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栽贓嫁禍
栽贓嫁禍
蔣玉蘭比晚流宇變臉還快,“你是個什麽東西!居然敢對我兒子這麽說話!”
“媽…”
“流宇啊,她要是真的能留住那個什麽窩的老板,會這麽早回來?你看看她身上穿的,肯定是被別人趕出來的時候,來不及換才這麽狼狽的!她想走你就讓她走,一個沒工作沒文憑的女人,在外面熬不了多久就會回來求我們收留她!”
晚夏抱着小貓咪的屍體,先是找了個地兒埋起來,再猶豫不決地掏出名片。
她沒有回頭路可以走。
來接她的人叫紅姨,給她安排了住處,休息了一晚,她第二天便上任了。
她的長相并不出衆,所以非常突兀地出現在包間的時候,很多人都以異樣的眼神看着晚夏。
“她誰啊?”
“聽說是紅姨昨晚帶回來的,不過這要貌沒貌,要才沒才的,能做什麽?”
“誰知道呢,現在紅窩重口味的客人越來越多,給的小費也不少,有些女人為了錢連尊嚴都可以不要。”
紅姨進包間聽到有人議論是非,臉色一沉,“都忘了這裏是什麽地方?忘
了紅窩的規矩?要不要我幫你們回憶回憶,你們進來前的培訓?”
鴉雀無聲。
紅姨見都安分了,照例交代了規矩,又單獨撿出晚夏說了倆句,“你要記住,你是自願的,現在反悔沒用了,這裏以顧客至上,他們怎麽玩我們都不會管。”
紅姨走後,等了會兒,顧客才進包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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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夏坐在角落裏無人問津,四周皆是男女的調笑聲,她與這裏格格不入。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突兀地在包間裏響起。
晚夏松了口氣,至少她現在的格格不入不會再受人關注。
“什麽玩意兒!”油面禿頭男對楚楚動人的女人啐了口。
随即,晚夏耳畔便響起嗤諷聲。
“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什麽東西。”
“既然答應出來賣,現在裝什麽清高?真後悔,早幹嘛去了。”
眼看着那油面禿頭男還要動手,四周都是坐看好戲甚至落井下石的心态,晚夏剛想起身,便有一道颀長的身影截住禿頭男的手。
蕭祁炎嘴角扯動冷漠的弧度,“都是你情我願的事,何必大動幹戈?”
男人對身後的人擡了擡手,随即一大堆保安将那被打的女人團團圍住,并帶出了包間。
蕭祁炎繼而輕描淡寫道:“不過,這種烈性很難得。”
那禿頭男微微一怔,随即拉扯起領帶,眼底一片貪婪,“謝謝蕭少,謝謝
蕭少。”
等到主角走後,蕭祁炎黑眸掃蕩了圈,“擾了大家雅興,今晚這場我包了,算是賠禮道歉。”
“謝謝蕭少!”
“蕭少豪啊!”
晚夏只覺得手腳冰冷。
她将蕭祁炎歸納為好人的行列,殊不知商人裏面哪裏有好壞之分?只有利益關系。唯一不同的是蕭祁炎或許之餘其他商人有着自己的原則,所以幾番救她,如果她涉及到這個男人的利益,下場和剛剛那個主動被蕭祁炎送出去的女人有什麽區別?
她趁着衆人盡興的空頭,逃命般跑出了令人窒息的包間。
“你沒事吧?”
晚夏還在用洗手間水龍頭噴出的水清洗腦子,就聽到耳側傳來一陣細弱蚊聲。
她記得這個女人,也和她一樣,無人問津地坐在包間角落。
晚夏搖頭。
對方又道:“你第一次來會害怕很正常,之前有姐妹去醫院查出病來,剛剛那個女的大概是聽說了,所以才臨時悔悟的吧,不過不巧的是剛好被老板撞見。”
晚夏正打算離開,聽到她說蕭祁炎,步子又倏地頓住,“無論是誰違反了
紅窩的規矩,都不行嗎?”
那人看着晚夏,眨了眨眼,聯想了下剛才發生的,随即笑道:“美女,你暗戀老板吧?”
晚夏窘迫,“沒有。”
她怎麽可能暗戀地位懸殊這麽大的老板?她現在的處境,怎麽可能會考慮感情?不過是他順手幫過她幾次,他自己或許不放心上,她卻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所以記上了。
對方笑得拍了拍晚夏肩膀,“放心,紅窩暗戀老板的很多,這沒什麽。”
女人擦了擦手,“你慢慢來,我先走了。”
晚夏看着洗手間鏡前的自己,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等到她出了洗手間,剛剛和她還相談甚歡的女人,反口指責自己偷了東西,晚夏才反省過來。
“就是她,就是她偷了我項鏈!”
晚夏被人團團圍住,上衣兜裏搜出一條金項鏈來。
晚夏不可置信地看向那條項鏈,随後對上那女人嘚瑟的嘴臉,“看什麽看?當了小偷你還沒點羞恥心了?!”
晚夏見過厚顏無恥的人,沒見過這麽厚顏無恥的。
“我沒偷。”晚夏低喃。
“哈,你說沒偷就沒偷?我還說這是我栽贓嫁禍的,難道就真的是栽贓嫁禍了?”
晚夏見識到什麽叫賊喊捉賊了。
女人上下瞄了眼晚夏,嫌惡一覽無遺,“既然項鏈找回來了,也看在你是初犯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這麽多了,只要你把精神損失費賠了,今天權當沒發生過。”
精神損失費?
“你想要多少。”
“這條項鏈我當初買的時候花了三萬多,折半算你吧。”
晚夏禁不住笑了。
“你笑什麽!”那人惱羞成怒道。
晚夏:“從未聽過精神損失費和找回的‘丢失物’劃勾的。”
“這麽吵?”
一道清冷的聲音打斷幾人的交談。
晚夏望去,又迅速垂眸。
又是他。
蕭祁炎視線打量了番全場,“紅姨。”
紅姨“嗯”了聲,“孫芃,你過來下。”
等到紅姨處理人後,在場又只剩下她和蕭祁炎。
“擡起頭來。”
晚夏遲疑了下,才緩緩擡起下颚。
男人劍眉微蹙,面上不耐,“怎麽又是你。”
似乎想起什麽,男人又道:“剛剛包間也有你?”
“是的,老板。”
“誰介紹你進來的?”
“…你朋友,簡少。”
蕭祁炎眉頭越蹙越深。
說曹操曹操到,恰好簡嚴和一衆人嘻嘻哈哈地走來,簡嚴手臂很自然地搭在了蕭祁炎肩上,“三哥,原來你在這裏啊…”
晚夏:“…”
簡嚴接收到蕭祁炎危險的眼神訊息,絲毫不知做錯什麽事的簡嚴,慢悠悠地縮回胳膊,幹笑了倆聲,“哈,三哥,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她是你招進來的?”
哈?
簡嚴順着蕭祁炎的視線望向女人。
不是,讓這女人進紅窩,不是您老的意思嘛,做戲用得着做這麽逼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