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遭遇意外

非晚和程諾雖然沒有因為中秋之夜疏遠,依舊搭夥吃飯。但是說不尴尬是不可能的。

最明顯是,每次在沙發看電視,程諾不再如之前一樣坐在她身邊,而是隔着半米距離。

非晚也努力壓下自己對程諾的那點绮麗念頭。她的道德感告訴她,再如何寂寞,也不能和一個準有婦之夫牽扯不清。

轉眼就到了年末,兩人吃飯時,程諾告訴非晚自己已經買了回美國的機票,非晚呵呵笑着說挺好的,沒有什麽是比回家團圓更好的事。海外華人對中國新年的感情或許更深刻。

程諾沉默了片刻,說要回家收拾東西,便提前告別。

等程諾離開後,非晚按了手表報時器,才剛剛七點鐘,漫漫長夜,空蕩蕩的房間,她忽然有些無所适從。

這個出現在自己生活不到半年的男人,終于要走了,其實是預料之中的事情。只是想到,從今之後,她又要開始一個人吃飯的日子,不是不失落的。

也許是空氣太安靜,非晚覺得自己該做點什麽。

對了,她想,程諾要走,作為鄰居,她似乎應該送他點什麽作為告別禮。

離小區不遠處,就有一個特産店,裏面有許多江城特産,她曾經給父母買過一些,老人家反響還不錯。

非晚是行動派,有了這個念頭,便牽着貝貝出了門,

精挑細選,買完特産出來,已經九點多。

冬日夜晚,行人早早歸家,加之這一帶不是繁華地帶,便更顯得寧靜。

只有貝貝時不時發出細細的哼唧聲。

這樣的夜晚,這樣的街道,倘若是普通單身女人,大致是有些害怕的。可偏偏非晚是盲人,所以也就沒有了常人的恐懼,只是猶陷在程諾即将離開的失落中。

汪!汪!汪!

導盲的貝貝不知為何停下來,兇猛地叫個不停。

非晚這才從思緒中回過神來,而這一回神,她才感覺到,似乎有人擋在前面。

她拉了拉貝貝,對着前方開口:“請問,有什麽事嗎啊?”

在黑暗中生活了兩年,非晚的感覺已經異常敏銳,不僅知道前方有人,她甚至還能感覺出一絲危險。

果然,本來一直沒說法的人,帶着不懷好意的狎昵語氣啧啧道:“這麽漂亮的姑娘,竟然看不見,真是可惜啊!不過遇到哥哥們,算你運氣好,大冷天的,讓哥兒幾個好好疼疼你。”

非晚差點一口氣噎住,她這走的是什麽運,這一帶向來治安很好,可偏偏她出門買個禮品,竟然遇到了流氓。

她細細辨聽了幾人下流的調笑,大致分辨出總共有三人。

這條路她走過很多遍,所以明白這一段人煙向來稀少,尤其是到了晚上,更是鮮少人出沒,旁邊就是一個大花圃,小樹叢很是茂密,如果有人想幹壞事,大致是個很好的掩藏地。

她拉了拉猶在叫喚的貝貝,多希望它此刻是藏獒而不是一只年幼的金毛。

“大哥,你們這是何必,欺負我一個瞎子,說出去不怕壞了名聲?”

幾個人哈哈大笑:“瞎子才好,瞎子才看不到我們長什麽樣子,辦完事也不怕你認出來。”

非晚一口老血幾乎吐出來,看來她真是在劫難逃。真是應了許小東那句“蛟龍困淺灘”,她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的,沒想會栽倒幾個流氓手裏。

想了想,她輕聲笑了聲:“那大哥可不可以稍微溫柔點,只要你們不要傷害我,其他都好說。”

幾個流氓大致沒想到這瞎子姑娘會這麽配合,竟然愣了一愣,轉瞬又想到大致是個貪生怕死的主,便放開了心,調笑着走過來。

此時此刻,非晚的一顆心幾乎緊張地要跳出來。

剛剛說那番話,只是想讓幾人松懈。她看不見,不好貿然反抗,只能等着對方走近,她才能絕地反擊。

非晚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當初圖片社派他們進入中東戰地時,必然都先經過專業訓練。雖然不能說有多厲害,但是基本的自衛能力還是有的。倘若平時,對付一兩個混混,應該不算太難。

