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作者有話要說: 我,寫完了。
謝謝觀看。有緣再見啦~
結束心理學本階段最後一堂課,顧忱景慢慢走出培訓中心門口。
換了SUV之後,林酌光就無論如何每周四都要送他來上課,再接他回家。
雖然今天在辦公室不管不顧的胡鬧了一場,林酌光送他到心理學學會之後就去見爺爺了,但顧忱景知道林酌光還是會來接他的。
只是看向林酌光固定等他的位置時,顧忱景忽然愣住了。他沒想到,停在平時林酌光停車點的,是那輛黑色的雷克薩斯。
他立刻快步跑了過去。
林酌光看到他就下了車,迎着他皺眉:“我理解你迫不及待想到我身邊的心情,但是才劇烈運動過,你身體受得了嗎……而且過馬路,你能當心點嗎?”
顧忱景搖搖頭表示不要用其他問題模糊焦點:“怎麽開的這輛車?”
林酌光晃了晃車鑰匙:“爺爺把車過戶給我了。我當然第一時間開過來讓你一起高興一下。”
“爺爺把這輛車給你了?”顧忱景腦子裏一片混亂,他忍不住貪心的想,莫振川這個舉動,是不是代表他認可了林酌光?
那是不是也代表莫振川認可了……他和林酌光?
“給我了。爺爺還說,你有空就讓我帶你回家吃飯。”林酌光又晃了晃車鑰匙,一點也不壓制溢于言表的得意。
顧忱景心裏一直不肯讓林酌光發現的隐憂被清空了。
他繞着雷克薩斯仔細看了一圈,對林酌光說:“你拍照給我看就行了,沒必要把車開出來了。萬一不小心……”
“因為……”林酌光手一揚,攬住顧忱景的腰,他随即貼上去,把顧忱景壓在車窗上,“我早就想這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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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下頭,不容抗拒的深吻被顧忱景全盤接受。
不知道吻了多久,林酌光才放輕了深吻的力度。他貼着顧忱景的唇流連不肯松開,最後在唇角輕輕的咬了一下才放開。
他一直不想讓顧忱景發現的壓力,借由這一輕輕的咬噬,找到了釋放口。
顧忱景舔了舔被林酌光咬痛的唇角,那份恰到好處的痛竟然帶着微妙的爽感。
心理學學會門口的行人不算多,但也有人帶着好奇看着他們。顧忱景臉紅了:“先上車。”
坐進車子,林酌光俯身過去給坐在副駕駛座手足無措動也不敢多動一下的顧忱景系上安全帶:“別緊張,我現在明白了,車子只是一個象征的符號。只要人在心裏就夠了。”
“那也得好好愛惜。”即使系上了安全帶,顧忱景也挺直脊背,不敢靠在座椅上。
林酌光嘴角噙着笑,靠過去,一個吻把顧忱景在座椅上安排得妥妥當當的。他擡起身:“意猶未盡。但是如果在這車裏翻天覆地,你肯定抵死不從。我們回家,繼續。”
“好好開車吧你。”顧忱景紅着臉低聲說。
林酌光一個漂亮的掉頭,車子平穩地行駛起來。
顧忱景忽然想起來:“你表哥通知我明天去人事部簽石英石項目分紅的文件。”
“你該得的。”林酌光觀察着後視鏡的車距,快速回答。
顧忱景在車上時,林酌光開車超級認真,除了紅燈秒速夠長的情況之外,其他時間即使心裏再癢也不會分心去摸一摸親一親——反正湊過去也會被顧忱景拍回來。
項目推進理想的話,兩年後可以分紅。顧忱景參與項目後,按照行業水平的平均值計算的工資也漲了不少,每個月除了給媽媽打生活費之外,他分期在還林酌光那兩百萬。
算了算時間和錢的數額,顧忱景說:“等到分紅了,就能把欠你的尾款都還清了。”
“嗯。”林酌光簡短回答。錢不錢的,對他而言都是共同財産。但他的小獅子有原則,那他就順從小獅子的原則。
“那時候我也應該拿到心理學的證書了。”顧忱景說,“拿到證書以後,我想用分紅剩下的錢做個心理咨詢室。”
