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是困難的任務。

來說一件最JP的事

某年某熊孩子拜年走之後,愫發現自己的香水變了顏色而且不香了,打開一看是熊孩子偷偷換掉了,用自來水換走了我的香水……

真以為我是色盲麽

求包養的标題要長長長長長,包養我的妹子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喲,最重要滴是有肉吃~~~

☆、驚喜只是一場空

天放晴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洗衣服,那條染了姨媽的褲子卷着放在林薇枕頭邊已經兩天了,她睡覺的時候一直能聞到淡淡的血腥味,雖然貝克并不在意,她卻覺得別扭極了,一等放晴,趕緊拿着褲子出去。

可等她把褲子上的血跡搓幹淨,才發現她根本沒有地方曬,如果只是牛仔褲當然沒問題,可她還洗了一條三角內褲呢!林薇摸着上面粉紅色小碎花的發愁,這要怎麽晾出來呢?

之前沒時間洗衣服,後來能洗了又下起了雨,她一下子洗掉了三條髒內褲,這要是插個樹枝架起來晾,簡直就是彩旗飄飄,迎風招展!

林薇找不到好辦法,貝克已經釣魚了青蛙回來,他見林薇幹過一次就掌握了訣竅,很快抓到了足夠他們吃兩頓的青蛙,還挖了一捧甜蔥回來。

還沒走近就看見林薇拎着濕衣服站在大石邊,她正想把牛仔褲鋪在上面,貝克快步過去阻止了她:“這裏風太大。”難道晾衣服還要再壓上塊大石頭,貝克扔下手裏的甜蔥,把裝在袋子裏的青蛙放到地上:“我到帳蓬邊架個晾衣杆。”

貝克很快就幹好了,這裏的土質不硬,又軟又濕,很容易就把削好的樹枝插進地裏,兩邊交叉,再架上一根長枝條衣服就能挂在上面了。

林薇本來還在扭捏,可看貝克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想到他家裏那兩個妹妹,估計他從小就沒少看這些,雖說還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背對着他把內褲串過削掉樹皮的枝杆,這樣就不怕被風吹跑了。

貝克差點噴出一臉鼻血,他沒想到這東西對他的影響這麽大,那不過是再普通不過的內褲。這跟他以往的戰跡來比只是九牛一毛,不說他這麽多年從女伴身上剝下來的,就是他的兩個妹妹也早早就穿上了丁字褲,林薇的這幾件,現在的中學生都不會去穿了。

可他看了一眼就覺得熱血上湧,好像全身的血液都湧到下身去了。貝克站在原地發怔,他已經從丁字褲腦補到了林薇穿着的樣子,盯着她小而挺翹的臀喉嚨口一陣發緊,再這樣下去他非得爆血管不可。

林薇晾完了衣服很友好的問他:“你有什麽要洗的嗎?”

Advertisement

貝克摸着鼻子找出一件衛衣,他跟在林薇屁股後面看着她給自己洗衣服,領口還用力的搓了又搓,沒有肥皂搓不幹淨,上面被樹葉花汁青苔染上的綠色根本洗不掉,林薇那件從普麗娅包裏搜刮出來的紫紅色衛衣已經有一半染成了綠色,她把那件也洗了。

晾衣服的樹架子上挂滿了一排,顏色都帶着些綠,滴得地面上的一團團水漬。兩個人的衣服混在一起就沒那麽尴尬了,林薇甩掉手上的水珠,撿起地上的青蛙,已經被貝克摔暈了,她得趕緊把它們烤了,從昨天他們就沒吃上肉。

貝克坐在沙地上漫不經心的剝着甜蔥,剝上一段就轉頭去看那挂在一起衣服,嫩黃色的粉紅色的還有淺綠色的,粉嫩的像是初春到來。

林薇可沒覺出貝克的異樣,她把切掉頭剝了皮的青蛙串到樹枝上架起來烤,薯片這種多鹽的不健康零食成了他們的主要調味料,林薇把它們捏成渣準備等青蛙肉烤好了灑在上面。

貝克越看越覺得熱,他已經不把目光放在那幾件小東西上面了,他看的更多的是林薇,她的曲線只能算是玲珑,纖腰窄背,貝克不知道林薇在她自己的國家算不算美人,但在這個國度,只身材就不是大衆審美中的美人,可貝克就是覺得她美的要命。

