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從早到晚的排練,解決聲臺形表上各種問題。每天還要自己編各種情節來“逗導演開心”。雖然挺累,但是也真的挺充實的。小可愛就在身邊晃來晃去,我是真沒有多餘的功夫去管他。畢竟,每個人都面臨着被換掉的危險。不過小可愛還真的是特別可愛,他永遠處在非常嗨和非常down的兩個極端之中,那個正常版的小可愛卻遲遲未出現。

小可愛有個很好同學,或者說,有個特別喜歡跟小可愛玩的朋友。不排練的時候,他倆就在一起,聊天,彈尤克裏裏。一次去吃冒菜的時候,小可愛還給就坐在旁邊的他夾菜。兩個人感情好得我一愣一愣的。

後來導演為了讓我們找感覺帶我們去了一次酒吧。說實話,老實本分的我,這大概也就是第三、四、還是第五次來這種地方。他們一進酒吧就感覺回到了家,十五二十,猜骰子,各種奇奇怪怪的游戲在那麽吵鬧的環境下競相開展。我和小可愛的那個同學顯得無事可做,便很有默契地出門透透氣。他好像挺把我當朋友,跟我說了挺多他自己的事,家裏的事。不過其實我只是關心他和小可愛的事。

他說,他因為看了小可愛的表演,才決定轉到現在這個班。

我問道,他對你挺好的吧,還主動給你夾菜什麽的。

他沒有像我想象中那樣露出尴尬然後辯解,卻只是淡淡地說了句,呵。不知道吧。他有時對人挺好,有時又……。

氣氛沉了下來,他好像又接着說了很多。而我沉浸在這句話中,想了很多。

過了會兒,我說,有點冷了,進去吧。

剛回到酒吧裏,就看到小可愛被其他人推到舞池正中央,大家正起哄讓他跳四六步。他見推脫不掉,就勉強站臺上跳了幾個八拍,然後又在大家的起哄中回到卡座繼續喝酒玩游戲,

他跳舞的時候,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我竟有種在看慢動作的錯覺。畫面的每一幀都從我胸口慢慢淌過,我似乎能感覺到血液被煮沸,點燃,蒸騰,爆裂。酒吧之行在一片歡聲笑語中結束,他的好同學扶着他上了車。走之前他跟我說,你沒喝多吧?能回家吧?我笑着,把他推上車,然後獨自站在酒吧門口等滴滴什麽時候能從1.8倍費率變回來。

然而被換掉并不是說着玩的。就在酒吧之行的幾天後,換角這個事落在了小可愛的好同學頭上。我當天上午請了假,下午去的時候就感覺到一片沉悶。導演把他的同學和被替換的人叫到了門外,讓我們投票決定誰去誰留。我看着他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舉了手。并沒有什麽告別,他的好同學也并沒有作過久的停留就離開了排練場。這時我才恍然發現,大家已經相處了快半個月了。當天晚上,我跟導演聊天,我說,小可愛本來就夠沉悶的了,他同學一走他會不會更沉悶。導演說,沒辦法啊,你沒看今天早上小可愛急得,差點都自己上去演了。我說,噢。

小可愛的狀态開始繼續下沉,有一天更是整天都昏昏欲睡。當導演得知他是為了排一個彙報的作品,幾乎熬了一個通宵的時候,氣得冷笑。在這種時刻,我突然特別開心,因為我終于找到一個理由跟他發信息了。

晚上,我就以一個知心大哥哥的身份跟他講了取舍之類的大道理,并且鼓勵了他。然後如願以償地收到了他的回複。在接下來的兩個晚上,我都順理成章地鼓勵他,跟他講晚安,然後繼續如願以償地收到回複。在第四天排練的時候,他突然變得特別嗨,嗨到讓導演都捧腹大笑。導演問他,你怎麽了。他說,我跟大家熟了。我笑了笑,噢,原來是跟大家熟了。

