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這一吻結束,宣帝已無力地靠在石壁上,朱煊便将他雙腿拉開,仗着水流潤滑,一鼓作氣沖入他體內,氣喘籲籲地說道:“陛下今日如此厚賜,臣定當殚精竭力,以報聖恩。”

他一面說着,将宣帝一條腿架在自己肩頭,用力遞送起來。有一旁龍頭中不斷流出的水聲遮掩,二人身體緊密貼合時的聲音卻都被壓了下去。就連拍擊的動作都因是在水中,顯得比平常還輕柔舒緩了幾分。

只是宣帝被狠狠頂到最深處時的戰栗與快意卻仍和平常一樣。朱煊出入之間偶爾會帶些溫水進去,更令得他腸內一片濕熱,柔潤無比。

朱煊幾乎難以自持,比平日更加激切狂放地在宣帝體內沖撞,又低頭細品他被溫泉浸泡得格外柔嫩的肌膚。宣帝的背後被石頭磨得發紅,那種微痛灼熱的感覺對身體又是另一重刺激。應和着體內被研磨撞擊的痛楚和舒适,和朱煊唇舌帶來的濕熱刺痛,更令他無所适從,只能攀着朱煊的背,求他慢一點,輕一點。

雖然兩人就在水龍附近,但宣帝求饒的聲音朱煊也都聽入了耳中。他抱起宣帝轉了一圈,自己倚在石壁上,叫宣帝騎在自己身上。

宣帝伏在他胸前休息了一陣,漸漸才有了些力氣,卻聽朱煊湊到他耳邊說道:“七郎不要我太過勇猛,我就依着你停下了,那七郎是不是也該應我一件事?”

宣帝擡起眼來看着他,媚眼如絲,眼角已是一片水紅。朱煊強忍着立刻動起來的心思,雙手包裹着他的臀瓣揉撚:“我不動了,七郎是不是該自己動一動?不然咱們這樣待着,你也不夠舒服吧?”

宣帝身內确實也因這種停頓而不滿,只盼着朱煊再狠狠地沖進來。可朱煊偏偏也不動,十分耐心地把玩着他的身子,雙目亮光閃閃,不停哄誘:“七郎,你不願意為我動一動麽?就當是賞賜我平西戎之功,讓咱們倆都能再快活些?”

宣帝愣了一陣,也不知是被他說動,還是被自己的欲求驅動,直起身來,雙手按在他腰腹之間,微微擺了擺臀。只這麽輕輕一動,體內便得到一陣強烈得過于想象的刺激,令他身子一軟,幾乎又要倒下來。

朱煊伸手撐住他的腰,握着他的龍根鼓勵道:“七郎做得真好,再做幾次,再動得快些,咱們一起出來。”

宣帝咬着嘴唇享受朱煊帶着硬繭的粗糙手指帶來的刺激,重又搖動腰肢,感受着體內被磨擦的感覺。又試了幾回,朱煊終于受不住這樣的煎熬,握住他的腰從下頭用力頂了上來。

宣帝猝不及防,身子狠狠擰了一獰,前端又被朱煊刺激着,竟就這麽洩在了池水之中,染得那一小片水域都濃稠許多。朱煊輕笑了一聲,又扶着他深深頂弄幾回,終于也将精華落在了他體內,緩緩抽身出來,抱着他另換了一邊池子擦洗。

洗着洗着,不免又有些擦槍走火,朱煊便把他抱出水池,一路淋淋漓漓地走到寝殿。宣帝身上已被弄出了一片鮮豔的紅痕,胸前雙珠更是腫得充血透亮,兩腿微微分開,露出腿間鮮紅的入口,上面還挂着一絲白痕,格外引人惹愛。

朱煊便拿手指去擦那絲痕跡,手指伸進去卻又帶出來更多,紅白交加,竟有種動人心魄的媚惑。宣帝被他碰得微微瑟縮,雙腿極力閉起,指着床頭道:“阿煊,去幫我拿那盒藥來上,別就這樣……”

