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擺了擺,接着道:“嗯,不過主人神通廣大,力量就比你強上許多了,嗯,似乎也比你好看上許多~哎呀,想起當年呀,每次主人對着我們一笑,我就忍不住要開花~”
林天煊得了答案,心緒真的有些亂,原來這裏的主人真的和他長得很像麽。
情緒低落了一會,他強行振作起來,在沒有真正見到人之前,他都不算輸了!于是他和桃樹道:“其實呢桃樹姐姐……我和你們主人是認識的,所以才和他長得很像。不過我在這裏面迷路了……你能不能送我去見你們主人?”
“主人?”桃樹們抖了抖葉子,悶悶不樂道:“主人睡了許久了,都沒有到這裏來了。”
林天煊沒想到她們真的知道這宮殿的主人在何處,他握住一枝桃樹枝,讨好似道:“其實我是來叫主人起床的,如果你們把我送到主人的卧室的話,我就能讓你們主人起床,到時候你們的桃子就不會浪費了~”騙人的時候他真的非常不要臉。
桃樹們倒是真的很認真,也不知道真的是被關了那麽久如何,總之她們被林天煊這樣說服了,道:“卧室之中不行,但是可以送你到門口,到時候能不能進去就看你的啦~主人的卧室門可是連大師兄都很難進去的哦~”
林天煊這時候也不管那個大師兄是什麽鬼了,趕緊點頭表示願意,然後握上了桃樹枝伸過來的桃樹枝。
下一秒,他就消失這片桃林之中,而他所不知的是,他離開之後,很快就有一個人趕在他身後沖進了桃林。
嚴淮旌看着滿樹的桃子不知為何嘴角想要抽嘴角,這個地方真心既視感十足,他莫名就覺得那幾顆桃樹之下那個石亭很眼熟……
而且他剛才似乎感受到林天煊的氣息了,人呢?
滿園的桃樹随着風輕擺着樹枝,本來在林天煊到來的時候那種熱鬧的氛圍已經不見了,此刻整個桃園除了風吹樹葉的沙沙聲,其他聲音都消失不見了……所有的樹木似乎都在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好在嚴淮旌并沒有對這裏過多的關注,他選定了一個林天煊有可能離開的地方,很快就消失在了桃樹們的感知範圍內。
“他們在做什麽?”一棵桃樹發問。“剛才那個……我沒看錯的話似乎是大師兄?”
“就是大師兄還麽……他們大概在玩捉迷藏吧。”另一棵桃樹答。“大師兄居然還裝作不認識我們,也不和我們打招呼……還把我們當傻子一樣騙,真以為我們好騙啊~”
“大師兄不就是那個樣子麽,哼!”
“不過真好呢,都醒過來了~終于要再次熱鬧起來了嗎?主人這次在玩什麽游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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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林天煊已經被傳送到奇怪的地方……
好吧只是傳送到了一條很長的走廊之外,他走了許久都見不到盡頭,而走廊的兩邊都挂着一些奇奇怪怪的畫,像是有人練手用的,歪歪斜斜寫着字或者畫着一只野獸。
林天煊看了十幾幅畫實在不知道那四不像是什麽鬼東西,所以放棄了。
他雖然有些懷疑自己被桃樹們耍了,但是還是很有耐心地一路按着走廊走,很快,一扇門就出現在他的面前。
要說這扇門有多別致吧,其實并沒有,林天煊莫名覺得很合自己的風格而已,他伸手推了推,發現這是一個石門。他有些不解地站在了石門之前,試了幾次都沒能推開來。這是他才想起了方才桃樹們那句連大師兄都很難開。
林天煊将耳朵貼在門上,想聽聽門內有沒有什麽東西,沒有的話他就直接炸開了,但是下一秒,這門就自己開了。
林天煊莫名其妙直接跌進了房間之中,門快速合上之前,林天煊見到了尚黎清還有鐘離奕急急忙忙趕過來的身影,他們的身後似乎還跟着許多人,應該是天族的。
林天煊跌進了房間,放空了一會,很奇怪為什麽大家走的不同路最後都會彙聚到這裏來。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現在也已經在這裏面了。林天煊整理了自己的衣服,打算體體面面地去見可能是自己情敵的那個人,但是他轉身看去,這屋內卻沒有半個人……
屋內裝飾得很是溫馨,有一個很大的書架,密密麻麻的書,一張很大的床,和一口不知是什麽材質制作的……石棺?