不過結果總算是好的,至少他不會再面臨被換掉的危險。但是,貌似我和他在排練場依然說不上什麽話。好笑的是,有一次大家聊天的時候他對我說,你是研究生,肯定覺得我們這些本科生說話很沒意思很無聊吧。嗯。挺好笑的。

還有一次一起出去吃火鍋喝酒。我坐他旁邊,他的另外一邊坐着一個特能喝的哥們兒。他知道我有唱歌的任務,就一直勸我少喝。于是他們喝一杯,我喝半杯。後來談到愛情。他跟我說,有些話我不得不,不對你說,只能跟她說。這就是她存在的意義。我笑了笑,然後把頭轉到一邊。我在想,什麽話我會不願意聽你說呢?

幸而進度終于進入到我這個角色身上,我也再沒心思顧忌其它。我開始刻意地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我知道,他不是我惹得起的角色。我陷進去,就出不來。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遠離,然後再遠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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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夜

在多次交涉之後,坑爹的制作方終于同意給我們演員租一套靠近劇場附近的房子。小可愛的學校和我的家,一個在城西,一個在城東,我們每天大清早都要跑到城南去排練,大晚上再打車回家。那花錢已經不是如流水了,而是瀑布了!對于住哪我沒什麽意見,因此選房子的時候我沒有參與。當房租,水電費,房間安排都搞定之後,我拎着行李箱就直接過去了。

跟着其他四個演員說說笑笑拖着行李來到住處,一進門小可愛便跟我說,何老師,我和你一個屋。你能睡靠窗那邊麽?我不太習慣靠窗。

我愣了愣,然後開玩笑地回了句,我打呼嚕可響了,吵到你你把我推醒就行。

說完我推開房門,然後我傻眼了。采光很好,陽光透過窗戶的玻璃,暖暖地灑在一張雙人床上。對,我沒看錯。一張碩小的雙人床!我去!雙人床是什麽個玩意兒!

我回頭看了一眼小可愛,然後他跟我說,這屋裏有老鼠。

我壓了壓驚,問你怎麽知道。

他說,這屋裏到處都是老鼠屎。說完他就非常憂郁地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我笑了笑。呵呵,老鼠算個鳥啊。老子要和你睡一張床這個事好像更嚴重吧!

簡單收拾了一下以後,我提議出門吃夜宵。一路上小可愛都沉默寡言,還對着自己的影子瞎亂拍照片發朋友圈。到地兒來之後也不吃東西,說要減肥。夜宵就在這樣略顯尴尬的氣氛中草草結束。回去的時候天上飄來小雨,小可愛習慣性地帶上他的帽子,一個人走在前面。我沒有看他,而那頂帽子卻一直在我心裏蕩着。

他拿鑰匙開了門,進屋開燈。然後就聽到他狂叫了一聲,老鼠!我們一邊笑他,一邊聽他解釋那只老鼠有多肥多大跑得有多快。寫到這的時候突然想到他是北方人,估計他看到我們這兒的蟑螂也會是同樣的反應吧。不,可能叫得還要更慘點。想到他如此忌憚老鼠,我把我們的卧室再打掃了一次。

他在客廳坐着和其他人一邊抽煙,一邊玩着尤克裏裏。我洗漱完之後,跟他說,你也早點睡了哦。他說,好的,何老師,你先睡。媽蛋,我今晚能不能睡着都是問題好麽!上了床,我拿了本書趟床頭上,字看不進去幾個,整個人純粹就處于擺拍的狀态中。過了一會,在我腰即将斷掉之前,他終于進來了,身上帶着一股煙味。他審視了屋子各個角落很久,然後嘆了口氣,合着外套,躺在了床上。我說,你睡覺都不脫衣服的?他說,我還有點不适應。至于麽,一個男生,怕老鼠怕得衣服都不敢脫了。

關了燈,我想第一個晚上,怎麽還是得找點話說吧。于是想了很久,我問了第一個問題:怎麽感覺你今天不太高興。

他也挺率直,跟我說,他有點生另外兩個演員的氣。選房間的時候,他們看到這間屋子采光好,就想住這屋,後來突然看到有老鼠屎,又唯恐避之不及地選了另一個屋。

作為一個知心大哥哥,我說了類似于沒關系,都是兄弟,人嘛誰沒點缺點,等等這類的屁話。然後我問了第二個問題:為什麽之前那麽多天狀态都不好呢?