他呼出一口氣,強迫自己把眼神移開,拿起水壺按開蓋子就往嘴裏灌,林薇大驚失色:“那是剛燒的!”涼水早就喝光了……

貝克含着眼淚把臉侵在河水裏,伸着舌頭像喝水的動物那樣半個身子趴在白沙灘上,一只長足鳥落下來喝水,搭着腿歪着小腦袋看了眼貝克,細爪子還伸過去搭了搭他的身體,輕啄幾口拍着翅膀飛走了。

這下連烤蛙肉都不能吃了,貝克舌頭上起了泡,只能喝湯,林薇怕他餓得受不了,把甜蔥全煮了,一鍋湯煮的又稠又香,雖然是甜的也好過不吃東西。可熱一點的貝克一口都咽不下,林薇拿了把勺子給他:“吹涼了再喝吧。”貝克這下連眼淚都憋回去了。

等貝克把那鍋湯都喝了,林薇已經在白沙灘邊守了好久,他插在那裏的小樹葉子本來已經打了卷,被雨一澆竟沒枯死,帶着零星綠意遮在林薇頭頂。

河面起伏不斷,卻就是沒有船只經過,林薇伸長了脖子,前兩天下雨沒人來,今天總該有人來了,她坐直了身子凝視河面。

正午的太陽打在水面上泛着閃閃銀光,看久了眼前就花成一片,林薇低下頭眨眨眼,又幹又澀,眼皮一碰就流下淚來。貝克舌頭還疼着,拿手捂住林薇的眼睛讓她躺下來靠在石頭上。

林薇看着他比了半天手勢才弄明白他的意思,她點點頭同意換着守,一個人的精力确實會有不濟的時候,她拿手搭在額頭上,閉上眼睛養神,等待已經變得越來越磨人了。

這麽換了兩三輪,輪到林薇的時候,她已經犯困了,太陽太好,照得人暖洋洋的,挨着烘熱的石頭很快就有了睡意,她努力張張眼睛,剛要打哈欠就頓住了,河邊上遠遠有船經過!

林薇跳起來的沖着那邊大叫大嚷,貝克跟着她跳了起來,剝下身上的背心揮舞,他舌頭雖疼,嗓子卻沒事,一聲又一聲的口哨有節奏的響起。

林薇不會吹口哨,這時候恨不得帶着山寨機出了國,只要放首神曲不信引不過人來,她跳到石頭上大叫,兩只手不斷的揮動着,見貝克把背心剝了下來,飛快折下小樹上的長枝,連枝帶葉費力的搖晃起來。

那船行在銀光裏忽隐忽現,偶爾被波浪藏起,再一瞬就又出現,貝克扔掉背心,擦着了火點燃他們準備好的木柴,木頭被雨澆了兩天,早就濕透了,雖然曬了半天還是帶了水氣,這時候倒成了好事,濕木雖然難點燃,但燒起來的煙大,貝克好容易點燃了它們,一陣陣濃白的煙飄散開去。

林薇叫得嗓子都啞了,船上的人也不知道聽見了沒有,他們倆盡了最大的力氣引人注意,驚飛了水邊的鳥跟灌木叢裏的小動物。

足有十多分鐘,那黑影越離越近,林薇從石頭上跳下來,貝克跑到河邊,兩只腳都踩進了水裏,他滿面笑容,林薇又笑又叫沖過去抱住他,兩人抱在一起交換一個欣喜的笑,焦急的等着那船過來。

