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節

已急的大喊,直升機距離過近,強烈爆炸會直接震爆汽車,如果溫度過高汽車自燃那麽嚴肆必死無疑。

嚴肆下意識的轉頭看向後面,然後下一秒他打開車門跳了下來。

喬已仿佛聽到了導彈發射的巨響,他奮力跑向嚴肆,大吼着:“跑向我!趴下!趴下!!”

導彈的閃光軌跡劃破黑夜,在距離近100米的地方喬已抓到了嚴肆的手。

太近了!喬已咬牙,他猛的扭身想要把嚴肆擋在身下,可惜嚴肆先一步抱住了他的腦袋。

男人幾乎是用全身的重量将他撲倒在地,雙臂圈成圓形護住了喬已的頭部,寬闊的脊背如山一般,密不透風的将他護了個嚴實。

爆炸聲震天動地,嚴肆的車因為強大的氣流被橫着推飛了10米,緊接着燃着了後備箱,爆破聲此起彼伏。

喬已在第一聲爆炸過後,眩暈了5秒不到便清醒了過來,他掙紮着摸到喬已的後背,一手的濕粘。

喬已深吸一口氣,抖着手的去摸嚴肆的臉。

還有呼吸。

遠處趙德領着人奔了過來,本來最高處的幾個狙擊手顯然也沒料到會發生這種變故,被趙德訓斥了才反應過來,挨個跳下來準備救人。

四周全是火焰濃煙,壓根看不清情況,金屬燒焦的腐朽問道幾乎讓人喘不過去來。

喬已嘗試抱着嚴肆坐起來,才發現自己的小腿也被爆裂飛出的金屬割傷了。

“嚴肆!”喬已拍着男人的臉:“回我句話嚴肆!”

趴在身上的人微不可聞的呻吟了一聲。

喬已拖着腿将人架在肩上,蹒跚着脫離濃煙包圍圈,他嘶啞着嗓子沖外頭喊:“趙德!我們在這裏!趙德!”

背上的嚴肆突然哼了一聲,喬已趕忙回頭看他,對方動了動腦袋,眉骨附近似乎劃了道口子,往外冒着血珠子。

“喬已……”嚴肆像是無意識的呢喃着他的名字。

“我在這裏。”喬已捧着他的臉,殷切的重複道:“我在這裏。”

嚴肆微微睜開一只眼,另一只眼睛被蓋在了血水後面:“喬已……”他伸出手,抓着喬已的指尖。

喬已緊緊的抱着他,順着火光他看清了嚴肆背部大片的血污,白色的西裝被灼燒的烏黑,沒有一處地方是完好的。

“喬已。”嚴肆又叫了他一遍。

“不要說話,省着點力氣。”喬已幾乎是憤怒的朝着外圍咆哮:“人呢?!趙德!趙德!”

趙德已經跑到了近前,上了年紀的男人喘着氣,有條不紊的指揮着其餘人滅火消煙,他身邊跟着個類似醫生的人,熟練的剝離開嚴肆背上的布料,做着清理和消毒。

“他會吃不消的,需要打一針嗎啡。”醫生中肯的建議道,他托了托眼鏡,征詢的看向趙德。

趙德望着喬已的眼睛。

喬已咬了咬牙,剛張嘴,突然手腕一緊,嚴肆顯然已經清醒了過來。

“我什麽也不需要。”嚴肆面無表情的吩咐趙德,他疼的渾身發抖,臉色都是青灰的。

趙德叫了人開車過來,嚴肆已經沒了說話的力氣,但仍是抓着喬已不肯放手。

“打一針吧。”喬已終于看不下去了,他盯着嚴肆帶着些哄騙的味道:“我們就打一針,好不好。”

“不好。”嚴肆固執的搖頭,他疼的說話都有些不利索:“我什麽都不要。”

醫生想了想:“如果不要嗎啡,換成麻醉劑也行。”

喬已剛想點頭,嚴肆先一步冷冷的低吼出聲:“你給我閉嘴!”

醫生:“……”

喬已火了:“那你要什麽?!”

嚴肆看了他一眼,他似乎已經疼迷糊了,目光無意識的盯着喬已的臉,面無表情的嘀咕了一句:“我要和你做愛……我要幹你……”

喬已:“……”

趙德:“…………”

醫生:“………………太好了,他終于疼暈過去了。”

我最近真的勤快了淚……明天應該還能正常更新的……辛苦追文的各位了噗

22.

山間的風清爽動人,病房裏開着窗,潔白的窗簾被輕輕吹起又落下,嚴肆背朝上,趴在病床上,閉着眼呼吸平穩。

喬已三天前才知道這裏也是嚴肆的産業,為此趙德非常驕傲。

“我們老板可不是普通流氓。”趙德邊說邊給喬已遞毛巾,臉上的表情閃爍着得瑟的光輝:“咱們是有自己醫院的黑社會,受了傷都不用躲躲藏藏,比拍電影有面子多了。”

喬已:“……”他沒好意思吐槽拍電影都是假的,不做成那樣誰會去看啊……

趙德繼續唠唠叨叨:“咱們老板16歲就出道了,剛開始跟着昆哥,昆哥你知道吧?”