他說,跟大家不太熟,有點放不開吧。

哦,合着就是跟我那幾晚半夜給他鼓勵屁關系沒有呗。也對,要是我的幾句話就能讓他改變狀态,我也他也不是現在這樣了吧。落寞的我,加上并沒有很想跟我聊天的他,沒人再開口。好吧,就這樣睡去吧。幸好我睡相還是比較老實的,應該不會出什麽問題吧。事實證明我還是太單純了,不出問題,不僅僅需要的是我睡相老實。

半夜,一只手突然打了過來正正地落在我的腦袋上。我從睡意上醒來,看了他一眼。借着窗戶透過的光,勉強只能看見他閉着眼睛。聽着他均勻的呼吸,我猜想他應該只是睡夢中無意地伸手而已。于是我又轉過身背對他繼續睡。

沒多久,我被他更迅捷的一拳再次打醒。這一拳位置精準,直勾勾地從我脖子下面穿了過去。睡意在這一刻魂飛魄散。那些在我腦海中曾經出現過的各種劇情飛也似的湧入我的思緒,我激動得似乎能讓整張床能被我的心跳帶動起來。整理了下情緒,我擺出一副很無奈的表情轉過身去。他似乎還是閉着眼睛,呼吸也很均勻。我頓了頓,在內心想好臺詞,正準備開口,就聽到了一陣刺耳的磨牙聲。我去!這什麽情況?我的嘴巴剛剛張開,第一個字還沒蹦出來,就得到了這樣的反饋。所以,之前的動作只是你睡夢中的無意之舉麽?我再次無奈地笑笑,轉過身去。管他的,那就枕着他的手睡吧,反正我又不虧。

外面的光線依然朦胧,背後是喜歡的人的呼吸聲,偶爾夾雜着磨牙的聲,我的頭下是喜歡的人手。被吓走的睡意估計跑去逛街去了,一時半會兒是不願意回來的樣子。我把我的手放在他的手上,然後輕輕地握住他。怕他醒,又期望他醒。就在這些奇奇怪怪的念頭中,我看到外面的天逐漸變亮,然後窗外傳來一陣歡喜的鳥叫,緊接着是樓下大爺的一群貓開始吵着要吃飯,最後汽車開過的聲音也越來越繁雜。他轉了個身,很自然地把手抽了出來。我嘆了口氣,醞釀着我是不是該問問他什麽,鬧鐘卻不合時宜地響起。我在三秒內完成了起床,找手機,關鬧鐘的整個過程,後來望了一眼他。嗯,還好,沒吵着他。

他今天可以晚點去劇場。我穿好衣服拿上包,經過他的時候,幫他蓋了蓋被子。他穿着白天的衣服,帶着帽子,感覺特別邋遢。我笑了笑,又幫他順了順拖鞋,輕輕出了房間。小可愛,你再睡會吧。

第二夜

整個上午的工作狀态就像打了雞血一樣,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明明沒睡多久卻能那麽嗨。吃過午飯大家休息的時候,他來了。他穿着黑色的外套,提着他的老婆——尤克裏裏。我和他對視了0.1秒,又似乎只是他的視線從我面前一掃而過,但有一種尴尬卻在我和他之間莫名地蔓延開。他跟其他演員打了招呼,就自己走到角落裏坐下,開始習慣性地咬着手指。隔着好遠,我竟仿佛能聽到他呼吸的聲音。舞臺上的事情打斷了我的思路,我終于可以操縱我的意識讓我的視線離開他。