等再近一些,林薇跟貝克都停住了,銀光再刺目也已經能清晰的看見黑影上根本沒有人,近了再細看,那只是一塊不知從什麽地方飄流過來的浮木,因為大所以被誤認成了船。

歡喜戛然而止,林薇立時洩了氣,經歷了希望跟失望讓她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她剛剛還溢滿了笑的臉沉靜下來。

貝克跟她一樣失望,但他看着林薇的臉色還是拍着她的肩含混的安慰她:“下一次,一定會有船來的。”扯得舌頭生疼,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林薇掩飾不住自己的壞情緒,她在貝克面前越來越坦率,換作過去她肯定不會這麽放縱自己,失望可以,但是不能失望的太久,在這種環境裏要生存下去首先要的就是樂觀。

她扯開嘴角,笑得勉強:“你說的對,”她學着貝克的樣子聳聳肩膀,努力調整自己:“也許今天是星期四呢。”

只要等到周末,這裏肯定會有人來,像他們一樣出來打發時間的大學生,或者是上了一周班出來放松一下的上班族,又或者是休年假的白領,什麽人都行,什麽人都可以,只要能把他們從這裏帶出去。

一直到晚餐林薇都悶悶不樂,她一直以來積極面對的心情經過這次狂喜之後的失落一下子掉到谷底,實在撐不出笑臉來安慰自己,那塊浮木打破了她給自己構想的期望,消極的念頭又一次冒出頭來,如果他們真的不能得救該怎麽辦呢?

甜蔥根在水裏煮久了就沒生吃那樣甜了,鍋裏蒸騰出來的熱氣撲紅了林薇的臉,晾起來的衣服幹了大半,林薇卻無心去收拾它們,只盯着燒得旺的營火發怔。

貝克一樣低落,但他不能看着林薇這樣沮喪下去,他像往常一樣跟林薇說話,大着舌頭誇獎她的湯煮得好喝,烤蛙肉一發出肉香來就不住的湊過去露出一付快要流下口水的饞樣了。

林薇終于忍不住露了笑臉,她把烤蛙腿全都留給貝克,腿上肉多,可以撕成小塊咽下去,貝克拿大葉子托着這些蛙腿恨不得去吻她。

這是個沉悶的晚上,誰都無心去品嘗蛙肉,林薇草草填飽肚皮抱着膝蓋坐在營火邊發呆,想着以後的生活要怎麽辦。

貝克慢吞吞的把蛙腿上的肉啃幹淨,喝掉鍋子裏最後一點湯,拿到河邊去洗。夜色濃郁,河面上又是一重重的水霧,貝克刷了鍋回來拉過林薇,帶着她走到白沙灘邊的大石頭上,中午林薇還踩着這塊石頭向他們想像中的船揮臂呢。

林薇不知他要幹嘛,皺着眉頭看他,貝克示意她閉上眼睛,拉着她讓她靠着石頭躺下,林薇疑惑了,但貝克臉上的笑容讓她挑挑眉毛安靜的坐下來。

這個姿勢還真叫人浮想聯翩,貝克兩只手撐在石頭上,林薇的臉離他那麽近,睫毛投下弧形暗影,他咽了口唾沫,翻身躺在大石上,指尖摸索着林薇的手掌,在她掌心裏輕輕撓了撓。林薇疑惑的側臉去看他,貝克擡手指指天空。

連着兩天沒有見過一顆星,現在它們好像全部出來了,開闊的天幕上一顆挨着一顆,一片連着一片,就這麽撞進林薇眼底,映得她滿目都是星光。

涼風吹着額前的碎發,林薇被這景象怔住,心裏的躁意就這麽平複下來。這麽多天,她還是第一次這樣躺着看星星。

“今天沒有,還有明天,我們總會出去的。”貝克借着剛才的動作握住了林薇的手:“別擔心,多呆一天,就多看一天星星。”

