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學習(二合一) 未删減版
六月初, 梁疏月演唱會正式開票。
出乎意料的,售票效果不錯,內場票價甚至都不斷擡高, 梁疏月盯着數據,始終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本來許言溪還想多買幾張票支持她, 目前看來是不需要了。
因為之前造勢和宣傳力度足夠大,開票那天, 缇安傳媒花錢買了熱搜, 一開始好好的待在前三位, 後來被某當紅女星的緋聞給擠了下去。
得到的效果與花出去的錢不成正比,梁疏月差點氣成了河豚。
程清妍。
好,她記住這個女人了, 以後絕對會“光榮”占據她記仇小本本的C位。
梁疏月邊想邊看圖片,越看越覺得熟悉,卻沒敢妄下定論,将照片保存下來,發給了許言溪:【這怎麽看着那麽像你男朋友?】
她只見過一次, 在瀾州國際會展中心錄制節目時, 由于對方相貌氣質太過出衆,給她的影響特別深刻。
許言溪點開圖片看了眼, 連放大摳細節都不需要, 就認出來是他。
她退出微信, 切換到了微博。
#程清妍戀情#高高挂在熱搜第一的位置,标題取得引人注目, 轉發量與評論數蹭蹭上漲。
動圖模糊,只有短短幾秒鐘,但依稀可以辨認出所處的背景, 拍攝角度近乎完美,處理手法專業,堪稱百萬攝影師級別。
除了粉絲和吃瓜群衆,還莫名湧出來一批“知情者”。
【什麽情況?我家妍寶談戀愛了?】
【高糊鏡頭也擋不住的神仙顏值,慕了。】
【只有我注意到了後面的彰逸會所嗎?一輩子都去不起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那個男人好嗎?那可是江三少。】
【是我理解的那個江?北城那個江?】
【果然女明星最終都會嫁入豪門/吃瓜】
許言溪心平氣和的看完了所有評論。
盡管照片上的人是江以漸,但娛樂八卦為了吸引流量,怎麽獵奇怎麽來,真實性很低。
可她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
當天晚上,吃過飯之後,許言溪抱着毛絨玩具坐在沙發上看電影。
江以漸把她手中的玩偶抽走,抱着她向後靠在沙發上,親了親她的臉頰。
影片口碑和評分都挺高,情節也是她喜歡的,進度條過半,許言溪都心不在焉的,沒有看下去。
“你有關注過微博嗎?”許言溪在他懷裏動了動,側過身子看他。
江以漸攬在她腰間的手一僵,面色頗為不自然,猶豫了片刻,說道:“有。”
“看熱搜嗎?”
“沒有,”江以略微擰眉,握着她的手,薄唇掠過她的脖頸,眷戀的輕吻過:“我只看你。”
他當時注冊微博,就是為了看她的新動态。
但她懶,經常好幾個月才發一次。
許言溪被他弄的有點癢,抵着他的肩膀不讓他靠近:“可是你今天上熱搜了,”
說到這裏,她停頓了一下,語氣意味不明:“和程清妍。”
江以漸動作稍頓,不解:“程清妍是誰?”
“你的緋聞對象,”許言溪拿過手機點開微博,熱度降了下來,在十幾名的位置,很容易就找到,她把标題念出來,掐着腔調,抑揚頓挫:“當紅女星深夜約會江家三少,疑似戀情曝光。”
江以漸仔細聽了內容,認真的評價:“太浮誇了,一聽就不真實。”
她忍不住陰陽怪氣:“哪有,我看就挺好的,網友還祝你們百年好合呢。”
江以漸思忖着她的語氣,募地低聲輕笑:“溪溪,你吃醋了。”
許言溪眼神閃躲着,矢口否認:“沒有。”
“溪溪,看我,”他這次沒打算輕易放過,略顯強硬的使懷中的女孩與他對視,聲線壓的低,帶了些誘哄的意味:“是不是吃醋了?”
許言溪感覺耳朵尖熱熱的,被他看的渾身上下都不自在,惱羞成怒的在他喉結上咬了一口:“你不許說!”
“嗯,不說。”江以漸眉眼愉悅,安撫的摸了摸她的發,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許言溪小脾氣上來,開始興師問罪:“不是說去應酬嗎?為什麽會被拍?”
