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本章:影帝卡用狗作弊,影帝土假裝弱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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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斯坎爾和阿飛

當早晨的第一縷陽光沖破雲層時,帶土在一處突出的山崖上停下腳步。他深吸了一口氣,望向山崖下方郁郁蔥蔥、一望無際的樹林,以及遠處幾條蜿蜒曲折、若隐若現的林間小路。

在成為七班的指導老師之前,他曾多次與其他上忍和中忍結成隊伍,前往火之國境外執行各式各樣的任務。拜那幾年的經歷所賜,他在世界上的數個角落都留下了神威的标記,有一處又恰好離卡卡西等人的行進路線不遠。雖然通過神威移動依舊要花費數個小時的時間,但總比用兩條腿在大地上奔跑要快得多了。

從腰後的忍具包裏拿出一枚卷軸鋪開,帶土脫下手套,咬破自己的右手拇指,将血按上卷軸中的符咒:“通靈之術!”

嘭!

白煙騰起,從煙霧中傳出一聲嘹亮的鳴叫。一只棕色的忍鷹撲騰着翅膀飛了出來,落在他伸出的手臂上,歪着腦袋好奇地打量着他。

出發之前,響子把這個卷軸塞給了帶土。據她所說,上面的通靈術經過了改良,可以允許他在僅限一次的情況下,不必簽訂血契也能召喚她的通靈獸——忍鷹。她的情報網絡能夠在音無之裏首屈一指,很大程度上都是靠着這些目光銳利的鳥兒的幫助。

“呃,你好,我是宇智波帶土,響子小姐的……嗯,朋友。”與忍鷹四目相對,帶土有些尴尬地開口。他從前只和卡卡西的忍犬與水門老師的蛤蟆打過交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召喚獸都通曉人言,或者至少能聽明白他的話。“因為某些原因,我想請你幫我追蹤一下卡卡西……或者是斯坎爾,反正你知道他的,對吧?拜托了!”

那只大鳥張開雙翼,再次發出一聲尖啼,雙腳在他的胳膊上一蹬,振翅飛向天際。

這就應該算是成功了吧?帶土暗忖。他臉上的表情有了片刻的緩和,但很快又再次凝重下來。

在出發之前,還有另一個問題要解決。

通過之前和響子的談話,他已經能夠确信,卡卡西在波之國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讓他不再和自己扯上關系,而非真心要與他和木葉對立。盡管如此,要是卡卡西這一次也并不願意配合他的行動,或者幹脆一見了他轉身就跑的話,事情也會變得十分麻煩。

而且也不能讓砂隐村的人知道我的身份……這樣想着,帶土嘆了口氣,伸出雙手。

右眼化作萬花筒,他發動了神威。一件東西從空間裂縫裏掉了出來,落在他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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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塊古怪的、呈漩渦狀圖案的、只在右眼處有一個小孔的橙色面具。

幾年前的某個夏天,他帶着鳴人和佐助去臨近木葉的小鎮上參加祭典,在那兒順手把這東西買了下來。之後他們三個很快就把這件事抛到了腦後,面具也被帶土丢在神威空間裏落灰,卻沒想到竟是在這種時候、這種場合下派上了用場。

“最好在性格方面也僞裝一下,還得取一個化名……”低聲嘟囔着,帶土将面具戴在了頭上。一番細微的調整過後,他垂下手,在原地靜靜地站了一會兒。正當一群麻雀把他當做了不會動的石頭、放心地落在附近的樹枝上時,黑發的上忍突然高舉雙臂,以無比歡快的音調大喊:“好!阿飛這就出發去救斯坎爾吧!”