“嗯?”林酌光第一次聽到顧忱景規劃以後的生活,興趣立刻提起來了。
車流裏遠近不一的燈光載着世間形形色色的人川流不息,去往各自的歸途,顧忱景說:“從小做起。初期大概四五個專業咨詢師,專門做青少年的心理咨詢。”
青少年感知太過于細膩敏感,感情太過于純粹熾熱,卻又缺乏足夠的經驗、經歷去面對外界的變化,很容易因為敏感而痛苦,因為純粹而絕望。
需要有人願意、且能夠聽到他們內心裏沉默窒息的求救。
“莫氏的工作,我也不會耽誤的。”顧忱景說。
“我知道。”紅燈亮起,林酌光踩剎車,挂擋,拉手剎,壓過去快速吻住顧忱景,“不過,也不準耽誤我拔劍論道。”
進入秋季,石英石全産業鏈項目第一期已經順利超前完成了預期指标,正式進入第二期規劃的推進和落實,林酌光和顧忱景工作量自然地越來越多。
吃過午餐,顧忱景和林酌光在辦公室又聊起了第二期項目的一個關鍵點。終于理出了頭緒,顧忱景已經困得不行了。
他晃悠悠地站起來,對林酌光說:“我回辦公室睡半小時。”
林酌光一把顧忱景按倒在自己辦公室的沙發上:“我沙發比你的大,你就在這睡。”
“我還是過去吧。”顧忱景又困又倦,卻還是想掙紮着回自己辦公室去。
“走來走去多麻煩,走過去人都醒了。”林酌光把靠枕在腦後顧忱景枕好,又把囑咐秦珍珠特意準備在他辦公室的小薄毯給顧忱景蓋好,“我給你定鬧鐘,到了叫醒你。”
“不……”顧忱景努力睜開眼,還在堅持。
“我想一擡頭就能看到你。”林酌光說。
“……嗯。”顧忱景終于放棄掙紮,眼睛阖上,找了個舒服的角度,幾乎瞬間就入睡了。
林酌光看着顧忱景随着呼吸均勻起伏的臉,忍不住又貼過去占了點便宜。
他決定趁着周六周日把兩間辦公室之間的那扇欲蓋彌彰的門給拆了,順帶把牆也鑿了,這樣他就随時都能看到顧忱景。
考慮到顧忱景倔強的公私分明的界限感,作為一個絕對尊重伴侶的好男人,林酌光決定,兩間辦公室之間還是要有牆的——就裝玻璃移門和玻璃牆。
半小時後,鬧鐘果然準時盡責地把顧忱景鬧醒了——雖然是林酌光這個人形鬧鐘。
被吻醒來也不是第一次了,顧忱景熟練地擡起手,拍拍貼在他胸口的林酌光的臉:“別鬧。”
林酌光發出“小智障”類似的電子音:“主人,要關閉鬧鐘,請使用深吻技能。”
“別鬧。”顧忱景又拍了怕林酌光。
“提醒你,別拿鬧鐘不當男人。”林酌光的鼻尖沿着顧忱景的胸往上移動,舌尖游走殿後,一點點靠近喉結。
“別鬧。”顧忱景輕輕笑出聲來,“好癢。”
“癢?哪裏癢?嗯?哪裏癢?”
“喂……”顧忱景伸手去推林酌光,“下午上班時間到了!”
“沒,還差二十幾分鐘。”林酌光壓住顧忱景的手,去咬他的鼻尖,“二十幾分鐘雖然不夠……”
顧忱景扭動着身體試圖把林酌光推開,林酌光仗着身高和位置優勢死死壓制,兩個人又笑又鬧的在沙發上滾成一團。
忽然感覺到某種異樣的感覺,林酌光擡起身看向門口。顧忱景也跟着他的動作看向門口。
兩個人和餘經理又一次,面面相觑。
林酌光長嘆了口氣:“你怎麽又不敲門?”
“我敲了。”餘經理也滄桑地嘆了氣,“你們大概沒聽見。我聽見有聲音,以為是你同意我進來……”
林酌光點了點頭,從沙發上坐起來,再一把把顧忱景也拉起來。
顧忱景站起來的瞬間就走向那扇欲蓋彌彰的門,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在顧忱景幹脆利落的落鎖聲中,林酌光走回辦公桌後,在辦公椅上坐下,示意餘經理也坐:“你找我,幹什麽?”
“我提交了離職申請。”餘經理在林酌光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人事部說,離職要和負責員工離職的人事部副經理做一次懇談。”
負責員工離職的人事部副經理,懇談。
林酌光點點頭,在心裏對給自己挖得一手好坑的自己扔了個白眼。
“好,我沒有什麽要跟你談的。你有什麽要跟我談的嗎?”
