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本章:砂忍傀儡部隊VS雙神威。你以為他一直這麽拼?不,只是因為有你在。

十七、神威

“馬基大人,有新的情報。由良隊長一行人距離這裏還有不到一小時的路程,目标暫時一切正常,似乎并沒有察覺到異樣,但是……”

“怎麽了?”

“昨天報告時提到的那個名叫阿飛的流浪藝人,現在依舊沒有離開。雖然不知道确切身份,但他很有可能也是一名忍者。”

“……”

“大人?”

“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旗木卡卡西是一個十分謹慎的人,即使有潮隐村的事情在,但他這一路上居然如此配合,沒有表露出任何懷疑,這一點本身就已經很蹊跷了。再加上現在又出現了一個身份不明的忍者……不能再等下去了。”

“那麽……”

“放棄峽谷。讓奇襲部隊先行,主力跟在後面。一旦與目标遭遇,立刻通知由良,就地發動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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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陰涼卻崎岖難行的樹林,出現在旅行小隊面前的,是一片一望無際的荒野。雖然已經到了十月,正午時分的太陽卻依舊酷烈,毫不吝惜地灑下光與熱。在這種時候走在這樣毫無遮蔽之物的地方,可不是什麽令人舒服的體驗。

“等到了峽谷那裏,我們就可以休息一陣了。”由良回過頭來,指着前方遠處兩座山之間的縫隙說道。盡管穿着從頭遮到腳的鬥篷,腦袋上還戴着頭巾,但他似乎對炎熱的天氣适應良好,并未表示出任何不适。

不單是他,勘吉,健次,兩名行商人,包括斯坎爾在內,大家都穿得不少,卻仍舊若無其事,看不出任何燥熱難耐的樣子。或許唯獨阿飛是個例外,他整個人幾乎都挂在了年輕畫家的身上,拖着兩只腳,從面具下面發出誇張的、呼哧呼哧的喘氣聲。

不得不說,兩個一米八的大男人擠擠挨挨地黏在一起,像個連體嬰一樣地走路,這畫面還挺……辣眼睛的。

“斯坎爾前輩,阿飛要渴死啦!要吃一大碗紅豆冰沙才能恢複元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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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已經把我的水壺也喝光了——雖然好像是用眼睛喝的。”對于阿飛接近無理取鬧的撒嬌,斯坎爾只是好脾氣地聽着。他解下自己挂在腰間的水壺晃了晃,向對方示意裏面已經空了。“想吃紅豆冰沙的話,至少得等到我們晚上抵達下一個小鎮……的吧。”

一陣風吹來,其中夾雜着草葉與細沙的簌簌聲。聽到這聲音,棕發青年原本連貫的話語突然在末尾出現了極短暫的停頓,深灰色的雙眼将目光投向風聲傳來的方向,神情若有所思。

走在兩人前方的行商人之一突然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幸虧他的同伴及時拉了一把。在他們的身後,勘吉打了一個有些刻意的哈欠。

原本就很安靜的小隊似乎在這一刻變得更加沉默。斯坎爾眨了眨眼睛,一下,兩下。

“說起來,你已經跟了我們很久了,”他再次看向阿飛,臉上溫和的表情悄然斂去。“再向前就是潮隐村了。你不是要去別的地方嗎?”

“诶?阿飛有說過嗎?”戴着漩渦面具的男人裝傻道,“可是和斯坎爾前輩一起旅行很開心啊。反正阿飛也沒有同伴,行程可以随便更改,幹脆就和斯坎爾前輩一起去潮隐村吧!”說話間他還興奮地一拍巴掌,“阿飛也想去海灘玩!”

斯坎爾不做聲地注視着他,片刻,嘆了口氣。“既然這樣……那好吧。”

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變故陡然發生。

前方,原本平整踏實的地面毫無預兆地裂開,從裏面伸出一只手,抓住了一名行商人的腳踝。只聽一聲驚叫,那名行商人被猛地拽了下去,只剩下腦袋還露在外面,一直背在身後的藤箱也轟然落地。

五指張開,一柄小臂長短、薄如蟬翼的短刀從寬大的袖口中滑出,被斯坎爾握在手裏。沒有多餘的言語和行動,在其他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他已是一步上前,将那柄短刀從行商人的頭頂上方直直刺下——

堅硬的顱骨在刀鋒之下脆弱得如同紙張,被輕而易舉地刺穿,切入,直沒至柄。然而慘叫聲并沒有響起,預想之中鮮血四濺的場面也沒有出現,行商人從喉嚨中發出“咯咯”的聲音,腦袋忽然擰轉了一百八十度,用呆板木然、毫無生氣的眼珠瞪着棕發青年。

“傀儡替身術,”斯坎爾的雙眼微微睜大,“果然……”

“黑秘技·口中毒針!”

