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昭白

樓硯見得溫昭若來了,一副誰都別惹的樣子,便知道溫昭若是心煩了,兩人便是入了後院兒,樓硯沏茶問道,“這事兒如今打算怎麽辦啊?”

溫昭若接了茶盞,說道,“姜桓下這下兒是知道了鷺洲山那裏,查不出來什麽,之後我和離枝去鷺洲山,可就真是波瀾不驚了。”

樓硯聞言不語,看了看溫昭若,謹慎問道,“要不咱們,下個狠手?”

溫昭若聽了,放下茶盞,說道,“咱倆竟想到一塊兒去了,第二次那一批咱們別管,但是那第一批刺客,咱們不如就動手,免得姜桓下也太心安了。”

樓硯點了點頭,應道,“可行,”說着又問道,“這事兒,你跟離枝,說起了沒有?”

溫昭若擺了擺手,說道,“沒有,這事兒沒個如何的,我怎麽跟離枝說。”

樓硯聽了應道,“也是,姜大公子那邊兒,這還真不好開口啊……”

便說此時典月街宅子裏,姜離枝是将将兒睡起,四下見了沒人,便是喚了兩聲兒,“昭若,溫昭若。”

正沒人搭理,姜離枝還想着溫昭若又上哪兒去了,便是有個下人匆匆忙忙的端了水來,笑道,“姜大公子,您起啦。”

姜離枝見了來人便是笑了笑,“怎麽是你在啊,怎麽不見溫昭若。”

這人應道,“主子說是有事兒,讓儲寶樓商量事情去了。”

“哦,原來是有事兒,”姜離枝聽了點了點頭,便是就着水洗漱了,只是這待洗漱罷了,溫昭若不在,姜離枝竟然是一時不曉得該吃什麽了。

那下人自也看出,便是問道,“姜大公子,您想吃什麽,我這就給您買去?”

姜離枝便道,“我也不知道,這宅子廚房裏有什麽?”

下人便道,“要不我去給您下碗面條,再窩個雞蛋,成不成?”

姜離枝笑着應了,便是跟着下人一路往廚房去了。說起來,姜離枝住進這宅子裏這麽久,還是頭一回進這廚房。

那邊兒儲寶樓中,溫昭若跟樓硯把事情商量罷了,便是連忙回了宅子,他想着自己這事兒夠快的,估計這會兒姜離枝也就剛起,還帶着粥回來。

哪知道一回來,人不在,溫昭若便是連忙去找,找了一圈,才在廚房找見了倆人兒。

溫昭若看着姜離枝就着竈臺吃面條,便是說道,“吓我一跳,我還當是你跑哪兒去了呢。”

姜離枝應道,“早上起來見你不在,叫人給我煮碗面條吃。”

溫昭若将粥擱在竈臺上,說道,“還給你帶了瘦肉粥,要不要喝這個?”

姜離枝笑道,“你忒有心,”卻又說道,“只是我都吃上這面條兒,占着口了,粥我就不喝了,你可吃了?”

溫昭若聞言,便是剛要開口,旁邊兒的下人便是竄了上來,奪過了瘦肉粥說道,“我還沒吃呢,就給我吧,”說罷,便是搶了食兒上廚房外邊兒去了。

溫昭若抿了抿唇,無奈笑道,“我吃過了,在儲寶樓吃的。”

此話說罷,便聽得外邊兒下人哈哈一聲,“主子,我猜您就在儲寶樓吃的。”

聞言,姜離枝便也輕笑,卻是忽然問道,“你上儲寶樓商量什麽事兒去了?”

溫昭若聽了微愣,便是連忙說道,“我去問問樓硯,這兩日可還有沒有人,去儲寶樓中打探?”

姜離枝聽了點頭,“哦,那可有沒有啊?”

溫昭若便道,“還是有一些的,只是比之前的少了。”

姜離枝聽了,挑起的一筷子面又放下,“你說他們究竟是打探什麽呢?是不是在探查儲寶樓的地形?”

溫昭若聞言擡手摸了摸下颌,此話本來就是編來的,他根本都沒顧得上問此事,姜離枝如此說了,他便是應道,“嗯,有可能,也許是伺機想要進入後院兒。”

姜離枝聽了皺眉,只當溫昭若說的是真的,便道,“如此可是不好,宋撷英也太精了,真難對付。”

溫昭若應道,“是啊,宋撷英可還真是不好對付,”說着又看了看姜離枝,說道,“哎呀,離枝就別操心了,這會兒先把這面吃了,過會兒就該糊住了。”

姜離枝聞言笑了笑,便是應下。

待将面條兒吃罷了,溫昭若還想着如何說個說法兒,讓姜離枝別擔心,可姜離枝卻也不提這事兒了。

兩人皆有反常,卻是互不挑明了直問,顧及着他人,不念為何如此,只想着該是時候兒未到。

轉眼便是到了姜桓下的生日,姜府大擺筵席,姜桓下這下是真放心真開懷了,第二批影衛已然是早早回來了,他算着日子,這第一批影衛這兩日也就該回了,不疑有他。

武林中人皆來祝壽,宴席從白日開至月上,還沒有半分散場之勢,宋撷英又放了話,說姜府要是住不下,就上陋穴山莊去住,這些江湖人一聽,便都是撒開了海着喝酒,俱是把酒言歡。

溫昭若和姜離枝自然也在席間,他們又是姜桓下的親屬,更是不得早早離開,姜離枝頂的又是姜清夷的身份,自是女子,所以那些江湖人就把溫昭若拉去喝酒。

姜離枝閑閑坐在旁邊兒,身側有幾個随着來的女子,可他究竟不是個真女孩兒,是說不到一塊兒去的。

不過他也旁聽了兩句,全是想着來看許容兮的,哪知道許容兮押镖未歸,便在這兒大吐失望。

姜離枝聽來便覺得有幾分好笑,這些女孩兒從前他也相識,見了面了也曾左右打聽許容兮,可也不曾這樣直白的說了,許是因着自己同溫昭若成親了,她們便也不避諱了。

女孩兒們的心思,還真是可愛啊。

姜離枝自斟一杯飲下,擡眸看向人群中的溫昭若。

燈火闌珊之中,溫昭若一臉笑意的立在其間,邊兒的人皆是大杯牛飲,把溫昭若襯出一股子優逸氣質來,倒也有舉盞細品的,卻沒得溫昭若生的好看。

姜離枝微微勾了勾唇,今兒他也小酌了兩杯,微醺不至,他竟還情人眼中出西施了。

便複又停杯,起身往姜桓下身旁去了,待行至跟前,對着姜桓下笑了笑,說道,“叔父。”

姜桓下聞言笑問,“怎麽了,可是覺得天晚了,清夷要回去睡了?”

姜離枝含笑應道,“叔父真是了解,這兒讓溫陸陪着,我就先回去了。”

姜桓下笑着擺了擺手,“行,那你就回去吧,早些歇下,這兒都是喝酒劃拳的,确實沒什麽意思,你去吧。”

姜離枝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可走了。”

姜桓下笑道,“去吧。”

如此,姜離枝便是轉身離開,出了姜府。姜府外邊兒候着的是溫昭若的人,見得姜離枝出來,便是迎上,請姜離枝上馬車,“我送您回去。”

姜離枝搖了搖頭,說道,“不必了,你在這兒等着你們家主子,他被人灌酒呢,估計一會兒得人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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