在幾只小鳥的驚飛聲裏,這個新誕生的人物縱身一躍,跳下了山崖,身影很快隐沒在層層樹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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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插在大衣口袋裏,斯坎爾站在原地,看着前方不遠處的由良與兩名忍者打扮的人在低聲交談。另一個方向的十幾步開外站着另兩個行商模樣的男人,背後都背着巨大的藤箱,散發出對他來說、稍微有點刺鼻的桐油味道。

半小時前,他和由良與這四個人在趕路的途中彙合。那兩名忍者也戴着潮隐村的護額,而另外兩人,據他們介紹,則是和斯坎爾一樣,都是政變者們從外界請來的援手。為了防止引起忍頭一方的懷疑,所以假扮成了行腳商人,正好雇傭他們兩個作為護衛,一同前往潮隐村。

對于這個解釋,斯坎爾微笑着接受了,沒有表露出任何懷疑——反正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相信由良的說辭。

隐瞞與欺騙是忍者賴以生存的重要手段。做了二十多年的忍者,他自然不會傻到去将信任輕易交托給一個初次見面的陌生人。說是去鏟除潮隐村的忍頭,但在斯坎爾看來,反倒是那位忍頭想用計把他騙過去殺掉,這種可能性還更大一些。

至于他決定陪這幫人走一趟的理由也很簡單:忍者對任務的執着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與其讓對方一直陰魂不散地跟在身後,不如他将計就計,看看他們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

斯坎爾不是喜歡自誇的人。但是只要他想離開某地,當今世上還真沒幾個人能輕易攔得住他。

在由良等人結束了談話,向這邊望過來時,棕發的青年适時彎起嘴角,露出了無害的微笑。同時,揣在口袋裏的右手則悄悄抹去了大拇指上滲出的血珠。

經過一番簡略的互相介紹,忍者們再次踏上前往潮隐村的路。當六人轉過林間小道的拐角,身影消失在樹木掩映中後,之前他們短暫駐足的那處空地旁邊的灌木叢裏,突然發出了一陣細小的騷動。

将和本體一樣流着血的拇指按在地上,斯坎爾的影分身低聲說道:“通靈之術!”

“喲。”白煙過後,出現在原地的是一臉苦相的巴哥犬。它抽了抽鼻子,打量着自己的主人。“你這副打扮真是無論多少次都看不習慣。”

“我也不習慣,”斯坎爾聳了聳肩膀,“可是沒辦法。好了說正事,之前的偵查結果怎麽樣?那夥身份不明,前來襲擊我們的忍者,果然是潮隐村的人在自導自演吧?”

“情況很不妙,或許比你想象中的還要糟糕。”帕克回答,“那些人中不單有潮隐村的忍者,更多的其實是砂隐村的人。”看到青年因感到意外而微微睜大了眼睛,它的語氣變得更加嚴肅,“你明白的吧?也就是說……”

它并沒有把話說完,但是一人一狗卻都明白那未盡的下半句話是什麽。

也就是說這些人并不是沖着照彥的徒弟、流浪忍者斯坎爾來的。他們真正的目标是木葉的叛忍,旗木卡卡西。

“看見過我以這副模樣使用寫輪眼和千鳥的敵方忍者,事後應該都已經死了。”斯坎爾說,“不過近兩年中,我再次起用這個身份來躲避他人的追查,因此也不排除有人通過蛛絲馬跡,推斷出我們其實是同一個人。砂隐村畢竟是五大國之一,情報力不容小看。”

“問題是他們為什麽要突然盯上我。”他摸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當然,我是叛忍,理論上來說誰想要對我下手,都有十分正當的理由……”

“你大概忘了一件事,”帕克說,“你的父母曾經在第二次忍界大戰中參加了對砂隐村的作戰。在那時朔茂真的殺死了很多人……他們的後代前來找你複仇也不奇怪。可能正好潮隐村也想要除掉身為斯坎爾的你,所以他們雙方一拍即合,共同行動。”

聽見父親的名字,棕發青年的目光一瞬間變得晦暗起來。他沉默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不,不對。如果只是為了尋仇的話,早在六年前我恢複本來身份的時候,他們就可以下手了,完全不需要等到現在。或許有另外的原因,比如……”

他的手不自覺地按上自己的左眼,陷入思索之中。片刻後,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擡眼看向帕克:“中忍考試是不是快到了?”

“确實好像還剩下不到一個月……”聽他提起不相幹的話題,帕克一愣,下意識回答。話說出口它才反應過來,表情立刻變得惱火,從喉嚨裏發出狺狺低吼,“你想幹什麽?別告訴我你想要去幫木葉的忙!你對那個村子早已仁至義盡,可他們卻先後把你和朔茂逼上了絕路!”