作者有話要說: 總算補完

鞠躬謝謝親們的等待

以及,乃們果然了解我

吼呵呵呵呵

要到什麽時候才會發現這裏是異世吶~~~

這是個好問題

因為我也不知道他們啥時候會發現。

貝殼努力吧,親媽給了你足夠滴時間呀~~~~

現在看星星,以後還能看雪看月亮,讨論人生哲理。

求包養的标題要長長長長長,包養我的妹子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喲,最重要滴是有肉吃~~~

☆、攜手邁向新旅程

他們在這條河邊看了七天星星,林薇并不是天文愛好者,現在都能說出好幾個星座名稱了。貝克拉着她的手指點天上的星星,美其名星座教學,被林薇狠狠瞪了一眼之後摸着鼻子收起了星空夜幕下來一場的幻想,老老實實躺着不動。

一個星期都輪過一回,卻就是沒有船只經過。林薇在自己睡的那面山壁上用石頭劃出條紋,一天劃一道,每天夜裏都要數一遍,安慰自己還有四天,三天,兩天……時間過去越久她就越焦慮。

一開始她還能鼓勵自己會有船來的,等到第四天哪怕是遠處飄來的水草斷枝都能讓她緊繃着神經長久注視,可就是一點人聲都沒有,好像這個世界除了貝克和她,再沒有其他人了。

貝克一直努力讓林薇高興起來,可面對這樣的現實連他都低落了,他自覺是這團隊裏的領導者,是他提議呆在河岸邊等船只來的,他沒有考慮過如果他們不能得救該怎麽辦。

現在還是初秋,如果一直沒有人發現他們,他們倆個要怎麽在森林裏過冬天呢?除非有個屋子,有豐富的食物和暖和的爐火,否則他們在大雪的山裏根本活不了一天。

傍晚的彩霞炫麗了天地,山壁渡上了金色,白沙映成淺紅,林薇卻無心去看這美景,她把貝克釣起來的魚煮了湯,裏面放了甜蔥調味,湯鍋咕咕冒着熱氣,可誰也沒有心思去嘗第一口。

天色越來越晚,夜風吹亂林薇額前的散發,她緊了緊衛衣的領口,漫不經心的轉着手裏的烤叉。他們不能再在這裏呆下去了,如果七天還沒人來,那麽七十個七天也還是不會有人來,等下去只會錯過活下來的時機。

擺在他們面前只有兩條路,紮筏子劃出去找人,或者直接回到叢林裏去度過這個冬天。林薇傾向于後者,紮筏子說起來容易,但不是任何木頭紮起來都能浮在水面上,如果捆得不夠牢劃到一半散了架可沒人會來救他們的命。

還有一個是林薇不想承認的,她害怕了,在經過溪水裏那次脫力凍僵之後,她不敢輕易再到水裏去,如果貝克沒能拉住她,如果他放棄了,那麽她早就被水流卷走,根本沒有活下來的可能性。雖然回到叢林生活并不意味高床軟枕,找住的地方儲存吃的東西都是擺在面前的問題,卻也依然是目前唯一的選擇。

他們必須回到叢林裏去,那裏雖然危險更多,時常有野獸出沒,可那裏食物更豐富,要是能想辦法弄個堅固又暖和的窩,他們有更大的機會撐過冬天。河灘邊還不明顯,可池塘裏的青蛙已經越來越少了,再這麽下去,這裏的食物也會被吃光的!

貝克調整了一下情緒,他不能沮喪,起碼不能沮喪的太久,他還有林要照顧呢,貝克率先喝了一口湯,肉腸早就吃光了,青蛙也不多了,現在有點魚肉已經很不錯,他大聲吸了一口:“真鮮美,你知道你煮的湯有多美味麽。”

等到林薇的注意力被貝克拉回來,貝克馬上換上正經的臉色,他放下湯鍋,握住林薇的手:“林,我們不能在這裏再呆下去了,我們必須在冬天之前,準備好需要的一切。”他知道這麽說有點吓人,他等着林薇驚慌害怕,然後他好張開懷抱安慰她。

