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心悸
心悸
雨下得小些了,至少空人走在街道上,晚夏不至于太狼狽。
她走了小節,突然發現上空停洩。
她仰頭轉身,男人西裝革履,撐着一把黑傘,昏黃燈光柔和打在男人剛毅的隽臉上,他眸子如深潭。
“蕭先生。”晚夏讪讪道:“你不是不相信我嗎?”
“拿着。”
蕭祁炎遞過傘來。
晚夏呆滞地接過,看着男人鑽入車內才緩過神來,彼時,車已經開遠了。
他為什麽不相信她,還對她這麽好?
晚夏冰冷的胸口蔓延出異樣的情緒。
她是走回住處的。
還未進院子裏,便傳來蔣玉蘭尖銳的嗓門。
“兒子,你說這要是成了,紅窩老板給的錢,夠我們花嗎?”
晚流宇語氣夾雜着嘚瑟,“想什麽呢媽,紅窩老板還缺那點錢嗎?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別說這輩子了,就算下輩子也夠咱們揮霍了!就是眼睛瞎了點,居然會看上晚夏,啧啧啧。”
院子裏異常的狗吠聲才打斷倆人的交談,蔣玉蘭朝自家兒子使了個眼色,後者立馬趔趄地起身,一臉假笑朝晚夏靠近。
“妹妹回來了?怎麽這麽早?不多玩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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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玩會兒?
晚夏覺得自己回來是個錯誤,這倆人喜歡做春秋大夢就算了,還将她拉下水,讓她被人看盡了笑話。
正如晚流宇所說,她會被誰看上?要身材沒身材,要長相沒長相,才二十出頭,活得像三十歲樣,就算在街上流浪也不會有危險,那她還留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做什麽?
晚夏沒理會晚流宇,繞過他就打算往裏面走,誰知下秒蔣玉蘭也跳了出來。
“我兒子問你話呢!你是聾了還是瞎了?!”
晚夏被這尖銳的聲音刺得耳膜鼓動,差點失聰,剛想說什麽,角落裏撕咬的聲音吸引晚夏的注意。
那只咬傷晚流宇的惡犬,爪下“食物”越看晚夏越覺得熟悉。
随着她的靠近,耳膜警鈴越來越響,直至完全失聰。
是她撿回來的小貓咪。
她抱着小貓咪回來,本想給小貓咪一個家,本以為是善意之舉,卻害這條小生命早早逝去,成了惡犬爪下慘死的玩具。
眼見晚夏要去噴那惡犬,晚流宇趕緊拽住晚夏,怒不可遏道:“你瘋了!這畜生可是逮住誰都咬的!”
他是怕晚夏出了事,紅窩老板那裏沒法交代。
晚夏就像沒聽到晚流宇話似的,再次蹲下身,晚流宇情急之下,一腳踹開即将咬上晚夏的惡犬!
她抱起五髒六腑都被剖開的貓咪,轉身朝樓上走去,下來的時候,拖了個行李箱。
晚流宇和蔣玉蘭面面相觑。
晚流宇頃刻換上笑臉,“妹,哥剛剛話說的有點重了,你別生氣,這條死狗趁我們不注意,居然咬死妹妹你的寵物!改明就宰了,給妹你做狗肉香腸洩氣怎麽樣?”
晚夏壓根沒聽到晚流宇說什麽。
她只覺得繼兄笑容很虛僞,嘴巴一張一合的很礙眼。
“你擋住我路了。”
晚流宇臉有點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