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将至

姜離枝自然是知道溫昭若上屏風後邊兒去做什麽,便是起身抱了膝頭,坐在床鋪上,問道,“如何要背着我?”

屏風後溫昭若低喘着答道,“瞧着你,人在眼前,我只會更想。”

聞言,姜離枝無語輕笑。

半晌,聽着屏風後傳來水聲,姜離枝便知溫昭若已然事畢,便是說道,“那水都涼了,我叫人來,給你送熱水。”

溫昭若應道,“不用了,天兒也不涼,用點兒涼水正好。”

姜離枝聞言含笑,便是靜待片刻。

溫昭若清洗罷了,裸着上身兒從屏風後邊兒走了過來,低頭親了親姜離枝,“你餓不餓,想不想吃東西?”

姜離枝搖頭,“不餓,下午那會兒,我不是吃了那些幹餅,到現在還覺得脹的很。”

溫昭若笑道,“那就睡覺,”說罷,便是轉身吹熄了燭火,摟着姜離枝躺下。

兩人卻又皆是不困,便是說起了話來。

溫昭若撥開姜離枝的長發,抵在姜離枝的鬓邊,說道,“離枝,明兒早起來,你得多吃一點兒,摸着瘦。”

姜離枝聞言笑了笑,說道,“我本來就這樣兒。”

溫昭若說道,“哪有,才不是,之前在姑蘇,在你家咱們也睡在一張床上的,那時候兒可沒現在這麽瘦,”說着又道,“剛才應該下樓去給你弄點兒吃的,要不我現在去?”說着,便要起身。

姜離枝伸手拉住,說道,“我真不餓,別費事兒了。”

溫昭若聞言,便是說道,“那幹餅子下次你別吃了,是不是擱住了,怎麽一吃了那幹餅你就不餓。”

姜離枝聽來輕笑了兩聲,将溫昭若拉着又躺下,說道,“我困了,咱們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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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溫昭若方是安生了,把姜離枝攬在懷中,輕聲說道,“這還嫌我折騰了,還不是寶貝你。”

姜離枝笑道,“那就省着點勁兒,別一下子寶貝夠了,細水才能長流。”

溫昭若輕笑,“什麽細水才能長流,你看那大江大河,不也流了多少年。”

姜離枝被溫昭若說住,便是含笑,“你說的是,哎呀,真忘了你長了一張厲害的嘴了。”

溫昭若聞言,便是收了收手,把姜離枝箍緊了一些,在姜離枝的耳側低笑,“我別的也厲害。”

姜離枝聽了便是笑了起來,說道,“少說這事兒啊,一會兒你再起了興兒。”

溫昭若輕笑,吻了吻姜離枝,便不再鬧了,只抱着姜離枝睡去。

待至次日,衆人起床,溫昭若果然逼着姜離枝吃了一頓忒撐的早飯,衆人方才離了客棧,出城行去。

又行了半個上午,方出了曳蘭城,這下兒衆人便是騎上了駱駝,往蜜柑寨行去。

待至下午,便是抵達了蜜柑寨,此處與蜜柑沒有半點兒關系,只是不知從什麽時候,這兒就叫蜜柑寨了。

寨子不大不小,如同一座小鎮。霍谒和胡人們,便是領着溫昭若和姜離枝等人,進了寨子裏,主要就是将駱駝放回,改行騎馬。

從到了蜜柑寨,此處便是與之前更不一樣了,草木叢生,寨子被大大小小的叢林給包圍着,想必之後的路程,也是這般景象,要不怎麽就改騎馬呢。

衆人沒有在蜜柑寨中停留多久,只将馬匹都牽了出來,便是離開了蜜柑寨,趁着天色還早,便是又趕得一程路。

果然,這前頭的路,皆是平緩之地,只是兩旁皆是幽森的樹木,往上看參天不止,往遠看一望無垠。

樹木擋住了陽光,周遭的事物都是碧瑩瑩的,但卻可知現在猶是白日,不知到了夜間,可否能見半點月光。

天色越來越暗,姜離枝不清楚是因為叢林更加深了,還是天色暗了下去。

霍谒當然也意識到了,便是勒停了馬,叫人點燃了火把,就此歇下。

衆人圍繞在篝火旁,霍谒便是讓人取了雄黃,灑了一大圈兒,又叫人往栓馬的那一塊兒也灑了雄黃,方取了酒肉出來,讓衆人食用。

溫昭若給姜離枝倒了酒,讓他喝了暖身子,這裏可比外邊兒陰冷多了。

姜離枝接過了酒,任是不喜歡喝,也是猛灌了幾口,方遞還給了溫昭若。

溫昭若自飲了兩口,問向霍谒,“霍公子,咱們這兒離鷺洲山,還有多遠?”

霍谒說道,“等過了這一片叢林,再越過一條河,就是到鷺洲山了。”

姜離枝聞言,便是問道,“河上可有乘渡之物?”

霍谒點頭,“這個黎公子不必擔心,河水很淺,不過腳腕,騎馬淌着就過去了。”

姜離枝便是點頭應道,“原來這樣,”說着便又問道,“霍公子之前,是因為什麽進的鷺洲山?”

霍谒聽了,想了想方說道,“好像最近一次是三年前,我跟着寨子裏邊兒的叔叔進的鷺洲山,那時候也是有中原人,說要進鷺洲山買蠱。”

溫昭若聽着,便是又問道,“霍公子曾經帶過很多人進鷺洲山?”

霍谒點頭,“也沒有很多,只是有些人。”

正說話間,有個胡人輕輕噓了一聲,“大家都別說話了,你們看,那綠幽幽的是不是狼眼睛?”

聞言,衆人便都順着那人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是瞧見了一個綠幽幽的亮點,可卻又不太像,哪有狼的眼睛在夜裏只亮一只兒的。

為求萬全,便有人縱身而起,飛踏着樹枝跳了過去。

片刻便又回來,笑道,“就是一只螢火蟲。”

衆人聽了,便是笑起了那個胡人,沒事兒自己吓自己,姜離枝和溫昭若便也是輕笑。

待說笑過一陣,便是有人陸續睡下,溫昭若和姜離枝還不困,便是坐在篝火前,守着火苗。

姜離枝看着跳躍的火光,說道,“昭若,馬上就要到鷺洲山了。”

話只說了一半,但溫昭若也明白姜離枝的意思,便是轉頭去看姜離枝,說道,“離枝,不如我們現在來猜測一下,是什麽人為了什麽,要給你家人下蠱。”

姜離枝聞言,略略頓了頓,說道,“你心裏是怎麽想的?”

溫昭若便是說道,“我師父生前,已經查出了,你父母還有妹妹的症狀,同盈蠱過量的症狀很像。”

姜離枝點頭,“嗯,你接着說。”

溫昭若便是接着說道,“盈蠱的作用為何?不過是讓習武之人,在一定的時間之內,大約在半年至一年之間,武功退減,所以下蠱的這個人,一定是想要你父親在某段時間之內,用不了武功。”

姜離枝應道,“是,這些我都想到了,那時下蠱,或許就是為了讓我父親參加不了來年的武林大會,可是那個下蠱的人,不是個用蠱毒的高手,怕蠱毒下的少了,我父親在武林大會之前恢複了功力,所以才導致了蠱毒過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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