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宣帝自打那晚做了夢,提起婚事也不像從前那樣高興,只笑了一下,将酒一飲而盡,親自執壺替二人滿上一杯。“朕還要過些日子才能大婚,阿煊的功績卻是有目共睹,今日自然還要賀你,不必賀朕。”
朱煊陪飲之後就起身站到宣帝身旁,為宣帝斟了杯酒,親自遞到他唇邊:“臣能有些微功績,皆是托賴陛下福蔭,這杯酒該我敬陛下。”
宣帝無可推托,就着他的手将酒飲盡。朱煊又自斟一杯,送到宣帝手中:“陛下還該勸臣一杯才是。”
宣帝臉上微微泛紅,向亭外看了一圈,張得無人,也就要起身喂他。朱煊卻低下頭來,湊在他手上将酒一飲而盡,又伸出舌頭在他指尖上舔了一下。宣帝手上一顫,竟拿不住那杯子,從空中直落下去。虧得是金器摔不壞,骨碌碌在地上滾了幾圈,滾回了宣帝腳邊。
朱煊嘆道:“陛下怎地這樣不小心。”說着就俯下身去撿那杯子,一只手卻順着宣帝的膝眼向上撫去。手才摸到大腿上就叫人牢牢按住,他擡起頭來,只見宣帝面色嫣紅,目中水光滟滟,微帶着一絲怒意:“這亭子八面通透,你要胡鬧些什麽?”
朱煊将那手反握住送到唇邊,口中恭謹地應道:“陛下放心,正因這亭子通透,四周有沒有人臣都看得到,不會出事的。何況方才陛下不是把人都支出去了麽?”
他已将那玉琢般的手指含在口中,說話時舌面和齒關都要碰到指頭上,一下一下撩撥得人心癢難耐。宣帝實在忍不住,想要起身避開,背後卻被朱煊攔住,挪不得地方。
宣帝連耳朵都紅透了,低聲叫道:“阿煊,這裏不行……”
朱煊故意在他指上用力咬了一口,順着手掌向下舔吻着,握着那只手慢慢逼向宣帝面前:“這裏不行,那哪裏行呢?陛下和我說說,要我碰哪裏我就碰哪裏。”
宣帝只覺着半個身子都酸軟了,一手撐在桌邊,偏過臉答道:“到旁邊殿裏再……不要在外面。”
朱煊已把他的袖子褪到肘下,輕輕咬着肘彎答道:“那是謝皇後的宮室,臣怎麽敢随意用?陛下放心,臣的披風寬大,足以擋住陛下了。”
宣帝這才知道他是吃醋了,不由苦笑道:“難道朕身為天子,還能一世不婚麽?哪怕朕不做皇帝,将來也要立王妃,綿延子嗣啊。”
朱煊忽然放開了宣帝的胳膊,帶着幾分淡淡失望看着他:“陛下要立後是自然之理,臣怎麽敢嫉妒?陛下若是求娶淑女,無論納進宮多少,臣也認了,這都是為了皇嗣,為了聖朝體統。可是皇上強娶謝家子弟,立男子為後……這難道也是為了綿延子嗣?”
他直起身來,緊緊貼到宣帝背後,冰冷堅硬的甲胄抵在湖絲長袍上,涼意細細透到了宣帝肌膚上。他又将披風攏起,掩着雙手環抱住宣帝,又手已是探到了宣帝腿間。
“謝雲在軍中提起此事,衆将險些嘩變,還是臣極力壓制……然而臣心裏也覺着此事不妥,想求陛下一個解釋。”
宣帝幾乎已被禁锢在他懷中,就連手臂也被他雙臂箍住,使不上力,只得眼睜睜看着他雙手向自己身下探去。那手隔着衣袍碰到龍根,宣帝倒吸一口涼氣,連忙解釋道:“是、阿仁是女子,她其實是女扮男裝,朕怎會娶個男子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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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煊“哦”了一聲,雙手在那點微微鼓起之處摩挲着,擺弄得它在手中一點點脹大。聽着宣帝的呼吸聲越來越急促,他又低下頭在宣帝左耳廓處舔吮,将溫熱的呼吸吹入他耳中,低聲問道:“陛下叫得好親熱……就連謝仁的叔父都不知他是女子,陛下是從何處聽說的?”
