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口是沒錯,但這事……
第九回 身被禁追夢赤子心
戒飯嘴裏不禁嘀嘀咕咕起來:哈?男人對這事不是都無師自通都嗎?幫忙?怎麽幫?
雖然你平時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是沒錯,但這事……
“你們幾個,下去下去。”
戒飯一邊擺手令內侍退下,一邊捂着眼睛轉過身,不敢直視床上的兩個人:
“太子爺,這事我們可真幫不了您,您還是親力親為吧。”
說完,捂着眼睛拔腿就要溜之大吉。
陸星畫被氣到滿臉黑線。
“別廢話,給我過來按着她,別讓她亂動!”
戒飯一愣,雙腳立在原地,卻并未回頭。
按着她,別讓她亂動?
這這這……這好像不太好的樣子……
“太子爺,沒必要,真的沒必要。她要動您就讓她動呗,她動您就不動,男人不都喜歡躺着不動嗎……您還是自己摸索吧,這事打死我也幫不了您。”
戒飯心裏老大不滿意,嘀嘀咕咕說了一大堆,可把陸星畫給氣得不輕。
他發狠,一把按下不停掙紮的雲錦書,艱難地直起身來,沖着戒飯動身影急切呵斥:
“你給我過來,什麽動不動的!這是刺客,是刺客,過來給我按住她!”
戒飯十分不滿,哪有男人在床上尋求別人幫忙的。
“刺客?刺客我也幫不了您,您就饒了我吧,我真沒這特殊嗜好,您就自己……啊?啥?刺客?來人吶,保護太子!”
話音未落,戒飯已腳下生風來到塌前。
他一把将雲錦書從陸星畫身上提起來,剛欲反綁,又在猶豫之下停下了動作。
咱們這位太子向來高傲不可亵玩,今兒這小小女子是怎麽近身的?
這麽一想,戒飯一時有點捉摸不定。
“太子爺,這……怎麽處置?”
陸星畫衣衫不整,騰地一下從塌上彈坐起來,樣子頗有些狼狽,語氣不免也暴躁起來:
“怎麽處置?一個刺客你說怎麽處置!”
他邊伸手整頓衣裳,邊冷冷剜了戒飯一眼。
戒飯撇了撇嘴,又扭頭打量了一下雲錦書,但見這姑娘臉色如常、并無驚慌,不由得暗暗生起一股欽佩之情。
“姑娘,不容易啊,能把我們太子搞成這樣的,這世間絕對不可能再有第二個人了。”
他悄悄對雲錦書豎起一個大拇指,而後又面對陸星畫,裝作幡然醒悟的樣子,故意用手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既是刺客,那就——拖出去砍了?”
雲錦書被噎得無語。
剛還對自己豎大拇指,這就建議拉出砍了?
果然近墨者黑,神經病的身邊都是二百五。
聽此言,陸星畫如畫的雙目亦是瞬間被恨鐵不成鋼的怒氣占滿——
“去吃點東西補補腦子!身份都未查清就斬了?!”
戒飯卻暗暗撇嘴。
上梁不正下梁歪,上梁糊塗下梁笨,上梁都不太好使的樣子,還指望下梁能聰明到哪去嗎。
但在脾氣暴躁的陸星畫面前,他可不敢多說什麽,只是試探性地問:
“那就先禁在後園,擇日再審?”
不提“禁”字還好,戒飯口中的“禁”字剛一出口,雲錦書就像被戴了緊箍咒。
沒人權!
古代動不動就要剝奪別人的人身自由!
才在牧雲國剛被父皇禁足指配婚事,好不容易逃了出來,沒想到出師未捷,又要被這可惡的陸星畫禁足在後園?
這怎麽行!
被灌輸了太多現代毒雞湯,雲錦書俨然已經忘記是自己私闖太子府挑釁在先,更忘記了忘了自己已是板上魚肉,只是快速移步于陸星畫面前。
“陸星畫,你憑什麽把我關起來!如果我有罪,請用法律制裁我,你這樣不明不白把我關起來算什麽!”
呵!她在說什麽?
陸星畫輕擡鳳眸,眼神中滿是玩味。
“你竟然跟我說律法?你可知我就是王法。不過你的話倒是提醒了我,像你這樣的狡詐女子,斷不能關在後園,要是被你的同夥找到,那可就不好玩了。”
雲錦書一聽就不樂意了。
“注意你的措辭,別‘同夥’、‘同夥’地叫,多難聽,我們是‘同伴’”
說完,十分不客氣地瞥一眼陸星畫,目光中滿是鄙夷,語氣亦更加苛刻:
“同樣是生活在一個朝代的兩個男人,差距咋就這麽大呢。你看看人家,斯文紳士,樂于助人。你再瞅瞅你自己,粗鄙下流,狂躁無禮,簡直不忍直視……”
拿太子跟別的男人比?把太子貶得一無是處?