誰知道林薇只沉默一瞬就立馬點頭贊同他:“你說的對,我們什麽時候出發?”其它的可以到了叢林裏再說,比如怎麽找個窩,怎麽保暖,林薇已經在腦海裏把一切都過了一遍,可能必要的時候,他們還要去挖陷阱捉野獸,剝它們的皮毛來當被子衣服。

這跟貝克想像中的結果差了太多,他張着嘴半天沒有合上,貝克沒指望過林薇會窩在自己懷裏尋找安慰,雖然他這樣想像過,但他知道林絕對不是這樣女孩,可她也實在太鎮定了,最起碼,最起碼應該有一個擁抱的。

貝克繼續了他的厚臉皮,他咧開嘴笑得無比燦爛:“很高興我們的意見能夠一致,現在,為了以後的生活,我們難道不應該相互擁抱一下以示鼓勵麽?”

說着他張開手,林薇坐着不動,他一直保持那樣的笑容張着雙手,看起來像個滑稽的雕像,林薇忽的笑出聲來,她無奈的嘆了口氣,放下手裏的烤叉,跪直身子虛抱了貝克一下,拍拍他寬厚的背:“加油!”

貝克傻了,他沒想到林薇會真的擁抱他,上一次她主動抱他,還是他們從河水裏死裏逃生,他這回是真的僵硬了,連原來想好的要趁着擁抱偷親一下的行動都忘了,呆坐着等到林薇重又拿起湯鍋喝湯才回過神來,摸着鼻子說不出話。

林薇卻開始擔心起以後的生活,他們得找個暖和的地方,要怎麽紮營呢?蓋屋子沒有工具,再找一個樹洞,沒有動物身上那層毛跟冬眠的本領肯定不行。

她抽出一根樹枝在白沙上列起計劃來:“屋子,食物,火源。”有了這三樣才勉強能在山裏過冬,林薇在上一個冬天見識到了異國的雪有多麽大的威力,她跟夏苒那時候住在一樓,外面有一個小小的院子,下雪天連後門都打不開,直接被雪封住了,清早起來第一件事就是開門鏟雪,這樣才能順利出門去。所以後來她們才會去申請學生公寓,那個雖然又吵又貴,但起碼不用天天起來鏟雪。

貝克也抽出一根樹枝,他在屋子上畫了個圈:“我們可以找一棵樹,刨個樹洞出來,像熊那樣過冬。”這個不難,那些樹有的四五人合抱都抱不住,如果他們倆日夜不停,那麽挖個足夠兩人容身的樹洞并不用多久。

接着他又在食物上畫了個圈:“森林裏吃的東西很多,我們要找那些容易儲存的,把肉熏幹了挂起來就行,或者我們可以再刨一個樹洞藏食物。”接着他又把火源劃掉,這個更方便了,森林裏最不缺的就是木頭。

林薇瞬間又覺得充滿了希望,貝克雖然平時看上去油腔滑調,但在必要的時候還是可以很靠譜的,她沖着貝克微微一笑,有時候林薇很慶幸她是跟貝克一起到了這個地方,如果是她一個人,是否活下來還不能肯定,更不會像現在這樣好。

既然決定要回到叢林去,那麽他們就要計劃路線了,從下來的地方再上去肯定不可能,只能尋找另一條路,幸好他們的目标是回到叢林,只要尋着綠色往前走就行了。

無事可作的時候覺得等船來是唯一的希望,現在有了目标,林薇又充滿了力量,她暫時不去想如果一直離不開這裏該怎麽辦,談以後之前還要先把眼前看到的日子挨過去。她把鍋收進背包裏,用沙子滅掉竈火,收拾了東西鑽回帳蓬。

在這裏住了七八天,林薇都習慣這個栖身地了,石壁烘得暖熱,熱石頭當作湯婆子,還有一個長手長腳的貝克在外面幫她擋風,林薇翻過身把臉埋在毛巾裏,默默給自己打氣,捱過這個冬天,他們總會回去的。