林天煊抽了抽嘴角,他确定這床上沒人……那麽那個和他長得很像的人,就是躺在石棺裏了?什麽人會沒事躺在石棺裏裝死啊……又不是病得不輕……
林天煊有些煩躁,明明都準備好戰鬥一番了,結果得到一個對方可以能已經死去多年的結果。
林天煊開始開腦洞了!也許這家夥真的和嚴淮旌相愛過呢?然後他快死了,于是他就把嚴淮旌的記憶封印起來!因為怕他傷心難過陪他一起死什麽的?!
腦補完林天煊自己都被這劇情雷出了血,要是真是這劇情他都會不忍直視嚴淮旌的好嘛!
林天煊默默觀察了一下這個房間,發覺很奇怪,因為在房間的正中間是向下陷下去的,而陷下去的那個地方的正中間放着一張桌子,那張桌子之上,則一塊蛋糕。
時隔了不知道多久,的一塊蛋糕。
林天煊有些懵,因為這個蛋糕和他前不久命令着時繁教他做的那一款一模一樣……
林天煊慢慢地,慢慢地,伸出了手,就在要觸碰到那塊蛋糕的時候,身後傳來了嚴淮旌焦急的聲音,他在喊他:“不要碰!”
林天煊手微往下,整個人就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吸走,這一次他親眼見到了那個黑洞的真面目……大概就是嚴淮旌和軍部之前一直提到的那個裂縫吧……黑洞之中什麽都沒有,林天煊只記得眼前一片漆黑,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而刷臉進來的嚴淮旌則呆呆站在門口,看着不久前還和他說沒有他就去找別人的人,被裂縫整個吞沒,消失不見。
很詭異,就像他來到這個世界上一樣的詭異。
卷二:緣起
☆、 第五十一封申請書
再說天族的和來到這裏的其他人,他們進入那一方空間之後,居然被直接限制了行動,不管是天族想要去的藏寶閣還是其他的幾扇門,在其中都沒法移動,一群人只覺得似乎有什麽在盯着他們看,像是驗證他們的身份一般,但是好在并沒有出什麽事,因為很快他們就被彈到了另一個地方。
這是一條長長的走道,走道的兩盤挂着一大堆的畫,有練習用的,也有畫的十分精美的,只是畫的主題是一種兇獸,天族的長老盯着那些畫看了許久,最後也只是得出了一個模模糊糊的結論。“畫上應該是一只上古神獸,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什麽了……只是……神獸會建造這樣的宮殿嗎?”
他們沒研究出什麽,就見到在他們前方不遠處的林天煊推開了石門,然後直接跌了進去。
他們一群在在外面怎麽折騰也打不開的門,卻在嚴淮旌到來之後自動打開了,衆人不知道這是什麽原理,何況現在也不是他們可以開口的時候。
“……”所有人都不敢在這種情況之下出聲,時繁吞了吞口水,覺得面前的嚴淮旌開始冒黑氣了……
就在屋內陷入一種詭異的寂靜之時,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突兀的出現在衆人的耳中。
“喀喀喀”的移動石棺棺蓋的聲音,讓還震驚不已不在狀況內的衆人把視線都集中到石棺之上……
只聽一位天族的長老驚訝道:“這不是紫雲石麽?!”
天族少主瞬間就反應過來,接了自家長老的話:“是那種一塊便能讓人脫離肉體凡胎五塊就能助人成仙的紫雲石?”
長老點了點頭道:“這是上古時期就已經消失了的礦産……居然用來打造石棺……是有多浪費……”
他們的聲音很快就消失了,因為一雙手緊随着那個被打開的棺蓋,出現在衆人的眼前,使得氣氛一下子就緊繃了起來,緊接着的是衣料的摩擦之聲,然後一個人就在那紫雲石做成的石棺之中坐起來了。
一頭青絲披肩而下,如瀑一般覆蓋着男子的背脊,看起來發絲有着些許的淩亂,應該是方才的一系列動作的原因。他的臉微微發着紅,就像是睡了許久睡得很飽很是滿足一般,他的膚色白皙,甚至是肉眼可見的光滑,讓人想要觸碰。而那一雙鳳眸微斂着,睫毛卷翹,眼角微微上挑着,眸光水波潋潋,明媚不可方物,真真是眉目如畫,溫潤如玉的男子,只是看他一眼便讓人有一種春風拂面之感。
只是衆人沒有被春風拂面拂傻,反倒被那男子的臉震傻了。
非要說的話,這不就是一個精致了許多倍的林天煊麽?!看那更加出塵的氣質,那仿佛仙人一般的舉手投足,那一颦一笑……
等等,形容詞太多似乎都不對啊!