戒飯倒抽一口涼氣,忍不住屏住呼吸,偷偷望向自家主子。
陸星畫青筋暴露,臉色變得十分精彩,由紅變白,由白變黑,又由黑變綠。
最後似是忍耐了極大的的怒氣,鐵青着臉眯了眯眼睛,一把将雲錦書推倒戒飯面前,冷冷開口:
“就讓她呆在隔壁房間。”
頓了頓又補充道:
“太子府邸,本王跟前,我倒想見識見識你那同夥有多大本事!”
葉風有多大本事雲錦書不知道,他一介順風驢司機又能有多大本事呢。
幸好自己囑咐他不要一起跟來,不然連累他也被無辜禁押,自己豈不是又失去一個頂級的培養對象。
一想到自己的穿回2021遙遙無期,雲錦書忍不住重重嘆了一口氣。
自己要背負一世罵名不說,父母更要忍受痛失愛女與受人唾棄的雙重折磨。
從牧雲國溜出已有數日,連個合适的人選都還沒有物色到。
就算要不拘一格降人才,也得有自己的特色才行不是嗎。
“大草包陸星畫!”
她憤憤說了一句。
不過陸星畫身邊那個叫“戒飯”的倒也還有點意思,顏值上勉勉強強算是過得去,人又頗有幾分賤賤的機靈勁兒,綜藝感蠻強。
或者可以培養培養打着“小沈疼”的名號出道?
演演喜劇,上上綜藝,估計也能圈上一波粉,不過嘛離頂流還是差了點意思。
畢竟一炮而紅這事本就是玄學,須得講究天時、地利、人和。
被困于這府中不能有所作為,雲錦書焦慮得想要撓牆。
不至于吧,自己這麽倒黴,前後兩次栽在同一個長相的男人手中?
不不不,要是不利用陸星畫回到2021找言思鐘算賬,就是對不起那張臉!
于是,不禁憤而開口。
碰巧,這歌聲被一人聽了去。
第十回 聞歌聲好奇心不止
雲錦書輕扣桌面,倚歌而和之。
隔壁房內,陸星畫正與導師商讨事情。
“殿下,您的婚事事關社稷,還請謹慎。”
“我的婚事我做主。”
“話是這麽說,可廣德郡主她身份特殊……”
導師欲言又止,擡頭看了陸星畫一眼,“內閣是不會同意的”。
“哼,老古董那一套我偏不聽。”
導師嘆了口氣:“沒必要,何必為了跟內閣賭氣而拿自己的婚事開玩笑,娶不到合适的人,一輩子就都毀了。”
陸星畫有些詫異:“誰說我要娶她!”
“那殿下您的意思是……”
“不知道,別問了,煩死了!”
陸星畫扔下暴躁三連,轉過頭去不說話。
也就在導師面前他才有這樣的孩子氣,畢竟他自己都沒想清楚的事情,這樣刨根問底真夠讓人頭疼的。
正談話間,二人忽然聞得一陣歌聲。
其聲慷慨,滿含激情,餘音袅袅,絲絲縷縷傳入隔壁房間。
陸星畫與導師停止交談,不覺對望一眼。
導師眼中是驚訝,陸星畫的眼中則是陰晴不定的深淵。
查了數日,并未有證據表明此女子與夷國有任何關聯。
且她在府中亦不哭不鬧、不急不躁,舉止若常,不免令人更加費解。
她是誰?她從何而來?她與那幾次三番騷擾襲擊自己的白衣男子是何關系?他們要做什麽?
若她不是夷國混進來的奸細,這一切反而更加撲朔迷離。
諸多問題萦繞腦中,陸星畫與導師一時無話。
她竟然還有心思唱歌!
細聽那歌聲,慷慨之下卻也有一絲去國懷鄉、時運不濟之音。
導師不免愀然,正襟危坐而問陸星畫曰:
“何人在隔壁歌唱,詞曲仿佛很是新穎,一時竟聽不出是何詞牌?”
陸星畫略一沉吟。
“蘇老師,這便我對您說的那怪異女子。”
導師神色頗為驚詫。
“意外啊,以為是蠻夷之人,可看樣子仿佛是能吟詩作賦的,何不請過來見上一見。”
陸星畫面帶不屑之色,輕哼一聲:
“吟詩作賦我看不行,坑蒙拐騙渾然天成。”
導師颔首撫須,心中又是一陣驚奇。
太子一向傲嬌謹言,何以會對一介女子動了怒氣。
既是如此,便更得會上一會。
“殿下,此女身份可已查明?”
陸星畫幽幽開口:
“疑點重重。随身之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