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知雪趕忙給太子行禮,

席墨川一把拉起知雪,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憶錦殿可還滿意。”清沉的聲音在耳邊溫熱的回響。

“清雅,秀麗,卻不失奢華,小勇子公公費心了。”

站在門外的小勇子,抿嘴一笑。

可是接下來太子的一聲冷哼,讓小勇子趕忙又站直了身子。

“就記着小勇子的好,這可都是孤費心安排的。”

知雪點了點頭,擡眸看着席墨川。

從她灼人的目光中含着水汽如烈酒一般讓人沉醉。

嬌嫩的紅唇明顯動人,席墨川順着自己的心意探出舌尖,慢慢舔舐着她的耳廓。

理智彌散之際,知雪似乎聽他在耳邊反複地說:“我會護着你的。”

這一次,太子沒用“孤”,而是“我”。

太子收着力氣,沒有折騰太久,畢竟在東宮,鬧出動靜并不好看,還容易成為靶子。

一切平靜結束之後,席墨川身上的□□煙消雲散,又是清冷俊美的模樣。

知雪撐着最後的力氣起身,“太子不離開嗎?”

“小沒良心的,剛讓你舒服完就哄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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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自然希望您長久陪在之意身邊,只是東宮眼線頗多,您剛回來沒去太子妃那裏,只怕不好。”

席墨川起身,套上玄色的寝衣,刮了刮她的鼻尖,也不多話,獨自前往浴室。

知雪軟趴趴的趴在榻上,身上還散着清香的汗滴,裹着被子一滾,像是知道太子不會回來一般,翻身沉沉睡去。

窗外天色漸亮,知雪一雙惺忪的睡眼被阿喜搖醒。

一想到每日晨昏定省,每月初一、十五等節慶均要入宮請安,這樣的日子着實痛苦不堪。

梳妝完畢之後,知雪帶着阿喜前去請安,臨走前趴在林琳耳邊吩咐了一句。

林琳聽到之後怔了一下,轉眼又恢複了神情,“是。”

太子妃殿中,小陳氏一夜未眠,身旁的奶嬷嬷見她一片烏青,關切道:“要不要叫太醫來看看?”

小陳氏心不在焉的搖了搖頭,對着銅鏡用香粉遮蓋她憔悴的臉色。

“嬷嬷你看,剛回來就去那些狐媚子處過夜,這些年....”

嬷嬷不讓她多說下去,趕忙攔住,“娘娘,謹言慎行。”

小陳氏雙眼通紅,“嬷嬷,我心裏苦啊,父親母親和皇後姑母讓我嫁給太子無非就是要放棄,我一早就明白,可是我總想說就算太子繼位,有我這個皇後在,怎麽我就不能延續姑母的輝煌,為陳家帶去榮耀。”

嬷嬷喊了口氣說道,“畢竟,太子不是皇後的....”

小陳氏慌忙說道,“可是陛下也不是太後親生,現在還不是榮耀加身。”

嬷嬷慌忙壓住了小陳氏的手,下一秒,轉身關好門窗。

為她篦發,“娘娘,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眼下,咱們可不能成為對陳家無用之人啊,哪怕最後還是大皇子去了那個位置,只要您出了力,國公爺和皇後會記得您的好的。”

小陳氏暗着眸子搖了搖頭,她又怎麽能說出來,她對那個鳳位怎會不肖想,她很小的時候就希望看見那個高高在上的嫡姐跪在自己面前的樣子。

可是嬷嬷雖然是她的奶娘,卻也是陳家人,她不能多說,只是擦了擦眼淚,恢複了小陳氏的傲氣。

“昨晚殿下去了誰那?”

嬷嬷思索了說,“聽聞去了付承徽處。”

小陳氏放下香粉盒子,淡淡地開口,“去備藥吧。”

各宮女眷用了早飯,都按照時辰來到了太子妃的宮中,依次請安。

宮中殿中的孔雀藍釉雙耳香爐中點了艾葉和白術制成的香料,飄渺的白煙絲絲縷縷的萦繞在殿中,耳邊是各位女眷擦拭着茶杯,小口喝茶的聲響,茶香混着女眷們身上的清香,倒是安寧。

只是安寧沒有太久,太子妃緩緩開口,

“請安确實早了,這日子也冷着,各位妹妹辛苦了。”

太子妃的茶還沒有入嘴,說完微微擡眼,

“付承徽,你昨晚睡的可好?”

