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章節

嘴硬不肯說。王雲夢命人帶上了那兩名趕車的白雲牧女,當着朱七七的面剝光了她們的衣服,之後施以鞭刑。兩名窈窕少女片刻之後變成了滿身傷痕鮮血淋漓的血人,朱七七何曾見過這等場面,不過是蒼白着臉色咬緊牙關,強撐着不肯暈過去。

王雲夢再問她的來歷,朱七七心中對這名美如仙子,毒如蛇蠍的婦人厭惡已極,更加不肯回答了。王雲夢也不惱,命人将她帶了下去。被喂了一粒藥丸之後,朱七七頓時渾身癱軟口不能言。

兩名白雲牧女替她沐浴更衣之後,便将她丢在了這間房內。朱七七初時并不知道王雲夢打算如何處置她,但是如今聽見隔壁的聲息,饒她是個未經人事的處子,卻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門外響起腳步聲,聽起來正是往這間房間來的。聽見房門被推開的聲音,朱七七目中露出驚恐絕望之色。她寧願此刻咬舌自盡也不要受人侮辱,可惜,她如今卻連咬舌自盡的力氣也沒有了。

黑黢黢的人影映在了紅紗幔上,朱七七惡狠狠的瞪着來人,心中想道:他若是敢碰我,我就……我就……

就怎麽樣,她卻想不出來。

那人影撩開紅紗走了進來,朱七七看清來人,頓時驚訝的睜大了眼睛——走進來的竟然是一名慈眉善目,面帶笑容的老婆婆。

這老婆婆将無法反抗的朱七七用床單一裹,扛在肩上。朱七七被蒙住頭臉,只覺得身子搖晃,如騰雲駕霧一般。

你是誰?要帶我去哪裏?——朱七七心中此刻縱有千般疑問,也一個字都問不出來。絕望之際,她又想起了沈浪——沈浪啊沈浪,你究竟在哪裏,為什麽還不來救我?

***

夜幕降臨,月朗星稀,縱然不去那風月場所縱情聲色,如此佳夜,卻也是呼朋引伴,對酒當歌的好時候。

這洛陽城中的游俠兒三五成群,剛從酒肆痛飲而歸。卻人人手上提着皮囊酒袋,勾肩搭背,踉踉跄跄的踏月而行。

這幾名醉醺醺的壯漢大着舌頭,與其說是在長歌,不如說是放聲高喊,各自有高有低不成調子的道:“熊貓兒,熊……貓兒,江湖第一……游俠兒……比美妙手空、空空兒……劫了……富家……救……貧兒,四海……齊、誇……無雙……兒……”

歌聲之中豪氣沖霄,熊貓兒晃着手上的酒葫蘆,大笑着道:“什麽空空兒,無雙兒,不過就是只醉貓兒,哈哈哈哈!”笑聲猶未歇,眼角餘光忽然瞥見遠處巷口,似有一道黑影肩上扛着什麽一閃而過,看那身法好似輕功不弱。熊貓兒眨眨醉眼,定睛看去,卻又什麽也沒有了。

他也顧不上和一幫東倒西歪人事不省的兄弟們交代,将酒葫蘆往腰間一別,拔步追了上去。

趕到巷口,熊貓兒朝四下裏一望,此夜無風,右前方一株大樹的樹梢卻兀自上下顫動,顯然是剛剛被輕功高明者踏過。他立刻又往那邊趕去,前方的黑影時隐時現,他憑借一些蛛絲馬跡,倒也一路順暢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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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至一處,熊貓兒明明看見那黑影在眼前一晃,卻又不見了蹤跡。他四下裏仔細一打量,發現不遠處便是洛陽客棧。他料想那人定是躲入了客棧,正要進入調查,忽然那道黑影又蹿了出來,肩上扛着黑乎乎一團仿佛也是個人影,飛也似的往南奔去。

熊貓兒暗道一聲好賊子,展開身形疾追而去。他身形看似笨拙,腳步落地之時卻極其輕巧,當真有踏雪無痕踏水渡江之能。

洛陽最大的牡丹客棧一間客房裏,方心騎于黑暗之中側身站在床邊,将窗戶推開一條縫隙,悄悄注視着扛着棉被的江左司徒和熊貓兒一前一後去得遠了,長長吐了口氣,将窗掩牢。

一團在黑暗裏無比醒目的白色人影蜷縮在榻上,不用點燈,方心騎也能在腦海裏描繪出這姑娘驚人的美貌。

他真要謝謝江左司徒好歹記得點了朱七七的睡穴,不然這一時半會兒他還真想不出說法來跟朱大小姐解釋現在的情況。

TAT,為神馬,他都那麽努力的忽悠江左司徒擄走朱七七了,怎麽半路還是被熊貓兒截下了……被熊貓兒發現也就算了,可是為毛要把這個燙手山芋丢給他。這姑娘又膽大又愛惹是生非,除了沈浪之外沒人搞的定啊!