他就在那裏呆坐着,然後晃了晃腦袋,才擡起頭來看着一屋子人,似乎有些不清楚形式地發問:“你們都圍在我床邊做什麽?”
衆人:“……”
這個一臉仙氣一開口背後就開始放聖光的男人絕!對!不!可!能!是!林!天!煊!
男人慢慢從棺中站了起來,衆人才發現那石棺很大,似乎可以躺下兩個人一般,這不會真的是他的床吧……誰會睡在這棺中啊……那那邊的床有個鬼用啊……槽點真心太多不知道如何吐啊……
男子穿着一件白色的長袍,偏古式的服飾,應該是他一直穿着睡覺的,可是過了這麽多年,這衣服卻似新裁一般,而這宮殿存在時間的,衆人方推出來應該是上古時期就存在的宮殿了……
那麽問題來了,這男子到底睡了多久?
王梓上前兩步似乎想要仔細觀察那男子,末了還道:“天使你在這棺材裏睡了一覺就有保容養顏的功效嗎?我可以試試嗎?”
衆人:“……”白癡果然是白癡,說什麽棺材,就算是棺材也不能這麽說,沒聽見剛才那人說那是他的床了。
衆人正腦洞大開呢,就聽到從進屋子就遭受到打擊的嚴淮旌顫抖的聲音:“你們,先出去。”命令一般的語氣,讓衆人全身都一僵,這位說話都開始冒殺氣了……
一群人集體咽了咽口水,也沒有八卦那個從棺材裏冒出來的古裝睡美人到底是不是林天煊的本人的心情了,麻溜轉身就出了屋子,然後他們就看到門當着他們的面直接關上了……
隔絕了一切。
這會子的嚴淮旌似乎對這間屋子了若指掌一般了,他先是開啓了機關,将這一方空間完全鎖死,然後轉頭,神情複雜凝視那穿着白袍的人……
睡了成千上萬不知道多少年歲的人此刻還有些迷糊,但是感受到嚴淮旌的目光,他卻柔和了眼中的情緒。他擡了擡手,像是做過無數遍地那樣喚他:“淮兒。”聲音柔和,還是一如往昔。
嚴淮旌本來還殘留着的理智在這一聲呼喚聲中全盤崩潰,他像是一只野獸一般将人直接撲倒在那石棺之中,凝視這眼前人的容顏,慢慢将這張臉與方才驚鄂地消失在自己眼前的那張臉慢慢重合起來。
這個石棺當初就是他為了讨好他所造的,他也給自己留出了很大的空位,不管是了人形,還是獸形……
在黑暗與迷惑之中掙紮了這麽多年,徘徊了這麽多年,當重新見到這個人的時候,當全部的記憶因為見到這個人一股腦全部湧上的時候,他恨不能将眼前的人撕碎吞噬入肚,讓他永遠都無法離開自己……無法這樣……将自己當一個玩物一般玩耍的心情,在此刻全部湧了上來,根本無法壓抑!
可是所有總總,最後只變成了一個輕柔的親吻,以及一聲間隔了千千萬萬年的“師傅……”
通過契約,林天煊可以感受到嚴淮旌的心情,寂寞,痛苦,孤獨,彷徨,迷茫,所有總總,都可解釋為無法忘記所愛……
他沒有掙紮,任由嚴淮旌像是要把他揉進懷中一般緊擁着,為了等到這一天,他讓嚴淮旌背負了太多。
嚴淮旌咬牙切齒,恨不得撕碎身下之人。“你丢下了我,而且丢了很多很多年!你欺騙了我,居然還讓我忘記你!”他的眼中滿是血絲,猙獰吓人。“讓我就算再次見到你,都想不起來那個人是你!”