付清宜眼神閃躲,趕忙起身答話,“都好,都好。”

魏氏姐妹相視一笑,眼神中對這個“救命恩人”總是帶着幾分看不起。

坐在一旁安靜的随心則緩緩擡眼,看了眼對面的知雪。

随心知道,這個女人很美,雖然總是一副素雅的裝扮,就像今日穿的一件煙綠色的儒裙,梳了額鬓簪花的發髻,兩側幾縷碎發垂下,襯得臉蛋更加小巧動人。

但是越是這樣,越讓人覺得她的的美像是一朵山中剛剛綻放的花,美到渾身仿佛都散發着通透瑩潤的光澤。

都是凡人,怎麽可以長成這樣。

秦兮也是這樣想的。

今日是她第一次見到這位新人,只是那一眼,秦兮就知道,這個女子的內裏太美,近乎妖。

都說美人在骨不在皮,段之意的骨相極佳,平滑的肩頸,旖旎的胸前,不盈一握的細腰,水蔥樣細長的手指上塗着

退紅色的蔻丹,既有少女的清理,又帶着些許美顏。

這樣的女人,太子那樣冷峻的人也不會動心嗎?

秦兮不信。

她是太傅的孫女,本就從小與太子走得近。

後來被父親送入東宮,她才意識到太子真的對她沒有絲毫男女之情。

她原本以為讓太子動心的會是青梅竹馬的随心,然而眼下看來,随心與她的情勢相當,不過太子是看在故人的身份,照顧一二罷了。

殿中沉寂了幾分之後,太子妃緩緩開口。

“昨日,付妹妹累了,嬷嬷賞妹妹一份甜酪吧。”

在座的人均沉思着不應,眼波流轉,似乎大家的心态都相似了起來。

那就是,不能讓別人先生下長子。

宮人将甜酪緩緩端了上來,乳白甜美的小食裏摻了不少避子的藥材。

大家心知肚明,卻沒人敢多說一二。

就連付清宜自己,也只得緩緩的端起甜酪,通紅的眼睛擡起頭看着太子妃。

明明太子昨晚根本沒有碰她。

後半夜,她起夜的時候,太子單手撐在榻上淺眠,她也以為太子要寵幸她,趕忙起身,弄出一副清秀懵懂的剛醒的模樣,緩緩開口,“太子,如果累了,不如來臣妾着小睡片刻。”

太子睜開眼睛,并沒有瞅向他,便将眼神回歸在手中的折子上。

還帶着些不愉快被吵醒的語氣說了句,“不用。”

付清宜有些委屈,但是不管有沒有和太子敦倫,總歸太子在他這過夜的消息傳了出去,自己也算有了面子。

可是沒想到第二天,太子妃就發難了。

可是她還不能說出真相,不然再坐的幾個人恐怕不知道該怎麽笑話她了。

她是醫農出身,甜酪的氣息從送上來就聞到了紅花的位置。

付清宜想了想,這個藥量,撐死就是月事時疼痛幾日。

一咬牙,一閉眼,她整晚喝了下去。

看她一滴不剩,太子妃緩緩開口,“哎呀,甜食還是要一點點食用,妹妹怎麽如此着急呢。”

知雪也有些不解,昨晚侍奉太子的明明是她,但是傳出去的就是付清宜,難道這是太子安排呢?

太子難道利用付清宜給她當靶子嗎?

知雪不解,也不打算細問。

只不過請安完畢之後,太子陪付清宜吃了午飯,還賞賜了不少貴重的私庫好物。

只是眼下,太子妃殿中打碎瓷器的聲音再次想了起來。

入了夜。

太子準時再次來到了憶錦殿。

還沒等知雪想要問什麽,一只手掌住她的後腦,低頭吻了下去。

席墨川的吻又急又密,如幹枯之人汲取救命的泉水。

他的舌尖頂開知雪的牙關,一只手握住她光潔的小腿纏在自己腰間,順勢将裙擺推至腰間,俯身壓了下去。

“殿下?”終于有說話機會的知雪慌亂地抱住他的肩背,試圖讓他冷靜一些。

席墨川置若罔聞,一只手解開她的腰帶,另一只手撥開她的情絲,低壓着嗓音:“我昨晚在榻上看了一宿的折子,又忙了一天的公文。”

“那,殿下不如先去沐浴休息片刻?”知雪掙紮着拉到了粉色幔帳。

幔帳落下,天地間的濕熱的氣息更濃....

第二日,知雪在席墨川的戲弄中醒來。

修長的手指在她的脊背上向下滑着。

知雪搶過被子,将自己過了起來,“再睡會兒。”

席墨川扶着她的秀發。

忽然,知雪好像想起了什麽來着是的,慌忙起身。

“殿下,我得喝藥了,不然過了時辰就不好了。”

“什麽藥?”席墨川滿臉不解。

“避子藥。”

知雪還未發現身後的人表情已經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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