喬已想了想:“6年前被槍斃了的那個?”

趙德板了臉:“什麽被槍斃啊,坤哥是被陷害的,咱們老板一槍崩了陷害的人,從此啊就立了威。”趙德像是回憶什麽,微微眯起了眼:“咱們老板當時還跟那叛徒挺熟,也不知道後來怎麽搞得,咱們老板其實也沒多生氣,但看得出來,挺傷心倒是真的。”

喬已覺得有什麽東西劃過腦子,卻沒抓住,他愣着走了一會兒神,直到趙德捅了捅他:“你到底擦不擦啊,毛巾都冷了。”

喬已反應過來,他哦了一聲,手裏的毛巾蓋到嚴肆肩膀上,他擦了一會兒,被對方的長發弄的煩躁,抱怨道:“咱們偷偷把他這些毛給剪了吧,這清理起來太麻煩了。”

“那不行。”趙德趕忙否決,義正言辭道:“剪了老板就沒現在美了!”

喬已:“……”

吃了午飯換點滴,喬已調節了一下速度,低頭摸了摸嚴肆的額頭,因為幾天沒有洗頭的關系,嚴肆的頭發有些潮濕,漆黑的襯得膚色越發孱弱的白皙,喬已坐在他身邊,指尖順着對方額頭拂過臉頰。

喬已的腿傷的并不重,針都沒縫就塗了點藥,除了不能太用力外并沒有別的不适,他提了熱水瓶到走廊裏給嚴肆打水,路過咨詢臺的時候停了停。

有小護士認識他,熱情的迎了上來:“喬先生水瓶重麽,要不要幫忙?”

喬已擺了擺手:“不用不用。”猶豫了一下他指了指電話:“我能打個電話麽?”

對方趕忙把電話遞了過來。

喬已微笑着道了謝,搬了個凳子坐下,握着話筒深吸了一口氣。

電話接通的時候他突然很是緊張,張了幾次嘴都沒說出話來,急的差點把電話挂了,咳嗽了一聲,對面先一步聽出了他的聲音,熱情無比道:“大喬先生啊,你好久都沒消息了喲,最近忙嗎?”

“……”喬已對大喬先生這個稱呼有些無語,說了幾次對方都改不了,他也就不強求了:“劉阿姨,你們都好麽?”

劉阿姨的大嗓門很有朝氣:“我很好啦,小喬小姐也很好,天天唱歌,開心得不得了。”

喬已在電話那頭無聲的笑了笑:“那就好。”

“大喬啊,你都不來看小喬,這樣不好,光寄錢有啥用啊,錢太多啦,阿姨看着心疼那。”劉阿姨有些抱怨,她似乎在幹活,有嘩嘩的水聲,偶爾朝着別的地方答應個一句,喬已模模糊糊聽見我家大少爺之類的話。

“李牧年不是天天都來麽,喬喬看到他才開心。”喬已頓了頓,他抓了把頭發,想抽煙。

劉阿姨似乎想到什麽,很是激動道:“說到這個,李先生是好人啊!他還給小喬小姐找了心理醫生呢,大喬先生啊,你幹脆把小喬嫁給他吧,這樣的好男人現在不多啦。”

喬已皺了皺眉,心理醫生這事他沒聽李牧年提過,他不覺得喬喬有找心理醫生的必要,以前不是沒找過,硬是讓孩子重新回憶了一遍哪些不堪的過去,簡直是活受罪,他回頭得找李牧年談談。

“大喬先生啊。”劉阿姨叫他:“你真的不來看小喬小姐嗎?”

喬已沉默了一會兒,嗓子微微發緊:“等我有空了,我就來看你們,一定來。”

劉阿姨嘆了口氣:“你一年前也這麽說的哦,結果只看到錢,看不到人,阿姨才不要看老毛頭像哩。”

喬已呵呵笑了聲,他揉了揉眼睛轉移話題道:“今天喬喬唱歌了麽?”

“唱啦唱啦。”劉阿姨答應道:“現在還在唱呢,可好聽啦,大喬先生要聽不?”

“恩。”喬已點點頭,又忍不住補充一句:“你偷偷把電話放她邊上,別讓她知道了。”

劉阿姨恩恩着:“曉得曉得,阿姨明白的。”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模糊的歌聲由遠及近,喬已的眼眶随着漸漸清晰的歌詞慢慢熱了起來。

那是他的妹妹,他的喬喬。

喬已想象着她唱歌的樣子,笑容像花朵,趴在窗臺上,穿着幹淨的裙子,歌聲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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