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自難忘

有時就是這樣，一件事如果提到日程上來，趕緊去做了，也就做了；可如果一拖再拖，拖不上幾天，這件事你自己都覺得無從做起了。

傅雲霄便是如此，第二年因為陳家與東方家的關系突然因為兩個兒女的婚事而有所變化，傅雲瀾覺得在那種情況下再去皓月仙莊，實在不好說話。傅雲霄只好作罷，想着明年去吧！

可第三年，情況似乎更糟了，結果，傅雲霄又沒去成。

當這一年的驗修大賽又要開始時，各仙門世家的子弟們又齊聚傅雲仙莊了。

代公子和元昊公子竟然提前好幾天就來了，傅雲霄接着他們，三人高興地又摟又抱，好像幾百年沒見了。

傅雲霄笑着問：“兩位啊！小爺我突然有點想金盆洗手了，你看，小爺我都他娘的十七歲了，是不是再逗雞遛狗的，有點不成體統了？”

代公子哈哈笑着說：“雲霄，本公子也正有此意，所以，本公子這次只給你們帶來了猛料，沒帶別的主意。”

元昊立即興奮地問：“什麽猛料？老代，你你你快說。”

傅雲霄斜着眼看了一下代公子，不屑地說：“他能有什麽猛料？難不成是公豬上樹，母雞打鳴，亦或者是他們那裏六十歲的老太太生了個孩子，或者是九十歲的老爺爺還能到青樓去鏖戰？”

元昊“噗嗤”一聲笑了，說：“雲霄，這些猛料，早在幾年前，不都讓你爆出來了嗎？他怎麽可能再爆這樣的猛料？”

代公子哈哈笑着說：“雲霄，怎麽樣？不行了吧？我發現自前年你大哥舉行完婚禮，你這能力就有點下降了，做什麽事呢也沒有從前那股勁了，是不是看着你大哥抱得美人歸，自己也思春了？還是在群芳苑，把自己的童子身給弄丢了。”

傅雲霄氣得一拳打在代公子身上，笑罵道：“去你娘的，放臭屁！小爺我從來沒想過什麽抱得美人歸，太麻煩！至于小爺的童子身，還在，放心！”

代公子嘻嘻笑着說：“本公子爆得猛料是那皓月公子。”

傅雲霄剛把一口酒喝到嘴裏，聽到“皓月公子”竟然被嗆了一下，然後好一陣咳嗽。

代公子笑着說：“雲霄，我說皓月公子，你激動什麽？”

傅雲霄急忙掩飾着說：“不是！他——那樣一個悶葫蘆，能有什麽猛料？難不成跟那錦秀小姐又要成親了？”

代公子嘿嘿笑着說：“恰恰相反，現如今各仙門世家已不再有什麽‘皓月公子’了，取而代之的是‘無——情——公——子’。”

“什麽？”雲霄和元昊一齊睜大雙眼看着代公子。

代公子得意地笑着說：“你們的父親們怕是早就知道了，哎！你們這些孩子啊，就是不愛聽大人說話，所以你們就不知道了。”

傅雲霄心裏想：“還真是這樣，去年如果不是因為我要去皓月仙莊而找阿爹，或許大哥也不會告訴我皓月仙莊的事，今年怎麽又鬧了一出？”

想到這裏，他急忙問：“老代，你快點說，別賣關子了。”

代公子喝了一口酒，吃了兩個花生米，笑着說：“我們本家的一位在皓月仙莊學藝的，是他最先把消息透露給我們的。我是真不明白啊！放着好好的傅雲仙莊他不來，跑得那麽遠去皓月仙莊，竟然是因為崇拜東方皓月，有什麽好崇拜的，不就是長着一張好看的臉嗎？難不成——”

傅雲霄怕他再說出難聽的話，急忙打住說：“死老代，說正事。”

