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有心

溫昭若運起輕功,在姜離枝的身側落下,笑道,“哎,原來你在這兒呢,可把我吓了一跳。”

姜離枝聞言,輕笑了兩聲,“有什麽可吓一跳的,”說着便是問道,“怎麽,你又有什麽事兒?”

溫昭若伸手攬住了姜離枝的肩頭,笑道,“怎麽,沒啥事兒就不能來找你啦。”

姜離枝側身看了看溫昭若,只見溫昭若笑盈盈的看着自己,便是推了溫昭若一把,說道,“那你來的不是時候,今兒我沒心思陪你玩兒。”

溫昭若聞言,眼睫輕眨,心中微頓,看着撐着臉頰的姜離枝,溫柔的笑了笑,收了嬉鬧的樣子,湊近了姜離枝,“離枝,你怎麽啦?”

姜離枝搖了搖頭,說道,“沒事兒。”

溫昭若聽了便是抿了抿唇,眉心輕蹙了一下,便馬上又恢複了如常,說道,“離枝啊,有什麽事兒和我說說,沒關系的。”

姜離枝轉眸瞥了溫昭若一眼,說道,“你要沒事兒你就回去,我就想看看月亮,讓我一人兒安安靜靜的成嗎。”

溫昭若聞言彎了眼眸,伸手撫上了姜離枝微束的長發,“呦,今兒脾氣這麽不對呢,算啦算啦,”說着便又把姜離枝攬進了懷中,說道,“那我就陪你擱這兒看月亮吧。”

姜離枝皺了皺眉頭,從溫昭若的懷中撤了出來,輕笑說道,“你別動不動就抱我成不,一點正經樣兒的沒有。”

聞言,溫昭若亦是含笑,“我是看你穿的少,怕你凍着好吧,”說着伸出了手指,挑了姜離枝的下颌,說道,“等你我成了親,往後我抱你的時候兒還多着呢,提前讓你适應适應,娘子。”

姜離枝聽了笑道,“神經病啊,喊什麽娘子,你腦子壞掉了。”

溫昭若只是淺笑,說道,“那好吧,你不喜歡,我就不叫你娘子了。”

“哎,你今兒來到底是有沒有事兒啊,煩死了,”姜離枝笑道。

說來剛才姜離枝一個人坐這兒,他還嫌沒個說話的人,這會兒溫昭若來了,又嫌溫昭若煩,姜離枝自己也覺得有些好笑。

溫昭若搖了搖頭,“我沒事兒,我就是想來看看你,”說着微微頓了一下,擡眸看向姜離枝,問道,“我看你今兒,好像有點兒不太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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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離枝聞言一愣,睨了溫昭若一眼,轉開了目光,說道,“你從哪兒看出來的,我哪兒不高興了,沒有的事兒。”

溫昭若聽了唇邊輕輕一笑,姜離枝這般說,溫昭若便是止言不語,姜離枝眼下是如何情緒,他還看不出嘛。

想着那許容兮就真有那麽好,這麽惹離枝心疼?

想來,溫昭若心中又有些不屑,許容兮喜歡的是姜清夷,可不是離枝,許容兮若是知道了一直都是離枝假扮的姜清夷,還會喜歡嗎?可是偏偏離枝又心疼許容兮,讓人覺得有點兒讨厭。

卻說自溫昭若來了,便也分了姜離枝的心神,不再光想着許容兮了,見得溫昭若不說話,便是側着頭看向溫昭若,“你怎麽不出聲兒了?”

溫昭若聞言回神,笑着看了看姜離枝,問道,“有些晚了,你困不困?子時都快過了吧。”

姜離枝聽了應道,“不困,你怎麽知道子時快過了?”

溫昭若有些得意的笑了笑,指了指天上的月亮,“我瞧瞧那月亮就知道了,厲害吧。”

姜離枝點了點頭,說道,“挺厲害的,我竟不知道你還會看這個呢。”

溫昭若挑了挑眉,說道,“我會的可還多的很呢,你不知道罷了,”說着便是起身,順勢把姜離枝也拉了起來,“你也該去歇着了,夜深露重,真染了風寒就不好了。”

姜離枝含笑,“那你今兒來究竟是要做什麽的,這樣沒頭沒腦的,就要回去了?”

