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的‘零’,就是什麽都沒有的意思

第11章 “我的‘零’,就是什麽都沒有的意思。”

上午八點三十分,天海純也抵達了東京。

從他登上電車到電車抵達的這段途中,一切都很太平,無事發生。

走出電車後,車站裏熙熙攘攘的人群都與橫濱截然不同,東京的治安比橫濱好很多,起碼人們走在路上不會擔心突然被卷入黑幫火拼,或者突然蹿出來一個炸彈狂魔。

所處的環境安全了,人們的精氣神就完全不一樣,縱使同樣是為生活忙碌奔波,眼睛裏也是有光的。

這不是天海純也第一次來東京,雖然他的身份特殊,但就算在橫濱也只有一小部分人知道,在大部分人眼裏,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少年人而已。

今天确實比昨天冷了不少,離開車站的天海純也一邊想一邊将身上的淺咖色風衣裹緊了一些。

要去的公司所在位置離車站有一段距離,也不是很遠,約定的會面時間也在九點,天海純也還有充足的時間趕路,他并不着急。

天上淅淅瀝瀝的飄着小雨,大街上花花綠綠的雨傘不停移動着,就像是一朵朵花一樣,天海純也也打開了手上顏色透明的雨傘,混入了其中,像個普通人一樣。

雨勢不大,所以也有人選擇不打傘,加快腳步向目的地跑去。

十字路口的綠燈亮了,天海純也跟着人群向對面走去。

迎面跑來了一個身穿灰色西裝的高個青年,雙肩已經被雨水打濕,天海純也視野受限沒看清他的臉,兩人擦肩而過,他也沒有在意。

但是很快的,天海純也突然察覺到身後傳來的勁風,他平靜的側身,準确的隔着衣袖抓住了對方的手腕。

“純也!你是純也對不對?!”低沉磁性的陌生聲音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

天海純也将雨傘後揚,擡頭看清了對方的臉。

淺金色短發的英俊青年有一雙紫灰色的眼睛,皮膚是異于常人的棕色,總得來說,是一個會讓人印象深刻的人。

可天海純也不認識他。

“這些年你到底去哪了純也?”青年的語氣和神色都充滿擔憂與着急,十分真切,不像是僞裝出來的。

天海純也确認青年對他沒有威脅之後,就松開了他的手腕,說道“你認錯人了。”

青年語氣有些激動的反駁他“我不可能認錯你!我到前輩家裏拜訪過很多次,你和天海夫人長得那麽像,純也——”

“我已經說過了,你認錯人了!”天海純也打斷了青年的話,俊美的容顏冷若冰霜,哪怕對方準确地說中了他的姓氏和名字。

再跟對方糾纏下去,紅燈就要亮了,天海純也轉身就走。

青年有些難以置信的望着天海純也離去的冷漠背影,緊緊皺起了眉頭。

“零!你愣在這裏幹什麽?”有人喊了他一聲。

青年回神,一邊與同伴走向對面,一邊說“景光,我看見純也了。”

黑發青年諸伏景光聞言一愣,激動的連忙抓住降谷零的手臂追問“你看見純也了?他在哪?!”

“你怎麽沒喊住他?當年天海前輩夫妻倆出事後純也就失蹤了——”

“景光,”降谷零眼神晦澀的看向發小,臉上的神情一瞬間複雜到了極點,“純也好像,忘記我們了。”

降谷零回想起那個身形單薄纖細的俊美少年,眼睛看到他之前就先一步抓握住了他伸出去的手,那一瞬間展露出來的東西讓他都覺得可怕。

警校出身的降谷零稱得上訓練有素了,可是天海純也才那麽小……

這些年到底經歷了什麽樣的事情,才會讓一個孩子練就出這樣可怕的身手?

諸伏景光松了手,降谷零被他抓過的西裝袖子皺巴的不像樣子,可他們兩個誰都顧不上。

“忘記?什麽意思?”諸伏景光驚疑問道。

“……”短暫的沉默後,降谷零神色一沉,他對諸伏景光說道“景光,我要去查清楚純也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四年前,已經離職多年的天海前輩與妻子外出旅游時遭人殺害,至今兇手都沒有抓到。留在家中上學的兒子天海純也雖然幸免于難,但不久後也突然失蹤,四年後卻完全變了個樣子……

這一切都像個謎團,一想到那個曾經開朗活潑的孩子,降谷零不弄清楚都不甘心!

諸伏景光皺眉問道“那你是決定了嗎?”

“決定了。”降谷零點頭,“一輩子當個普通警察只能渾渾噩噩,什麽都被瞞在鼓中,連想保護的人都保護不了,我不甘心!”

“……好吧,我也要一起!”諸伏景光頓了頓,然後朝降谷零伸出拳頭。

降谷零見狀,緊繃的神情松緩了許多,他也伸出拳頭跟諸伏景光碰了一下,笑道“好兄弟!”

