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嬉笑弄情

溫昭若微微回神,轉頭去看了看那香爐,傻傻的笑了笑,“真沒瞧見。”

姜離枝便又笑了笑,推了推溫昭若,說道,“得了得了,你若是沒了事兒,就請回吧。”

溫昭若聞言問道,“你困啦?”

姜離枝應道,“嗯。”

溫昭若便是點了點頭,從床榻上起來,作勢準備離開,卻是轉眸一看,見着姜離枝掀開了被子,正躺下。

溫昭若忽然又在床畔坐下,脫靴解衣,在姜離枝身邊兒躺下了,把姜離枝驚的愣住,一時意外無話。

溫昭若伸手搭在了姜離枝的肩上,說道,“離枝,你這被窩兒還怪涼的,我給你暖熱了我再走。”

姜離枝聞言,無奈說道,“哎呀,用不着你給我暖,你回去回去。”

溫昭若忽然無賴起來,說道,“哎呦,從前你救我,不也幫我暖過身子,就當我報答你了。”

姜離枝聽了,說道,“不用你報答了好嗎,”說着便是推了推溫昭若,想用點兒功力來着,卻又怕弄出動靜,便又道,“趕緊給我滾蛋,別叫我生氣。”

溫昭若見狀便是參透姜離枝心思,只無恥的笑了笑,說道,“怎着,是怕叫人知道吧,哎呀——能與姜大小姐夜半私會偷歡,小人真是死也值了。”

姜離枝看向溫昭若,笑道,“你說什麽呢,誰跟你私會偷歡了,成天發春,窯子裏頭撒去。”

溫昭若聞言,哧哧的笑了兩聲,湊近了姜離枝,說道,“離枝,也就對着你,我才這樣兒呢,”說着還學着貓的叫聲,喵喵兒的叫了一聲。

姜離枝聽了,忙在被窩裏踹了溫昭若一腳,“別出聲兒,快收了你這神通,我真是服了你了,非招事兒不成。”

溫昭若便是打住,只眯着眼睛無聲含笑,伸手把姜離枝攬進了懷裏,小聲兒說道,“有人陪床還不好嘛,非得趕我走。”

姜離枝暗暗翻了個白眼,哼了一聲,伸手将被子扯了扯,方道,“腦子真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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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昭若自是心滿意足,只管抱着姜離枝,哪怕是這會兒姜離枝問候他祖宗他都忍得。

溫昭若在心裏早就打算好了,自那日跟樓硯探讨了自己是不是喜歡上了姜離枝,他便是下定決心了,一定要讓姜離枝也喜歡上自己。

這兩日姜離枝為着許容兮心軟,他都曉得,但是就是在這個時候,自己要多多陪在姜離枝的左右,要把許容兮從離枝的心裏擠出去,然後自己圈占。

想到這兒,溫昭若便是将摟着姜離枝的手臂收緊一些,讓姜離枝的頸背倚在自己的胸膛裏。

“有病啊你,我可跟你說,別太得寸進尺了,小心我喊了啊,到時候我叔父弄死你。”

“你叔父哪兒有我心疼你。”

“……”

“離枝,你舍不得吧。”

“你怎麽這麽不要臉,我以前竟然一點兒沒發現,我有點兒後悔救了你。”

“說什麽傻話呢離枝,忒傷我心了,後半輩子咱倆得一塊兒過呢,若是沒有我,誰陪你啊。”

“唉,你快閉嘴吧,躺着就別說話了好嗎?”

“離枝,你能不能把你的亵衣送我一件兒。”

“……女子的亵衣我是不穿的,我雖扮作女子,但還沒到那個地步,還有,你是不是發癫啊!”

“離枝,其實我真的是……”

“再多說一句,咱倆就一刀兩斷!”

晨露消逝,鳥啼聲聲,姜離枝悠悠轉醒,便是轉眸看了看,身側空空,溫昭若不在,想來是回去了。

姜離枝便又阖上了眼眸,昨夜不知是如何睡去的,溫昭若一直在他耳邊兒絮絮叨叨,不曉得說到了哪個時辰,這人竟是夜裏一點兒不困的。

想着便是打了個哈欠,覺得仍是困倦,便是轉了個身,再睡一覺。

待至上午,儲寶樓中,溫昭若看着來還手帕的姑娘,笑眼輕藏,這來還個手帕,有必要這般上着胭脂帶着花兒嗎?

春蘭一心想要色誘試探這位溫公子,哪知道人家是跟她玩兒呢,自是嬌豔透頂的來了。

溫昭若将手帕收了,對着春蘭笑了笑,說道,“多謝姑娘了。”

春蘭低首微笑,“公子說什麽謝謝,是奴家要謝謝公子才是呢,”說罷擡眸,妩媚的看了溫昭若一眼。

溫昭若見了輕笑,便是說道,“姑娘家住何府,我派人送姑娘回去吧。”

春蘭一聽,便是心中微頓,連忙說道,“公子,其實奴家來,不光是為了還公子的手帕,還想買一支步搖,請公子推薦,”說罷,擡手微微撫鬓。

溫昭若聽了笑了笑,說道,“如此,姑娘發髻上是有些素淨,不知姑娘喜歡哪種步搖,是垂珠還是穗子?”