整個下午,我和他沒有說一句話,甚至都沒有互相看一眼。這種奇怪的轉變,讓我興奮又讓我煩躁。

排練結束,我們5個演員分兩個車回我們的小家。跟我一車的女孩是他的同班同學。很自然地引入,我把話題又聊到了他。

我:小可愛很有意思啊。感覺他一直處在極度嗨和極度不嗨的兩個極端中啊。

她:哈哈。是啊。他跟不熟的人在一起就是這樣。他有社交恐懼症還是什麽的。他跟熟的人在一起那叫一個放得開啊。我們每周五晚上都要一起去聚會,大家都會小喝一杯。每個月總有那麽一天,他要喝得大醉。然後他的室友W就要把他扶回寝室,還要把他弄上床,還要收拾他弄的一堆。後來他室友就跟我說,他再喝醉你就把他扔校門口!讓他睡大馬路上!哈哈哈。但是小可愛醉了他又每次跟個媽媽一樣扶他回去。哈哈哈。

我:他跟小可愛是真愛啊。

她:啊?你跟小可愛是真愛?

我:我說,W跟小可愛是真愛啊。

她:嗯。對。

我:那他怎麽沒有女朋友啊?

她:他想有啊。天天念叨呢。但是他天天就跟我們混在一起,然後他還有社交恐懼症不願意去有陌生人的地方。

我:那沒有女孩主動追他麽?

她:他的情史能講一天一宿!喜歡他的都是媽媽型的姐姐。誒,他挺過分的。別人女孩都對她挺好,他卻天天跟我們玩,不理別人。

我:那有男孩追他麽?

她:男孩?沒有吧。

……

回到小屋,他和其他兩個男生已經先到了。我看他們都坐在沙發上忙叨着,仔細一看才發現他們要準備泡茶。小可愛從家裏帶了一些金駿眉,熟練地開袋,泡茶,分茶。我一直以為泡茶什麽的只有我爸媽那個年齡的人才能靜得下來做這事,沒想到這群抽煙喝酒的孩子居然還能對這事如此熱衷。

小可愛把茶端到我面前,招呼我喝茶。我接過來,在思考這個茶杯是否幹淨的過程中,一飲而盡。這群孩子,格調挺高,懶也可以懶到一個境界。很難形容,或者說我也不願意去形容這個小屋能夠髒到那種程度,我想表達的只是,我懷疑這個茶杯不幹淨是非常有理有據的。

小可愛在倒茶的間歇又開始擺弄他的尤克裏裏。他的老婆之前斷了一根弦,買了一根新的後要重新上弦,調音。我看着他們笨手笨腳地上弦,有些想笑,卻突然看到一個認真的小可愛。他認真起來很好看,兩個眼睛瞪得大大的,還時不時狠狠地眨一下眼。他眨眼的習慣其實很早我就有發現,有一次問他,他說,他就是覺得眼睛有點不舒服,特別是晚上。其實我想跟他說的并不是,你為什麽要眨眼,而是我挺喜歡你眨眼的樣子的。

上完弦之後,要調音。因為我會鋼琴,所以耳朵還挺好,憑着這個優勢,我接過了尤克裏裏,靠自己的耳朵幫他調音。調音的間隙,我偷偷地看了看他,發現他特別認真地看着他的老婆,特別認真。在我成功地裝逼後,他很熱情地給我上了一杯熱茶。我笑呵呵地接過,再次在糾結杯子是否幹淨的過程中,一飲而盡。

之後,我進屋拿出我的電腦,讓大家選一部電影一起看。最後我們選定了《解救吾先生》。電腦屏幕很小,所以我們所有人都靠得很近。我裝作很自然地把手搭上了他的肩,然後悄悄看了一眼他,嗯,他沒有任何反應。很好。在看的過程中,不停地能聽到他說,我操,真他媽牛逼,演得真他媽好等等之類的話。而我除了覺得他說話特別可愛之外,我還覺得手一直搭別人肩上,屁股一直坐半邊沙發這個姿勢真的很難受。站起來?把手拿下來?又舍不得。