——

天海純也沒有多想剛才發生的事,他過了馬路後到便利店買了包濕紙巾,取出濕紙巾擦拭雙手。

仔細的将雙手都擦幹淨後,天海純也将用過的濕紙巾找了個垃圾桶扔掉,然後就攔了輛出租車前往公司。

天海純也抵達目的地下車,面前這棟很有年代感的大樓第十七層就是他收購的那家金融公司所在地了。

打了個電話後,公司的負責人就下來迎接天海純也了。

對方是個年過四十有些禿頂的中年男人,還好沒有啤酒肚,之前見面時也唯唯諾諾的,可現在臉上卻多了自信。

天海純也和他乘坐電梯上樓時,簡單的聊了幾句,從簡短的交談裏獲得了想要的信息。

天海純也收購這家公司時,因為他年紀小森鷗外又很忙無法出面,就沒有更換掉公司的負責人。

這家公司以前歸屬一個大企業裏出來創業的富二代,沒什麽本事,請了個人來幫他管理公司。結果賠本了,眼看着即将宣告破産,就将公司賣給了天海純也。這個代理人才幹平平,真有能耐也不會到這家原本玩票性質的公司來,天海純也接手後就把他當做提線傀儡,一個命令一個命令的指使他去做。

可沒想到即便是這樣也養大了這個人的胃口,在公司賬面上做手腳不算,還被天海純也查到了他挪用公款。

接下來的事就非常順理成章了,天海純也年紀是小不假,但也不容糊弄。他雷厲風行的處理了負責人與配合他做假賬的會計師,并将負責人以挪用公款的罪名告上了法庭,将公司裏外徹底整頓了一遍。

天海純也會在東京待上兩天,這兩天時間已經是森鷗外容忍的極限了,所以一大堆事情都要盡快處理。因此,下午三點,天海純也剛與一家會計師事務所的人見過面,就又要接見委托處理負責人後續事宜的法律事務所的律師。

“天海先生,你好,我是您委托的律師妃英理。”身穿紫色套裝的職業女性一看就是精英人士,見到天海純也後也不像剛才那家會計師事務所的人一樣驚訝。

“天海純也,妃律師請坐。”

天海純也在請律師之前特地調查過,這位妃律師從前在業界頗負盛名,鮮有敗績。後來因為結婚生子銷聲匿跡了一段時間,不久前才複出,重新開始工作,目前還不怎麽有名。

負責人挪用公款的罪名鐵證如山,請律師的區別在于判刑的輕重而已,所以天海純也不介意委托妃英理,她目前最有優勢的就在于委托費比其他律師便宜。

雙方達成共識之後,妃英理起身告退,天海純也讓人送她出去後,就回到社長辦公室繼續自己的工作。

這一忙,就忙到了晚上九點。

日本社畜們加班已經是家常便飯了,而且白天天海純也剛處理了一批人,剩下的職員人人自危,他不下班,其他人自然也跟着加班不敢有怨言。

所以當天海純也偶然擡起頭舒緩酸痛的脖子時,一看已經九點鐘後,就用內線通知公司裏的人下班回家,而他多留了一會兒,将手頭的一份文件處理完後,才離開公司。

等在樓下的降谷零看到十七樓的最後一盞燈熄滅之後,手裏的煙也已經燃燒到了最後,他将煙蒂處理掉,耐心等着天海純也到來。

于是,天海純也從大樓裏出來後,就聽到有人喊了他一聲。

“純也。”降谷零從陰影下走了出來,看着夜色下更顯得瘦弱的白發少年,神情柔和。

“你不認識我,那我就重新介紹一下,我是零,降谷零。”

“我的‘零’,就是什麽都沒有的意思。”

天海純也原本平淡的表情在聽到降谷零最後那一句話時,腦海中突然掀起了浪濤!

怎麽回事!?

天海純也擡手捂住突然開始抽痛的腦袋,眼前時不時的閃過白光,劇烈的疼痛讓他幾乎無法站立,而這一切都源自于降谷零最後那句話!

“純也!你怎麽了?!”降谷零連忙跑到天海純也身邊扶住他,臉上滿是掩不住的擔憂,“頭很疼嗎?我這就送你去醫院!”

接連的疼痛讓天海純也只聽到了降谷零的只言片語,飽受折磨的他狠狠地揮開了降谷零的手“別碰我!”

“好,我不碰你,我們去醫院吧純也,你不是最怕疼嗎?去了醫院讓醫生給你好好治療,純也……”被甩開手的降谷零毫不氣餒,他柔聲哄着天海純也,卻看到了天海純也胸口隐隐冒出的藍光。

那是什麽?好像是純也開始難受的時候就開始發光了。

觀察力很敏銳的降谷零注意到了這點,他擔心天海純也頭疼會是那個發光東西的緣故,于是他伸手試圖将那個東西從天海純也的衣服下取出來。

再疼天海純也也不願去醫院的,比起醫院,他更想趕快遠離這個名叫降谷零的男人回到酒店裏。

感覺到降谷零又碰了他之後,天海純也激烈的掙紮起來,然而少年人的力氣是比不過健健康康還受過訓練的成年男性的,而且現在天海純也狀态太差了。

因為天海純也的強烈反抗,降谷零沒能成功實現自己的目的,不過他也看清了那是什麽。

不斷散發着藍色光芒的東西翻到了天海純也的衣服外面,那是一條做成項鏈的藍寶石吊墜,墜子上發光的藍寶石有鴿子蛋大小,可卻是降谷零以前從沒見過的。

天海純也已經很少會落到如同現在的境地了,他眼看自己快要支撐不住,幹脆拼死一搏,從風衣遮掩的腰後拿出了此行無法帶太刀的代替品——一把打磨的非常鋒利的軍用匕首!

視野模糊不清的天海純也向着傳來聲音的那個方向,狠狠地揮了一刀!

匕首雪亮的刀身被路燈照得反了下光,降谷零條件反射的後退躲開了這一刀,天海純也卻已經趁此機會踉跄着跑掉了。

“純也!”降谷零伸手,朝着天海純也離去的方向徒勞的喊了一聲,随後緊緊攥起了拳頭。

可惡!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留言積極點嘛,不然好冷清啊,唉,我要不要也學着搞一下營養液加更呢,對文章積分很好的樣子,看你們意見了:3」∠

身為卧底的我要成為港口Mafia首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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