代公子哈哈了兩聲，接着說：“今年東方皓月還如往年般一人前往去各世家訪巡，在半路上，被錦秀小姐給攔住了，她那一個傷心欲絕啊！向東方皓月吐露心聲，說整整十年，她為東方皓月作畫十幅，并将它們一一展開，讓東方皓月看。哎！那個東方皓月一眼都沒看。

“陳姑娘又哭着說，自己原先也是習劍提修為的，可就是在他們八歲那年，東方皓月看着她舞劍，說‘女孩子習劍不好，寫詩作畫倒是可以的’，就是因了這句話，陳姑娘從此不再動劍，一心轉攻詩畫，并每年為東方皓月作畫一幅，賦詩一首。

“她以為這樣可以讓東方皓月最起碼看看自己用十年的時間為他作的十幅畫了，可東方皓月頭也沒擡，字也不說一個，竟然走了。據說錦功少爺跟去了，跟東方皓月好一頓打，結果你們能猜得出，錦功又被東方皓月打得滿地找牙了。錦功大罵東方皓月是‘無情種’，還說‘什麽皓月公子，你他媽的就是一無情公子’。這不——叫開了，很快就叫開了，無情公子。”

聽着代公子說完，傅雲霄咽了口唾沫，不知道為什麽，他心裏竟然有點莫名的高興，

元昊看了他一眼，問：“雲霄，你怎麽了？怎麽一副看熱鬧的樣子啊？”

傅雲霄瞪了他一眼，不耐煩地說：“哎哎哎——好了，你別插嘴，老代，接着說，這——這就是無情公子的事？有點猛，可也不至于太猛啊？還有沒有別的？比方說——與什麽無情公子有關的？”

代公子嘻嘻笑着說：“問對了！果然還是那無情公子啊！你們知道他的那把劍嗎？”

傅雲霄想了想說：“一把很漂亮的劍，跟他的衣服顏色很相配，怎麽了？”

元昊笑着說：“雲霄，你竟然觀察得如此仔細？還知道跟他衣服顏色很相配？”

傅雲霄氣得推了他一把，說：“閉嘴，讓你別說話，聽老代說。”

元昊也不惱，笑着點了點頭。

代公子更是得意了，“哎！那把劍啊！叫‘絕情劍’，一個凄慘而悲催的愛情故事啊！”

傅雲霄心裏竟然一急，他一下挺直了身子，不解地問：“什什什麽愛情故事啊？東方皓月的？”

代公子瞟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可能嗎？他東方皓月長着一張讓天下女人生欲的臉，還有那副好身手，也是讓天下女人生欲，只可惜，他本人啊，是個禁欲者，哈哈——他會有什麽愛情故事？是他的那把劍。”

傅雲霄吐了一口氣，說：“你他娘的能不能一口氣說完，旋個屁還分成好幾股，你不怕把自己給憋死啊？”

代公子哈哈笑着說：“雲霄，知我者，你也。你是知道的，我放屁從來都是一分為——好幾的。”

元昊再也忍不住了，趴在桌子上哈哈大笑起來。傅雲霄氣得直瞅他們倆。

代公子抹了把嘴，笑着說：“好了！本公子現在就跟你們說說這絕情劍的故事。當東方夫婦聽到他們的寶貝兒子的又一次壯舉後，簡直是驚呆了，可又沒半點辦法。這時，他們東方家的墓陵守護人，一個據說活了幾百歲的老者，竟然離開東方家的祖墳守護地，親自見了東方夫婦，并告訴他們‘可能不是公子的問題，是那把劍的問題’。東方夫婦難以置信，他們拿着東方皓月的那把劍左看右看，并沒看出什麽問題。”

“哎哎哎！等等等！老代，那位——那位守陵人竟然活了幾百歲了，成仙了嗎？既然成仙了，為何還要為東方家守陵？”元昊突然插嘴問道。

雲霄和代公子都拿眼剜了他一下，傅雲霄是氣他多嘴，代公子正說在興頭上，更是氣他打岔。

元昊吐了一下舌頭，趕緊不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