朱煊戀戀不舍地起了身,拿起那盒藥膏問道:“這是消腫的還是潤滑的?七郎的身子已有我的東西潤滑了,倒不必用這種東西。”

宣帝雙眉蹙起,帶着幾分羞恥、幾分恨意答道:“朕……身子有些不好,叫人配了藥用……你替朕塗在裏頭,多塗幾層,塗得越深越好……“朱煊有些訝異,遲疑道:“我還以為你也喜歡……若你不舒服,我以後不做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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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帝感于他的體貼,搖了搖頭道:“不是這病,你替我塗就是了。都是叫那昏君的藥弄的,自那天之後……”他實在說不下去,朱煊也不舍得逼他,連忙拿了藥替他塗上,悉心安慰道:“想來這藥多塗幾回也就好了,你都要大婚的人了,還想這些做什麽。”

宣帝輕輕“嗯”了一聲,聲如蚊蚋地說道:“上不着的地方,就抹到你那裏再、再進來……”

朱煊聞弦歌而知雅意,立刻遍途到自己蓄勢待發之處,在宣帝耳邊道:“咱們多塗幾回,早些叫你好起來好不好?”

宣帝呼吸也急促了幾分,身子輕顫,咬着嘴唇低低叫了一聲:“阿煊……”

朱煊低下頭吻住他,吞下了那有些顫抖的聲音,分開宣帝雙腿,将身緩緩埋了進去。這一回進入竟比在水中還順暢幾分,宣帝只輕輕哼了幾聲,便将腿挂在他身上,由着他搓弄。

這一夜更不知上過幾回藥,兩人肌膚相貼、血肉相連,推心置腹地談了一夜國事。那張龍床更是被揉挫得處處污濁淩亂,不知承了宣帝多少回雨露,就連龍莖都在上頭蹭過無數次,如今已是精疲力竭,軟軟垂在宣帝腿間。

宣帝腹中又是藥膏又是臣子一片精誠,已然微微鼓了起來,卻還被朱煊不停深入,喉嚨也早說得幹啞,疲累得挂在他手臂上昏睡過去。

朱煊也舍不得再做下去,便将宣帝抱到池中重新清理一回,又送回床上安眠。他自己倒是一夜未睡,躺在一旁輕輕愛撫宣帝不勝雲雨的身體,心思卻如烏雲般湧起,在心頭堆出“皇後”兩字。

無論如何,宣帝以後總是要有個皇後的。到了那個時候,他也不能再像現在這樣毫無顧忌地占有宣帝,甚至進宮也要受人猜忌……

還是該看過謝仁再做定奪。

宣帝若立個男皇後,說來與他也未必沒有好處——皇後都是男的了,再多一個出入內帏的将軍,也就算不得什麽大事。到時候他也可光明正大地入宮,不必每次都偷偷摸摸,見個面也要一約再約。

何況天天都要早朝,這一夜又能有多長呢?若宣帝不是皇帝,他們還能四處游玩,在外人找不到的地方日夜颠倒,盡享人間至樂,而不是交歡之時還要想着五更早朝,四更就要起身去大正宮。

朱煊看着窗外的天色一點點白亮起來,心中不禁有些悵然,卻還是起身換了衣裳,服侍着半夢半醒的宣帝更衣。

然而早朝之上的宣帝,卻似從未經歷過昨夜一般,神采奕奕地高坐在龍椅之上,與平日一般無二,甚至坐得更筆挺,神态更威嚴。

鴻胪寺卿陸琦首先出更,躬身奏道:“啓奏萬歲,西戎使團上表,想求陛下賜婚其王,好令西戎與我朝成秦晉之好。”

宣帝笑道:“不必說公主,朕連個縣主都給不出。何況西戎王長朕數十歲,朕若有這麽個女婿,也要羞得不敢見人了。”

衆臣便都笑起來,陸琦又奏道:“臣已将此事告知使臣,但他們卻說,知道陛下并無姊妹,不敢求公主下嫁,只求陛下在朝中選一位貴女,封個公主號即可。”

這一下衆臣便都笑不出來了,宣帝神色淡淡,望着他道:“在朝中選一位貴女,他們要挑幾品以上官員的女兒?”