落在地上的藤箱裏突然傳出一聲低喝。行商人——又或者說是他的傀儡——猛地将嘴巴張大到一個對于人類來說絕無可能的角度,數根綠瑩瑩的千本從口中射出,直奔斯坎爾飛去。

在如此之近的距離下,想要躲開根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事實也正是如此。毒針正中目标,旅行畫家踉跄着退了一步,身體向後倒去——

噗!

在徹底倒地之前,棕發青年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一團白煙之中。

從行商人被拖入地下,到斯坎爾的影分身被破壞,這一連串事件發生得極快,幾乎是在一次呼吸的時間內便已經完成。然而一切還沒有完全結束;腳下的地面開始輕微地震顫起來,雪亮的刀光拔地而起,一個身影随之破土而出,那柄真正的、曾令無數敵人聞風喪膽的白牙短刀,裹挾着耀眼的光芒,自下而上,将地上的那個藤箱從中間一分為二——

“呃啊啊啊啊啊——!!!”

這一回被砍中的不再是傀儡。變了調的慘叫在中途戛然而止,鐵鏽的味道迅速彌漫開來。藤箱還維持着原來的樣子,唯有暗紅的、黏稠的液體從中央的裂縫中緩緩流出,向衆人暗示着裏面是如何一副可怕的景象。

“可惡……散開!”戰鬥還未正式開始,一名同伴便已慘死,由良頓時變了臉色。他揚聲高喝,在他的命令下,勘吉、健次還有另一名行商人同時奮力向後方躍去,與從地下鑽出的殺人者拉開一大段距離。

“你到底……”緊盯着恢複了本來裝束的木葉叛忍,他不甘心地發問,“你究竟是從哪裏看出不對勁的?”

“不是看,”甩了甩刀刃上的血珠,旗木卡卡西擡眼望向由良,“是嗅出來和聽出來的。我早就知道你們是砂忍村的人了,只不過後來出現了意料之外的小插曲,這才讓我改變了行動計劃。”他朝之前風聲傳來的方向偏了偏頭,“這麽多年以來,你們砂忍用來傳遞消息的方式真是一點都沒變吶。當然,暗號還是做出了改動……這一點值得表揚。”

“你們該不會忘了……在第二次忍界大戰的時候,我的父親可是與你們砂隐村的人交戰過不少次。”

“旗木……朔茂!”說起那個名字,由良臉上閃過一抹仇恨并着畏懼的神色。

“那麽,”卡卡西卻不再理會他,轉過身來,面向阿飛。短刀“唰”地前指,正對面具男的咽喉,像是在防止對方再上前半步。“你也是他們的同夥嗎?”

深藍色的面罩遮住了下半張臉,令他的表情越發難以解讀。恢複了自己原本的身份後,卡卡西的語氣也一下子變得冷漠下來,異色瞳中不再帶有溫暖柔和的光芒。仿佛只要阿飛的回答不能打消他的戒心,他就會馬上發動攻擊。

阿飛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似乎是在透過那個小孔凝視着卡卡西。從數天前他加入了隊伍以來,或許這是他除了睡覺之外,最為安靜的時候。

可惜這份安靜也只持續了不到五秒鐘。

“斯坎爾前輩說什麽呢,阿飛好傷心啊!”他捧住臉,像一只大號毛毛蟲一樣扭動着身體,用十分浮誇的委屈腔調說道,“我只是愛慕前輩的流浪藝人而已!無論前輩你是畫家也好是忍者也好,阿飛對你的仰慕之心是永遠不變的啊!”

說着,他突然一矮身,以靈活到不可思議的動作避開了那把刀,張開雙臂朝着卡卡西撲了過去——目标是後者的大腿。

顯然沒有料到他會是這副反應,一時間就連卡卡西都不禁眉頭直跳,眼角微微抽搐。他朝旁邊一側身,阿飛立刻撲了個空,“砰”地一聲趴在了地上。“不是的話就趕緊離開,別在這兒礙手礙腳——”

“風遁·羅網!”