還是和程清妍。
江以漸回想了一下,實在沒有印象,解釋道:“溪溪,我不認識她。”
這話是真的,在他眼裏,大概就只有許言溪和其他人這兩種區別。
前者在他心上,後者無關緊要。
晚九點過一刻,沖鋒在吃瓜第一線的小機靈鬼張承臨正在美滋滋的刷微博,房間裏突然響起了特別提示的鈴聲。
他虎軀一震,猛地從床上坐起來,中氣十足,深刻發揮了當代社畜加舔狗的精神:“江總,請問您有什麽吩咐?”
江以漸語調淡淡,不辨喜怒:“把網上所有不實的言論撤下來。”
張承臨想起剛才看到的熱搜事件,明白了:“好的江總。”
其實他看到熱搜詞條時,整個人都是懵逼的。
他在現場,沒有人比他更了解情況,當時江總只和程清妍說了一句話,那就是“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
這都能被給營銷號吹成戀情?
張承臨白眼都不知道從何翻起,更何況江總有女朋友,而且看那架勢,是把女朋友當命寵的,以後不結婚都很難收場。
晚九點半,網上有關江三少的詞條消失的幹幹淨淨,搜索直接顯示沒有相關內容,帶有認證的江/氏/集/團官方號給某帶節奏的娛樂大V發了律師函。
理由:诽謗。
處理的幹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nb】
【救命!程清妍剛才還用小號點贊了“戀情”那條微博,不到一個小時就被正主下場打臉了,要是我就扛着火車連夜離開這座城市。】
【我也………尴尬的無法呼吸,某程姓小花還是逃離銀河系吧。】
然而程清妍毫不知情,洗完澡做了面部及身體保養後,端着酒杯的喝了一口,手機響了起來,她放下酒杯,施施然走過去接了電話。
“錦瑤。”
對面傳來一道女聲,柔柔的:“我看了今天的熱搜,你和江三少有關系?”
程清妍撩了撩長發,莞爾一笑沒否認也沒承認:“就只是見個面而已,那些狗仔也真是的,這都能拍到上了熱搜。”
許錦瑤語氣譏諷:“那是許言溪的男朋友。”
“哪又怎麽樣?”程清妍不以為然:“結婚還能離婚呢?更別說只是男女朋友的關系了。”
“你以為許言溪的東西這麽好搶?”許錦瑤懶得搭理這個蠢貨:“你自己去看微博吧。”
冷冷撂下這句話,她切斷了通話。
程清妍一頭霧水,卻還是覺得許錦瑤太慫,沒看手機,慢悠悠的哼着歌塗起了護手霜。
不一會兒,經紀人打開電話,氣急敗壞:“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麽好事!”
程清妍這才意識到不對勁,點開微博果然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程清妍自炒打臉#
#程清妍小號#
#衆籌幫程清妍逃離銀河系#
她面色難看,深吸了口氣:“盡量幫我公關,把損失降到最低。”
這個經紀人早就着手去做了,可再頂尖的公關團隊,有時也頂不住藝人的主動作死。
程清妍哪裏都好,有相貌有演技,就是智商不夠,辦過的蠢事數不勝數。
本來沒什麽的,緋聞戀情而已,在娛樂圈跟吃飯一樣稀松平常,可壞就壞在她高估了自己,生怕別人不知道用小號點了個贊。
自行打臉公開處刑被群嘲上熱搜,程清妍可謂是娛樂圈第一人。
兩個小時後,程清妍工作室發了聲明,洋洋灑灑一大堆,官方話術總是落不到重點上,大意就是說手滑點贊的賬號是助理的,緋聞事件純屬捕風捉影,對此,程清妍小姐并不知情,請大衆以後多關注程清妍小姐的作品,而非她的私生活。
程清妍接着發了微博,并大大方方的圈出來自己真正的小號,注冊時間已有五年,內容斷斷續續,都是生活感悟和心情小吐槽,真實又接地氣,為此還吸了一波路人粉。
公關手段堪稱一流。
許言溪沒在意這件事情的後續,她答應了梁疏月去演唱會做嘉賓,準備和雲黎一起去,訂了次日下午的飛機。
公司臨時有事,暫定去俞城的時間推遲了幾天,江以漸不能陪她一起。
