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章

齊婉沒想到湛允嘴巴這麽厲害, 不過交鋒了兩回就讓自己吃了兩回啞巴虧, 還讓她有苦說不出,這簡直能把她氣吐血,她仿佛已經感覺到了喉嚨傳來的血腥味。

盡管這樣她還得強忍着, 只能繼續找場子:“王妃已經過府一個月了, 不知道可有喜信了,我說句不中聽的話王妃也別介意。這女人最要緊的是賢良大度,祁王身為一朝親王身為尊貴,祁王妃作為他的妻子要處處為他着想, 為祁王府的子嗣着想才是,這祁王側妃的人選可要物色起來了,若沒有合适的我可以幫忙向太後進言替祁王妃分憂喔!”

說完還挑釁地笑了笑。

出乎齊婉的意料湛允竟然笑出了聲, 她在心裏想着莫不是氣得笑了出來?

湛允:“喔,難道是齊美人有什麽人選想要推薦麽?是你齊家的姑娘?原來齊家還有姑娘像齊美人這樣有抱負的呢,不過你得和你妹妹們說清楚了,到我祁王府來做妾可不容易, 因為有可能一直都近不了王爺的身, 只能乖乖地留在自己的院子裏且不能随意走動,因為王爺不喜歡不安分的女人, 安分的留在院子裏說不定還能加些飯菜喲,至于其他別的需要注意的事情本王妃暫時還沒有想到,不過還有一條是最緊要的,齊家姑娘想要進府的話,本王妃還得問問夫君他看不看得上, 因為他之前和我說過他不喜歡自輕自賤的女人,若是齊美人的妹妹是這樣的人的話,就別給本王妃推薦了,王爺肯定是看不上的。”

齊婉聽完這番話終于是忍不了了,這是在說她死皮賴臉都要進宮服侍皇上是自輕自賤的女人麽,她進宮到現在都還得不到侍寝的機會不就是近不了皇上的身麽,至于她為何會有這樣的待遇,除了有懿貴妃從中作梗之外,很大可能不就是因為齊家所謀劃的事情被皇上看來是不安分的舉動麽。

齊婉欺身上前不再是一副溫婉賢淑的模樣,她伸出雙手用力一推湛允同時大聲喊道:“你胡說什麽!”

湛允沒料到她竟然這麽不顧身份,突然不管不顧的動起手來。

站在湛允身邊的飄雪等人也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看到湛允被推倒,飄雪想要去拉她也沒拉住。

湛允就這樣被齊婉用力一推跌倒在了路邊放着的其中一盆花上。

飄雪也被帶了一下也跌倒在地,不過她還好,也顧不上自己連忙爬過去查看湛允是否傷着了。

湛綏也沒料到齊婉就這樣發起瘋來了,她見妹妹倒了下去,連忙伸手也沒有拉住她,這會連忙蹲下去看她的傷勢,心中緊張萬分。

湛允的手被花枝劃了一下已經滲出血珠了,臉上也有一條小小的劃痕,好在并不嚴重,比較嚴重的是腰部的左側面被花盆磕着了,整個人墜落的重量還是不輕的,現在正隐隐作痛,她忍不住呻/吟出聲,臉色已經蒼白起來。

湛綏看到妹妹這樣立時大怒,她立刻站起身來對着齊婉怒道:“放肆,來人,将這個女人給本宮押了。”

好巧不巧這一幕剛好被路過的皇帝看到了,原本他只是到此散散心,卻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

當齊婉還怒氣沖沖,面部甚至還有些猙獰的時候皇帝就走到跟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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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被人扶着的湛允,手上劃了條口子,臉上也有劃痕,面色還有些蒼白,又看到湛綏滿面怒容就把事情想出了七七八八。

他先走過去安撫了湛綏,然後吩咐自己的貼身太監去傳太醫,再對着擒住齊婉的宮人道:“先押到長樂宮去,待會朕親自過處理。”

皇帝:“阿綏先別生氣,朕看允兒仿佛有些難受先帶她回長樂宮讓太醫好好看看再說。”

湛綏聞言覺得有道理,剛才她是太生氣了。

随即走到妹妹身邊又問道:“允兒覺得哪裏不舒服,剛才有沒有撞到腦袋?”

湛允覺得別的地方都還好,就是腰部疼的厲害,還有腹部也有些隐隐作疼,她如實的說了出來:“姐姐我肚子疼,腰也疼。”

湛綏:“你別動,姐姐讓人把步攆擡來把你送回長樂宮再說。”

齊婉看到皇上才知道自己太沖動了,馬上她就委委屈屈地哭喊着,“皇上是她先出言不遜,臣妾氣急了才推的她,您這樣偏聽偏信臣妾不服,臣妾要找太後。”

她其實也不是多麽害怕,反正有太後在,懿貴妃能怎麽追究?皇上多少還是要給太後面子的。

一行人回了長樂宮之後,湛綏命人把湛允放到了偏殿的床榻上,又派人去催太醫。

湛綏看到湛允臉色蒼白很是擔心,此時她真的是撕了齊婉的心都有,她滿臉寒霜想着這次怎麽都不會輕輕揭過,非得要齊婉付出代價不可。

伺候齊婉的宮人見出了這麽大的事,連皇上都驚動了,連忙找機會到寧壽宮報信,希望太後能出面救一救自家美人。

而皇上先是找人問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了解清楚之後就靜靜的等着,他知道太後必然會出面保齊婉的,只是今日這件事情卻不好保了,處罰那是肯定的,不過是要看怎麽處罰罷了。

一會之後太醫終于匆匆趕到了,湛綏連忙讓他到殿內給湛允把脈,由于聽說湛允腰部也有傷,太醫還帶來了一個醫女好方便上藥。

湛綏帶着太醫進偏殿後不久,太後和皇後也到了,她們倒是沒有到偏殿看湛允,只是在正殿這邊坐着。

太後一到還沒有搞清楚什麽事情就急急開口替齊婉辯解了,“皇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竟然還要扣了婉兒,若只是她和祁王妃的一些口角根本不值得這樣興師動衆,還是小事化了吧!”