沉寂了那麽多年的獸血,在此刻像是要複蘇一般地沸騰着。
林天煊知道他難受,到底還是強撐着親了親他的額頭,展開了一個笑容:“想起來是我,我們就真的永遠都不能相見了……不管如何,我的計劃很成功不是?我們以後就沒有顧慮,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嚴淮旌靜靜看着他,似乎在等他解釋。
林天煊有些無奈,但是到底認識這麽多年了,即使現在的姿勢讓他很難受,他到底都沒有再開口要求什麽,只是伸手抱住了嚴淮旌,将自己的腦袋貼了過去,将所有記憶無所保留地呈現在嚴淮旌的眼前。
這種毫無保留的展示顯然取悅了憤怒之中的野獸,讓他的理智重新歸來,開始觀看“主人”的記憶。
這是一片虛無的混沌……混沌之中,所孕育的人,是這方天地的主人。
他的心跳充斥着整個世界,所有的一切都在慢慢成型,星球,宇宙……創-世神正在用心創造一顆星球,和上面的生物。
耳邊是潺潺流水之聲,還有他自己的心跳之聲,雖然一切都有條不紊,但是造物主似乎還在沉睡之中,他的潛意識在創造世界之中起着最為關鍵的作用。
慢慢地,那顆本命之星漸漸成形了。
不知何處傳來的流水聲越來越清晰了,造物主的心跳也越來越快,直到某天夜裏,在整個世界即将成型的時候,他忽然驚醒了。
沒有任何預兆的,他被自己的夢驚醒了。
但是造物主并不知道夢是什麽東西,他思索了一下,覺得夢這個設定也很有意思啊,那就給自己的世界加上吧!
造物主睡不着了,他其實并不想沉睡,但是他是被混沌所孕育的,混沌還未開,他就不能離開這裏,而他的世界還未成型,他就更不能随便亂走。
創-世神也就是造物主百無聊賴,他不知為何覺得自己的世界應該更加精彩一些,加上一些奇怪的設定,比如月亮要有兩個之類的……
嗯,月亮是個什麽東西,也很需要探讨斟酌啊……
想到這裏,造物主覺得自己應該有個名字才對,不然子民們該如何稱呼他們的神?
那麽他是天,便名為天好了,後面可以加一個字,嗯……就用煊好了。
造物主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叫這個名字,他的潛意識就讓他這麽起了。
造物主的力量不足夠支撐他在這方空間之中胡鬧了,于是他在尋找河流流水聲的路上,再一次沉沉睡了過去了。
他睡過了天地初開,睡過了混沌分離,他在滿天星河之中醒來,發現他的世界有了生命。
此時天道初成,世界的秩序還未确立,世界之中滿地都是随着本方世界誕生的神獸,他們一出世便驚天動地,引來天地靈氣。
草長莺飛,野獸奔走,整個世界生機勃勃,一片欣欣向榮。
造物主從高空俯視自己的世界,像是在欣賞一件精美的藝術品一般。他按照的自己的喜好将山川排列組合,将所有的東西移來移去,完全的小孩子心性。
然後在某一天,懵懵懂懂的他真正的醒來了,方意識到自己是何人的他,一醒來便感知到一股巨大的力量落在了大陸東岸,還是少年模樣的造物主凝神望去,只覺得有什麽在牽引着自己。
他擡手掐指一算,擡手揮去眼前的一大片雲霧,喃喃道:“因果線……我竟然會與人結下因果?”