他送許言溪去了機場,依舊不太放心,把包遞給她:“要按時吃飯,睡覺時窗戶不要開太大,”
許言溪笑了笑:“嗯。”
他微微斂眸,心情不虞的樣子,輕聲說道:“溪溪,我把你包裏的安眠藥拿了出來。”
許言溪沉默了,遲疑不定:“這個好像不行。”
她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睡着,失眠總是情緒不好,跟應激反應似的,一定程度的心理安慰加上藥物的作用,讓她形成了依賴。
不過這段時間沒有吃過,大概是因為有他在,抵消了對藥物的依賴。
江以漸蹙眉思索了很長時間:“可以給我打電話。”
打電話……
她想了想,還是點頭答應了:“好。”
江以漸唇角揚起,扣着她的後頸,俯身吻她。
呼吸間都是男人身上清冽幹淨的氣息,許言溪被他鉗着腰,向前貼在他懷裏,齒關松開,任由他索取。
這個吻有點過火,沒有以往的溫柔,灼熱的氣息寸寸逼近,酥麻感從耳朵傳到心裏,幾乎讓她招架不住。
“我還要趕飛機。”
許言溪輕喘的推開他,紅唇被吮的失了顏色,眼角浮現了點點水光,帶了幾分勾人的媚。
江以漸放開她,向來清明的眼底沾染了欲色,唇角還蹭了一些她的口紅。
心跳聲錯亂紛雜,江以漸平複了一下呼吸,克制着從她身上移開目光,聲線低沉:“抱歉。”
一碰她就失控,盡管他一再說服自己要慢慢來,不敢表露更多的欲望,怕會吓到她,但都無濟于事。
所有不堪的陰暗面暴露在陽光下,恨不得将她吸進肺裏,揉入骨血。
許言溪愣了下,不懂為什麽要向她道歉。
對着鏡子補口紅的時候,才發現男人在她鎖骨上留了痕跡,不太明顯,包裏帶着遮暇,她蓋了一層粉。
雲黎在休息室足足等了十五分鐘,玩了七局消消樂,許言溪才姍姍來遲。
她很稀奇,一般只要約定好了時間,許言溪鮮少會遲到,這還是第一次。
不過看到她水潤潤的眼睛,還有明顯紅腫的唇,雲黎手裏的消消樂頓時就不香了。
兩個小時的航程,到俞城時下午六點鐘,梁疏月提前幾天回來了,跑來接機,又帶着她們去吃了俞城的特色菜。
俞城人喜愛辣,特色菜也是,鮮紅的辣椒和花椒,口味地道正宗。
回到酒店,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便去了浴室洗澡。
許言溪洗澡慢,通常一個小時起步,換了睡裙,頭發吹的半幹,去拿了手機。
微信上有三個未接通的視頻電話,江以漸打來的。
她撥了回去,對面很快接通。
許言溪拿着手機調整了攝像頭的角度,半靠在床上,理了理長發:“剛才在洗澡,沒有看到。”
江以漸“嗯”了聲,問道:“晚飯吃了嗎?”
她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鏡頭跟着搖晃,聲音懶懶的:“吃過了。”
江以漸低低笑了下,順着她的話:“什麽?”
“就晚飯啊,”她心虛,底氣不足,聲音小的近乎聽不清:“水煮魚,辣子雞丁………”
好家夥,都是辣的,但她吃的很開心就對了。
許言溪胃不好,好多年的小毛病了,她吃飯極其不規律,跟江以漸在一起後,被他養的好了不少。
偶爾放縱一次沒有關系,她不喜歡束縛,盡管最近幾天乖的不像話,但江以漸清楚物極必反的道理,沒有說什麽。
許言溪下巴抵在枕頭上,這種死亡角度依舊漂亮,長發随意撒落下來,睡裙領口傾斜,露出平直的鎖骨。
她只開了一盞床頭燈,是橘調的暖黃色,肌膚白皙細膩,隐約可見窺見起伏的雪白。
江以漸感受過,知道她的身材有多好,以及盈滿掌心的柔軟。
只是簡單的觸碰一下,就足以令他瘋狂。
不過短短一天,已經開始想她了。
眼神暗了暗,他喉結輕微的滾動了一下,想抱她吻她,甚至渴望的更多。
他所有的欲求都源于許言溪。
許言溪一無所覺,翹着小腿,聲線輕快的和他說着話。
江以漸耐心聽着,時不時給她回應。
“梁疏月居然還編了舞。”她想起下午時梁疏月跟她說的演唱會安排,嘴角抽了抽。
江以漸目光凝住,語氣不明:“還要跳舞嗎?”