皇上:“母後既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何事,為何要急着偏袒齊氏。”

皇後頓了頓也開聲道:“若是婉兒不小心誤傷了祁王妃,臣妾看應該是讓她給祁王妃賠禮道歉的,皇上身為一國之君這種小事還是不要插手的好,免得把事情擴大化了。”

皇上:“皇後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誤傷?朕可是親眼看見齊氏滿面猙獰地用雙手把祁王妃推倒撞到了花盆上,你還要說這是誤傷?”

皇後沒想到皇上竟然看到了事情的經過,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回答:“這……。”

太後:“既然是傷到了那就等太醫看過之後再說。”

她想着不過是被推到了花盆上,應該不會是什麽重傷,到時候她出面讓齊婉道個歉再輕些罰一下就是了,總歸對方是祁王妃還是要給面子的。

何況還有貴妃在,不能太過不當回事。

其實這會太後已經有些惱了齊婉,自從她進宮來自己就沒有多少清靜日子,不是哭訴皇上不見她,就是哭訴宮裏的其他妃嫔不把她當回事,更重要的是因為自己幾次三番為了她的事情找皇帝,害得皇帝現在連自己都有些不待見了。

殿內湛綏正焦急地等着太醫的診斷結果,太醫卻淡定的搭在湛允的手腕上一邊摸着他的山羊胡子一邊細細聽脈,仿佛沒有看到貴妃娘娘在旁邊的急切。

這位太醫姓司徒可是太醫院出了名的木頭不會阿谀奉承,無論誰找他看病都是那副樣子,不因為對方的身份高就捧着說好話,也不會因為對方身份低就敷衍了事,不過他的醫術是真的好,皇帝也頗為看重他。

司徒太醫确定之後就緩緩收起了手,湛綏見狀就連忙出聲詢問:“太醫,祁王妃如何了?”

司徒太醫卻輕笑了一聲然後才道:“恭喜祁王妃,貴妃娘娘,王妃已經懷了一個多月的身孕了!”

湛綏驚訝道:“當真?”

司徒太醫:“千真萬确,不過祁王妃剛才跌倒唯恐傷了胎氣,還好王妃身子骨好沒有出什麽大事,但是也馬虎不得,這跌倒也不算是小事,尤其是這頭三個月最要緊,需要仔細照顧。臣這就開一副安胎方子,娘娘馬上安排人煎上一副讓王妃按時服了才是。”

說着就走到了旁邊的案桌上寫方子。

湛綏聞言神色暗了暗:“有勞太醫。”

然後她又叫來玉藍,“你親自出宮到祁王府把今天發生的事情還有祁王妃有孕的消息通知祁王,讓他趕快進宮一趟。”

玉藍領命馬上就帶着人出了宮。

司徒太醫寫好方子之後,湛綏吩咐站在一邊的福兒拿着立刻去抓藥,然後帶回長樂宮煎好,一切都要她親自動手不要假手于人。

福兒接過方子之後就快步走出了內殿。

湛允原本還疼着呢,乍一聽聞自己竟然懷孕了還有些懵,更多的是後怕,甚至連身上的疼都忘了,她定定的坐着直到湛綏開聲和她說話時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湛綏:“允兒你現在覺得如何,可還有哪裏疼?”

湛允:“姐姐,你說我是真的有孩子了嗎?”

剛才自己還被人推了,孩子……。

湛綏笑了笑道:“是呢!姐姐要恭喜你當娘親了。”

在一旁伺候的其他人也紛紛出言道賀,“恭喜王妃!”

湛綏扶着湛允在床上躺下,“允兒現在要好好休息,我已經吩咐人去給你煎安胎藥了,到時候允兒乖乖喝了就好了。孩子沒事的。”

湛允任由姐姐按着躺下,又給她蓋了被子,可是她卻突然伸出手拉住了湛綏的手,有些可憐兮兮地看着姐姐。

“姐姐我想回家!”她想見六郎。

湛綏拍了拍她的手,“放心,我已經派人去把祁王叫進宮來了,他馬上就會來接你回家了。不過在那之前允兒就先好好躺着休息一會。”

看來今日發生的事情有些吓着她了。不過也是,這腹中孩子可以說是經歷了一番生死劫難,如何不怕。

湛綏處理好內殿的事情之後就回了正殿,畢竟太後和皇上還在那裏等着呢。

“臣妾見過太後娘娘,見過皇後娘娘。”

湛綏回到正殿一一給太後和皇後見了禮。

太後:“免禮,坐吧。祁王妃如何了?”

湛綏:“回禀太後,祁王妃已懷有身孕,剛才因為被齊美人推倒在地傷了胎氣,太醫吩咐需要卧床休息,不然恐有流産征兆。是以不能給太後請安了還望太後見諒。”

太後一驚:“什麽,懷孕了?”

這下可壞了,那可是皇室的血脈,太後不禁暗暗怨怪齊婉不知輕重,看來這次要付出的代價不少,真是會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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