春蘭笑着搖了搖頭,“奴家不知道,想都看看,公子行嗎?”

“行啊,有什麽不行的,”溫昭若說道,“姑娘請随我來,樓上雅間兒觀步搖。”

樓硯站在二樓的臺子上,瞧着溫昭若領着那姑娘上三樓去了,又喚了下人從庫房取步搖盒子去,便是笑道,“這還真演上了,”說罷,便是下了樓,往後院兒去了。

也不是往別處,樓硯也進了庫房,下人剛取了步搖,正往外走,見了樓硯,問道,“公子,您要取東西?”

樓硯點了點頭。

下人便又道,“剛我為了取步搖,把庫房裏邊兒弄的有點亂,您要找什麽若是找不見,就來喚我啊。”

樓硯聽了便是揮了揮手,下人便離開,樓硯推開庫房的門,微愣了片刻,真是叫一個亂。

樓硯反手将庫房的門給關上了,轉身離開,原本他想取個酒搖子來的,如今一見,也不必取了,若非要,不知要找到何時。

樓硯便是出了儲寶樓,今日還要去找那個人喝酒,此人常在市井,興許還能打聽到點兒什麽來。

儲寶樓雅間兒裏,溫昭若看着第三次跌坐在自己懷中的姑娘,挑眉忍俊不禁,這姑娘究竟是哪家調教出來的,勾引人都不會。

待女子和羞站定,溫昭若松開了手,從邊兒上搬來了一張椅子,說道,“姑娘,你坐着看吧。”

春蘭笑了笑,在椅子上坐下,心中千回百轉,還真別說,這溫公子是比自家公子會體貼人一些。

春蘭便是拿起一支墜珠步搖,遞到了溫昭若的面前,笑道,“公子,煩請您為奴家簪上看看,成嗎?”

溫昭若接過了步搖,便是傾身為春蘭簪上,起身微微打量,笑道,“跟姑娘很是相配,姑娘喜歡嗎?”

春蘭笑着點了點頭,說道,“我喜歡的,”說着微微頓了頓,又道,“公子若是不嫌棄,喚奴家春蘭便可。”

溫昭若含笑,說道,“原來姑娘名作春蘭,怪不得姑娘如此嬌豔清秀,真跟這名兒一點兒不差了。”

話落,春蘭面色微紅,低首正要言語,卻是聽得有人輕輕咳了兩聲,便看門外。

但見一個樓中的下人站在門外,身邊兒還站着一個人,是個女子,微挑着眉梢,正瞧着房中的溫昭若和春蘭。

春蘭不由得臉色大變,竟是表小姐。

姜離枝見着那個女子,正是許家的春蘭,他是認得的,只是上來之前,下人便是同他說了,有個姑娘正引誘溫昭若,他便上來看看,不想會是春蘭。

還有啊,春蘭不是跟許容兮身邊兒的小厮是一對嘛,怎的跑這兒來套溫昭若來了。

姜離枝心頭百轉,便是道一句,“溫公子,我尋你有事,後院兒等你,”說罷,便是轉了身,下樓去了。

春蘭見狀,忙是取下了發髻上的步搖,說道,“多謝公子推薦,只是奴家想起來家中還有事兒,下回再來看。”

溫昭若玩味兒的笑了笑,應道,“哦這樣啊,那好吧,姑娘就回去吧。”

春蘭便是忙起身離開,溫昭若輕笑一聲,自己不會是真猜對了吧,真是許容兮安排來的人?

待溫昭若到了後院兒,姜離枝正拿着根兒樹枝逗着毛蛋兒,溫昭若走上前,一把抱住姜離枝,“離枝,你怎麽來啦,是不是想我了?”

姜離枝仍開手中的樹枝,從溫昭若懷中抽身,說道,“你趕緊把我的腰帶還給我。”

原是今兒早晨,待姜離枝睡的心滿意足起來,卻是死活找不見了自己的腰帶,想來想去,方覺得溫昭若是膽大包天,竟敢順了自己的腰帶走。

溫昭若聽了便是笑了笑,說道,“哎呀離枝,一條腰帶,你就送給我嘛。”

姜離枝皺了眉頭,“不行,趕緊給我拿出來,家裏丫鬟死心眼兒的很,都在我房裏找了一個早晨了。”

溫昭若聞言笑了起來,說道,“這一個早晨都沒找着,你這會兒拿回去給她們,她們還覺得怪呢,你就說,許是讓耗子給叼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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