餘經理:“……沒有。”
“好的,離職愉快。”林酌光的語氣公事公辦得非常利落,且欠揍,“順手關門。”
門關上,林酌光擡腳就往通往顧忱景辦公室的門走。
鎖門有用?擰開門把,林酌光在心裏笑得肆意。
沒用。林酌光早就讓秦珍珠找人把那扇門改成了無法鎖死的狀态。
但顧忱景要的姿态還是要有的,所以雖然心裏笑得無法無天,林酌光面上還是一絲不露,好像顧忱景就沒有落鎖,所以他能打開門也是理所當然。
他向已經投入工作的顧忱景走過去:“得和人力部說說,把我這名不副實的副經理頭銜給薅了。”
顧忱景看着電腦顯示屏上的內容,八風不動。
林酌光靠坐在顧忱景的辦公桌邊,情真意切地嘆氣:“必須把懇談這個環節給去了。這都是誰定的破規矩。”
顧忱景終于沒忍住嗤笑:“就是,誰定的破規矩。”
“笑我?”林酌光順勢俯身把顧忱景壓在了辦公椅背上,“現在還是午休的私人時間,你敢笑我?我告訴你,小爺的脾氣可暴躁了。”
“你燥你的,你自己去你那邊燥。”顧忱景伸手格住林酌光的靠近。
“別緊張,二十幾分鐘不夠我拔劍證道。”林酌光直起身,“就算懇談,我也應該是給公司所有暗戀未遂的小朋友們開個懇談,作為成功的前輩,指點迷津,答疑解惑,普度蒼生。”
對于“和暗戀未遂的小朋友懇談”,林酌光迸發出的熱情滔滔不止,甚至打算給秦珍珠發信息讓她列個推進計劃表制定可執行方案。
“勞動法了解一下。”顧忱景枕着靠枕捧着手機坐在卧室大床上看最新的行業資訊,“而且秦珍珠最近好像已經拿下高工,有計劃拿年假去馬爾代夫預支蜜月。”
林酌光嗚咽一聲,躺倒在顧忱景的大腿上:“我都沒有去度蜜月,我太可憐了。”
“所以,”顧忱景擡起手撫着林酌光柔軟的頭發,“離職懇談是該去掉。分享懇談也大可不必展開。”
“為什麽?”林酌光擡起身湊近顧忱景的臉,“怕我懇談中夾帶私貨?”
“不完全是。”顧忱景又捧起手機,“你時間本來就不多,再被分享懇談蠶食,我都分不到多少了。”
态度冷靜,語氣坦然,沒有流露出任何多餘的情緒。
林酌光卻分明地感覺到了自己家小獅子在撒嬌。
小獅子的小爪子在林酌光心裏恰到好處地撓,林酌光順從地接受小爪子撓出來的酥麻,拿掉顧忱景手裏的手機,扔在床邊櫃上。
“什麽懇談都不開了,我的所有都給你,你才是我老板。”林酌光壓過去,覆蓋住顧忱景的視線,占據他所有感官,“老板,打個商量呗?”
“商量什麽?”
“就地,我們把蜜月度了。”
“多久?”小小的呢喃從顧忱景唇邊溢出。
“一輩子。”林酌光的手熟練地繞到了顧忱景的腰後,“下輩子我也預定了。別再躲我五年了。五秒都不準躲。”
“看你……表現。”
過于劇烈的運動導致的後果,有一項是半夜因為喉嚨過于幹澀而醒來。
顧忱景一動,環在腰上的林酌光的手就圈緊一些:“小獅子,我愛你。”
話說得迷迷糊糊的,顯然林酌光并沒有完全清醒。
顧忱景笑了笑,試圖從林酌光的圈繞裏出來。
動作大了點,林酌光從迷迷糊糊裏醒來了,他大概并不記得自己剛說了什麽,支起上半身親住顧忱景,又抱緊他:“明天早上我給你做早餐。”
“渴了。”顧忱景推了推林酌光,“我去倒點水。”
“你別動。”林酌光立刻擡起身下了床,揚聲,“小智障,開卧室燈。”
“好的,主人,卧室燈已打開。”小智障盡忠職守。
光明大方,林酌光坦蕩的形象又一次撞進顧忱景眼裏。
不管看到多少次,顧忱景都還是忍不住有些羞澀。他把臉埋進了枕頭。
林酌光對于在自己家和自己對象面前毫無遮攔這件事理直氣壯,他回客廳倒了杯溫的蜂蜜水:“怪我,忘了睡前給你備好水。”
顧忱景的聲音從枕頭裏悶悶地傳出來:“要是小智障可以倒水就好了。”
“我們研發人工智能?劍走偏鋒,專為兩口子服務,我們從自身角度出發,所有細節都能做到滿分。”林酌光把顧忱景從枕頭裏撈起來,含了一口水喂給顧忱景。
咽下微溫的水,顧忱景思考了一下林酌光說的方向:“好像有點……不靠譜?”
“靠譜不靠譜,數據說話。”林酌光說,“先做調研。如果調研數據不支持項目啓動,那你的服務就我來做,細節,方方面面,我都能給你做到滿分。”
“這方面你是學霸。”側頭用鼻尖磨一磨林酌光的側臉,顧忱景說,“我還渴。”
再含一口水,喂顧忱景喝下,林酌光眼裏閃着滿足的光:“學霸愛你。只愛你。”
我愛你,總是說不夠,也總是聽不夠。
相愛的人,大概直到閉上眼睛的那一刻,也都會覺得還有一句“我愛你”沒有說。
顧忱景閉上眼,環抱住最愛的人,把自己全部敞開。
以前我希望,你是耀進我世界的光。
現在我相信,你是耀盡我世界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