溫昭若笑了笑,“沒事兒,我不都說了嘛,想你來着,就過來瞧瞧你。”

姜離枝見狀,輕聲哂笑,“我有什麽可好想的,”說着便是擺了擺手,将衣衫裹緊了,對溫昭若說道,“那你回吧。”

說罷,姜離枝便是提氣,飛身下了房檐,直接落在了走廊上,推門進了卧房。

姜離枝身影隐去,溫昭若猶站在房檐上,對着月亮有些煩鬧的嘆息了一聲,便也是駕起了輕功離開。

卻待剛跳出了院落,才發現袖中還放着姜離枝的木簪子,溫昭若将木簪子取了出來,映着月光看去。

這支木簪子樣式很是簡單,厚重的木枝上邊兒細細的刻了流雲的紋樣,現在再去還給離枝?

溫昭若想了想,卻是又将木簪子收了進去,若是離枝管他要了再說吧,若是離枝沒說要,他就努力把這支木簪子,變成他倆的定情信物好了。

想來便是面上挂笑,方提身又起輕功,離了姜府,回了儲寶樓。

翌日,清晨下過幾滴下雨,便是放了晴。

溫昭若自房中伸着懶腰走出來,打着哈欠走下了樓,到了樓下的正堂裏邊兒,樓硯正喝着下人從城東買回來的豆腐腦兒。

樓硯見着溫昭若下來,便是說道,“哎,還以為你今兒要睡一上午呢,昨晚兒半夜才回來,見姜大公子去了啊。”

溫昭若自拿了一碗豆腐腦兒,“關你何事,”說着,便是喝起了豆腐腦兒來,又道,“怎麽沒得幹的?光喝豆腐腦兒啊。”

樓硯咂了咂嘴,“嗯,你若是早起一會兒,還是有的,都是你自己起的太晚了。”

溫昭若聽了便是冷哼了一聲,“你都吃了便都吃了吧,還那麽多說辭,直說沒給我留便是了。”

樓硯笑了笑,指了指卧在地上咀嚼東西的小狗兒,說道,“不是我不給你留,是讓我的毛蛋兒給吃了。”

溫昭若挑眉看向那只小狗兒,“毛蛋兒?”

“怎麽,不成啊?”樓硯聞言,擱下手中的碗,看向溫昭若。

溫昭若有些無奈的輕嘆一聲,看了看樓硯,說道,“不是我嫌棄,這名兒也忒土了點兒。”

樓硯聽了歪了歪唇角,說道,“你懂個屁哦,賴名兒好養活,你曉不曉得呦,我昨兒個把它撿回來的時候都掩了息去了,今兒就能活蹦亂跳的,都是應着我這名兒起的硬。”

溫昭若譏笑,“那您自個兒怎不叫毛蛋兒,名裏邊兒還帶着文房四寶呢,一點兒學識之人的氣兒都不沾。”

樓硯聽着自是不肯落了下風,便接着就說道,“那你爹娘給你起名兒叫昭若,昭意光明,你怎麽能老是做那爬人窗戶的事兒呢。”

溫昭若呵笑了一聲兒,“你說我見離枝見的不光彩,我跟他會有光明正大的一天的,您就甭替我操這閑心了,早晚的事兒。”

這兒正掐着架呢,下人從前頭樓中走了進來,說道,“四公子六公子,前邊兒有兩位姑娘吵起來了,為了一只羊脂玉镯子,鬧的水洩不通的,您兩位快去看看。”

溫昭若正沒好氣兒,聽了便說道,“屁大個事兒,庫房裏頭有好幾只羊脂玉镯子,拿出去讓她們挑去。”

下人自又道,“哎,這話怎麽會沒說,她們倆就認準了那一只,我看着啊,其實是像是來找事兒的。”

聞得此言,樓硯皺了皺眉頭,一把将毛蛋兒抱了起來,說道,“得,我去看看,就倆姑娘,能找個什麽事兒啊,”說罷,便是往樓裏去了。

見狀,溫昭若又端起豆腐腦兒喝了一口,拿了帕子擦了嘴,湊熱鬧似的說道,“哎呦,我也去瞧一眼,這倆姑娘是別着哪口氣兒了。”

卻說前頭樓中二層,倆姑娘都生的是水靈靈的,卻是因為一個一臉的自得,另一個是發釵微亂,一臉的委屈,樓中衆人上下圍住,正看戲呢。

樓硯抱着狗兒走了過來,自有下人給開了道兒,見了兩個姑娘,便是直接笑道,“兩位姑娘,有什麽事兒樓上雅間兒裏論去,就不要在此處喧鬧了吧,可好?”

那位一臉倨傲的姑娘聽了,搖了搖頭,說道,“就不,我就讓大家都瞧瞧,這狐貍精長什麽模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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