林薇心裏想着造屋過冬的事,上半夜一直睡不着覺,她的擔心太多,原來的焦慮變成了憂慮,擔心如果找不到合适的樹要怎麽辦,擔心如果冬天之前存不到足夠的糧食怎麽辦,還擔心天氣太冷挨不下去又該怎麽辦。

貝克迷迷糊糊在她身邊打呼,他幾乎是一沾上背包就睡着了,林薇悄悄翻了個身,在黑暗裏盯着貝克高挺的鼻梁緩緩嘆出一口氣。

其實她心裏明白,每年在大山裏走失的人口并不少,她跟貝克也許就會成為這些人中的一員,那些人迷失在森林裏,幾年甚至幾十年都出不去。

如果真是這樣,那麽他們最後也許真的會在一起,這簡直是一定的。那個世界上只有一個男人一個女人彼此也絕沒有關系的吐槽玩笑,想不到真的會發生在她的身上。

林薇盯着帳蓬頂上那些半垂下來的小小花蕾,她沒有談過戀愛,以前是學業為重,好容易可以嘗試了,上天又開了這麽大的一個玩笑。

她皺起眉頭,紛擾的念頭在腦海裏翻湧,想得她頭痛。林薇很少有這樣的時候,她很少糾結,不能改變就接受,可以改變就盡力。可在面對這樣的狀況時,她既覺得接受貝克的熱情對他不公平,又暗暗懷疑貝克對她是不是只是出于新鮮感。

可能他從沒有接觸過東方女性,可能是因為這裏就只有她跟他……太多的可能擺在林薇面前,她第一次覺得無力,這種事要怎麽去盡力呢?

貝克做完上半截美夢,半夢半醒之間察覺到林薇在他身邊翻來覆去,他轉了個身,長手一伸搭在林薇的腰上,作勢要把林薇摟進懷裏,林薇一掙紮他就停下來,眼睛都沒睜開就自己挪動着貼過去,輕輕拍了兩下:“別怕,別怕,有我在呢。”

林薇還沒來得及推開他,貝克的呼聲又響起來,她怔了會露出笑意,也不再推開他,就這麽被他半摟在懷裏,閉起眼睛深吸一口氣,把繁雜的思緒掃出去,既然糾結出不了結果,不如走一步看一步。

這後半夜她睡的無比踏實,清晨鳥兒一叫,林薇就翻身坐起來打着哈欠拍醒貝克:“快醒醒。”

貝克還沉浸在那後半截的美夢裏,第二次才到一半呢,林薇的聲音一響,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貝克一手摸上了林薇的胸,還揉了揉,嘴裏喃喃:“林……嗯……”接着他的第二次在關鍵點卡住了,林薇一巴掌拍在他臉上,把他拍醒了。

林薇用腳後跟想都知道他作了點什麽夢,她瞪着貝克不知道說什麽好,最後還是選擇假裝不知道,咳嗽一聲清清喉嚨:“我們得在今天夜裏之前找到地方紮營。”

貝克被林薇的一個巴掌拍得尴尬無比,他的确是在作那種夢,夢了很多次的那種,可作夢跟現實不一樣,一睜眼就看見夢中對象睜着一又黑白分明的大眼瞪着自己的感受真是上帝知道,而他的重點部位還因為這樣的刺激……尴尬了。

一切又重新開始,這回換林薇走在前面,貝克垂着頭跟在後頭,他褲子上那一片太明顯了,連借口都找不出來,林薇到現在還一句話都沒跟他說呢。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墨舞的地雷~~

謝謝夜貓的火箭炮~~

愛乃們麽麽噠!