呵呵。如果沒有這些舍不得,或許也就沒有那些然後了吧。

在影片的最後,他問我關于體驗派和體現派的問題。我啰啰嗦嗦大概講了有那麽一分鐘,最後講得自己也沒意思了就收口了。我這人就是這樣,跟人說話的時候,總感覺別人不願意聽我講話。久而久之,很多時候我說話說一半就沒有興趣再講下去了。反正很多時候大家也只是禮貌性地聽着而已,對吧。

折騰完,已經十二點過。我去洗漱了之後,看見他和其他幾個演員還在客廳裏練習《梵高先生》的彈奏,我說了句早點來睡啊之後就躺上床繼續擺POSE等他進屋了。在我背完英語單詞,玩完手游,感覺随時都會睡着的時候,他進來了。他今天還好,睡覺前換上了一條紅色的棉褲,而且舍得把外套脫了。

我下了很大決心,決定探探他的虛實。我說,你知道你睡覺怎麽睡的麽。

他說,啊?我睡覺是不太老實。是不是打着你了。

我說,打是沒打着,不過你摟着我的頭睡了一晚上。

他好像并不是特別驚訝地說,啊?不會吧。不過我的确是喜歡手上壓個東西。

我笑了笑說,沒事。摟得我也挺舒服的。對話就此硬生生地斷了,我放好手機,躺了下去。他看我準備睡了,就起身關了大燈,然後自己搗鼓手機。

那,今晚又會發生什麽呢?我在睡着前一直思考着這個問題。

半夜,那只奇奇怪怪爪子果然又飛了過來。這次不是拳,而是像只猶豫的觸手一樣,一直在我腦袋上晃蕩。我被它煩得沒招,索性把觸手拉下來壓在脖子後面。他輕輕地抽搐了一下之後,乖了,不亂動了。我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等困得不行的時候,便轉身對着他,蜷在他的旁邊。

沒多一會,一股壓迫感再次把我驚醒。我去!他側過身,把腳壓在我的腿上,把另外一只手搭在我的腰上,最關鍵的是!他的頭,緊貼着我的頭!

那一瞬間,似乎周圍的空氣都被抽空了,抑或是我在那一刻忘記了該如何呼吸,以至于我都能感受到肺部因為缺氧而産生的巨大空虛感。喂,這位朋友,你這是幹嘛啊?我喜歡你啊,我很不矜持的,你別這樣誘惑我啊!躁動的我,終于還是鼓起了勇氣。我伸出手摟住了他的腰,他呼吸均勻。我用手撩開他的衣服,他呼吸均勻。我用手指摩擦到他的肚毛,他還他媽呼吸均勻!!!我用指尖戳進他的褲子,在腰部附近游移,他突然擡起了腿,拿開了手,轉身,用背對着我。

在他轉身的整個過程中,我還擡起頭配合他把右手從我脖子後面抽走。于是,在他完成整個過程之後,我的身體的姿态大概是,頭靠脖子支撐着離開了枕頭,一只手在半空中懸着,一只手在胸口處窩着,兩只腿像烤熟的蝦一樣蜷縮着。

我保持了這個姿勢很久,在這期間,我大概問候了他全家十次,其餘的時間,花在了問候我自己。我在幹嘛啊?天啊,我在幹嘛啊!最終,我無奈地笑了笑,然後轉身背對他。跟他相處的這兩夜,無奈地笑了笑這個動作出現得真你媽太他媽地頻繁了!我看着窗外,腦子一片空白,又一片蕪雜。就在這個時候,那個鱿魚觸手又飄了過來,我下意識地把他抓到了腦後繼續枕着。等着一系列動作完成之後,我突然意識到一個非常嚴重的事實:我的睡意又去逛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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