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于黑夜之中甚是醒目。
正詫異間,白影卻禦風而來,從屋頂輕巧落下,來到雲錦書窗前。
是司機師傅!
雲錦書看到故人,忍不住生出一絲驚喜,細算起來,他們也只不過見過兩次而已,他竟然這麽講義氣。
“喂,你怎麽來了?”雲錦書站在窗前,壓低聲音忍不住發問。
白衣男子一慣的眉目舒展:“來讨要車費,那是我的辛苦錢,一分都不能少!”
雲錦書差點當場石化。
這麽個英雄救美的大好時機擺在你面前,你卻口口聲聲為了車費?
古代呆男子個個都不玩套路的嗎?
真好,他們越不懂套路,自己的捧人計劃就越好開展。
于是聳聳肩,對白衣男子說道:“你可知道這裏守衛森嚴?”
白衣男子眼光似美玉般溫潤,口氣卻冷若刀鋒:“區區太子府而已。”
雲錦書看他并不将此地放在眼裏,不免一陣擔憂。
“我說白衣兄,切莫輕敵,這太子府的設計像是經過高人指點,寬進嚴出,插翅難飛,你看我,我就被困住了。”
雲錦書煞有介事地四處指了指,接着開口道:
“你看這門,多嚴;你看這窗,多緊;你看這屋頂,多高。根本出不去!”
說罷,又是一陣憂愁:“你還是自己趕緊走吧,別被我連累,我自己總會有辦法脫身。”
白衣男子卻朗聲輕笑:“無妨。”
說罷,一個用力。
那窗戶竟然真的被生生推開。
那可是雲錦書研究了幾天都沒能打開都窗戶啊。
終于可以重獲自由,雲錦書忍不住想要歡呼。
白衣男子向他伸出手:“走吧。”
“走!”雲錦書亦遞出手去,動作再自然不過。
可是,就在自己的手将要被白衣男子握住的一刻,毫無預兆地,一種不祥的預感細細密密冒了出來。
雲錦書猶豫了一下,下意識将手縮了回來。
不至于吧,為了區區一單車費,他竟肯冒這麽大危險來這戒備森嚴的太子府邸?
一個“刺客”來救另一個“刺客”,好像有點搞笑的樣子。
從一開始的順風驢,再到陸星畫的車中相救,如今危險升級他也不顧,為何自己次次有難他都能出手相救?
不合理呀。
難道這是在走原書中的劇情?雲錦書因此依賴上白衣男子愛上他?
媽呀,媽呀,媽呀。
雲錦書在心裏連連叫了三聲媽,忽而變得緊張。
難怪他俊采斐然、氣質不俗,怎麽看也不像一介車夫,莫非他就是雲錦書要嫁的哪國的太子?
雲錦書大腦飛速轉動,看向白衣男子的眼光也變得疑惑無比。
“你……你是……”
一切盡在幾秒之間。
雲錦書剛欲問出口,一陣急促的警報之聲已然響徹整個府邸,訓練有素的侍衛聞聲而動,從外圍迅速包圍過來。
這太子寝殿看似平平無奇,卻處處都是機關。
難怪陸星畫如此放心将她一人關在隔壁。
來不及往下想,早雲錦書的胳膊已經被白衣男子一把抓住,被他帶着躍上檐頂。
兵士四處圍攏過來,将站在檐頂的兩人團團包圍。
雲錦書心情複雜,整個人有些恍惚和錯亂。
她帶着探究的目光看向白衣男子,而他眼中似有利劍,冷冽望向人群之首的陸星畫。
第十四回 機靈女拒走原劇情
雲錦書心情複雜,整個人有些恍惚和錯亂。
她帶着探究的目光看向白衣男子,而他眼中似有利劍,冷冽望向人群之首的陸星畫。
仇恨再難抑制,自心底蔓延開來。
感受到男子的敵意,陸星畫更暴怒了一分。
他,陸星畫,何時被如此挑釁過權威!
夷國細作也好,圖謀不軌之人也罷,今天,他插翅也難逃出這重重包圍。
雙方對峙,氣氛緊張,一時間無人說話。
只有戒飯站在衆人之前,一邊啃着煎餅果子,一邊對檐上的人高喊:“你過來呀”
白衣男子眼有不屑。
有什麽不敢過去的。
如若不是帶着雲錦書,自己今天非炸了這太子府的場子不可。
可眼下,絕不是逞強的好時機。
重重疊疊的檐頂隐沒在黑夜中,他攜着雲錦書,自檐上向前狂奔,躍上另一個屋檐。
雲錦書機械地跟着白衣男子往外出逃,可心裏分明已經有了戒備。
呵,愛情開始的時候總是美好的,浪漫的相遇,戲劇化的進展,他救自己,自己愛上他。
可一到婚姻就……原形畢露,自私殘忍,聽信別的女人的讒言,讓自己吃盡苦頭。
呸呸呸,渣男,自己才不要做舔狗!