一齊響起的高喝中止了兩人之間的鬧劇。由良、健次、勘吉同時結印,周圍的空氣開始急速流動起來,以三名忍者為支點,漸漸交織成一張巨大的網,将卡卡西與阿飛困在其中。

“……這下子你就算想跑也跑不掉了。”環顧四周,卡卡西說。他活動了一下手腕,握緊了短刀。

“上面跑不了的話,從下面逃命怎麽樣?”阿飛爬了起來,蹲在地上仰起臉看着卡卡西,變戲法似的又拿出了那一對鈎爪。“阿飛很擅長鑽地洞的!”

“不行。”卡卡西斷然否決,“或者說,已經晚了。我們能想到的東西,他們不可不有所防範……現在他們的援兵恐怕已經到了,地下部署了大量的傀儡,只等我們下去就發動攻擊。”

“沒錯!旗木卡卡西,你今天就死在這裏吧!”

這一聲怒吼中充滿了恨意。銀發的叛忍循聲擡頭,說話的居然是一路上都板着張臉、沉默寡言的健次。此時他已抛棄了面無表情的假象,死死盯着卡卡西的雙眼之中透出露骨的殺意與憤恨。

“我的父親與叔父……他們都是在第二次忍界大戰之中,被木葉白牙所殺死的!這份血仇所造成的後果,就由你這個做兒子的來承受好了!”

“所以,你們是為了報父輩的仇,才這樣大張旗鼓地找上我的?”卡卡西反問,“甚至還要聯合潮隐村同時演戲,騙着我走了這麽遠才動手……僅僅為了私人仇怨的話,實在是讓我很難相信。”

“別說廢話。”健次還想繼續說些什麽,被由良冷聲喝止。“這些東西都無關緊要……攻擊!”

随着他一聲令下,突然間,六具傀儡破土而出,把羅網之中的二人團團包圍。周身的機關紛紛開啓,苦無,手裏劍,短匕首,千本,無數忍具齊齊發射,從四面八方射向它們的目标。

“土遁·多重土流壁!”

卡卡西一掌擊在地上,四面厚實的岩壁應聲崛起,将他與阿飛牢牢護住。大量的忍具如驟雨一般打在岩壁上,有一些被彈開,更多的卻是留在了上面,并且從接觸點發出“呲呲”的聲音——上面顯然塗了強腐蝕性的劇毒。

“看來他們想把你也一起殺掉。”抽出剛才為結印而丢在地上的短刀,将其收入背後的刀鞘,卡卡西站起身來,轉過頭去看向阿飛。“想活命的話,就乖乖跟在我的身邊,配合我的行動。”

寫輪眼的三勾玉旋轉起來,速度越來越快,并且形狀也開始有變化的趨勢。“接下來,我要活捉那個名叫健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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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帶土沒有記錯的話,事實上,這将是他與卡卡西聯合使用萬花筒所進行的第一場實戰。

十二年前,目睹了老師與師母死于九尾妖狐爪下的兩個人,一同覺醒了進階的寫輪眼。雖然後來他們也在一起研究過萬花筒的特性,但以當時卡卡西的查克拉量來說,在戰鬥中維持三勾玉已經是不小的負擔。而且在那之後卡卡西很快加入了暗部,不再與帶土和琳共同執行任務,水門班的編制也就此解體。

敵方是使用投擲忍具的傀儡,難以近身,以卡卡西的左眼進行遠程攻擊,确實是一個比較方便的戰術。雖然不知道這些年間,卡卡西有沒有再特地鍛煉過寫輪眼的使用,以及成年後他的查克拉量能支持多久的萬花筒,但這樣倒是正中了帶土的下懷。

畢竟,當雙眼同時發動的時候,扭曲空間與傳送的速度都會大大加快。而且,有卡卡西在明面上頂着,就算他在暗中偷偷做手腳,也不會被砂忍們發現。

至于卡卡西會因此而意識到他是帶土?那也沒關系,他又不是打算隐姓埋名幫了忙就走的。這一次,這個混蛋可別想再甩掉他,一走了之了。

“大名鼎鼎的白牙之子,打算就這樣一直龜縮在堡壘裏了嗎?”健次在外面高喊,“在傀儡的威脅之下,你那引以為豪的近身刀術也無處施展了吧!”

“雷遁·雷虎通殺!”