“不要,”許言溪想也沒想:“我肢體不協調。”
她從小到大,還沒有跳過舞。
江以漸揚唇笑了:“只唱歌就好了,”
他眉眼柔和,稱贊道:“你唱歌很好聽。”
這已經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讓步了。
演唱會的買座率很高,甚至還有搶不到票的,會有很多人。
江以漸不喜歡別人看她,甚至病态的想把她藏起來,讓她的世界只有他一個人。
可是他不能。
他的溪溪很好很優秀,不能因為他偏執龌蹉的想法而泯滅才華。
就捧她站到高處,給她撐腰,為她鋪路,讓她能毫無顧忌做喜歡的事。
因為深愛,故而怯懦。
又聊了一會,許言溪側躺在床上,打秀氣的打了個哈欠,甕聲甕氣的:“有點困了。”
“睡吧。”江以漸溫聲說道,沒舍得挂斷,看了她好久。
指腹碰了碰屏幕上女孩子的臉,嗓音輕緩:“寶寶,晚安。”
———
梁疏月為了給她的首次演唱會營造眼前一亮的效果,熬了好幾個夜,禿頭編出來一支“辣舞”。
演練室裏,她手忙腳亂的跳完,動作定格在最後的wink上,朝觀衆席抛了個媚眼,興致勃勃的準備聽取反饋:“怎麽樣怎麽樣?是不是覺得很熱很躁動,渾身的火都要燒起來了。”
“……………”
許言溪表情一言難盡,艱難的想了個比喻:“像廣播體操。”
估計中小學生廣播體操都比梁疏月跳的要好。
梁疏月氣哼哼:“沒眼光,”接着把期待的目光轉向雲黎:“你覺得呢?”
雲黎豎起大拇指:“……………人間油物。”
不等梁疏月開心,她幽幽的補充了一句:“你開完這場演唱會差不多就能接到花生油的代言了。”
梁疏月:“……………”
她又在懷疑人生了,順便想到底做了什麽孽要認識這樣的朋友。
最後舞蹈老師實在看不下去,美其名曰給她重新排一下動作,實則讓她回爐重造,暗戳戳的将整支“廣播體操”給pass掉了。
一連練了三天舞蹈,梁疏月徹底變成了鹹魚。
許言溪和雲黎趁着這個時間在俞城好好玩了一圈。
旗府巷又名祈福巷,是俞城最具代表特色的一條巷子,依山而建,兩側都是買小零食和手工制作品的,來往的皆是游客。
這是雲黎按着梁疏月的頭讓她寫下的攻略。
從頭吃到尾,想着演唱會沒幾天了,雲黎顧忌着許言溪的嗓子,沒讓她吃辣。
大概是吃的東西太多,晚上許言溪胃裏有些不舒服。
在雲黎的房間說話時,突然有些反胃,莫名的想吐。
如此兩次後,梁疏月再也不能維持淡定,探究的眼神在許言溪小腹上掃來掃去,語出驚人:“你不會懷孕了吧?”
許言溪:“?”
雲黎驚了,想到今天晚飯時她還說想吃酸酸的開胃的東西,霎時瞪圓了眼睛:“握草許言溪,你還真來搞出人命了!”
許言溪:“?”
這個話題初觸及到了她的知識盲區,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兩個人,四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的小腹,恨不得能看出個花來。
“你們倆在一起都不做措施嗎?”雲黎伸出手想碰她的肚子,又像是被吓到一樣,猛地縮回了手。
梁疏月點頭,并狠狠唾棄這種行為:“渣男!”
在她們言之鑿鑿的瘋狂diss中,許言溪辯解顯得如此蒼白無力:“我只是吃壞了肚子而已。”
然而并沒有人聽,梁疏月思維如脫缰的野馬,在城市邊緣狂奔:“有了孩子就要結婚吧,是男是女啊,我可以當幹媽嗎?”
許言溪:“……………”
她有氣無力:“他都沒碰過我,我怎麽懷孕?無性繁殖嗎?”
這句話的殺傷力果然足夠大,房間一時陷入了沉默。
梁疏月尴尬的幹笑了幾聲,抓了抓頭發,恨不得扣出來三室一廳:“我去找人給你買藥。”
雲黎:“你們不是都已經同居了嗎?”
而且以前也在一起過,這麽長時間居然………咳。
她想不通。
許言溪胃裏确實不舒服,臉色蒼白,趴在雲黎的床上,長發自然垂在被子上,腰細腿長,更是漂亮的驚人:“對啊。”
但江以漸确實能忍,最出格的一次是讓她用手幫了他。
雲黎給她倒了水,試了溫度,遞給她,擔憂的問道:“很難受嗎?”