天地初開時,有河名曰淮,由天地混沌靈氣所化,河水奔流不息,直入大海,将整個大陸斷為南北兩塊。河成之日,一道金光從天而降,直直墜入河道之中。
沖擊力之大,在河流中游砸出一個大湖,而那東西則沉入了湖底。
只見天地間混沌靈氣自四方奔流而來,盡數彙入那東西之中。
那一物沉在了湖底,似乎消失不見了一般,直到一天,一道銀光自遠方而來,化作一白衣男子,落在了淮水邊。
他一頭青絲并未琯起,人看起來也不像是到了及冠的年紀,眉目如畫,俊美非凡,只是一眼,你看他似一凡間男子,因為根本無法從他周身氣息看出他是何人物。
可是此刻天地初成,靈物初化,人族絕不可能有這般的人物。
☆、 第五十二封申請書
男子靜立于江邊,望着那滔滔而去的江水,沉吟了許久才道:“竟然是混沌靈氣孕育麽……難道一直流淌在我的身邊的就是這條河?”說話間他步伐微移,縮地成寸,不多時,便已經到了那大湖之畔。
湖水狀似平靜,但在男子,也就是林天煊的眼中,卻不平靜得很。
他自混沌之中孕育,天地初開山河錯位規則設計的“創世”讓他精疲力竭,精神在混沌之中休養了許久才緩過氣來,今日驚醒,也是因為有什麽自混沌之中脫除落入這凡世,他才重新回到只留了本我的身體之中,趕過來看一看到底是出了何事。
河水平靜,但是靈氣卻不,整條河流的混沌靈氣都以極快的速度往湖中心那東西所在的地方湧去,這周圍的靈壓極高,靈氣已經稠密到将空氣都排出的程度了。
林天煊凝神望去,只見一抹水藍色在其中沉浮。
“相遇即緣,何況你我出于同源,我且祝你一臂之力。”林天煊嘴角微挑,掃了一眼不遠處盯着這方空間的靈氣垂涎不已的兇獸們,這樣笑道。
他放開神念,龐大的威壓蔓延開去,作為本方世界的主人,沒有任何生物可以反抗他的威壓。
但是到底,繞開了湖中心的那一抹水藍色。
靈氣不斷注入湖中,被湖底的那一顆水藍色的蛋盡數吸取,不多時便已經消耗一空。
林天煊有些詫異道:“你倒是胃口大。”
他一揮手,手中出現一塊靈石,直接便被他投入了水中了。
靈氣被抽空的那一瞬,天空之中烏雲密布,天雷滾滾,開始電閃雷鳴了!
林天煊擡頭望去,眸中異彩漣漣。“竟然引來了十重天雷為你煉體鍛魂,你可是頭一份。”他思考了一會又道:“也可能是獨一份。”他話音落下,便聽到一聲細微的聲響,應該是蛋殼被破開的聲音,林天煊一時間竟然心頭大動。
他終于維持不住淡然的神色了,他擡手掐指一算:“果然是因果相牽,而且還是生死因……”林天煊忍不住退後了幾步,擡頭看那歷劫中的蛋,喃喃道:“你究竟是什麽東西呢……”
十重雷劫落下,一只小獸最終破蛋而出,與最後一重的雷劫打了個照面,完全秒殺雷劫。
林天煊估計了這小獸的實力,估計以後若是不算他,這大陸之上的生物,這小獸認第一,就不會有人敢認第二。
一時心動,林天煊伸手,召來這方抵抗完最強大的雷劫卻并無太大影響的小獸。
這是一只水藍色的小獸,鱗片偏偏閃着藍光,非常的漂亮,生着一對似是鹿角一般的東西,睜着圓圓的黑眼睛盯着林天煊看。
林天煊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有些微卷的毛茸茸的腦袋,笑道:“既然你我因果相牽,我便收你在我坐下為坐騎,若是能早日修行成正果,我便收你入我門下,成我坐下首席大弟子,如何?”
