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本章：土哥老卡撒狗糧，佐助表示辣眼睛。琳女神的行動力，水門班重聚！

二十二、水門班

帶土拉開窗戶，看着卡卡西動作輕巧地跳了進來，無聲無息地落在地上。他開啓了寫輪眼向窗外掃視一周，确認沒有其他人在關注着這裏，這才重新關上窗戶，并且将窗簾也拉得嚴嚴實實。

“你怎麽溜進村子裏來的？”盡管還是繃不住臉上的笑容，但帶土也不禁為卡卡西捏了一把汗。“不是說過我可以用神威接你進來嗎？這也太冒險了！”

“從前玖辛奈參與過木葉防護結界的維護工作，我跟着去看了一次。”卡卡西回答，“她見我挺感興趣，回來之後就又專門給我詳細地講了一下。知道了原理，想要在短時間內制造出一個小破綻還是比較容易的。而且你也別小看我的隐匿技巧，就連你都是在我敲了窗戶之後，才察覺到我的存在，別人就更不可能輕易發現我了。”

他說着，又向帶土笑了笑。“至于為什麽不讓你用神威接我進來……當然是因為想給你一個驚喜了。”

這句話一出，帶土就什麽都講不出來了。巨大的幸福感撐得他幾乎想要爆炸，要不是怕被當成瘋子，他真想現在就高舉雙手繞着木葉狂奔一圈，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有多開心。

正當帶土心裏的小人在歡快地跳着踢踏舞，卡卡西已将鬥篷脫下，搭在了椅背上。他環顧卧室各處，露出了懷念的表情。“這裏……還真是什麽都沒有變啊。一切都是老樣子。”

“那當然，這可是我特意維持的！”回過神來，帶土自豪地邀功，“不光是這間卧室，整座宅子都是，除了三年前找人把家具又刷了遍油之外，原有的東西我一件都沒動。”

他低頭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有些感慨地咧開嘴。“我一直都……不，算了。”

他臨時改了口，但卡卡西卻明白，帶土沒有說出的那句話是什麽。

——我一直都在期盼着，有朝一日，你能回來。

房間內陷入了短暫的安靜。然後卡卡西打破了沉默。“不給我介紹一下現在這裏都住着誰嗎？”他以輕松的語氣問。

“哦！”帶土說，“你走後我搬到了這裏，我之前的卧室就給鳴人了。那個屋子很大，所以佐助來了之後，我又多放了一張單人床進去。琳的客房還是原來的那一間。你父母的卧室和朔茂伯父的書房一直保持着原樣，我學着你還在的時候，每個月初進去打掃一遍，平時都關着。”

“謝謝你，帶土。”

“是我該謝謝你啦。你也知道，當年我搬到了你這兒之後，就把原來聚居區裏的房子賣給了鄰居。要不是能繼續住在這兒，我豈不是得帶着鳴人和佐助上大街喝西北風去？”帶土說着，還誇張地做了個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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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笑了起來。

“鳴人前兩天跟着自來也老師出去修行了，也不知道哪天才能回來，可惜你們一時間見不上面。佐助在家，明天我再把你正式介紹給他。”帶土扳着手指絮叨，“還得告訴琳和天藏，他們要是知道你來了一定非常高興，還有……”

“好了好了，”卡卡西笑着按住他的手，“慢慢來，用不着那麽着急。我又不是馬上就走。”

帶土的目光柔軟下來。他反握住卡卡西的手，并把對方的另一只手也牽起來，合攏包在自己的掌心裏。“你能來我真的很開心。”

“那我就算不虛此行了。”

他們專注地凝視着彼此，目光在空中纏綿交織。不知是誰先上前一步，兩人之間的距離漸漸縮短，縮短，直至牆上的影子合二為一。帶土摟住卡卡西的腰，卡卡西環住帶土的脖子，拉下自己的面罩親了上去。

“甜的。”分開的瞬間卡卡西伸出舌頭，在帶土的嘴唇上飛快舔了一口，彎起眼睛笑得狡黠。

帶土驀地僵住，摟着卡卡西的手臂緩緩收緊，兩人的身體更加親密地貼在了一起。

“卡卡西……”他以喑啞的嗓音低喃着銀發叛忍的名字，眼中燃起幽暗的火。

“佐助不就睡在對面屋？”卡卡西挑起眉毛看着他，“你也不怕帶壞小孩子。”