方心騎坐在桌邊,給自己倒了杯涼茶壓驚。腦子裏思緒飛轉,想了半天,也沒能找到一個完美借口,好在明天一早向朱七七解釋她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思來想去,如今只有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可以解決……雖然有點對不起朱姑娘了。

方心騎放下茶杯,推窗朝四下裏一望,側耳傾聽片刻。确定四周安靜無人,他返回床邊,為了以防萬一又點了一次朱七七的睡穴,将人扛在肩上翻窗躍了出去。

只要不被朱七七發現此事與他有關,自然就不必面對她的盤問了——所以七姑娘,麻煩您今晚以天為被以地為席,就露宿街頭一宿吧,您也不是一般的閨閣弱質,一晚上幕天席地想來不要緊的。

選了一條不易被人察覺的小巷,方心騎輕輕将人放下,彎着腰還未來得及起身,忽有昏黃燈光從身後照來。

方心騎一僵,殺人滅口之類的念頭正在心頭咆哮,背後一聲輕笑如兜頭一盆冰水,不僅徹底冷靜了,冷得甚至有幾分心寒。

王憐花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聽似調侃的語調裏,卻含着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這麽晚了,方少俠在我家後院外的巷子裏做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王憐花這個在洛陽遍地房産的土豪【-L-晚上要出門,所以提前一個小時更新鳥~【咦,我是不是暴露我有存稿的事實了……換了專欄圖,依舊是緣來如是大人出品~于是依舊打滾賣萌求包養~看倫家可愛的包子臉嘛~

38、一騎紅塵

月華似水,美人如玉。雲衣提着一盞牡丹燈籠,她的身後,王憐花披着一件青綢風氅立在那裏,朦胧夜色之中,恍若志怪傳奇中登場的迷惑人心的妖魔。

方心騎嘴角一抽,反問道:“你家?”他可是留心過方位的,此地離金粉樓不近,與王森記也很有一段距離。

王憐花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麽,涼涼道:“在下可沒有常年住在棺材鋪的愛好……如此星辰如此夜,不知方少俠可有興趣過府一敘?”

他一面說着,身旁的雲衣已經提着燈籠,往朱七七臉上照了一照。燈光映出那張俏麗如花的容顏,王憐花頗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嘆道:“母親剛才派人來說那邊走丢了一個姑娘,原來……”

王憐花輕拍了兩下手,身後半開的漆黑大門後走出幾名黑衣大漢并着白雲牧女。他往朱七七的方向遞了個眼色,一名黑衣大漢越衆出列,扛起朱七七扭頭進了院子。兩名白雲牧女迎至方心騎身邊,将身一福,齊聲道:“方少俠,請。”

***

錦榻繡衾美人卧,半幅紅绫被面襯着朱七七粉嫩的臉頰,昏睡中的朱七七去了那分嬌蠻潑辣之氣,眉目溫婉和順,當真如一朵将開未開的花骨朵一般。

王憐花側身坐在榻邊,伸手無限溫柔的替朱七七撥開垂在額前的亂發。方心騎在一旁看着他與動作完全不符合的幽暗眼神,默默打了個寒噤。

若此等表現便是王憐花所謂的【生平唯一真心喜歡】,那麽還是祈禱王憐花這輩子都別喜歡上他的好。

方心騎正在這裏胡思亂想,忽聽王憐花嘆了一聲,道:“朱七姑娘當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

方心騎張張嘴,卻沒發出聲音,尋思着怎樣開口能夠少帶點酸氣,細想了一回,接口道:“美是美,別人卻也未必輸給她。”

“哦?你說的莫非是那幽靈宮主?”王憐花看似饒有興致的問道。

方心騎咽下一句【死心吧那是你姐】,搖了搖頭,豎起一指晃了晃,神棍似的道:“……我指的是王夫人。”也就是王公子你老媽。

雲夢仙子的确是秒殺武林外史一衆美女,連朱七七都對其容貌贊不絕口的頂級美人。王憐花被這個陰陽怪氣的對比一噎,卻在強大的事實面前一時想不出反駁的話來,再看朱七七時,腦中不自覺的浮現出了自家母親的容貌。他微一搖頭,頓時興趣全無。

他卻又不甘心輸這一城,臉上揚起笑容,道:“雖有自誇之嫌,不過家母的确是國色無雙,卻不知方少俠何時見過家母,怎麽從未聽家母提起過?”

方心騎森森的一龇牙,道:“其實在下并未有幸瞻仰過王夫人的容貌,不過有其母必有其子,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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