那小麒麟剛剛出生,懵懵懂懂間,便被創-世神直接拐跑了。
林天煊伸手在他眉心一點,便已經立下了契約,也為小麒麟真正開了神智,看着那雙漆黑中帶着點深藍的眸子,林天煊笑道:“既然已經訂了契約,便為你取一名字罷。”
創-世神大人環顧四周,将這天地間獨一無二的水麒麟摟在了懷中,眸中滿是笑意道:“你既是淮水邊出生,又将這淮水之中的混沌靈氣盡數吸取,便名為淮吧。若要雙字,待你成年之後,你可自己加上,可不能說主人我沒有遵循你的意思哦~”
小水麒麟知道了自己的名字,本該很是恭敬地謝過創-世神大人,但是林天煊這态度讓他有些腦,幹脆些便咬住了他胸前的衣料,磨了磨牙。
林天煊感受到胸前被小神獸口水浸濕的衣服,奇怪的并不生氣,反而覺得莫名的萌。
于是有着小奶爸資質的創-世神大人帶回去了一只小小的水麒麟神獸,從此開始了他半個主人半個師傅的奶爸生活。已經在穿越中記憶全數封印的創世神大人,自然不知道他這是在做什麽孽。
總之以後多麽的養虎為患跑上床來暫且按下不表,現在的林天煊真正處于了養成樂趣多的階段。
啊,當然,他并不知道自己會養出什麽糟糕的東西就是了。就算是創世神大人,也并不是什麽都事先知道呢~林天煊本來身居混沌之中,後來混沌劃開,他的精神又疲憊不堪,就任由肉身滿世界跑,精神自己去修煉了。
現在帶回了一只目前是小坐騎以後可能是小徒弟的水麒麟,自然不可能似是以前那般随意,那麽就需要建造洞府了。
這個時候的世界還沒有房子或者宮殿這樣的概念,林天煊又失了憶記不起來其他的東西了,自然也是學着其他的人一般占據了一座山頭作為自己的地盤,在山頂打了個洞,布置一番,就先當做了洞府。
水麒麟雖然年幼,但是好歹也是與創-世神同源的神獸,自然是聰慧非常,有自己獨特的修煉法門,其實并不是很需要林天煊指點什麽。林天煊要做的也只是為他提供一個修煉場所。
“淮兒。”拍了拍水麒麟的腦袋,林天煊語重心長道:“我需要閉關一段時間,你且自行修煉,有什麽疑問待我出關之後可以前來問我。”
水麒麟對這座山有些好奇,迫不及待想要出去稱王稱霸,所以現在作為緩兵之策只能扮成乖小孩。“是。”
他只能通過傳音與林天煊說話,開了口之後就只有嗷嗷嗚的幼獸般的叫聲。
“這座山方圓千裏之內你可以随處去,但是沒能修煉成人身之前絕對不能離開這個範圍。”林天煊很是盡職地叮囑。“雖然你力量強大,但是畢竟沒有好好修煉過,外面此刻天地初開,正值亂世,你切不可去攙和。”
小麒麟覺得自己還是很乖的,起碼師傅大人的話他會好好聽。
林天煊又給自家小坐騎和未來小徒弟打了好幾層防護之後才确認并無不妥的地方,放心進山洞閉關去了。
水麒麟蹲在原地看着林天煊坐定,又為了确定他不會忽然間醒過來在原地坐了許久,然後才撒歡似地跑了出去。
作為一只神獸,你要他乖乖的呆在原地修煉,怎麽可能,呵呵。
身為神獸,自然是要在厮殺之中成長的,只是師傅給他圈定了範圍,那他就慢慢來好了,總之就算要出這個範圍也要做到師傅不能察覺才行。
大概就是因為從小教育有了點問題,才會在後來傳出關于創-世神與他身旁坐騎的奇怪傳說,比如傳說那水麒麟其實是什麽蠻荒萬載寒潭所出,性喜吞噬妖物,能禦萬水,震懾群妖。後為創-世神收服,所以化為天地瑞獸,非常的慈祥,廣施善行,福澤天地什麽的。
當然這是傳說,上古時期稍微了解點時事的獸都知道,水麒麟絕對是殺神一尊,他實力超強也就算了,還心狠手辣下黑手絕不留情,你要看到他乖乖聽話的模樣,大概只能去圍觀他和創-世神的相處。
因為他那仁慈的名頭就是為了騙創-世神所以自己造的謠,也就創-世神信他不是沒藥救。
其實因為在混沌之後忽然間驚醒的原因,林天煊的本源一直都存在隐患,在最開始創-世的時候并沒有體現出來,一直到他精疲力竭的時候,那一道裂縫就悄然出現了。
林天煊閉關就是為了壓制這一道裂縫,只是到底是底子傷了,他也只能盡力壓制,要做到消除裂縫,他暫時還想不出來想法。
創-世神并不是無所不能的,他的無所不能只限于本方宇宙,若是要與其他的宇宙空間進行交集的話,需要林天煊不斷提升自己的力量,為了自己的世界,林天煊都必須好好靜下心來修補裂縫。
所以他一閉關就是幾百年。
但是上古時期天地演化,天道方有雛形,萬物修煉需要的時間也是漫長,計時單位絕對不是用一天一天來算的。這幾百年說來也不算長。
作為神獸,本就受天地間眷顧,修煉起來萬事皆順,就是要長大需要花費上許許多多的時間,所以當林天煊從第一輪修煉結束之中醒來之時,他的小坐騎也只是稍微長大了一圈而已,還是很适合被林天煊抱在懷中的。
林天煊有些發愣,他本該很适應這樣的生活,但是不知道為何下意識覺得過去了許久。可是身處混沌之中的日子更久,沒有晝夜更替,在那裏是無法計算時間的。
從自己用随手撿來的極品礦石煉成的坐墊之上下來,林天煊掐指一算,大概知道凡世現在發展到什麽樣子的階段,神獸靈物們已經多少有了自己的修煉系統,文明與地盤,并且已經開始有了一些小摩擦。
天地初開已經有了一段時日,誕生出來的大能者雖然少了些卻也不是沒有,這凡世也大概有了一個雛形。
林天煊演算了一番天道輪回,在睜開眼時,就發現自家小坐騎蹲在了自己面前,正睜着那雙黑中帶着些許湛藍的眸子好奇地看他。
林天煊莫名覺得有些好笑,他伸手揉了揉小麒麟卷卷的毛發,笑道:“淮兒是感知到我醒了,所以特地回來的嗎?”