“還好。”許言溪接過杯子,喝了些溫水。
附近有藥店,服務員幫忙買的藥,看了說明書,是糖衣和膠囊的,她一粒一粒的就着溫水吃了。
雲黎把她送回房間,不太放心:“晚上不舒服随時給我打電話。”
買的藥挺管用,胃裏翻江倒海的感覺逐漸平息,許言溪睡的早,醒來時不過六點鐘。
她在床上躺了一會,玩了會手機。
早餐喝了小米南瓜粥,梁疏月從家裏帶的,味道很好,有淡淡的米香,不過沒有放糖。
上午幫着梁疏月排練了歌曲,下午沒有事,許言溪沒出去,窩在房間裏看電影,直到傍晚,才和雲黎一起出去吃了飯。
雲黎在對面大快朵頤,相比之下,她這邊就比較慘淡了。
都是一些清淡易消化的食物和蔬菜。
接到江以漸電話時,她正躺在床上和梁疏月發消息。
梁疏月:【你們進度也太慢了,江總不行啊,照這樣下去,我什麽時候能當上幹媽。】
她反手就是一個鏈接:【未删減版,給你學習一下,不用感謝,我是雷鋒。】
許言溪剛想點開,就進來了一通電話。
她接通,聽筒裏傳來男人低沉清冽的聲音:“溪溪。”
“開門。”
許言溪愣了兩秒,下床穿上鞋去打開了房間的門。
走廊的燈光灑下,男人站在她門外,簡單的白衣黑褲,風塵仆仆的模樣,含笑望着她。
許言溪側身讓開位置,抿唇壓下心底的雀躍:“什麽時候來的?”
門“啪嗒”一聲被關上,江以漸摁亮了玄關的燈,抱着她放到玄關的臺階上。
許言溪擡頭,撞進了他漆黑深邃的眸。
“你………”
她眼睛不自在的飄開,剛說出一個字,男人微涼的指尖摸到她下巴,稍微用了力,迫使她擡起頭,就這樣吻了下來。
剛洗過澡,沐浴露的味道中混雜着她身上的香味,江以漸摸到女孩柔軟的手,十指相扣,糾纏着她的舌尖輾轉深入。
“別咬。”
耳邊響起女孩嬌氣的抱怨,如夢初醒般,江以漸依依不舍的放開了她,将她抱下來,牽着她的手往客廳走。
“彩排累不累?”
“不累。”她什麽都沒做,光幫着梁疏月排練歌曲了。
江以漸貪戀的揉了揉她的發:“還要待幾天?”
她認真計算了下:“一周吧。”
演唱會在這周六,今天才周二。
江以漸來的時候吃過了飯,許言溪讓他去浴室洗澡。
在床上發了會呆,唇角一直翹着,眼睛裏盛滿了笑意。
她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欲蓋彌彰的拿起手機,回複消息。
忽然想起剛才梁疏月給她發的鏈接,她點進聊天框,看到隔了沒幾分鐘,又發過來一條鏈接。
許言溪随意點了進去,眼前出現亮眼的粉紅色。
和上次如出一轍的界面,意料之中,全是口口口口口。
好家夥,全是屏蔽詞。
許言溪退出去界面,鬼使神差的,點進了下一條鏈接。
聽筒聲音開的大,一時間,卧室裏回蕩着不和諧的聲響。
她徹底愣住,手足無措的想要返回界面。
身後突兀的男人沉靜平緩的嗓音:“溪溪,你在做什麽?”
許言溪:“!!!”
她更慌了,臉頰滾燙,顫抖着手指按滅了手機屏幕。
社死現場。
江以漸罕見的沉默了幾秒,頓了好半晌,才輕聲開口:“看了多少?”
許言溪:“……………”
她在心裏瘋狂問候着梁疏月,耳朵尖紅的要滴血,面上卻穩的一匹:“一點點。”
其實她壓根都沒看清楚是公是母,只聽見一聲聲的叫了。
見江以漸不說話,她佯裝鎮定,口吻淡淡評價:“叫的不錯。”
江以漸:“……………”
他不知道該怎麽和她說關于這個,但他盡量維持着平和的語氣:“溪溪,你好奇這種事,我可以教你。”
許言溪索性躺平任嘲,不想過多的解釋,反而顯得她很心虛。
而且,她是一個成年人,已經領悟到了人生的真谛,不就是起起落落落落落落嗎?
房間裏燈光明亮,馥郁的香氣彌散在空氣中,許言溪坐在床上,眼神不自然的飄了飄,迎上他熾烈的目光,大膽又坦然:“那你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