“帕克,你先冷靜……”

“我知道你上次在波之國見了水門的兒子和帶土之後,心中有所觸動,但你可要想清楚了。這一切只不過是你的猜測,一旦公開地說出來,你覺得木葉的人是會相信一個叛忍,還是他們的同盟?”

“當然不會是我,我明白,我明白。”斯坎爾舉起雙手,“不論砂隐村要做什麽,我都會保護好自己的安全,讓他們的計劃失敗;但是除此之外,我沒有任何再去提醒木葉的義務和打算。這樣可以了吧?”

“你知道就好。”帕克哼了一聲。

“辛苦你了。”斯坎爾笑着拍了拍它的腦袋。“回去吧,我也要解除影分身了。”

說罷,他雙手在胸前交叉成十字,身影頓時被白煙所吞沒。

“好,好,萬事小心……”帕克咕哝着。它擡起後腿撓了撓自己的耳後,動作突然停了下來,仰起頭,在空氣中嗅了嗅。

“嗯?有股似曾相識的味道,聞起來就像……可是這怎麽可能嘛。大概是錯覺吧。”

丢下這句話,小個子的忍犬也消失在了白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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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收到從影分身處反饋回來的信息,斯坎爾雖然驚訝于砂隐村的插足,但內心倒并沒有因此而産生多少緊張。

如果對方是砂忍的話,那麽先前對于事态發展的預測就要變更了,他在心中想。他們未必會等到抵達潮隐村再下手,而且參與行動的大概也未必只有這麽幾個人。

不過,這也都無所謂。

無論敵人是誰,有多少,對于他來說都沒有什麽區別。反正他從來都是一個人,會與他并肩作戰的只有背後的刀,手上的千鳥,以及帶土的眼睛。

從十年前他就已經明白了。這世上真正所能依靠的唯有自己,無論他是斯坎爾,還是……

“啊啊啊啊啊嗷嗷嗷嗷嗷——!!!!”

轟隆隆的響聲和鬼哭狼嚎的聲音打斷了青年的思緒。斯坎爾擡起頭來;循聲望去,他看到一塊足有兩人高的圓形巨石正從左邊的陡坡上飛快地滾了下來。如果說還有什麽能讓這一幕變得更加糟糕的話,那就是在它的前面還有一個穿着寬大的黑鬥篷、帶着橘色面具的人,正在以十分誇張的姿勢玩命奔跑。顯而易見,剛才那聲怪叫就是從他的嘴裏發出來的。

“那那那那邊的人!救救救救救命啊啊啊啊——!!!!”那個人也看到了他們,立刻賣力地揮舞起手臂,向他們大聲呼救。

由良的部下之一、扮作潮隐村忍者的健次下意識上前一步,剛要結印,卻被他的上司擡手攔下。“不要管。我們是在任務當中……少生事端。”

“你你你你們居然見死不救!”一人一石繼續朝着這邊滾滾而來,眨眼間已經到了近前。面具男見他們站在原地無動于衷,慘叫的音調頓時又拔高了一個八度。“過馬路看到被大石頭追的人難道不該幫忙嗎這個沒有愛的世界是虛假的阿飛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嗵!

一聲巨響,他的身影被卷入大石下面,叫喊聲戛然而止。那塊石頭也終于停了下來,不偏不倚,恰好堵在了路中間。

由良等人:“……”

一片難言的寂靜在林地間蔓延。所有人都死死地盯着那塊石頭,仿佛下一刻就會有一灘混着肉泥的鮮血從下面滲出來——

砰!

斯坎爾迅速後退一步,恰好避過在自己腳下綻開的裂口。一個腦袋從裏面鑽了出來;他長着一頭又短又黑的炸毛,漩渦圖案的橘色面具遮住了整張臉,只在右眼的地方留出唯一的小孔。

“還好阿飛的特長是鑽地洞!”面具男高舉手臂歡呼,衆人都看到,他的雙手上各戴着一副鋼制的鈎爪。然後他放下胳膊,仰起頭看向斯坎爾。“诶,這位小哥臉上的彩妝很有創意嘛,你和阿飛一樣也是個流浪藝人嗎?”

