來的動向。

逍遙聽了便只是撲哧一笑:“早先就曾聽說過,上将軍襄陽候是武将的性格,一向看不上什麽謀士,身邊也沒有謀士,做事全憑橫沖直撞一股蠻力,今日一見果然不假。”

此事事關自己,魏昌君當然格外的關心,趕緊拱了拱手,請教道:“依先生所見,我眼下能做點什麽。”

“什麽都不用做,只需要整個人消失,讓襄陽候找不到你,只能将所有的注意力都轉移到韓相身上。襄陽候已經打草驚蛇,有了這一次的刺殺,你們以後勢必會非常小心,想要再一次的刺殺絕無可能,所以這一次必須采取到成效,勢必會将自己所有的兵力都投遞到韓相的身上,婉兮那邊應該會承受很大的壓力吧。”逍遙單手支着下巴,見要離一眼若有所思,索性問了一句:“你在想什麽?”

要離想也不想的便說:“殺人一定要一擊致命。”

不愧是他家女娃娃。逍遙本想從對方的口中聽見感嘆朝政上可怕之類的,結果對方張口就是殺人,倒是一點都不崩人設。

“那咱們接下來就在這裏等着?”魏昌君總覺得幹等着不是事兒,提議道:“如今我遭受到了刺殺,韓丞相遭受到了刺殺,倘若這個時候襄陽候遭受到刺殺,也沒有人會懷疑是我們做的。要離姑娘武功高強,倘若在這個時候能助一臂之力……”

逍遙掃了他一眼,那一眼叫人打從心底裏的生出寒意,眼中仿佛有一把刀子,能夠傾刻間取人性命,那是濃濃的不悅,不高興,不喜歡,以及你不要再說下去。

魏昌君知趣的閉上了嘴巴,很難想象從這個人的眼中還能看出來殺意,如今也算是寄人籬下,自然是不敢有什麽動作。

倒是要離聽了這個提議,想也不想的說:“我不能離開,把你帶到逍遙跟前太危險了,倘若被人找到,逍遙也會有危險。”

“是呀,倘若沒有你的保護,我可能會喪命的。”逍遙認認真真的說,就像是個求保護的孩子。

要離伸出手去在他的肩膀上面輕輕地拍了拍,宛若是一種安撫,讓人不要擔心,告訴對方自己還在這,并且不會離開。

在此之後就再無交談,一直沉默了下來,三人在酒館當中,倒也有人陸續送來一些衣服,飯菜,糕點,來讓大家填飽肚子,身體也能舒服一些。

三人一直在這呆到天明,而整個韓國京都當中已經經歷了一場厮殺,待第二日的黎明剛剛升起,消息便已經迫不及待的傳了出來。

韓國上将軍襄陽侯,以及韓國的兩位丞相魏昌君,韓相,分別受到刺殺,受了不同輕重的傷,其中襄陽候最嚴重,陷入昏迷當中;韓相受到驚吓,但因為保護得到,并未受傷,只是心有餘悸而已;至于魏昌君則是不知所蹤,急需人露面。

這個人此刻就在二樓的酒館兒上,距離第一次刺殺的地方,不足十米。

魏昌君聽說襄陽候被刺殺,如今昏迷,有幾分驚訝,同時也透着敬佩:“難怪逍遙先生不同意要離去刺殺,原來是已經安排了人手。”

逍遙目光深邃,半響道:“不是我。”

那是誰?

032韓相的挽留

魏昌君離開出面,應對這些事情,逍遙和要離藏在幕後,悄悄的回到了韓府。

逍遙勢必要拜訪一下韓相,畢竟那也是自己朋友的長輩。要離則沒有随之同往,只是去找了婉兮。兩人就此分開,逍遙說了一會兒去找她,便跟着下人去了正廳。

韓相高高站在上首,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留着幾縷胡須,身形偏瘦,看上去頗為儒雅,身上穿着一件兒灰色的袍子,上面繡着紋樣,衣角和袖口都彌漫着金邊,看上去貴氣又低調,但卻一點都不驕傲,一見人來了,立刻迎了下來。

逍遙立刻止步,躬身行禮:“晚輩逍遙見過韓相。”

“無需多禮,此次多虧了你救了我,倘若不是你與連城是朋友,我都想與你平輩論交了,人生得一如此朋友,夫複何求?”韓相爺後退了一步,頗為鄭重的行了一禮,即便是被扶了起來,也還是很嚴肅的彎腰,堅持将禮做足,然後說道:“無論你我是什麽關系,你救我一命,這點禮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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