“我們可以去神威空間。”

“那兒太冷，地也太硬。”

“……我把床和被子也搬進去！”

“可是我一路從音無之裏馬不停蹄地趕過來，現在已經很累了。而且明天不是還要帶着佐助特訓？只剩下不到三周的時間了吧。”

最後這個理由終于堵得帶土啞口無言，想幹點少兒不宜之事的計劃徹底泡湯。“……總有一天我要辦了你！”他惡聲惡氣地說，狠狠地捏了把卡卡西的屁股。

燈光下卡卡西的臉色有些發紅。他再次湊過來，在帶土的嘴唇上親了一下。

“等正事都辦完了之後……”他在帶土耳邊小聲說，“随你喜歡。”

這句話激得帶土眼睛瞬間變紅，差點立刻把卡卡西拖進小黑屋裏就地正法。

“這可是你說的。”

“我說的。”

約定就此達成。時候不早了，兩個人說笑着脫了外衣，上了床并排躺下。床是單人床，根本不夠容納兩個手長腳長的成年男人，不一會帶土和卡卡西的胳膊腿就胡亂搭在了一起。

“我想起了一個事兒。”不算厚實的窗簾隐隐透下月光，憑借着寫輪眼，兩名忍者依舊可以清楚地看到房間裏的一切。卡卡西低笑着開口，“還記得你上次說的百物語嗎？那天大家散了之後你被吓得睡不着，半夜偷偷摸到我的房間，抱着枕頭可憐巴巴地站在我的床前。我迷迷糊糊看到一個白影杵在那兒，差點摸出苦無直接把你捅了。”

“你當時已經摸出苦無了好嗎？”他一說帶土也記起來了，“刀刃都貼到我脖子上了！誰睡覺在枕頭底下放這玩意的！”

“我好心讓你上床，你還跟我搶被子。我讓你回屋把自己的被子取來，你不幹，說是衣櫃裏藏着妖怪。”卡卡西不理會他，繼續說，“我們倆在床上打了起來，後來稀裏糊塗就睡着了，第二天我是被你勒醒的。”

“……啊？”

“你大概沒印象了。”卡卡西笑着瞥向帶土，“你手腳并用，像個八爪魚一樣纏在我身上，嘴裏居然還在磕磕巴巴地說夢話，什麽‘要吃就吃我，別，別吃笨卡卡，他太瘦，身上沒二兩肉，根本不好吃’……”

黑暗中帶土的臉騰地一下子紅得發燙。見卡卡西還在學着自己小時候的腔調，他惱羞成怒地伸長脖子，在後者裸露的肩頭上咬了一口。“我現在覺得你更好吃！”

松開嘴，他的目光無意間下移，落到了纏在卡卡西左肩的繃帶上面。先前那些或羞赧、或旖旎的心思，突然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其實，早在于波之國初次重逢時，他就已經注意到卡卡西将這裏遮蓋了起來。之前兩人和砂忍戰鬥過後，卡卡西在神威空間中休息時，繃帶松脫了一環，可露出的邊緣卻不是暗部的紋身，而是傷疤一樣的痕跡。帶土對此一直很在意，但始終沒有找到恰當的詢問時機。

“帶土？”意識到枕邊人突然安靜下來，卡卡西出聲詢問。他的目光追随着帶土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肩膀上，随即了然。“都已經過去了。”

帶土沒有說話。他伸出手，像是解封一張珍貴稀有的卷軸似的，将繃帶一圈圈拆了下來。布條全部散開，他盯着那塊巴掌大的陳年烙痕，半晌垂首，輕輕地将嘴唇貼了上去。

在他的頭頂，卡卡西發出一聲嘆息，張開手臂抱住帶土。帶土也回抱住他，臉依舊埋在卡卡西的頸間。

“我絕對、絕對不會再讓你孤單一個人了。”他的聲音悶悶地傳出來。

“嗯，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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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帶土是在佐助憤怒的大喊聲中醒來的。

“吃飯了帶土，你還想睡多久，今天……你們在幹什麽？！！”

黑發少年呆立在門口，一只手還扶在門把上。他肩膀聳起，雙眼圓瞪，活像一只因自家領地被侵入而發怒的貓咪。

我以後得養成鎖門的習慣……帶土在心裏哀嘆一聲。

他還沒等說話，卡卡西已經挪開他搭在自己身上的胳膊，坐了起來。“早上好，佐助君。”卡卡西的語氣十分自然，仿佛自己出現在這兒根本不是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情。

