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有意(一)

姜離枝說道,“什麽我拿回去給她們,我拿回去了就偷偷仍到某處,我也得心安了,什麽讓耗子叼了,我那樓裏根本沒得耗子。”

溫昭若聽着只笑嘻嘻的摟了姜離枝,“哎呀離枝,就送了我嘛,我喜歡的緊。”

姜離枝聽了,翻了溫昭若一眼,正要說話,卻是被溫昭若一把兩手拉住,笑道,“離枝你先別惱,我給你準備了一條新的腰帶,”說着,就把姜離枝拉上了樓,帶進了房中。

下人在後院兒走廊旁側看的啧啧咋舌,姜大公子估計是早晚要被自家公子給勾住了,又是玉佩又是腰帶,恐難脫身了。

便說房中,溫昭若安排姜離枝在榻上坐下,便是自去打開衣櫃,取出了一條綴着玉片兒的腰帶,遞到了姜離枝的跟前。

姜離枝接了過來,拿到手中掂了掂,擡眸看向溫昭若,說道,“這腰帶,你想墜死我不成,忒重了,”說着,便又遞還到了溫昭若的手中。

溫昭若見狀,暗自罵自己考慮不周,便忙是将那腰帶擱在了一旁,攜了姜離枝的手,說道,“離枝,那你喜歡什麽,我上庫裏給你取去。”

姜離枝聞言,将手伸出,說道,“我的腰帶呢,給我。”

溫昭若聽了便是嬉皮笑臉的笑了笑,“好離枝,你就送給我吧,我真的特別喜歡。”

姜離枝聽罷真是無言,嘆了一聲說道,“那是女式的腰帶,你喜歡個什麽啊。”

溫昭若聞言,低聲笑了笑,只把姜離枝看着。

這一看,倒是把姜離枝看的心頭一驚,溫昭若眼神曲曲彎彎,此時情愫未藏,讓姜離枝看了個清白。

姜離枝心裏邊兒便是對于溫昭若起了狐疑,這人對自己別真是……

姜離枝這心裏是剛起了猜測,溫昭若便是又開了口,說道,“離枝,你我以後是夫妻的,要你一條腰帶,都不舍得給呀。”

姜離枝擺手,“這不是舍得不舍得的事兒,”說着便又覺得此事不可再論一下,唯恐溫昭若說出什麽自己難以招架的話來,便是連忙說道,“哎算了算了,那就送你了,我還沒問呢,剛那個姑娘是怎麽回事兒啊?”

溫昭若答道,“嗨,就是來勾引我的,我也不知道是哪家兒的,也不清楚是為了什麽事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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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離枝聽着點了點頭,說道,“是許家的,估計是表哥知道了你,派她來攪黃咱倆的。”

溫昭若聽罷,心中暗道一聲果然,便是笑了笑,說道,“那許公子還真是白廢了心思了呢。”

姜離枝聞言,将溫昭若看了看,說道,“好了,今日同我撞見,她以後估計也不會來了,”說着便是起身理裙,說道,“得了,我也回去了。”

溫昭若問道,“這就回去?”

姜離枝應道,“你腰帶也不還我,我還不回去留這兒做什麽。”

溫昭若伸手牽住姜離枝的衣袖,笑道,“要不,咱們中午上杜鵑閣吃飯去,好不?”

姜離枝撤回了自己的衣袖,說道,“你是想怎麽着,還出去顯眼去啊,一點兒心都不長,”說罷,便是擡步離開了。

溫昭若連忙相送,待至出了儲寶樓門外,姜離枝坐上馬車回去了,溫昭若便是一臉春風得意的回了後院兒。

待行至後院兒,看見了獨自趴在草叢裏曬太陽的毛蛋兒,溫昭若才想起來不知樓硯去哪兒去了。

叫來下人一問,下人竟也是不知曉,溫昭若便是想了想,又向下人問道,“可有東寶的消息了?”

下人搖頭答道,“沒有。”

溫昭若無奈擺手,“好吧,再去加些人手,多帶點兒銀錢,沿街行乞的也要問問。”

下人應道,“已經按照公子的吩咐去辦了,還請公子不要心急。”

溫昭若聽罷點了點頭,“嗯,我知道的,你去吧。”

下人應聲退下,溫昭若将毛蛋兒抱起,低嘆了一聲,說來說去,也只能且等着吧。

卻說此時許府中,春蘭拉着許容兮的小厮商量計策,今兒真是不妨,竟是同表小姐撞了個正面兒,春蘭覺得,這儲寶樓勾搭溫公子這事兒,是如何都不能再行事了。

小厮也是一臉的驚詫,真個兒是機緣巧合,叫誰撞見不成,偏讓表小姐瞧見,這事兒還怎麽成。

小厮心中轉念,便是對春蘭說道,“蘭兒啊,這事兒你可別同公子說,我今兒聽老爺說,公子明兒要去押一趟镖,別亂了公子的心思。”

春蘭聽了問道,“這押镖的事兒不應該提前說嘛,怎麽說去押镖就去押镖,啥事兒這麽着急?”