陸琦深深垂着頭,偷眼看了宣帝一眼才道:“那使臣說,要一位住在臨川王府的……”

朝中已是鴉雀無聲,宣帝面色如霜,眼角卻帶着一點不易看出的粉紅:“謝仁之事,西戎使團是怎麽知道的?”

陸琦當即跪下,連聲奏報:“使團之人都是住在驿館中的,這兩日一直由禦林軍監管,并無一個外出的。臣也将鴻胪寺和驿館上下都查過了,無人和他們通過這消息……臣無能,請陛下降罪!”

淳于嘉越衆而出,站在陸琦面前替他求情:“陛下成親之事,當時已傳到軍中,西戎人或能刺探得到,也不稀奇。何況求親之事必是西戎皇帝的意思,這些使臣身份低微,又能做什麽主?如今重中之重,卻是叫西戎見識我大夏國威,永不敢再犯,請陛下不必苛責鴻胪寺卿。”

宣帝點了點頭,向下方問道:“和親之事,各位愛卿有什麽看法?”

淳于嘉立時答道:“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處用将軍。我大夏立朝以來,從未有過和親之舉,如今西戎竟提出此意,看來還是此戰未能傷到他們的筋骨,打掉他們的氣焰。臣請陛下令大将軍駐守宣府,以震攝西戎!”

何丞相也道:“臣未聞有以男子和親之事,此事必不可行,否則我大夏聲名定要受損。”

朱煊也步出群列,俯身請命:“陛下之心便是臣之心,陛下之念便是臣之念。”

衆臣雖然想法不同,但皆慷慨激昂,誓不肯将未來的皇後送與西戎和親。

宣帝微微笑道:“衆卿之言甚合朕意。西戎癡人說夢,衆卿也不必放在心上。如今大将軍這一場是大勝而歸,要怎麽談卻要咱們大夏來定……陸卿,你再好生教導那些使節禮儀,叫欽天監揀個吉日和談。”

散朝之後,宣帝便有些支持不住,先回了文德殿休息。喝了幾杯茶提神,又想起那群西戎人的無恥,恨得牙根癢癢,命人去傳朱煊來,又叫鳳玄在旁禀筆。

朱煊坐在錦凳上,看着宣帝眼皮微腫,半個身子都倚在靠枕上,還要強打精神的模樣,又心疼又有些生氣,進門便說道:“陛下就是要學冒頓單于,朝臣也不會讓陛下把謝皇後送出去,不必擔心至此。”

宣帝皺着眉道:“朕自然知道。朕只是覺着此事還有蹊跷——就算阿仁入京的事當時傳回了軍中,西戎也不會知道她人在臨川王府。”順口又問鳳玄:“西戎使團之事,你覺着如何?”

鳳玄想了一陣,站起身答道:“臣以為,他們明明知道謝仁身份,這回求婚似乎是有意激怒聖上,想再挑起兩國之戰。可西戎國力也大受損傷,與我國開戰對他們毫無益處可言,為何要這樣做?臣恐有人在其中挑撥,試圖引起兩國之争,從中獲利。”

宣帝點了點頭:“西戎自己如今也亂,這隊使臣也還不知是誰的人呢。大将軍,朕恐禦林軍能力不足,管不住這群人與人來往通氣,你調一隊人幫朕查一查。”

也不管朱煊答不答應,就吩咐鳳玄拟诏。看罷無誤,蓋了印便丢到朱煊懷裏,勉力笑道:“朕有大将軍,萬事可無憂矣。”

朱煊見他臉色有些蒼白,笑起來也是有氣無力,便不多玩笑,領了旨便要告退,叫他好生保重自己,不要太過操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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