“……不。”收斂了面上的驚訝神情,棕發的青年彎起眼睛,露出一個溫和的微笑。“我是一名旅行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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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阿飛,是一個給孩子們帶去歡樂和笑聲的流浪藝人!”

突然出現的面具男如此介紹着自己。說這話的時候,他正站在一個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的大圓球上,手中則拿着另外四個李子大小、漆成五彩斑斓的顏色的木頭球,上下抛着雜耍。

“這種鬼話誰會相信!”率先提出質疑的是由良的另一名部下,勘吉。他指着阿飛,臉上怒氣沖沖——雖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剛才不幸成為了移開大石的主力。“你這家夥是忍者吧?不然你怎麽可能從那塊該死的石頭下面逃出來,又在地下移動了一段距離?憑那副鈎爪可辦不到這種事,你肯定是用了土遁忍術!”

“阿飛才不是忍者!”被指責的一方争辯道,“我只是挖地道挖得快了點——嗚哇啊啊啊啊!”

說話間他腳底打滑,當場從大球上面摔了下來,臉朝下結結實實地趴到了地上。在他的痛叫聲中,幾個小球也脫手飛出,骨碌碌四下滾了開去。

一雙腳在他的面前停住。腳的主人蹲下身,将拾起的小球遞了過來:“給你。”

阿飛停止了哀嚎,擡起頭,看向面前的旅行畫家。“小哥你人真好!阿飛能知道你的名字嗎?能知道你要去哪裏嗎?”

“我叫斯坎爾,正打算去潮隐村附近的海灘采風。”年輕的畫家眨了眨眼。他指向站在旁邊的其他五人,“這兩位是行商,要到潮隐村做生意,三位忍者則是被雇傭來護送他們的人。至于我,”他撓了撓後腦勺,有些難為情地笑笑,“因為目的地相同,所以就跟着沾光啦。”

“阿飛也要去潮之國!雖然不是去潮隐村,但至少是同一個方向!”阿飛立刻從地上一骨碌爬了起來,撲上前去扯住斯坎爾的袖子,“也讓我沾個光吧,斯坎爾前輩!”

“前……前輩?”

“開什麽玩笑!”勘吉忍無可忍地大吼起來,“為什麽我們要帶你這種可疑的家夥一起上路啊!先把你那個見鬼的面具摘下來!”

“诶——?”阿飛立刻看向他,一根手指搭在面具上對應着嘴巴的位置,“阿飛要是肯摘下面具,你們就願意讓我同行嗎?”

“……我可沒說!”

趁着兩人一來一回地鬥嘴,斯坎爾站起身來,走到由良的身邊。

“确實,這個男人身份不明,并且很可能是個忍者,接近我們的目的也十分值得懷疑。”他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但既然我們是以普通人的身份在外行動,非要把他趕走的話,倒是會顯得像是我們心懷鬼胎。再者說來,也不知道他還會不會耍什麽花招……不如讓他跟着,也好就近監視。”

由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斯坎爾報以坦蕩平和的回視。

“好。”盡管有點勉強,但由良還是同意了他的建議,“那就讓他跟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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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良先生,為什麽你的頭發遮住了半邊臉?難道……你的右眼是傳說中的輪回眼?!”

“……”

“商人先生,你的箱子裏裝的是什麽?是屍體嗎是屍體嗎是屍體嗎?”

“不……不是!怎麽可能!請不要開這樣的玩笑!”

“勘吉先生,看阿飛給你表演獨門特技——眼睛吃拉面!吸溜溜溜溜——”

“啊啊面湯都甩到身上來了!好惡心!離我遠點!”

