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吃醋

康熙是個極要面子的人,用胤禟的話講,完全達到了要臉不要命的境界。而且人家當皇帝慣了,向來是萬之人上的待遇,沒承想遇到胤禟,臨老栽了。

自上次胤禟用強,把康熙辦了後,康熙立地發過誓,再不能讓人壓上面。可今天,情況有些特殊……

康熙邊琢磨邊讓宮人服侍着洗了臉泡了腳漱了更了衣,就差上床安寝。另一邊,胤禟已穩坐釣魚臺,瞧着康熙這磨蹭勁兒直皺眉,“你們都下去吧。”

宮女內侍聽康熙吩咐了一聲,“退下,不必留人守夜。”全都悄無聲息的退下了。

“抓緊時間吶,春宵苦短。”胤禟拍了拍床榻。

“呃,好像還有些奏章沒看完呢。”說着就要往隔間走,胤禟一笑,“喲,那天看戲,好像有個唱小旦的戲子生得不錯,那眉眼,那身段……”話未說完,已被康熙摁在被褥間,惡狠狠的親吻下去。

論經驗,十個胤禟也比不上康熙,說句丢臉的話,上輩子他大哥管得緊,導致他小三十年的處男生命,這輩子沒來得及積累啥經驗,又碰到定頭貨。

胤禟只覺得一條濕潤潤的東西靈活的鑽進自己嘴巴裏,熱呼呼的氣息噴在肩頸處,腰上一涼,一只手從褲腰處鑽了進去。

胤禟迅速的扣住康熙的手腕,硬将康熙的手從自己褲裆裏捏着拿了出來,冷笑,“先下手為強?沒門兒!乖乖躺好。”

康熙嘆氣,“誰上誰下的有什麽要緊,說真的,你身子軟,朕明日還得上朝呢。”

“少廢話,你以為我天生喜歡給男人操!”胤禟坐起,反身将康熙壓在身下,口氣中頗有幾分兇惡,“要不,我也去找個小美女摟着睡一夜。”

康熙真是覺得自食惡果,無奈道,“你明明也知道朕沒動女人,還要醋到什麽時候?”

“屁話,你還想動!”胤禟解開衣帶,種了幾顆草莓才道,“兩頭讨好,美不死你。”

康熙忍不住勾起唇角,“那你幫朕想個萬全之策如何?”

“撬開一個小貴人的嘴太容易了,能瞞多久?”胤禟聲音很輕,伸手去摸康熙的臉,康熙相貌只是中等偏上,容長的臉兒,細長的眼,鼻直唇薄,卻是保養的很好,皮膚仍然緊致結實。眼裏有一種暖融融的東西,望着胤禟,帶了幾分寵溺,輕聲許諾。“朕會安排好。”

胤禟聽了這話,便知不用他再操心,低頭專心享用起自己的福利來。

Advertisement

……

康熙早起時總有幾分不适,看胤禟睡得正香,半露的小臉兒上泛着健康的淺粉,心中一軟,也罷,本就是自己強求,讓他幾分又何妨!

康熙總算哄回了胤禟,安了心,早朝上一門心思的處理政務,又說凡京應考的學子,怕有家境貧寒的,每人領5兩銀子的炭火錢。又因已入冬,撥了兩個寺院專門接待那些住不起客棧的學子。

要不說窮酸窮酸的,這舉人怎麽着也相當于“碩士”級的,竟然有的窮的住不起店,真叫人不知道說啥好。

胤禟也只能一聲嘆息。

因為銀子從內務府走,康熙是在掏自己腰包,想了想便将差事交與了三阿哥與八阿哥負責。主要原因便是這兩人脾氣好。三阿哥年紀大也見了些涵養,又素來以讀書人自居,一直在禮部兢兢業業的為康熙編書,也有些功勞。八阿哥則是手段委婉,待人溫和,如沐春風。放這兩個兒子出去,康熙放心,也有心讓天下讀書人見識見識他愛新覺羅家皇子的風範。

……

就說八阿哥這人吧,跟誰都處得來,脾氣秉性那是出了名的好,不管你咋想,伸手不打笑臉人。三阿哥又有那麽點兒拉攏的小心思,雖說八阿哥是由大阿哥的生母惠妃娘娘撫育長大,可也只是撫育,畢竟不是生母。八阿哥出身低,上面名正言順有太子,戰功赫赫有大阿哥,三阿哥還真沒将八阿哥放在心上,只想着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好,對八阿哥便帶了幾分點撥的意思。

八阿哥是什麽人,自幼便練就了一副聞弦歌知雅意的本事,三阿哥那點兒子心眼兒,給他看了個準,暗地裏笑了一回,該恭敬時恭敬,該暧昧時暖昧,該裝傻時裝傻。

“喲,老四怎麽來了?”三阿哥笑着起身,“這也快落衙了,可是有什麽急事?”