他話音剛落,被酸液腐蝕到一半的石牆突然被電光從內部炸開。三股犬形的雷電破壁而出,嗥叫着,以之字形的路線飛速奔跑,所過之處無不對傀儡們造成了不小的傷害。然而,當它們撞上羅網所形成的風壁之後,卻很快無法再維持形狀,紛紛潰散開去。

“沒錯,連你最擅長的雷遁也被我們的風遁所壓制。”健次見狀先是一驚,後來看到雷犬消失了,這才重新鎮定下來,冷笑道。“砂隐村的忍術特性恰好是你的克星,放棄抵抗,乖乖受死吧!”

“你好像忘了……我所擅長的可不僅僅是刀術與雷遁。”回答他的是卡卡西平靜無波的聲音。結印置于左眼前方的手指移開,露出了血紅瞳仁之中的風車形狀。

“神威。”

下一刻,在健次驚駭欲絕的注視下,他的整條右手手臂被卷入了扭曲的空間之中。

神威!

看清了卡卡西的目标,帶土也緊接着發動了自己的萬花筒。空間扭曲的速度在同時大大加快,骨頭被折斷、肉體被撕開。然後,伴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斷裂聲,健次的右手被從肩膀上硬生生地扯了下來,吸入了重新閉合的裂隙之內。

“啊啊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迸濺出來的鮮血從指縫間流下,健次捂住自己的斷肢,跪倒在地。

“傀儡部隊,繼續攻擊!”眼見着這一慘劇發生,由良的面色不禁也蒼白了幾分,嘶吼着下令。“勘吉!”

更多的傀儡從地下鑽出,再次丢出了一波忍具之雨。而在同時,兩名砂忍也發動了自己的忍術——

“風遁·真空連波!”

“火遁·豪龍火之術!”

巨大的火龍從帶土的周身盤旋而起。它咆哮着,搖頭擺尾,将飛來的忍具一一擋開,同時也輕松地破去了兩名砂忍的風遁。

“你果然是忍者!”火光照亮了由良凝重的表情,“雖然火能克風,但是能發動如此強大的火遁忍術……你難道是木葉的人?”

“啧。”雖然依舊刻意改變了嗓音,卻不再以過分誇張的語氣來掩飾自己,帶土發出一聲冷哼。“按照你的邏輯,發明了S級雷遁忍術的旗木卡卡西,豈不是早就成了雲隐村的忍者?”

兩人一問一答間,火龍漸漸消散在空氣之中,又留下了一地的傀儡殘骸。趁着這個機會,卡卡西抽出白牙短刀,向着似乎已經失去了戰鬥能力的健次沖去。

“健次!”勘吉大喊,“快躲開!”

聽見同伴的警告,健次掙紮着從地上重新爬起,跌跌撞撞地後退。但此時卡卡西已到了近前,眼看着兩人之間只剩下了不過五步的距離,砂忍的臉上突然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你中招了。”

“黑秘技·山椒魚!”

出聲的是僞裝成行商人、在戰鬥開始後便一直跟在由良身邊的那名傀儡師。他的右手手掌一直貼着地面,好像在與什麽人或物體保持着聯系,另一只手則猛地拍上了一張攤開的封印卷軸。

随着一陣“嘩啦啦”的響動,健次與卡卡西之間的地面裂開,一只造型特殊的傀儡從碎石土塊中鑽了出來。它背後的蓋子打開,從裏面快速張開一面盾牌,将健次牢牢護衛在後面。

锵!

包裹在白色查克拉之中的短刀重重劈在了盾牌上,擦出一連串的火花,但卻沒能将其斬為兩半。卡卡西的雙眼微微睜大,露出了有些詫異的表情。

而這時山椒魚則再次做出了行動。伸縮式的盾牌兩翼完全舒展開來,眨眼間便形成了一個圓錐形的防禦壁——又或者說是囚牢,将卡卡西困在了裏面。

……卡卡西!

眼見着那邊意外突發,帶土不禁心中焦急。險些失聲喊出卡卡西的名字。但此時,先前在火龍的肆虐下存活下來的傀儡們,已經開始對他發動了新一輪的攻擊,而他現在又不能使用會暴露身份的虛化,只能憑體術閃避,一時間左支右绌,根本抽不出支援的餘力。

“這樣可撐不了多久。”由良看向身旁的傀儡師,“馬基大人的主力部隊還有多遠?”

