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買回烏麥

其實,和湯城兩人出的這麽一趟遠門,一個半月吧,多數時候是在趕路,也就那麽幾天是停歇下來,在遼境內的市集上買烏麥的。羅維禮挑了那種殼子略粗糙,但是殼色最淡的那種烏麥,他知道這種一般來說是甜荞類中甘味最重的。

他一開始還不确定,在市集上買了些許,回到湯城他家,他還碾殼煮來試了個味,确認這甘度是他要的,他才去大量采買....關于,這個湯城的家....其實他也不知道是不湯城他們家,湯城和那宅子裏的人講的話,他也聽不懂,好在,出到外面市集,是湯城陪着他去的,湯城還能幫着翻譯一下。老實說,羅維禮他是覺得:沒想到這湯城還挺厲害,為了做他的木材生意,還學了門外語....(司徒給羅維禮介紹湯城時,只說他是常需要出入遼境的木材商人,所以對遼國挺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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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個半月,羅維禮是反複确認了一件事情,就是,就算與遼人相比,這恐怖分子長相的恐怖程度也是可見一斑的。

這一個半月,湯城也是反複确認了一樁事情,就是,羅維禮這個人,一天到晚的,不知道心裏面都在想些個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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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回烏麥之後,羅維禮對湯城也算是“千恩萬謝”,他問了司徒可不可以送些油和醬給這湯城家裏,因為給錢的話,好像看人家也不缺錢。

他問司徒,主要是因為他和司徒還多多少少被個生意上的契約關系給綁着,他也不好說就這麽地想把貨往外流通就把貨往外流通的;再一個,他是不知道恐怖分子收禮物的眼界兒,萬一根本入不得人家的眼,那送禮的那份應有的情宜就不複存在了。

司徒還真的認真思索了好一會兒,羅維禮差點以為,司徒嫌他這個做法太寒酸,沒想到,司徒說:“可以,每樣頂多只許送3壇,你現下供我樓子裏的貨都緊的很,哪還有這個餘貨給別人去花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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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維禮回來後的第二日下晝便趕去了他設在北區的那間榨油坊,敲了門,是兩院中右邊院子那個主事的陳七應的門。陳七開了院門,神色上有些許慌張感。

這羅維禮就覺得,這是怎麽了,不會是工坊裏出了什麽事兒了吧。他問道:“陳七,什麽事情,你怎麽一副慌張的樣子。”

陳七沒說什麽話,只是回:“東家,這坊子裏一切都安好。每七日一撥的貨我也是按時送出去了。來人提貨的單子和量在我那兒還有一份。”(陳七識不得幾個大字,那些單子是預寫好的,就往裏填數兒、或說是畫‘正’字便可)

羅維禮就覺得,這沒事兒,你擺這麽一張臉出來吓我幹嘛。就說着:“行了,沒事就好,我四處看看,我這都一個半月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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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七跟着羅維禮往右邊院子裏的原西廂房那塊走去。這時,左邊院子裏有悉悉索索的人聲,有在那兒小聲講什麽“東家來了,東家來了”的,一會兒功夫,這坊子裏的工人們便都聚在了右邊院子裏的空場地上。

工人們站得還大致有點整齊的樣子,羅維禮偏頭問陳七:“你說,怎麽了!”

陳七道:“東家,我們已經兩天沒有活了,我們想知道這裏的活計是不是沒有了?”

羅維禮算着那榨油的工作也是該完成了的,猜着或許這些個工人們應該是怕飯碗沒了,就道:“沒有啊,我這邊還有活,這四、五個月左右咱們這裏是不用榨那些籽粉子了,不過我有別的事情要交待你們做。來年過了端午(五月向後)咱們再開始榨那些籽粉。”

工人們一聽,這東家這裏還有活計做下去,一個個的面上神情松開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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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維禮買來了小型石臼,給他們每人一個,在那裏舂荞麥粒。這石臼不能買大了,否則要是那種大的,讓這些人站着舂,那些個烏麥粒子就會被舂得太碎而不益于接下來的制作。這活是個重活,因為羅維禮買的那種烏麥粒雖說甘味重,可表皮糙,是最硬最難去殼的一種;而,這活也是個巧活,不能那麽大臼狠舂地去脫粒,只得讓有臂力的人這麽地一小撮一小撮地用小臼去殼。

這些工匠們舂完了也不用将殼碎屑與烏麥粒分離,只需直接裝袋,到時羅維禮會整袋帶回家,老爹就可以用個大竹篩将那些殼屑子給分離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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