宣帝“嗯”了一聲,身子幾乎都伏到了桌上,腦中一片昏亂,哪裏還說得出話來。朱煊輕嘆一聲,順着他頸後親吻,雙手空出來解開自己衣甲上的錦繩,将甲胄胡亂扔到地上,胯間勃然而起之勢便已毫無遮掩地頂在宣帝背後。
宣帝仿佛被燙到一樣,猛然向前挺了挺身,雙手用力撐在桌上,站了起來。
朱煊這回也不再壓制他,反而趁機跨時一步,從背後密密貼合上去,一手繼續輕輕撫慰宣帝跨下之物,另一手落到他胸前劃着圈,尋找凸起之處。
宣帝正被卡在石桌與朱煊之間,舉動比方才更不得自由。叫朱煊這麽上下夾擊着,腿又一陣陣發軟,稍稍動一下身子,就能清晰地感到有東西在他臀縫處滑動。
朱煊故意向前挺了挺身子,在宣帝耳旁誘惑地說道:“七郎,我何如謝仁?”
這樣的刺激實在也不算太過份,宣帝卻似已經不能再支持下去,雙臀自行蠕動起來,一下下拱着貼在其中的分身,轉過頭來向朱煊索吻。雖然沒有說話,但這樣的反應已是極大地取悅了朱煊,他将宣帝打橫抱起,坐在鋪了錦褥的石墩上,叫宣帝如嬰兒般倚在自己懷中,深深吻了下去。
兩人唇舌密密相交,纏綿遞送,朱煊便又趁着這時機撩開龍袍,将手探到宣帝身下,隔着綢褲摸上他臀間那處深谷——此處也正無聲地開口乞求,盼着人來滿足。朱煊的手指隔着沁涼微濕的綢布探進去了一點,便被宣帝緊緊咬住,用軟肉四面撚揉着,極力向裏頭吞去。
朱煊被他磨得心都軟了,将二人衣袍拉開,解下革帶,露出沁着汗水的灼熱肌膚,密密貼在了一起。
宣帝被那熱度燙了一下,低喘一聲,眨着眼迷蒙地看向身下,咬着下唇求他:“阿煊,不行……不要在外面……”
朱煊把披風向前攏了攏,将他露在外頭的地方蓋上了,柔聲哄道:“沒人看得見咱們,若有人看見,我替你殺了他。”一面哄,一面就把手指探入他身上那處溫柔鄉中,勾起指頭在腸壁上摳挖,看着宣帝在他懷中顫抖着輕喘低泣。
他的七郎,以後就要在旁人懷中露出這般豔媚入骨的模樣了。不只是身子,就連心都已系到了旁人身上,這半天來無論怎麽問他,他竟也不肯說一句謝仁不如自己!
朱煊心中又湧上一陣邪火,把下半身燒得更硬了幾分,直杵在宣帝大腿上。他慢慢又加入兩根手指,在宣帝身內不停出入揉捏,時而狠狠戳刺,弄得宣帝像條活魚一樣在他懷中彈動,連連求他:“慢些,阿煊,朕不行了。”
朱煊的手指便停在他身內,拿指甲慢慢刮着,低笑着問他:“這就不行了,待會兒可要怎麽辦呢?莫非将來皇上在皇後面前,難道也要說不行了嗎?”