傀儡師按在地上的右手手指動了動,一番聯絡後擡頭回答:“至少五分鐘。”

“憑現在的人手,我可沒有自信能拖住他們這麽長時間。”望着戰場中心的情況,由良咬了咬牙,“沒辦法了……通知所有人,做好最後的準備!”

“山椒魚……是防禦等級最高的傀儡。”另一邊,又踉跄着退後了兩三步,健次勉強站定,看着面前被困住的敵人。“就算是你那把短刀,也別想輕易地切開它……”

話音未落,他已勃然色變。

群鳥齊鳴的銳響撕裂空氣,從盾牌零件拼合的接縫之中爆發出炫目的藍白色光芒。“轟”的一聲巨響,碎鐵片與木屑四散炸開,右手包裹在雷電之中的卡卡西從中躍出,腳下并不停頓。直接殺向健次。左手反握的短刀一挑——

又一聲慘叫,一只斷手帶着淋漓的鮮血掉落在地。

“別誤會,我沒有虐殺人的興致。”收刀入鞘,卡卡西俯視着倒在地上、痛得幾乎昏厥的健次。“只不過我需要留你一條活口,同時斷絕你任何反抗或自殺的可能。”

“現在,給我乖乖進到監牢裏去吧。”

寫輪眼的花紋再度變幻,神威第二次發動。

“……斯坎爾!”此時帶土也以豪火球之術殺出了一條血路,設法來到了卡卡西的身旁。只要不使用爆風亂舞,一般的火遁忍術并不能成為确定他身份的證據。粗略掃了一眼,他立刻明白了卡卡西的意圖,同樣發動神威,一同将面前的砂忍收入異空間內。

“行了。”空間裂隙重新閉合,卡卡西的身體微不可察地搖晃了一下,很快又重新站穩。“現在就差我們的脫身……”

話還沒有說完,他的雙眼突然睜大,從戰鬥開始起第一次露出了急迫的表情。“快離開地面……他們打算引爆這裏所有的傀儡!”

在他說話的工夫,這一點已經變得顯而易見。帶土能感覺到腳下的土地在劇烈震動,無數只細小的鈎爪從土裏鑽出,向他們抓來。

将查克拉灌注入雙腿,帶土奮力跳起,輕松地擺脫了鈎爪的糾纏。下意識低頭看去,他的瞳孔驟然縮小——

明明對他做出了警告,可卡卡西自己卻并沒有跳起來。不但沒有跳起,他反倒單膝跪下,佝偻起身體,一副筋疲力竭的樣子。

那個笨蛋……難道是查克拉已經耗盡了嗎?

眼睜睜地看着數只鈎爪攀上卡卡西的四肢,将他死死固定在地上,帶土的心髒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心急如焚,他正打算重新落回地面,哪怕是暴露身份,也要在砂忍的面前強行将卡卡西收入神威空間,突然耳後卻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不要下去。”

砰——!

在帶土遲疑的這一剎那,下面的震顫也到達了頂峰。伴着一聲仿佛能撼動天地的巨大轟鳴,數道火柱沖天而起,将地上的那個身影瞬間吞沒在烈焰與濃煙之內。借助洞察眼的超強視力,帶土看到卡卡西整個人化作了雷電,無數條細小的電流攀上鈎爪,反向鑽入地下。

原來那是一個雷分身。

“操縱這些傀儡的傀儡師們,大概就埋伏在距離這裏一百米以內的地方。”背上忽地一沉,卡卡西——本體——整個人挂在了帶土的身上。兩人一同向下墜去,幸虧帶土反應及時,在火柱的重重包圍之中找到了一小塊尚未被殃及的空地,這才讓他們避免了被雙雙燒焦的命運。“那些電流将順着查克拉線對他們發動攻擊……讓我們吃了這麽多苦頭,不回敬一下怎麽行。”

“現在,趁着有煙霧遮擋視線,趕緊進入神威空間。反正我在外面極少使用萬花筒,他們也不可能知道發動了能力的人是我,還是你。”

帶土原本正心有餘悸着,聽到他的最後一句話,身體猛地僵硬了起來。他慢慢地向右邊轉過頭去,望向伏在自己背上的人。“卡卡西,你……”

“兩次神威,千鳥,雷分身。我可是真的連一根小手指都動不了了。”銀發的青年彎起眼睛,向他露出一個窘迫的微笑。“所以……”

“接下來就麻煩你了,帶土。”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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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雙神威加速的只有傳送,這裏二設為當帶卡瞄準同一物體時,各自獨有的能力也可以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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