雲錦書越想越憤然,辛辛苦苦好不容易逃了出來,就絕不能再走書中的老劇情,否則小命不保,還怎麽回2021!
再看向白衣男子時,雲錦書的目光已經有了不易覺察的疏離。
所以,遠離書中劇情的最好辦法就是——呆在這太子府?
畢竟這裏代表了這個朝代幾乎最為先進的安保系統,只要自己不走,誰能把自己抓走成親!
打定主意,雲錦書眼睛“戀戀不舍”地看向地上的陸星畫,打臉來得太快,一切都像龍卷風,此刻那個讨厭的男人竟成了自己的救命稻草?
害,世事無常。
陸星畫矗立不動,棱角分明的臉部透着冷峻,黢黑的眼底是深不可測的寒光。
陸星畫身邊的孟引歌卻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這男子既能如此冒險來救雲錦書,他們的關系不言而喻。
無論如何,她不允許有女人出現在陸星畫身邊,不允許有人擋了自己入主人太子府的路。尤其是雲錦書這樣的女人。這個女人,絕對不像她的外貌那般人畜無害。
她盯着雲錦書,目光帶着不易覺察的陰冷。
人擋殺人,佛擋殺佛,要做便做徹底。
“殿下,直接放箭,何必跟他們浪費時間!”
孟引歌建議雖很陰險,口氣卻相當溫柔,從不會讓人覺得她心狠,這相當符合她一貫的作風。
陸星畫沒有說話,而是略一沉吟,轉身朝戒飯點了點頭。
與陸星畫朝夕相處,戒飯早已心領神會。
說時遲那時快,只聽“嗖”地一聲,戒飯已然發動自己手中的煎餅果子,不偏不倚正好擊中白衣男子。
一陣稀裏嘩啦,煎餅、雞蛋、果子、大醬,青菜,以及戒飯每次都要求太子府主廚特意加進去的辣條,此刻盡數灑在白衣男子潔白無瑕的衣服上。
那些東西将白衣染成赤橙黃綠青藍紫,更發散出一股子難以言喻的味道來。
一招,制敵。
陸星畫絕不是無腦之人,他早已看出那白衣男是有潔癖之人。
不然,一個鬼鬼祟祟的男人,哪會每次出場都只穿白衣,還每次都整得挺幹淨。
他絕對有偶像包袱。
果不其然。
白衣男子一秒破功,俊朗的臉上滿是不可思議及氣惱無比。
“阿西吧,算你狠!”
他咬牙切齒,一邊抖落着自己身上的污穢之物,一邊拽着雲錦書朝西邊殿宇狂奔而去。
那裏寂靜無聲,像是一片能暫時躲身之地。
陸星畫卻眸色一變。
“糟糕!”
他對着白衣男子與雲錦書奔去的方向突然出口,“禾禾在那邊”。
第十五回 躲圍堵誤入女閨房
陸星畫卻眸色一變。
“糟糕!”
他對着白衣男子與雲錦書奔去的方向突然出口,“禾禾在那邊”。
“愚蠢的家夥。”
對着雲錦書二人逃跑的方向,孟引歌眼中聚起嘲諷,在心裏低低嗤笑一聲,等着看這出好戲怎麽收場。
誰不知道陸星禾是全網唯一一個敢在陸星畫頭上作威作福的女人。
陸星畫雖暴戾不羁、喜怒無常,對這個小雪團一樣的妹妹卻極為寵愛。
又因陸星禾自小便有心絞痛的毛病,陸星畫更是對其寵愛無度,對她說話向來都是輕聲細語,生怕讓她受一點點委屈。
名義上,孟引歌也為陸星畫的妹妹,比着旁人,陸星畫對她也算關懷呵護,但跟陸星禾比起來,真的不及百分之一。
所以,孟引歌每每找了由頭來太子府,必定會邀請陸星禾一同過來。
一則可以掩人耳目,避免流言蜚語;二則也可借機多多培養與陸星禾的感情,一個一個攻破陸星畫身邊的人,将來入府為妃才能更加順暢。
只可惜,族中無人在朝掌權,沒有人能為自己做主。
最令她感到憤恨的,前幾日竟又多出個勁敵——牧雲國公主。
所以,孟引歌這才急急放出自己與陸星畫的緋聞,以期制造輿論,斷了陸星畫納娶其他女子的後路。
幸好,那牧雲國公主是個不着調的,竟然逃了婚,不然将來自己還得費神費力去籌謀,豈非更加麻煩。
“快去追,別讓他們打擾了公主!”
戒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