宣帝身中被他刮得比方才更加難受,手指緊抓着朱煊胸口衣裳,身子輕輕顫動,一時也說不出話來。頂在他腿上那件東西便又長大了幾分,頭兒上漸漸冒出比汗水更滑膩的液體。
朱煊也實在忍耐不住,将手指抽出來,擡起宣帝右腿向着自己一轉,左手輕送,便把他擺成了面向自己的坐姿。他伸手透過宣帝腿彎,将人擡起了幾分,将身在股間來回蹭着,偶爾淺淺進去一點,又立刻離開。
宣帝忍不住苦求道:“阿煊,別這樣弄,你快點,快點……”
朱煊将他的背擱在石桌邊借力,微微探進去一點,緩緩摩蹭,死死忍住沖進他體內的欲望,啞聲問道:“七郎,你是怎麽認識謝仁的,說出來我就給你,好不好?”
宣帝頭昏目眩,骨酥體軟,手肘撐在桌上支住身子,不由得順着他的話答道:“是朕前……前些日子做夢時,夢到、夢到她女扮男裝,做了朕的将軍,陪朕出征。”
神仙祥瑞什麽的,宣帝一時也想不起來,就把阿仁陪他征過西戎百越,後來天下安定,要被封為衛将軍時,悄然挂冠歸隐的事直說了出來。
朱煊耐着性子聽了,覺着有幾分荒堂,又有幾分竊喜——總算只是夢而已,而且在這夢裏,謝仁也只是宣帝手下将軍,兩人并無逾禮之處。他終于不再折磨宣帝,用力挺身沒入了那他久已盼望的溫柔所在。
身體最要緊之處被包裹在一片熾熱柔軟之中,那種極致的快感幾乎沒頂。朱煊腦中再無雜念,緊握着宣帝勁瘦柔韌的腰身,一下又一下頂了進去,每一下都似直撞到宣帝心裏。被撐開之處有些疼痛,又透出一種深深地滿足感,而自體內身出湧起的陣陣熟悉的欲焰更燒得他全身酥軟。
他雙腿緊夾着朱煊,頭極力向後揚起,露出修長的頸項。那喉結輕輕上下移動,看得朱煊心中發癢,一口咬了上去,留下一排鮮紅的齒印。又深入淺出地磨了一陣,朱煊終于略略平息心火,将宣帝上身重新抱在懷中,隔着衣服舔吻那兩點已被他搓磨得漲大許多的乳珠。
宣帝失神地垂着頭,身下早已洩了一回,不知何時又重新擡起頭來,在朱煊小腹上挨挨蹭蹭,喉中更透出一陣陣甜膩的低吟。
“你那夢不準。”朱煊一口咬上他左側乳首,低聲說道:“平定西戎分明是我的功績,你怎地不夢見我,反倒夢見了個謝仁?”
宣帝神智迷亂,張口便答:“你當時已經……”謀逆二字還未出口,他自己便已明白過來,咬住嘴唇不肯再說。
朱煊猜想不到自己會謀反,但也聽得出宣帝這話不怎麽吉利,也就不逼着他說出來,将指尖探到他口中,撬開緊咬的齒關,夾着那條軟滑的舌頭玩弄。
宣帝才剛恢複幾分的理智又被揉散,柔順地舔着朱煊的手指,豐沛的口水來不及咽下,順着他的手直流下來。而兩人交接之處,也被自宣帝體內流出的清液染得一塌糊塗。
朱煊便牽着宣帝的手去碰兩人相連之處,徐徐在他體內出入,并握着那指尖去摸入口處幾乎完全展平的皺褶。宣帝到此時其實也沒多少羞恥心了,倒在朱煊懷中叫道:“快些,再快些……”
朱煊被他叫得血都要沸了,扯着絲絨桌布,将滿桌酒菜都摔到了地上。又抽身出來,将宣帝按得趴在桌邊,從背後狠狠送了進去,披風只微微顫動,底下卻是一片春光,水聲旖旎,宣帝十指扣在桌面上,低聲泣道:“慢些……阿煊,朕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