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有錢人手中的玩物
有錢人手中的玩物
晚夏見識到有錢人的消遣。
賭錢對他們來說是沒創意、俗不可耐,而她現在最想要的,便是這些人眼中的沒創意、俗不可耐。
晚夏微微垂下眸,身側的锃亮皮鞋繞了過去,他身後還跟着一雙紅色高跟鞋。
牌桌上有了蕭祁炎的加入,幸運總是降臨在蕭祁炎這邊。
“可以啊三哥,把把都贏,這得多好的手氣啊。”
“淺淺可是三哥的幸運女神,當然運氣好了。”
獨孤夜聞言蹙眉,扭頭就見女人垂眸,他自己像魔怔了般,大手包着晚夏的小拳。
晚夏微微揚起下颚,就對上獨孤夜那雙蕩漾的桃花眼。
男人沖她安慰性的笑,小聲道:“三哥本身賭運就好。”
他這是勸自己不要自責嗎?
沒什麽可自責的,她本身就不會賭,晚夏這麽想着,又偷偷瞄了眼那個被稱為“淺淺”的女人。
這個女人穿着緊身連衣裙,氣質優雅,似乎感受到晚夏視線,對上她禮貌一笑,讓晚夏腦海裏閃過一笑傾城字眼。
她不會賭,難道這個女人就會了嗎?
女人氣運會影響到周圍男人,晚夏不否認這點。
眼看着獨孤夜輸得越來越多,晚夏都替這個男人擔心會不會傾家蕩産,對方卻像個無事人樣,邊抽牌邊樂呵呵地調侃:“三哥手下留情,別輸得我褲子都不剩,到時候被老頭追着打,我就只能躲你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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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發出跌宕起伏的笑聲,唯有蕭祁炎淡淡的,“盡量。”
漸漸的,晚夏發現蕭祁炎口中的“盡量”也只是說說。
晚夏手覆在即将再出牌的獨孤夜手背上。
獨孤夜眉梢微揚,扭頭就對上晚夏那雙泛着擔憂的眸,他心底刮起異樣,來不及說什麽,晚夏已經痛苦擰眉捂住腹部。
“怎麽了?”獨孤夜依舊坐着沒起身,雖說他眼底寫滿了慣性的擔憂。
晚夏垂眸,低聲道:“我肚子疼。”
恍若洞悉一切的蕭祁炎,停下手中的牌,嗓音低沉道:“老五。”
“三哥?”
“既然女朋友不舒服,你帶她先回去吧。”
“好,謝謝三哥。”
獨孤夜纏着晚夏離開後,蕭祁炎将位置讓給了身側的女人,“你來,淺淺。”
盛淺淺微笑道:“我來也可以,錢可得你出,我們家沒那麽多財産給我敗的。”
“你随意。”
蕭祁炎才掏出一包煙,便有人過來借火閑聊,“三哥,你說五哥真看上那女人了?”
蕭祁炎斜睨了眼對方,後者抖擻了下精神,“三哥,我說錯了什麽嗎?”
“沒有。”
“啊?”
“真看上,會帶她來這裏見你們?”
那人回憶了下,貌似是。
“對呀,這裏女人都是做這行的,帶那個女人來這裏見我們,說明在五哥心中,那女人和這裏女人沒什麽差嘛,那我就放心了。”
蕭祁炎抖落了煙灰,“怎麽,你們不喜歡她?”
“談不上喜不喜歡,就是那身份配不上五哥。”眼見蕭祁炎轉身就要走,那人喊道:“三哥
你去哪兒?”
獨孤夜帶晚夏出來後,發現這個女人不走了,“怎麽了?疼得走不動了?”
獨孤夜作勢要抱起晚夏,卻被對方後退躲開了。
獨孤夜狐疑地瞥了眼晚夏,恍然,随即想到什麽似的,臉上緩緩地爬上笑意,“你剛剛是在裝病?”
晚夏遲疑了一秒,點頭。
“擔心我會再輸錢?”
晚夏再次點頭。
“這麽關心我嗎?”
面對獨孤夜再次上前,晚夏防備地後躲了躲,直至對方停下腳步,晚夏才道:“我會這麽做,只是不想在獨孤少爺輸錢的同時,我來背鍋而已,希望獨孤少爺能夠理解我們這種平民百姓的處境。”
“誰讓你背鍋了?有我獨孤夜在,誰敢讓你背鍋!”
“你輸錢确實和我有關。”
“除了第一把,我問過你出什麽牌外,之後牌局和你有什麽關系?”
“女人會影響賭局的氣運,而我的運勢一直不怎麽好。”不然她的人生為什麽多災多難?
“你怎麽會有這種想法。”獨孤夜的再次靠近,換來晚夏再次躲避。
他有些煩郁了。
他解釋過了,蕭祁炎會贏錢,是因為蕭祁炎賭運從小就好,而他輸錢和眼前這個女人無關,純屬自己手氣問題,可這個女人就一個筋到底似的,躲避着他,不聽他的解釋,堅持自己原則和觀念。
獨孤夜從小到大什麽時候費盡心思哄過一個女人?
那些女人要麽看上他的長相,要麽看上他的家世,三言兩語就投降了,偏偏眼前這個固執得
跟頭牛似的,始終和他保持一定距離,抗拒他的靠近。
女人而已,他幹嘛這麽較真?
獨孤夜勾唇淡笑,也不再靠近晚夏,“你是不是覺得成為我女友,就能恃寵而驕,為所欲為?”
晚夏緘默不語。
獨孤夜笑容更深了,“我真是腦子抽了,跟你這種女人有牽扯,你哪裏有其他女人萬分之一善解人意?”
看着男人離去的背影,晚夏緩緩地收斂了視線。
她和獨孤夜關系鬧僵後,紅姨應該會繼續派給她工作吧?
啪啪啪的鼓掌聲,打斷晚夏思緒。
蕭祁炎不知何時從包間出來的,渾身散發出淡淡的光暈,朝晚夏步步走來,“能氣走獨孤夜的女人,我還是第一次見,不過他生氣并不代表你們已經分手,頂多,接下來時間算他單方面的冷戰,上次我讓你考慮的事,你考慮得怎麽樣了?”
“考慮好了。”
“是嗎?那你的決定是?”
晚夏對上蕭祁炎的視線,“只要老板給我一百萬,我就主動離開獨孤少爺。”
一百萬?
蕭祁炎上下打量了番晚夏,“一百萬對我來說數額不大,但我是個商人,從不做虧本買賣,你覺得自己值這個價?”
面對晚夏的沉默,蕭祁炎又嘲諷道:“知道他們剛怎麽評價你的嗎?”
不,她不想知道。
可話到了嘴巴,卻開不了口。
是她先提出一百萬的,是她先自取屈辱的。
“獨孤夜帶你來這種場合見我們,你和包間裏那些女伴有什麽區別?”
是啊,她不值一百萬,獨孤夜也只當她新鮮,過了這個勁兒,或許一分錢也得不到,她又會回到原來位置。
她和包間裏那些女人沒什麽區別,只是有錢人手中的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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