在阿飛加入了同行者的行列之後,他們的旅途立即變得十分……熱鬧。他仿佛有着使不完的精力,不斷地在隊伍裏蹿來跳去,用各種稀奇古怪的話題去騷擾每一個人。

由良和健次一直在無視他;兩名行商看見他湊過來就遠遠躲開;勘吉每次都黑着臉沖他大吼;只有斯坎爾始終對他和和氣氣,笑臉相迎。漸漸地,阿飛開始越發黏在棕發青年的身邊,不再去折騰別人,不得不說,這令其他五人都在心底重重地松了一口氣。

“斯坎爾前輩為什麽要做一名旅行畫家呢?”走在斯坎爾的身邊,阿飛難得安靜了不到一分鐘,突然發問。

斯坎爾愣住,片刻後不答反問:“那阿飛為什麽要做流浪藝人?”

“為什麽嗎?當然是因為流浪藝人的表演最能讓人開心啦。”阿飛繼續用過分歡快的語氣回答,“在這世界上有一個總是很不開心的人,而阿飛我呢,哪怕用盡一切辦法,也想看到那個人能夠發自內心地露出笑容!”

聽到他的回答,斯坎爾陷入了沉默。

“我曾經……差點失去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過了一會兒,他輕聲說道,“當時我決定,如果他死了,我就成為他的眼睛,替他去看未來。所以我畫下了我所去過的地方——”

“阿飛知道了!”他還沒有說完,阿飛已經叫了起來,“他後來真的死了,所以你每畫一幅畫就燒給他一張,對不對?”

“他并沒有死,但我們……很久以前就分道揚镳了。不過從結果上來講,你倒也沒有說錯,我确實在畫好之後就燒掉了那些畫,權當做是他已經看過了。”

“斯坎爾前輩的畫一定特別漂亮,燒掉了多可惜!”阿飛手舞足蹈起來,“不如送給阿飛好不好?我一定會好好珍藏的!”

一直挂在斯坎爾嘴角的柔和微笑突然消失了。“抱歉……”他低聲說,“不行。”

“是因為只有那個對你很重要的人才能看那些畫嗎?”阿飛歪着頭看他。

“你之前說自己只是順路。”這一次斯坎爾沒有回答,而是強行轉移了話題。“我們明天上午就會進入潮之國的境內,後天下午就會到達潮隐村。”

他看向阿飛,看向面具上那唯一的小孔。深灰色的雙眼目光平靜,不曾顯露出任何情緒。“你打算,什麽時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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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斯坎爾與阿飛的前方不遠處,由良和健次沉默地走在一起,各自仔細傾聽着身後二人的對話。

“隊長。”健次壓低聲音問由良,“你怎麽看?”

“至少從剛才聽到的對話,現在我們可以再次确認,斯坎爾就是旗木卡卡西。”由良說,“可無論是哪一個身份,都沒聽說過他有什麽同伴,唯一可能的援手照彥也已經死了,實在想不出有誰會來千裏迢迢地幫他。難道這個阿飛真的只是偶然同行……?”

“會不會是木葉的人?”健次問,“比如……那個宇智波帶土。”

“中忍考試馬上就要舉行了。所有木葉的現役上忍近期都不會再出去執行任務,尤其是帶隊的老師,只會留在村子裏。”由良搖了搖頭,“況且,先不說有誰可能知道我們的行動,并且還把消息傳到了木葉,單看這一來一往所需要耗費的時間,就知道不可能是木葉來的人了。”

“這倒也是。”健次贊同道,“而且我也聽說,那個宇智波帶土是個很強大、很受器重的精英上忍。至于這個不知道是裝瘋賣傻、還是真瘋真傻的家夥……”他向後瞟了一眼,臉上露出了一言難盡的表情。

“就算真的是他也沒關系。”由良小幅度一擺手,“如果真的是他,并且暴露了身份,我們正好可以以此為證據質問木葉,為什麽要包庇他們村子的叛忍。本來要奪取旗木卡卡西的寫輪眼就是為了和他的那只眼睛相對抗,如果能直接讓宇智波帶土陷入麻煩,甚至是被木葉所驅逐,豈不是更加正中我們的下懷?”

“那麽……一切行動照常?”

“沒錯。”由良眯起眼睛,露出的左目中閃爍着冰冷的光芒,“明天下午經過的那條峽谷……就是他們兩個人的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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