四阿哥問了聲三哥好,八阿哥便給四阿哥問安,也不說話,就站一旁聽着,四阿哥笑,“沒什麽事,今兒個莊子上進了些野味兒,回府時經過三哥這兒,想着請三哥和八弟去嘗嘗鮮兒呢。”

三阿哥給四阿哥笑得心裏發毛,說句老實話,三阿哥跟四阿哥兄弟二十幾年了,攏共也沒見四阿哥笑過幾回。想着,這不怕夜貓子叫就怕夜貓子笑,這老四怕是沒懷啥好意,便笑道,“真是不巧了,我一會兒得早些回府。倒是老八興許有空?”讓八阿哥探個虛實也好。

八阿哥也一笑,“都說三哥料事如神,這回可是料錯了,郭絡羅氏有了身子,我得早些回府。”一副标準好丈夫的模樣。自從被遣回娘家,又由八阿哥接回貝勒府,郭絡羅氏便斂了心氣兒,一門心思的打理後宅,沉靜了許多。

八阿哥到底回絕了康熙另賜側福晉的意思,想着郭絡羅氏怎麽說也是結發夫妻,外家也顯貴,還是彼此留些臉面。誰承想前幾日禦醫請平安脈時診出了喜脈,饒是八阿哥平素淡然,也歡喜的很,更不用提郭絡羅氏如何喜極而泣了。

聽到這信兒,三阿哥忙是一通恭喜,說起來八阿哥比胤禟大婚還早兩個月呢,看人家胤禟,大兒子不消說,府裏福晉再上侍妾都大了肚子。八阿哥這個還真不算早。

四阿哥眼中閃過一絲黯然,嘴角的笑也僵了,僵硬的道了聲“恭喜”,又道,“天也黑了,我同八弟倒是順路。”

八阿哥笑,“又不巧了,我得先到糕餅店給郭絡羅氏買些酸梅子,近來她總是喜歡吃酸的。奴才們做事難免不精細,惹她不悅,傷了身子倒不值當了。”對兩位哥哥道,“如此,弟弟先告退了。”

三阿哥就是塊兒木頭也能覺出這兩人不對勁兒,不說別的,平日裏八阿哥同四阿哥比同大阿哥還親近些呢,今天咋生分了?三阿哥心裏暗笑,反正不是壞事。見八阿哥走了,裝模作樣的安慰了四阿哥幾句,“老八這是頭一個孩子,又是嫡子,難免看重些。四哥就不要同他計較了。”

四阿哥默然,說了聲“告辭”也轉身走了。追到門口,早不見了八阿哥的影子,四阿哥嘆口氣,上了馬車回府。

禮部大門內側,八阿哥緩緩踱步而出,望着四阿哥的車馬,眉間無喜無悲,只是一片淡然。

……

八阿哥出門卻是不喜歡坐車,在冬天也是如此,只是外頭披了一領大毛披風,身邊簇擁着數十侍衛随從,浩浩蕩蕩的回府。

貝勒府自有規制,紅木撞釘大門,門口兩尊威風冽冽的石獅,極是氣派。遙望去,往日清靜的門口卻是擺了車駕人馬,八阿哥這邊兒剛一皺眉,高明已經眼尖的望看四阿哥身邊的大太監蘇培盛,便道,“爺,是四爺。”

八阿哥實在不想見四阿哥,可也不能衆目睦睦下轉身逃跑,只得驅馬上前。四阿哥已經扶着蘇培盛的手下了馬車,緊繃着臉也不說話,一雙黑漆漆的眸子盯着八阿哥。

八阿哥真是無耐了,拱手道,“四哥那兒不是有好吃的野味兒嗎?還怕弟弟失信不成?”

四阿哥聽了這句話,嚴厲的神色馬上冰消雪融,露出一抹溫柔,“這麽冷的天怎麽還騎馬,跟我坐車吧。”

“就這兩步路,走走也便到了。”的确,他跟四阿哥是鄰居。

此時八阿哥的話比聖旨還靈,四阿哥道,“我坐車也坐乏了,正好舒展筋骨。”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