“旗木卡卡西……”但佐助顯然不這麽想。他緊盯着卡卡西，眼中帶着不加掩飾的戒備和懷疑。“你怎麽在這兒？”

“這房子本來就是我的，門口還挂着旗木家的牌子。”卡卡西攤開雙手，“我回自己家看看，不行嗎？”

“……你給我當心着點，”佐助語塞，噎了片刻才低聲發出警告，“要是你大搖大擺地在村子裏閑逛被人看見了，牽連到帶土那個笨……！”他的話說到半路，突然發現自己所說的那個笨蛋已經醒了，頓時怒氣沖沖地瞪了帶土一眼，摔門走人。

“看來我的新學生對我印象很差。”卡卡西回頭望向帶土。

“你體諒他一下吧。”帶土嘆了口氣，坐起身來。“他也不是在針對你，只是……”

“是因為鼬，對嗎？”卡卡西問，“你還沒有告訴他實情？”

“你怎麽會……”帶土一愣，随即反應了過來。響子知道宇智波滅族事件的真相，卡卡西一定是從她那兒聽來的。

“這種事情我哪敢輕易開口。”他嘟囔着，抓了抓自己一團亂的頭發，“而且只要我一說出來，鼬那邊暫且不論，他是一定會去找團藏拼命的。別看我這個堂弟平時很理智，一旦被觸了逆鱗，也是個不管不顧的暴脾氣，要是真讓他和團藏對上，之後收拾起來就可就麻煩了。所以……”

他放下手，目光陰沉下來，眼睛微微眯起。“至少得等我當上火影，把團藏親手幹掉再說。反正我也有好多筆賬要和他算呢。”

“小時候的你論沖動也不亞于別人，”卡卡西看着他，“現在也變得這麽成熟穩重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帶土一愣，不好意思地笑笑，“人總不能一直不長大。”

談話告一段落。兩個人各自穿衣洗漱，下樓到了餐廳。佐助還坐在桌邊，自己的那一份早餐已經吃完了。

“你也該對我實話實說了吧。”他似乎已經冷靜了下來，掃了一眼卡卡西後看向帶土。“是不是為了我的特訓才把他叫過來的？”

“你怎麽知道？”帶土錯愕。

“看也能看出來了。”佐助雙手環胸，“你這幾天一直魂不守舍，好像在等待消息，又遲遲不肯告訴我除了鍛煉體術提升速度之外，還需要做些什麽。那時在波之國，他擊穿你的影分身，所用的就是雷遁。綜合一下不難猜出來。”

“既然你這麽聰明，那麽接下來的話就好說了。”卡卡西說，“要不要接受我的特訓呢？你看起來并不是很歡迎我。”

“和那沒關系。”佐助冷冷地說，黑眼睛注視着他，神色堅決，“只要能贏得勝利，能夠變強……跟着任何人修行都是一樣的。”

——我擔心大蛇丸會以力量為誘餌，引誘佐助倒向他的那一邊。我已經見過太多因為追求力量而走上歪路的人了。

自來也的告誡在耳畔響起。聽到佐助的回答，帶土忍不住心中一沉。

卡卡西卻沒有對這句話發表任何看法。他盯着佐助看了一會兒。“我對學生的要求很高。”

佐助輕哼。“放馬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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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飯，帶土把佐助和卡卡西送進神威空間，自己則出發去找琳。

他一路狂奔到木葉醫院，等不及走樓梯，直接在腳底附上查克拉，踩着外牆向琳所在的四樓跑去。醫院裏除了忍者還有前來看病的平民，特別是孩子們，看到他在垂直的牆面上奔跑，頓時都興奮地叫了起來。

“帶土，你這臭小子！”上了年紀的護士長在人群中惱火地高喝，“又不好好走路！”

“抱歉惠子阿姨，我這回真有急事！”帶土腳下不停，頭也不回地喊。他輕車熟路地找到了副院長的辦公室，一把拉開窗戶。“琳！”

琳正坐在辦公桌前整理文件，窗戶一開猛地轉過身來，指縫間夾着四根毒千本。看到是帶土，她這才松了口氣，傷腦筋地按住額頭。“我記得我的辦公室有門來着？”