上班第一天

生不如死中

伏地默默淚

今天都更新了,我簡直是良心愫

關于妹紙們問穿到了哪裏的問題

一開始的設定的确是像妹子想的那樣在平行時空

因為分類問題,所以只能異世大陸了~

嘛,我們叫它愛麗絲叢林腫樣~

求包養的标題要長長長長長,包養我的妹子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喲,最重要滴是有肉吃~~~

☆、挖個樹屋好過冬

清晨的白沙地籠着重重水汽,手機在隔了那麽多天之後早就沒電不能用了,貝克從一片白霧中鎖定了太陽的方向,脫下手表對準鹹鴨蛋黃似的紅點太陽确定方向。

這一片都是平地,他們走的格外輕松。貝克一言不發,倒讓林薇不習慣了,可她又說不出讓他不要介意的話來。

其實林薇也明白,像貝克這樣年紀的男人,跟個女人朝夕相對,作那種夢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理解是一碼事,知道自己是別人夢裏的意淫對象又是另一碼事,她表面若無其事,裝作不知道不代表她心裏不別扭。

于是兩人就這麽沉默着往前走,貝克的褲子濕得難受,他不時用餘光去偷瞄林薇,趁她不注意的時候拉一下,免得那東西貼在身上。

貝克想要好好解釋一下又無從開口,難道他要說,這是因為那裏面的存貨太滿了,所以大腦自動下達了清除指令?可對象是林又要怎麽解釋呢?她肯定不會因為這個覺得榮幸。

貝克不是第一次作這種夢,也不是第一次以林薇為對象,到了這裏之後他就沒夢過別人,就連老朋友斯佳麗約翰遜都被他雪藏了,一心一意的只夢林薇。

特別是他回憶起沙灘上她只穿着內衣褲的樣子,粉紅色的櫻桃圖案,罩在一片奶白色的肌膚上面,兩條大白腿粘着沙粒,濕發貼在粉白的肩膀上,水珠順着發梢滴進溝裏,這是怎麽樣的美景。

貝克一直以為只有黑色才最能代表性感,吊帶襪跟蕾絲褲,當然是黑色的最惹火。維多利亞的秘密的廣告板上可不都是穿黑色的模特麽,但看了林薇才明白這種清純系的誘惑更撩人,除了沙灘上的第一夜小貝克累得站不起來,每一夜他都跟林薇在夢中相遇,夢裏面的她可熱情多了。

貝克老實了,林薇又覺得是不是對他太嚴厲,畢竟作夢又不是他可以控制的,既然決定當作沒發生,于是她吸一口氣轉過身去打算先跟貝克說話,沒話找話也行,只要打破現在的尴尬就好。

可誰知一轉臉看見的就是貝克帶着一臉回味的笑容盯着她的腰和腿,林薇的臉立馬黑了,她轉身走到貝克面前停下,面對他先是驚訝後又讨好的臉色輕哼一聲,幹脆利落的擡腳踢在他腿上。

貝克痛呼一聲彎下腰去,林薇已經甩着馬尾轉身大步往前了,他嗞着牙跳腳跟上去,腆着笑臉湊到林薇面前:“林,你是不是學過功夫?這一腳太帥了!”

林薇不肯理他,他繞到左邊,林薇就把臉扭到右邊,他再繞到右邊,林薇直接把他的臉拍到一邊去,這個混蛋色鬼!她絕對絕對不再跟他說話了!

她這個決定沒能堅持兩分鐘,貝克覺得自己說什麽都不能讓林薇看他一眼,于是決定改用唱的,一首軟軟貓被他唱的荒腔走板,林薇越是瞪他,他越是得意,他覺得林薇就像歌詞裏唱的那樣,又暖又軟,兇起來的時候尤其像,讓他挨了踢還覺得特別滿足。

“住嘴!”林薇豎起眉毛發怒,她兩只手叉住腰,像母老虎那樣沖貝克大嚷。

貝克舉着兩只手投降,笑嘻嘻的湊過去一聲聲叫林薇的名字,他發不好那個音,一聲疊一聲叫起來古怪裏帶着熱情,聽得林薇臉紅,她快步往前,貝克卻總是繞在她身邊,不管她怎麽發怒都不在意,哼哼着歌自得其樂。

