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竹籃打水一場空

竹籃打水一場空

晚夏此刻已經被滿腔熱血沖擊着說不出話來,只能點頭應和蕭祁炎。

“拿了這筆錢,演一場戲,做給我那個蠢義弟看的戲,還有,保證他不會知道關于一百萬這件事。”

她大概明白他指的是誰。

晚夏點頭,她也正有此意。

早點斷絕與獨孤夜的牽連,早點逃出這場富家公子才玩得起的游戲,對她來說才有利,左右都是她賺了。

“好,我保證,謝謝老板。”

她是該謝謝他,為紅窩一分錢沒賺,還拿了身為老板他的一百萬。

這個女人手腕還真讓他佩服,就連身為花花公子的獨孤夜也拉閘,難怪獄期沒滿就出來了。

晚夏揣着支票戰戰兢兢地坐車來到那家人別墅門口。

天空陰沉沉的,似乎是要下雨的征兆,她捏着支票按了按門鈴。

沒人應聲,她改用敲門的方式。

“有人在嘛!有人在嗎?開門吶!”

敲了大概有十幾分鐘,她手掌都拍腫了,鐵閘門才滋拉被拉開,“來了,誰呀!”

開門的不是上次那個保安。

晚夏也沒太在意,“上次你們家主人說只要我拿錢來,就還給我孩子,我現在錢已經湊齊了,可不可以把孩子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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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見立兒。

立兒在出生就被她送走了,現在四歲的立兒應該知道該怎麽說話了,她迫不及待地想聽立兒喊她“媽媽”,光這麽想着,晚夏嘴角不禁上揚一定弧度。

“什麽孩子,滾滾滾,我們家主人剛結婚,哪裏來的孩子,別亂說話,趕緊滾!”

怎麽會剛結婚呢?怎麽會沒孩子呢?

隐約覺得不對勁的晚夏,再次僵硬地擠出笑來,有些急迫地掏出支票,此刻天空已經飄零起小雨,滴落在她剛掏出的支票上,晚夏用衣袖趕緊擦了擦,聲音急帶喘,“一百萬,我沒有騙你,是真的,我和你們主人說好了,只要我湊夠一百萬就能帶走我孩子,他答應我了,真的。”

那人當然不信。

晚夏即便進了紅窩,除去統一發放的工作服,她平時穿的依舊是那幾件洗得褪色的衣服,一身行頭哪裏看着像能拿得出一百萬的樣子?

那人譏諷地接過支票,當着晚夏的面,将支票撕成碎片,往空中一抛,“騙誰呢,你這種人能有一百萬?那我還說我是京都第一富呢!哈哈哈!”

支票,支票不能作廢,作廢了怎麽換到孩子?

晚夏跪在地上撿完碎片,擡眸就見那人轉身就要走,她眼疾手快地扒住那人褲腿,略帶哭啞的嗓音道:“我沒有騙你,這真的是一百萬,你叫你主人出來好不好?他一定認識我,我們說好了…”

“滾開!”

那人沒等晚夏說完,一腳狠狠踹向晚夏胸口。

晚夏胸口疼痛欲裂,但她依舊爬了起來,再次扒着對方褲腿,“我真的沒有說謊,幾周前,就在這裏,我和你們家主人約定好的,知道我湊夠了一百萬,他就放過立兒,我求求你,讓我見見你們家主人。”

那人似乎聽到了非常荒謬的話,哈哈大笑起來,“你說幾周前?我家主人前幾天才搬來的,不可能幾周前和你做什麽鬼約定。”

“前幾天搬來的?”晚夏低喃,有些恍惚道:“那你們家主人沒有領養孩子了?”

“神經病,我都說了我們家主人剛結婚。”

“那之前這棟別墅的主人搬去哪兒了,求求你告訴我…”

“滾開拉!你以為你是誰,別說我們做下人的不能過問主人家的事,就算是知道也不可能輕易透露給外人,滾滾滾,別讓我再看到你!”

雨淅淅瀝瀝下起來,将晚夏手中緊緊攥住的支票濕散。

她微微揚起下颚,看向鐵閘門內的別墅,雨水滴落在她眼眶裏,讓她疼得睜不開眼。

這家原本的主人搬了,好不容易得到立兒的線索,她以為只要湊齊了一百萬,就能要回孩子,誰知道連孩子面都沒見到。

到頭來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晚夏拖着狼狽的身影回到紅窩的時候,天色已晚,離得遠的或許看不出來,可近了,捧着鮮花的獨孤夜才看出她一身狼狽。

獨孤夜臉色微變,“怎麽回事?”

晚夏繞過男人,繼續往前走。

她現在不想說話,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跟我來。”獨孤夜強行拽着晚夏,後者完全掙脫不了。

是白天他帶她來過的四合院。

獨孤夜找了幹毛巾,“擦擦。”

“謝謝。”晚夏接過毛巾機械地擦拭着頭發,神志漂游到太空之外。

“究竟怎麽回事,你怎麽弄這麽狼狽。”

晚夏抿着蒼白的唇瓣沒有說話。

“寶貝,你可以告訴我,看看我能不能幫上什麽忙。”獨孤夜坐在她身側道。

晚夏視線這才彙焦地落在獨孤夜身上。

獨孤夜手覆在她冰冷的手背上,“別忘了,我可是你男朋友。”

這點,從來都是獨孤夜單方面宣言的,她沒有資格選擇。

不過,能依仗這層身份找到立兒,別說是讓她承認,就算讓她坐實了,她也絕不會說個不字。

意識到這點的晚夏,頭腦逐漸清醒了起來,反手握住獨孤夜的手,“你真的可以幫我嗎?”

“當然。”獨孤夜嘴角微微上揚,“寶貝,你男朋友我的本事大着呢。”

“我今天去找立兒了。”

“立兒?”

晚夏:“你忘了?我的孩子,被繼兄坑着賣給富人的孩子。”

“哦,是他啊。”獨孤夜興致突兀淡去了不少。

晚夏并未察覺到獨孤夜的異常,依舊情緒激動敘述道:“養立兒的那家人搬走了,現在不知蹤影,你和他們認識,能不能幫我找到他們?”

“你錢湊夠了?”獨孤夜反問。

晚夏聞言,耷拉着腦袋搖頭,“沒有。”

她從蕭祁炎那裏得到一百萬的事不能告訴眼前這個男人,這是她向蕭祁炎保證過的,如果光是找到立兒,沒了這一百萬,他們母子依舊不能相認。

“那找不找到他們有什麽區別?找到不能相認不是更痛苦嗎?”

晚夏抿着薄唇起身。

“去哪兒?寶貝?”

她突然明白他口中所謂“寶貝”這麽親昵的稱呼,只是一個冰冷的代號而已,對他而言不存在任何感情。

“獨孤少爺。”晚夏隔閡的稱呼拉開了彼此間的距離,“我該上班了。”

說完,晚夏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獨孤夜的住處。

既然這個所謂的“男友”幫不了她,她便找個自認為靠譜的。

不管付出多大代價,她都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和立兒相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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