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一出好戲
一出好戲
獨孤夜怒不可遏,還沒發火,就被簡嚴和其他兄弟給攔住了,“咱們先出去,等他們穿好衣服再聊。”
獨孤夜目光在晚夏滿是傷疤的背脊上一頓,他內心再發酵,再大的怒火好像都消失匿跡了,他沉默地收斂視線,邁出了房間。
等房門掩上後,蕭祁炎才松開手,居高臨下地看着晚夏,“人都走了,你可以穿上衣服了。”
晚夏将浴袍重新掩住胸口。
蕭祁炎背對她換好衣服,“你也換下衣服跟我出來。”
晚夏手緊緊地捏成拳,她現在身份沒有資格和這個男人談判,但為了她十月懷胎的孩子,她不得不賭一把。
“剛剛是第一出戲,接下來我得配合老板表演第二出戲嗎?”
“有問題?”蕭祁炎眉梢微揚,品出這個女人不對勁。
“當然有,剛才一出戲已經補償了我的過失,接下來第二出戲,老板打算讓我白幹?”
“白幹?呵。”蕭祁炎嘴角泛起冷笑,穿戴整齊的他轉身,就瞧見女人弱不禁風地站在床沿邊,那身浴袍明明是女士的,但她穿起來格外寬大,女人小臉還格外蒼白,蕭祁炎淩厲的眸光微斂,“你剛出生社會?”
她不太懂蕭祁炎的意思。
“你見過哪個公司老板不壓榨員工的?”
“…”這種狀況倒是見過不少,但從未有哪個老板會承認,眼前這位除外。
蕭祁炎語重心長地拍了拍晚夏肩膀,“趕緊換完衣服出來。”
晚夏讀懂了他言下之意,哪個老板不壓榨員工?你白幹不是很正常?別耍脾氣,當心被我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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鱿魚。
直到蕭祁炎離開,晚夏都沒緩過神來。
她究竟要不要配合蕭祁炎演出?
晚夏換上來時的衣服,挽着蕭祁炎的胳膊,走到距離不遠的包間內。
其他人都散了,只剩下簡嚴和獨孤夜倆個,這倆人見他們進來,便齊刷刷起身。
簡嚴像個和事佬似的,寬慰地拍了拍獨孤夜肩膀,“五哥你坐下,坐下。”
晚夏挽着蕭祁炎的胳膊也坐在了沙發對面,她端起茶杯,竟有絲不敢看獨孤夜質問的臉。
獨孤夜目光緊緊地攥住晚夏不放,直到蕭祁炎攬過晚夏胳膊,令晚夏渾身一僵。
“蕭祁炎你什麽意思?她是我女朋友!”
簡嚴嘆了口氣,得,直呼三哥全名了。
“叫嫂子。”蕭祁炎面上沒有是絲毫溫度。
獨孤夜:“什麽嫂子?你沒聽懂我的話?她是我女朋友!”
蕭祁炎嘴角泛起冷笑,“你女友?你的意思是你自由戀愛?”
“那是當然,我警告你,放開她。”
眼見着獨孤夜按捺不住起身要鬧事,簡嚴趕緊把人按回沙發上,勸阻道:“五哥你消停會兒吧,聽聽三哥怎麽說。”
“這很簡單。”蕭祁炎視線落在一直捧着茶杯,沉默寡言的女人身上,“既然你說你是自由戀愛,聽聽看女方怎麽說,不就清楚了?”
杯中滾燙的茶水差點溢出,還是男人覆在她手背上,才穩定了陣腳。
把繡球抛給她?
這就是配合他演出的第二出戲嗎?
晚夏放下茶杯,揚起下颚就對上獨孤夜那雙炙熱的視線。
她至今不懂這個男人對自己心态,到底是玩玩還是認真的,如果是前者對她而言是種解脫,
如果是後者…她這樣的人不值得獨孤夜認真,他們身份懸殊在那裏,即便真的在一起,等待他們的也是千萬層阻礙,只是她一個人,亦或者她思想還天真的話,或許還可以冒這個險,可她早就不是小女孩了。
明知道前面懸崖,為什麽還要跳?
必須由她來斬斷與獨孤夜之間不清不楚的關系。
晚夏眸底泛起一抹堅定,“我沒有承認過。”
獨孤夜臉色微僵,晚夏又道:“我只是紅窩一名員工,和獨孤少爺身份懸殊,獨孤少爺單方面确定我們的關系,我沒辦法反駁,但我從來沒有承認過我和獨孤少爺的關系。”
這是當着獨孤夜的面,啪啪打臉啊,這步棋下得夠狠的,簡嚴不忍直視地撇過臉去。
蕭祁炎嘴角泛起一抹笑意,“現在聽明白了?老五。”
獨孤夜臉色很難看,“寶貝,你和蕭祁炎就是自由戀愛嗎?”
晚夏擡眸對上蕭祁炎的視線,對方眸色淡淡,好似她否認對他也造成不了影響,但如果真的駁了蕭祁炎的面子,誰知道後果會是如何。
她見識過這個男人對其他女人心狠手辣。
他絕非善類。
而她已經否認了獨孤夜,現在只有這個男人依靠,她不能得罪蕭祁炎。
“是。”晚夏頓了下,“我和老板是自由戀愛。”
“狗屁自由戀愛,寶貝,你還尊稱他老板呢,唬誰呢。”
晚夏面色不改:“寶貝這個稱呼,你對其他女人也這麽叫過吧?你知道我的名字嗎?”
“我當然知道!”
“廣泛稱呼并不代表不能當做是愛稱,就像你喊我寶貝一樣。”
獨孤夜愣了倆秒,随即嘴角扯出笑來,賭氣地想要離開,“希望你以後別後悔。”
“等等。”蕭祁炎叫住獨孤夜。
獨孤夜語氣不耐,“還有事嗎,三哥。”他喊得極其嘲諷。
“朋友妻不可欺,以後離你嫂子遠點。”
簡嚴剛喝下口壓驚的茶差點噴了出來,見獨孤夜頭也不回的背影,總算松了口氣。
他還真怕倆人打起來破壞兄弟間的情義,才硬着頭皮留下來的,結果夾在水深火熱中的他,硬是沒等來這樣畫面,這算是?完結了?
蕭祁炎手臂離開晚夏削弱的肩膀,“老六。”
“三哥。”簡嚴緩過神來。
“把人先送回去。”
“是,三哥。”
晚夏和簡嚴一前一後地出了房間。
她對簡嚴的記憶還停留在對方對自己敵意強盛上。
簡嚴扭頭一看,好家夥,這女人離得這麽遠,還怎麽八卦?
他幹咳了倆聲,“小夏,你過來點。”
晚夏猶豫了下,最終走了過去。
“你昨晚和我三哥發生什麽沒?”
晚夏擰眉,“可以不說嗎?”
簡嚴表明态度,“放心,我是站在三哥這邊的,這件事我不會透露出去的。”
“我今早才過去的。”
簡嚴松了口氣,看來今天發生的,只是三哥安排的一出戲,讓五哥對這個女人死心的戲而已。
蕭祁炎并沒有對這個女人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