小麒麟舒服地叫了聲,并不打算告訴林天煊他每天修(打)煉(架)完都會回到這裏盯着他總結一天經驗或者睡上一覺這件事情。
林天煊大概感知了一下水麒麟的實力到了何種地步,然後有些微微驚訝。“看起來這些日子淮兒并沒有荒廢呢。”
一把将小麒麟抱在了懷中,林天煊緩步步出了自己的洞府,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他笑道:“既然淮兒已經到了化形的關鍵,那麽我便帶你入世一趟吧。也能讓你有個化形的大概概念。”
小麒麟嗷嗷叫了兩聲,張嘴咬住了林天煊胸前的衣服。
林天煊敲了敲他的小腦袋,好笑道:“這麽喜歡撒嬌可不好。”
☆、 第五十三封申請書
此時正值天地間靈氣充足,萬物生機勃勃,即使是一顆小草,也可修煉成靈物,最終走上長生之路。
只是這條道路艱險異常,這亂世便于修煉是真,奪人性命卻也不假。
天地初開之時混沌靈氣未散,許多方出世的神獸吸收了那麽兩三縷,此刻便已經是是一方大能。期中龍鳳,麒麟三族最為鼎盛,但是也是因為他們的強大,災禍将在不知不覺之中降臨。
林天煊此次醒來,腦海之中不知為何忽然出現了一座宮殿的模樣,他身為創世之神,自然需要一方足以匹配他身份的府邸宮殿,于是他打算出來找些适合建造宮殿的東西。
換句話說就是……搶資源和抓苦力!
在他的設想之中,他的宮殿需要有四條龍托着,那麽就先去龍族吧!
雖然這麽信誓旦旦地想着,但是其實林天煊并不知道龍族在何處。作為一個創-世神,他能創造星球土地,他能創-造萬物,但是偏偏無法左右他們的思想,所以一切都是自然演化,那些所謂的神獸甚至不知道這個世界是有造物主的存在的。
當然,讓連天道都沒有感知到的他們去明白造物主是什麽是有點困難的,所以林天煊才決定帶着小坐騎下山走走,打打架殺殺獸什麽的,就算他們不知道創-世神,也要知道有他這個人。
懷中抱着小麒麟,創-世神大人準備要下山了。山上的衆多生物目送着創-世神大人抱着每天都來騷擾他們的那尊殺神下了山,一個個都哭紅了眼,謝天謝地他們離開了,最好就不要再回來了!
那只麒麟每天在山裏練習捕獵之類的,簡直是管殺不管埋的典型,殺完就扔,有時候只是為了練習一個法術或者技巧,簡直了,殘害小動物很光榮麽!身為神獸就不能有多點節操麽!
林天煊覺得自己家的小坐騎看起來還是很乖的,知道他醒了還懂得自己回來,所以就沒有去查他這段時間都是怎麽修煉的,因為水麒麟一切都好沒有不妥,所以他也就沒去多關心些什麽。
不得不說這種教育方式後來坑慘了這方天地的各種神獸,也坑慘了林天煊,畢竟他一直覺得自家小徒弟是乖乖娃什麽的……
水麒麟并不知道林天煊要帶他去哪,但是出于對自家師傅無條件的信任,所以他還是乖乖讓林天煊抱着走,雖然這樣辱沒了神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