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她這一生的仇人

她這一生的仇人

蕭祁炎來接她的時候,她的身體狀态恢複了不少,至少沒有上次見面那麽憔悴了。

晚夏上車後,蕭祁炎淡淡地瞥了眼她,“看來最近休息得不錯。”

休息?每天睡三個小時算休息?

不過加強對她的鍛煉,蕭祁炎有用處,她也有目的,她想攀上蘇志那個高度,将那個虛僞的男人狠狠拽下來,踩在腳底下。

她無怨無悔地接受蕭祁炎安排的魔鬼式鍛煉。

晚夏微微颔首,算是回答了。

蕭祁炎濃眉微揚,“不說話?怎麽,還記恨我上次說的?”

“不敢。”

“呵,幾天不見,說話也有氣勢了,但你別忘了,現在你所擁有的,都是我給你的。”

晚夏明白他的意思。

做人不能忘了本,如果她只想着報自己的仇,忽略了老板的利益,那麽她現在擁有的,老板随時都能收回。

她依舊是那個一無所有的晚夏,別自以為是現在鍍層金邊,就能為虎作伥,否則怎麽摔的都不知道。

晚夏微微颔首,“謝謝老板提醒,我一定會恪守本分。”

只要将眼前這個男人哄高興了,說不定他才會推她一把,現在要做的是怎麽讨好人。

但她對于“讨好”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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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司機下車替晚夏拉開了車門。

是家環境優雅的茶園。

晚夏不解地看向蕭祁炎,後者手臂微微彎曲,晚夏才走過去挽住了他。

走到包間門口的時候,蕭祁炎才道:“提醒你一點,待會兒見了蘇志別太激動。”

不給晚夏緩和的情緒,男人已經推門而入,想打退堂鼓的手,緊緊地掐住男人胳膊。

蕭祁炎順着對于他來說輕微的疼意望去,女人目光死死地盯着蘇志,他見四周對晚夏開始起意,削薄的唇瓣湊到晚夏耳側,“該收神了。”

晚夏咬緊了牙關,蕭祁炎幹咳了倆聲,“難道你現在就想曝露你們的關系?引起所有人矚目?別怪我沒提醒你,你現在還是無名小輩,你的遭遇在這些人眼底無足輕重,別還沒踏進這個圈子,就被判出局。”

晚夏生生收斂了視線,她不能毀了自己。

她要為立兒報仇,就像蕭祁炎說的,再不收斂,別還沒踏進這個圈子就被判出局,連蘇志一個邊角都沒碰到,一如四年前入獄前卑微的自己。

“謝謝老板提醒。”

“你現在是市長幹女兒,身份和我同輩,叫我祁炎就行。”

晚夏思忖了良久,最終對上也等了許久的蕭祁炎的視線,“祁炎。”

“去吧,今天這場儀式是為你準備的。”

若只是在媒體面前承認了她幹女兒身份,自然堵不住公民的嘴,市長搞出這麽大陣仗來,當然不是主要因為世侄要娶這個女人的話,還是為了自己聲譽着想。

晚夏來之前沒有任何準備,只能按照別人提醒一步步走下去,到給市長敬茶的時候,晚夏略微遲疑了下。

直到蕭祁炎點頭,她才将茶杯送到市長跟前。

陳市長面對鏡頭眉開眼笑,并對晚夏遞出紅包,慈愛地撫着晚夏發絲,“乖。”爾後,說着官面話,“雖然咱們沒有血緣關系,但我陳某會把你當親生女兒樣看待,以後在外面受了委屈,盡管來找幹父多,能幫上忙的地方,幹父多絕對義不容辭。”

晚夏不置可否。

誰都知道是場面話,不可信。

如果讓眼前這個陳市長知道她的遭遇,他會替自己報仇,将蘇志法辦嗎?不會,因為對于陳市長而言,蘇志才是他較為親近的人。

可若換做受到這些遭遇的是陳市長親生女兒呢?答案不言而喻。

有些話聽聽就算了,千萬別當真。

當然,對方表的态度這麽陳懇,晚夏自然不能不給對方面子,于是上演這一副父女深情的畫面。

“幹父多…”晚夏雙手合攏掩住自己通紅的鼻子,“我爸早早就走了,我從小就不知道父愛究竟是什麽,謝謝幹父多讓我感受到父愛。”

陳市長抽過紙巾,“看把這孩子感動的,哭什麽。”

她哭,仇人就在自己眼前,但她不能輕舉妄動,否則一旦失去今天這次機會,以後還想踏入這個圈子,想替立兒報仇,都很難。

這場認幹女兒的儀式搞得頗為盛大,有面子的人物基本都來了,再加上有媒體刻意拍攝,明天估計是整個京都津津樂道的話題。

晚夏胸口壓抑得厲害,在蕭祁炎的陪同下,來到準備好的休憩室。

蕭祁炎替她倒了杯水,“現在這樣就受不了了?以後若是看到他替陳市長出面一些公益活動,受到衆人愛戴,那你反應且不是更激烈?”

“老板放心,我不會壞了你的好事。”她沒有負氣,而是實事求是。

不管怎麽樣,這個男人都幫了自己許多,她不是忘恩負義之人。

“怎麽這麽不長記性。”蕭祁炎離她很近,她能看到他黑色同仁裏倒映着自己身影,“你我現在是同輩,該叫我什麽?”

晚夏收斂視線,“老板,這裏沒有其他人。”

“因為沒有其他人,你稱呼又恢複到以前了?我要的是你骨子裏的改變,而不是現在這樣,

別人一和你說話,就能看出你是這個圈子之外的人,懂嗎?”

晚夏下意識地颔首,下巴還沒戳到鎖骨,就被男人薄繭的指腹捏住。

她被迫對上男人的視線,聽對方道:“現在,重來,叫我什麽。”

晚夏覺得難以啓齒,可既然是對方強烈要求的,她依舊磕磕絆絆喊了出來。

“祁、祁炎。”

“不夠熟稔。”

“祁炎。”

“語氣不夠親昵,再來。”

“祁炎…”

“很好。”蕭祁炎滿意地點頭,倏然,聽到動靜的他瞥了眼門口,嘴角微微上揚,“看來有人迫不及待想見你,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

晚夏還沒來得及問是誰,蕭祁炎已經拉開室內一道門走了。

沙沙沙。

腳步聲越來越近。

随着門被拉開,晚夏看清來人五官,胸口又悶得揪緊起來。

她這一生的仇人,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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