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做事不經大腦

做事不經大腦

他們還真沒見過這麽窮的女人!

鞋子蹬下來瞬間,讓他們看到鞋底一圈縫補的痕跡,房間內有人驚呼道:“天,這哪兒購的極品鞋?這得穿多久,才變成這樣啊。”

撕拉。

她洗得發白的上衣被剝了,空氣裏曝露鋼絲外露的胸罩。

房間內除了壓制住晚夏的男人,還有一些工作的女人,見狀,忍不住嗤笑,“都窮到這個份上了,還不如賺點塊錢拍點照,裝什麽裝,還掙紮。”

她褲子也被扒了,內庫邊緣雷絲線條已經被她剪了,但依舊能看出殘破來。

之後,周圍沒了聲。

空氣裏安靜的可怕。

晚夏躺在床上,到後面已經忘卻了掙紮,像個提線木偶似的,任由這些人擺布。

她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看着讓人觸目驚心,這裏沒人知道她入獄那幾年經歷了什麽,這也是她掙紮的原因。

在紅窩接客,還可以關燈做,顧客也不清楚她是圓是扁,身上醜陋的疤也不會讓人知曉,但在這裏,她身上的痕跡被人看個精光。

蕭祁炎他們看到了,也只是看到了。

對于蕭祁炎那樣的人來說,誰沒個過去,所以他們那些人沒問過她,即便想知道,派人去查,一查便知,免去了她的難堪。

但眼前這些人不同。

帶她來的磊哥表情從不可置信衍變成盛怒,“你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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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夏抿着薄唇坐起身,慢條斯理地穿上自己衣服。

“你身上這麽多疤,還怎麽拍攝?你出門前都沒照過鏡子自己是什麽德行嗎?有你這麽惡心人,浪費彼此時間的嗎?”

晚夏面對四周望來的輕視視線,低聲道:“我拒絕了。”

“拒絕?你一開始就不該找我!你看看你身上有什麽?沒長相沒身材有殘疾,身上還有疤,攝影師拍照都沒法拍,就算拍下來你認為有哪個男人會買賬?就你這身體,白送都沒人要!還做雞呢?這也有人看得上?勸你一句,對你來說,還是賣器官賺錢。”

“磊哥,又進來個妞,不肯乖乖配合。”

磊哥朝晚夏的方向啐了口,随即對跟自己說話的人道:“在哪兒?帶路。”

晚夏抿着蒼白的唇瓣,快步上前,擋在對方跟前。

磊哥揚眉,“怎麽,聽不順眼那些話?還想和我打架?”

晚夏沉吟片刻,才道:“賣器官多少錢?”

四周倒抽了口冷氣,随即傳來細碎的議論聲。

晚夏見磊哥不由地也愣住了,她重複問道:“賣器官多少錢?”

只要能解決她現在處境,賣器官很難嗎?

磊哥對領路的人揮了揮手,視線這才上下打量起晚夏,“這麽缺錢?”

晚夏環視了下四周,“如果我條件允許,磊哥,我也不想抵抗。”

這個棚是拍性感寫真賣的,甚至有漏三點的,價格更貴點。

在生活面前,金錢真的很重要。

磊哥嘚瑟道:“算你還有眼光。”

他也是第一次見條件這麽差的女人,同情倒是沒有,不過有其他買賣可以賺,他幹嘛不做?還是對方同意的情況下。

“跟我走。”

晚夏點頭。

磊哥別看年輕,但認識面很廣,是這裏的老油條了,将晚夏再七扭八轉的,終于走到一間破舊木房門前。

磊哥掩鼻敲了敲門,“老木,出來做生意了!”

開門的人是個醉鬼,舉高濃度白酒的手都在顫,中氣倒是十足地一口唾沫噴磊哥一臉,“喊什麽喊!喊魂呢!”

磊哥谄媚笑道:“給你介紹人呢,之前你不是嫌那幾個人太老了嗎?這位看着可還年輕?”說着,磊哥回頭問了晚夏一句,“哎,你多少歲了?”

“22。”

“對,她22歲…”不對呀。

磊哥回頭瞧了眼晚夏,“你才22歲?看着不像啊。”

晚夏垂眸,是歲月在她臉上留下風沙,導致她比同齡女孩看起來年紀大些。

“我可以補辦了身份證再過來。”

老木把白酒瓶往地上一砸,“就你了!可比之前七老八十的老頭子好多了。”

講定了,就該聊聊錢的問題了。

磊哥食指和大拇指搓了搓,老木橫了眼,才比劃了個得體的數字,這都是晚夏看不到的。

見磊哥把自己推進房間,晚夏卻死活扒着門欄不肯撒手,“給我多少錢?”

老木和磊哥面面相觑,最終還是老木回身拿了一沓錢出來,“這裏是五千,剩下那五千,等做完手術再給。”

晚夏看到錢才松了口氣,“好。”

一進房間,晚夏便聞到濃烈的血腥味兒,緊接着是吊燈下一張充滿鮮血的木床,四周擺放着沒有經過處理的手術用具。

這讓晚夏想到案板,而她就是屠戶肉板上的肉,四周嗡嗡的蒼蠅恰好印證了她的想法。

“趕緊躺上來,弄完老子還想睡覺。”

晚夏蒼白着小臉,“能不能簡單清理下?”

磊哥笑了,“你還想讓我們打掃遍啊?想什麽呢,給錢的可是老木,給錢的才是大爺。”

是啊,給錢的才是大爺。

試劑紮入晚夏皮膚內的時候,漸漸地她察覺到困意,她死死地捏住手邊的錢,這是她不用留宿街頭的唯一稻草。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晚夏聞到濃烈的消毒水味,以及感受到腰間疼得令人發指。

她掙紮着想要起身,卻聽到男人嗓音沙啞道:“別動。”

晚夏渾身一僵,怪怪地躺在了床上。

啪嗒。

燈打開了。

男人隽臉上眉峰微斂,“醒了?感覺怎麽樣?”

很疼。

晚夏想撩開衣擺,看看腰間為什麽這麽疼,但礙于他還在場,并沒有這麽做。

“要不要喝點水?”

晚夏砸吧了下幹澀的唇瓣,再次點頭。

接過水杯,晚夏喝得很嗆,直到一飲而盡,她才緩過神來。

“這裏什麽地方?”

“醫院。”男人言簡意赅道。

醫院?她怎麽會在醫院?

等等。

晚夏似乎反應過來,開始翻箱倒櫃。

蕭祁炎:“找什麽呢。”

“錢,五千塊錢…”晚夏嗓音宛若歷經沙漠劫後餘生般幹澀。

“搞這麽多,原來就為了那五千塊。”蕭祁炎皮笑肉不笑道:“該說你勇敢呢,還是視財如命,做事不經大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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