小厮攤了攤手,說道,“是啥事兒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就是聽得了老爺說起了一遍。”

春蘭聽罷,将頭點了點,應道,“知道了,那我就不到公子跟前兒說了。”

卻說許容兮從父親那裏出來,是将同父親商量了此行押镖帶那些人,正要回自己的住所,便是瞧見了自己的小厮同春蘭在院兒門口說話。

許容兮便是上前,問道,“你們在這兒說什麽呢?”

小厮和春蘭正不妨,真叫吓了一下子,見了是許容兮,小厮連忙笑道,“沒什麽事兒公子,我這兒跟春蘭兒說話呢。”

許容兮抿了抿唇,說道,“我能不知道你們說話呢,”說着便是進了院中,小厮跟上,連忙給春蘭擺手讓她走。

待入院中,許容兮在亭中坐下,正想問問春蘭,那事辦的如何了,擡眸一瞧,卻是只見着小厮,沒見着春蘭。

許容兮便道,“怎麽,春蘭剛不是還跟着呢,這又上哪兒去了?”

小厮躬身給許容兮倒茶,笑道,“這我哪兒知道,可能是有事兒吧。”

許容兮拿起了茶盞喝了一口,說道,“跟你說話就沒事兒,我這一來就有事兒啦?”

小厮賠着笑臉兒說道,“公子這是說的哪裏的話。”

許容兮将茶盞擱下,問道,“那事兒辦的如何了?”

聞言,小厮便覺得頭上冒了一層薄汗,便是擡手擦了擦汗,笑着說道,“公子,這事兒不能着急不是。”

許容兮聽了,轉眸看了看小厮,微微靜默了片刻,方輕嘆一聲兒,“若是不成,便就算了,別弄的太難看,”說罷,便是起身兒,往房中回去。

小厮看着許容兮的背影,咬了咬舌尖兒,現在已經是難看了啊,公子!

便說午後,姜離枝剛剛午睡起來,正梳着頭便是聽得丫鬟來道,“小姐,表公子來瞧您。”

姜離枝聞言,将手中的梳子放下,不知該不該見許容兮。

丫鬟見狀,便是說道,“小姐,奴婢聽說明兒表公子要出門兒去押镖呢,就想見見小姐。”

言說至此,姜離枝緩緩嘆息,說道,“罷了,讓他在樓下等我便是。”

丫鬟聞言,笑了笑便是應下,自下樓去回話兒去了。姜離枝也懶得在盤梳發髻,只整了整衣裳,下樓去見許容兮去了。

待下了樓,只見許容兮低眸坐在花廊上,穿了一身兒淺杏色的衣裳,光影灑在他的身上,安靜裏又透出點兒可憐來。

姜離枝便是喚道,“表哥。”

許容兮聞聲擡眸,竟是憔悴了,有些頹靡的神色,看着站在門檻兒裏的姜離枝,笑的有些牽強,“清夷,我還以為,你不會見我呢。”

姜離枝聞言,微微垂眸,說道,“聽說表哥要去押镖,誰家的镖,是遠是近?”

許容兮說道,“是宋盟主的镖,就是一些銀錢,送去肅州,宋盟主的老家。”

姜離枝聽罷,點了點頭道,“哦,那還是怪遠的,”說着頓了頓,又道,“路上小心,”如此,竟是說不出來別的話了。

許容兮就坐在廊上,擡眸看着姜離枝,姜離枝不說話,他便也是無言,只愈看着便将眼中蓄了水光。

姜離枝擡眸看了,覺得心裏叫人給擰了一下兒,便是說道,“表哥回去吧,去準備準備東西。”

許容兮聞言,卻是問道,“清夷,你真的喜歡那個溫公子嗎?如何你看着,一點兒都不開心。”

姜離枝聽了,看向許容兮,真是于心不忍,狠了狠心說道,“是,我是喜歡他。”

許容兮聽罷只覺得是肝腸寸斷,輕聲兒問道,“清夷,是不是我哪裏做的不好,惹你生氣了?”

姜離枝微蹙了眉頭,心中有些酸澀,沒有應答,只說道,“表哥回去吧,自此別再惦記我了,”說罷,便是轉身,要回房去。

卻是被許容兮一把拉住了手腕兒,扯到了身前,“清夷,你再好好兒想想成不成,別說斷就斷,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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