等他們終于到達叢林邊界,林薇已經邁不動腿了,後半段路越來越崎岖,他們來的時候順着溪流下來,再爬上去可沒那麽容易。

那團紮帳蓬的繩索又派上了用場,貝克用它打了結套在樹杆上,踩着凸出的石頭往上爬,幸好這裏只是陡一些,而不是直壁,不然他們肯定上不去。

貝克像上回一樣把繩子子系在腰上,自己攀着樹杆,另一頭就是林薇,一步一回頭的提醒她注意腳下,小心踩到青苔滑了腳。

前幾天養回來的體力在這時候全用盡了,林薇手腳并用的爬到土坡上,趴在地上喘氣,兩只手沾滿了苔藓草屑,貝克比她稍好一些,坐在大石上打開水瓶遞到她手裏,林薇翻過來仰坐在草地上,咕咚咕咚喝了半瓶。

洗曬過的衣服上又是一條條的綠痕,牛仔褲快成了草綠色,林薇靠在石頭上眯起眼:“我們要找棵什麽樣的樹?”

首先得臨近水邊,其次樹要夠粗,這附近的樹都不不如他們剛到森林的那兩天瞧見的粗壯,可能是形成了沒多少年的樹林,而裏面的一看就是老木。

貝克張開張比劃一下:“容得下我們倆,最好能伸直了腿睡。”在叢林裏的那幾天貝克的腿就沒伸直過,石壁下那個木棚好得多,他不僅能伸腿還能翻身,如果要找個長期的栖身地,肯定要夠大才行。

林薇也同意樹屋挖的大一些,他們還在儲存食物呢,現在已經是秋天了,如果再不存糧就過不了冬天。這一片樹林裏的樹木,沒有符合要求的。

足夠粗的樹跟臨近的水源,最好再加上食物種類豐富,這聽上去很容易,但真的找起來兩人還是行進了一天半,這些樹不是太細就是太密。

林薇跟貝克剛進森林的時候還朝着一個方向走,後來發現往哪裏都是樹,而他們也已經辯認不清哪邊是來時的路,這才信步往前,一路尋找着合适作窩的樹。

林薇跟貝克商量了又商量,總歸覺得他的辦法實在太粗糙了,聽起來操作簡單但實際上他們的工具只有兩把刀而已。而且一旦不成功,很有可能引起森林大火。

貝克的設想是這樣的,找一棵夠粗的樹,剝下樹皮,刮掉裏面的樹心,如果刮不動,那麽就用火來燒,他還信誓旦旦的對林薇說,印地安人就是這麽幹的。

這一路貝克都非常靠譜,可等他們找到了合适的地點準備動工的時候,林薇就知道他那是信口胡說的,哪來的什麽印地安人作法,貝克繞着那樹走了三圈,拿刀把樹皮刮下來才發現樹木的芯子太硬,用刀根本刮不動,刮了半天也只刮下些刨木花來,一片片飄在樹根草皮上,像是日式批薩上面撒着的木魚花。

貝克撓着頭:“書裏是這麽說的呀。”

“你看的是什麽書?”林薇比他更着急,如果挖個樹洞的辦法不成立,那他們要怎麽在森林裏過冬呢,蓋房子就更不可能了。

“大森林裏的小木屋,我祖母的晚安故事,我聽的都能背出來了,要是有鉛我還能做出子彈來!”貝克摸着下巴叉腰道,一轉身就看見林薇的臉全黑了。

原來他們費了三天時間找到這棵樹,只是因為一個兒童故事的指引!林薇呆立半天,不可思議的看向貝克,最後大力吸了一口氣,撲上去氣急敗壞的拍打他的胳膊。

貝克跟她繞起圈來,他兩只手抱着頭作投降狀,林薇每打他一下就尖叫一聲,直到林薇沒了力氣,他一把把她摟住,擡手順她的頭發,像給貓咪順毛那樣又輕又緩:“不生氣,不生氣。”

林薇連瞪他的力氣都沒了,她推開貝克靠着樹杆,盯住貝克:“現在怎麽辦!”還是得問他

同類推薦