只是眼下非晚看不見,也就只能看運氣了。

走近的一人,将手搭在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正要襲向她的胸口時,非晚忽然反手握住他的手腕,用力往下一壓,另一只拿盲杖的手,憑着判斷擊向那人的下半身。

因為猝不及防,那人跪倒在地哀嚎一聲。

“媽的!”另外兩人見狀,啐了一口,“我說怎麽這麽聽話呢,原來是騙人的。死瞎子,看哥幾個怎麽教訓你。”

聽到兩人靠近,非晚拿着盲杖後退兩步:“你們別過來,我不客氣了。”

“我們就要你的不客氣。兄弟,先把她盲杖搶過來再說。”

非晚一聽,馬上拿起盲杖亂揮。無奈她看不見,根本無法傷到兩個流氓。而對方瞅準一個空檔,便牢牢抓住了盲杖的一端。

男女在力氣上有着先天的差異,何況是兩個流氓,使勁一拉,盲杖便從非晚手中脫掉。她不敢莽撞向前争奪,只好往後跑。沒了盲杖的非晚,就如同沒了武器的士兵,無助又無力。

幾個流氓顯然明了,三人一起從後面,一人攔腰,一人抓住她的手,一人固住她的腳,然後便合力将她往旁邊的花圃拖。

“救命!”在嘴巴被捂住之前,非晚奮力呼救,只期望奇跡出現。

冬天的土地可真是冷,當非晚被三個流氓按在花圃地上時,感覺那冰涼的寒氣,隔着棉服都透了過來。

最可惡是,這幾個人流氓以地為席,死死按住她脫她的衣服。

非晚自嘲的想,原本以為如此不人道的場景只會出現在戰亂地,哪知在美好的天朝,也會發生。

就在她徹底絕望,沒有力氣掙紮時,身體忽然一輕,砰砰幾聲夾雜着哀嚎,準備對她施暴的流氓已經飛離出幾尺開外。

“非晚,你怎麽樣?”

聽到這個聲音,本來已經絕望的非晚,心裏猛地一提,幾乎不敢相信:“程諾?”

“是我。”程諾扶起她。

非晚本來還有些擔心那幾個流氓,不想,剛剛的哀嚎還在延續,顯然是一種極為痛苦的j□j,大概是傷得極重。

如此看來,三個流氓竟然對程諾的出現沒有任何還擊之力。

非晚地整了整衣服,不可置信地開口:“程諾,你……”

程諾笑:“我練過搏擊,對付兩個流氓不是問題?”

“哦。”非晚點點頭,想着他大猩猩的形象,“謝謝你,不過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下樓敲你門沒人,想着你這麽晚出門,有點不放心,就出來看看。沒想……”他嘆了口氣,“要是我沒出現,想想真覺得後怕。”

非晚也拍了拍胸口:“我真是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會遇到這種事,太氣人了,不行,我得踹這幾個流氓幾腳出口惡氣。”

說罷,走到倒在地上的人旁,擡腳準備踹下去,不料,流氓連連求饒:“別踹別踹,手已經斷了。”

非晚愣了下,還是收回了腳,只對程諾道:“麻煩幫我報下警。”

非晚的這一晚上,過得簡直是兵荒馬亂。先是遇到流氓差點被侮辱,接着便是程諾有如神兵天降,再然後就是警局的詢問。

後來才知道,三個流氓傷得确實很重,兩個斷了手,一個斷了肋骨。

程諾在做筆錄時倒是很平靜,警察大致以為他是經過奮力搏鬥才将流氓打成那樣,只是有些疑惑他看起來一點傷都沒有。不過因為他的身份是華僑,也就狗腿着安撫,沒有多問。

這時候非晚心中的疑問才慢慢加深,她看不見但是聽得見,程諾出現打倒三個流氓太迅速,簡直就是電光火石之間,那樣迅速專業幾近一招斃命的手法,實在不像是出自一個愛好搏擊的工程師——即使他是一個像大猩猩的男人,也太匪夷所思。除非,除非他經過非常專業嚴格的訓練。

腦子忽然閃出她認識的那個人的片段。

可再想,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将兩人等同。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開始,每晚八點更新,不更新會提前說明。不雷不白不賣肉在JJ據說就是作死的節奏~挽尊的妹紙都木有了嗎?求從冷宮解救啦啦啦~救出來了有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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