“先別管這個了，我有個大驚喜要給你。”帶土興沖沖地跳進屋裏，“快跟我來！”說着便要去拽琳的胳膊。

“你等等，”琳被他從椅子上拉了起來，推開他的手後退一步，“十分鐘後我得去主持醫院的例行周會。有事能不能開完會再說？”

“卡卡西來了。”帶土只說了這五個字。

琳的表情和動作在瞬間凝固。足足數秒的時間內，她只是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地瞪着帶土，然後突然扭頭看向門外。“麻裏奈，本周的例會推遲半小時舉行。立刻通知各科室！”

“……诶诶？？”身在外間的年輕助手不知所措地應答着，“是……是！我馬上就去通知！”

高跟鞋吧嗒吧嗒的聲音遠去了。琳轉回身來，握住帶土的手腕。

“走吧，”她說，“還等什麽？”

帶土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好……好。”

神威再次啓動，他們在一處寬廣的平臺上落腳。前方不遠處，佐助和卡卡西正在進行體術對練，察覺到有人進來，兩名忍者不約而同地停下了動作，向這邊望過來。

看到琳的一剎那，卡卡西睜開了閉着的右眼，手中的苦無“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琳……”他喃喃開口。

琳的手從帶土的胳膊上滑落。她目不轉睛地看着卡卡西，眼中飛快聚積起氤氲的霧氣，只輕輕地一眨眼，兩道淚水便順着臉頰流了下來。

見她哭了，水門班的兩個男人都露出了慌亂無措的表情。

“別……別哭啊琳！”帶土連忙摟住琳顫抖的肩膀，“好……好不容易大家又都見面了，應該高興才對嘛！”他一邊說，一邊拼命向卡卡西打眼色。

拳頭握緊再松開，卡卡西向着這邊走來，在琳的面前停下。他伸出手，像是想要碰碰她，又提不起勇氣。

倒是琳率先撲了過去，緊緊地抱住了他。

“卡卡西……你這個笨蛋！”她抽噎着，臉埋在銀發叛忍的肩頭，淚水打濕了他的衣服，“這麽多年連個消息都不傳回來一次！哪怕向神威空間裏丢張紙條，告訴我們你還活着也好啊！害得我們擔驚受怕了那麽久！”

卡卡西全身僵硬地站在原地。他的兩只手滑稽地懸在半空中，過了好久，才終于試探性地搭上琳的後背，輕輕拍了兩下。“我……”他遲疑着開口，“我那時覺得……”

“你敢說怕我們把你當做敵人試試。”琳勒緊他的腰。

卡卡西閉上嘴巴。

琳終于松開了手。她退後一步，細細地打量着卡卡西，破涕為笑。“你都長得這麽高了。”

卡卡西眨了眨眼。“你也比從前更漂亮了，琳。”

琳揚起眉毛：“居然比小時候會說話了？”她說着，又伸手捏了捏卡卡西的胳膊，“可還是這麽瘦。是不是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呃……”卡卡西面露尴尬，将求救的目光投向帶土。

“咳咳……卡卡西，琳現在是木葉醫院的副院長，實權一把手，等老院長過兩年隐退之後就要轉正了。”帶土輕咳一聲，“天天和病人打交道打多了就是這副口氣……你習慣就好。”

琳回頭瞪了他一眼。帶土趕緊立正站好，手在嘴邊做出一個拉拉鏈的動作。

“帶土，你過來。”見狀，琳忍俊不禁，向他招了招手。帶土依言上前，琳左手牽起他的手，右手拉起卡卡西的；她把他們兩人的手搭在一起，最後把自己的手放在最上面。

“那時沒有和帶土一起去波之國，這件事一直讓我耿耿于懷，現在這個心結總算可以解開了。”看着三人交疊在一起的手，她笑着嘆息，偏頭在肩膀上抹去再次流下的淚水。

“真好……我們三個終于又重新相聚在一起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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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這章老卡歸鄉要特別提到一個人，那就是凱老師。土哥這章沒有說要去找凱，當然不是因為他和凱關系不好，更不是因為凱已經把老卡當做敵人看了，只不過凱和琳與帶土一樣，都只把對老卡的懷念放在心裏，而不是挂在嘴上。并且在面對水門班剩下的兩個人時，他也會很體貼地從不提起卡卡西，所以土哥并不知道凱現在對老卡是個什麽态度，也就不好去貿然跟他說老卡回來了。雖然一直在神隐，但是凱老師後面一定會出來見他永遠的對手的，請大家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